第5章 配给店
最后井岚和左雅没有住进卫渊或是江小天的家，毕竟带人回家住不是随便的事。在帮他们两人支付了一晚快捷酒店的房费之后，卫渊和江小天钱包里彻底没钱了。由于这周末轮到月假，明、后天都没课，四个人约好去左雅口中的配给店购买必需品，同时看能不能找到适合卫渊和江小天能力的教程和用具。
第二日，左雅和井岚在快捷酒店门口见到了脸色疲倦的卫渊和江小天。井岚穿着T-和黑色运动长裤，很显然劣质的布料让他很不舒服。左雅身上是花样夸张俗气的连衣裙，搭着她生人勿近的表情很是奇怪。显然，出于资金问题，在衣服上，卫渊和江小天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权力。“只是去配给店而已，你们两个至于兴奋的睡不着吗？”井岚调侃道。左雅不习惯地扯着裙摆：“稍微理解一下初次步入异界的人的心情。”
卫渊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看了他们一眼：“怎么过了一晚，你们就变得这么默契了？”井岚瞪圆了眼睛，指着身边的女孩道：“鬼才和她有默契！”左雅一声不吭，甩开步子走了。剩下三人全闭了嘴，快速跟上。
四人里只有左雅认路，便由她带领。他们进了一家卖场。电梯的按键旁边有一道刷卡槽，这是员工使用的以便到达工作区的13到15楼。左雅用她那张四翅鸟牌在上面一刷，按键板上便多出了一个“-3”的键。随着电梯下降，卫渊感到心跳加快，他知道这门一打开便是一个新的世界，但他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
电梯门打开，露出一个人来人往的大厅。几乎在看清外面的瞬间，井岚后跳了一步：“万恶的猎妖师，你个无耻小人！”左雅淡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你自己上不去的”便走出电梯。卫渊和江小天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地跟了上去。井岚面带戒备惊惧地看了看外面，见三人都走了，感觉自己独自一个也不安全，便咬牙追上去。
圆厅的左侧设置了一串柜台，右侧的墙上挂着数个巨大的公告牌，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正对着电梯的墙上有一个四翅鸟的徽印。卫渊猛然明白井岚的反应是出于什么原因了，这儿是猎妖师的地盘。
其中往来的人有的穿着与地表上的人一致，也有不少是左雅那种风格。卫渊和江小天东张西望，对一切都很好奇，耳朵里充斥了嘈杂的声音，反倒是难以获得信息。忽的有一极为高大健壮的光头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样子这人与左雅相识。“哟，左雅，好久不见！”大汉赤【裸着的胳膊上的肌肉让人看了都心颤，然而他满脸的憨态让人一点也不害怕。
左雅没有说话，但大汉大概是习惯了她这个样子或是他本身是没人搭茬也能滔滔不绝的类型。“最近都没能弄到什么好东西，现世的污染越来越严重，净出现无面之类不值钱地玩意儿。”他说着说着，看见了站在左雅身后的井岚，顿了几秒突然双眼放光，伸手去抓，将井岚吓了一大跳：“这是林魅？你从哪里弄来个完整的？”这口气让人不舒服，似乎井岚是只整鸡而不是活物。卫渊和江小天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然而出于谨慎，他们并未作出更多的反应。
大汉的手被一只小很多的手攥住。“他是我的契妖。”“你从来不用契妖的呀。”大汉把手收了回去，似乎对井岚的兴趣也没有那么重：“何况林魅虽然值钱，但要契妖的话，选择更负攻击性的更好不是吗？”左雅对此的解释是：“人型的比较方便。”
待大汉被同伴叫走，井岚才压着嗓子朝向一个空出的柜台走去的左雅吼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左雅从腰包里掏出一副完整的牙齿，形状像是属于犬类。坐在柜台里的工作人员用放大镜检验了一番，数了10枚银币递给她：“成年影犬的牙齿一副，10银。”左雅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空地钱袋，把银币撸了进去。
井岚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很是不屑地说：“10银够买什么的……”话音未落，他的头就被按在了台子上。左雅瘫着脸：“幼年林魅一只，完整的。”最后三个字咬的特别清楚。柜台里边的工作人员尴尬地笑道：“别拿契妖开玩笑呀。”卫渊和江小天七手八脚地把干架的两人拽回来。
