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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一脸的妩媚


让薛莫离有些奇怪的是今日自己母亲竟然也惊人的豁达,并没有派人来询问自己没有过去请安的理由。

        出乎两人的意料,到了饭厅,竟然早餐还冒着热气,薛紫衣一问,方才知道是自己父亲吩咐的,还顺便拦下了大娘原本想要派过来找寻二人的下人。

        对于薛子文默不作声的关心,薛紫衣全盘接受并不反感,相反,还有着淡淡的感激,自打知道了那晚父母的谈话之后,对于这个男人,叫声爸,薛紫衣心甘情愿。

        倒是薛莫离听了一惊一乍,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询问是否自家老爸知道了些什么。

        薛紫衣笑笑,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心中却是自言自语,要是皇帝陛下安排在南郡的特务头子竟然对自己儿女的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都不知根知底,那皇上也太过所托非人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薛子文的开通,薛紫衣才加倍的感激。

        继承了上辈子的大大咧咧,父母长辈不再,薛紫衣吃饭并不秀气,有些风卷残云的意思,至于薛莫离,就更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还算丰盛的早餐,在二人齐心合力的扫荡下,短短时间便一扫而空。

        这种速度,让后在一旁的下人们有些暗自咋舌。

        吃饱喝足,两人便相携出去,名曰逛街。

        不知怎么回事,自打宫泽端进京,薛紫衣两人便彻底受到了薛子文的敞养,站着立着悉听尊便,有些不闻不问的意思,即便以往对薛莫离加倍苛求的大娘也突然间转了性,随着薛莫离的性子来。

        知道其中原因,薛紫衣并不惊起,安之若素。

        而薛莫离更是高兴地忘了姓甚名谁,至于是什么原因,谁管那些个鸟。

        两人出了门,便朝着小刀会的总部前去,光明正大,也不藏着掖着。

        小刀会在南郡名声不坏,相反,还有些被百姓喜闻乐见的趋势,因此,各家长辈对孩子们到小刀会附近玩耍不但不会阻止,相反,还有着暗中鼓励的意思,期望着自己后背被小刀会看重,有一天也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小刀会内堂,毫不例外,昨晚参加行动的小刀会成员都在,孙不二那边可不能就待,那人,性子太怪,本事又高,出了薛紫衣众人对他都有些畏惧,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回到自己老窝的,只有这里,才待得舒坦。

        仔细的询问了一下关于抚恤金的发放问题,除了两名死者暂时没定,伤员一律从优,这些年靠着薛紫衣生财有道,小刀会虽说不是富得流油,但也算得上财源滚滚,况且薛紫衣对于弟兄们待遇一向优渥,因此,抚恤金在外面的人看来高得令人咋舌。

        当然,这些都是薛紫衣所谓的商业机密,没有哪个小刀会的骚包会想着出去炫耀一番的,薛紫衣也就懒得过问这么许多。

        点点头,交代等自己回来后再详细处理这些琐碎事情,至于银子便事先发下去,速度要快,不用给自己请示什么的。便在弟兄的带领下朝王进所在的房间走去。

        有孙不二在,王进即便是咬舌自尽都死不过去,因此,此时王进虽然仍旧是形容枯槁,但还没有伤及脏腑,但是时间长了,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到了房间,王进仍旧呆愣愣的坐着,双眼无神,像尊石像,旁边,放着一碗稀粥和精致早点,一口未动。

        见到薛紫衣,王进原本空洞的眸子动了动,像是有一丝身材闪过,不过,随后便消失无踪,一如既往的黯淡。

        点点头,吩咐手下出去,包括薛莫离,房门关上后,整个房间便就只剩下了薛紫衣二人。

        站着看了一会儿,薛紫衣也不说话,直接走过去,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王进脸上,当即把王进给拍得摔倒在了床上。

        一如既往的彪悍。

        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直接将王进给煽到了床上。

        一来王进这两天心神消耗巨大,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而来也每个准备,兼且薛紫衣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力道的,一点没有水分,这样还是薛紫衣留情的后果。否则,恐怕王进这条小命就直接交代在了这里。

        王进本来脑子就是浑浑噩噩的,这下被打,直接就懵了,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薛紫衣骂道:“tmd,你凭什么打老子!”

        俊秀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看起来竟然有些戾气横生的意思。

        薛紫衣也不生气,同样怒骂回去:“老娘为什么就不能打你,你个懦夫,告诉你,打你还是给你面子,我TM还觉得脏了我的手呢。”

        薛紫衣突然间爆发强烈的战斗力,嚣张而彪悍。

        王进听了不禁愣了愣,似乎对于这样的薛紫衣很是有些陌生,不过此时他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是很清楚,对于薛紫衣只是本能的觉得熟悉和仰慕