这个不长脑子的，总是挑衅猎妖师，他忘记自己打不过对方了吗？
左雅收好钱，又去看了公告上的信息。她指着一条对井岚面无表情道：“你的价格又涨了，我们现在很有钱。”可怜的身值巨款的幼年妖怪塌下肩膀，这个消息一点也不让他开心，他现在只想要离开这里，离猎妖师聚集地远远的。
一行人又搭了十几分钟的公交车到了市中区的商业街，这次进的是一家便利店。店里的客人寥寥，收银员在收银机后面看着一本厚书。还有一穿着时尚的中年男人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他听到左雅敲柜台的声音，抬起头，迷茫的眼神对焦在左雅身上，然后瞬间喷了。“哇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样子啊！咳咳咳！”他趴在柜台上笑得喘不过气。
穿着艳俗大花连衣裙的左雅脸黑的像几十年没被刷过的锅底，拳头捏得“咯咯”直响。男人赶紧收紧脸皮，扯扯衣服干咳一声，从柜台后面转出来，领着左雅等人走到最里面，打开仓库门。江小天打量着那些货架：“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左雅没有回答他，而是对走在最前面的男人道：“老板，我还要换些现世的钱。”
“换多少？”老板移开一个贴墙的货架，露出向下的楼梯。那个架子上堆满了货物，看起来非常沉重，但是老板推动它很是轻松。左雅思索了一下：“5银。”
便利店的下方也有一间非常大的空间，放置了一排排货架。门口摆放着一个柜台，是那种古代电视剧里的类型。左雅拿了一个藤编篮，目标明确地走向一排货架。
江小天到处摸摸看看，他对那些神奇的东西很感兴趣。他拿起一个瓷盒，里面盛着半透明的乳白色膏状物，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这是什么？”井岚的眼睛亮了一下：“花妖脂，就是用花妖提炼出的油脂，对治疗伤口和祛疤有很好的效果。”他拿着瓷盒向正在往篮子里放东西的左雅挥了挥手：“我们买这个吧！”
左雅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可以用你的肾换。”井岚看了眼标签上的数字，默默地将东西放了回去。左雅买的是几小袋粮食丸，据说吃一颗能撑一天。
结账的时候，老板向左雅推荐一种稀少的水晶珠，吃了可以迅速补充水分。左雅看起来很想买，但价格让她忍痛拒绝了。兑换了人民币后，左雅还了卫渊和江小天的钱，这下她的钱包又扁下去了。
“术央武灵学院——我们那的学校——的灵术初级教科书，你们可以从中学习如何控制灵力。”左雅一手一本递出两本教科书。江小天看了第一页就晕了：“好复杂，你直接教我们不行吗？”左雅环着臂摇头：“我是家庭教育出身，方式不适合你们，你们起步太晚了。不过武术方面我可以指导你们。”
在分开时，左雅揪走了井岚。不过卫渊和江小天一致认为是因为现在左雅变成了井岚的债主，在井岚还清钱之前，大概左雅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坐在空荡的地铁车厢里，江小天皱着眉翻看那本教科书，忽的他抬起头：“左雅说要锻炼我们的体能吧？但是我们有约定时间、地点吗？”卫渊耸肩，给出了简短的回答：“没有。”江小天瞪大了眼睛：“那我们……”“她想找到我们还不容易？”
两个投入于教科书的高中生没有料到，周一的早上，他们看到左雅和井岚跟着班主任走进教室。在学期中间插班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先不说左雅，井岚应该是没有人类身份证明的吧？
“伪造一个身份很简单的。”左雅将书塞进桌肚：“实际上很多妖怪和猎妖师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你们身边，只是你们看不出来。”她扭头对邻座的井岚道：“别忘了办身份证明的钱也要还我。”井岚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你个财迷！”左雅冷哼一声：“别忘了你现在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
井岚不理她，朝班里长得做好看的女生走去。左雅“呸”了声：“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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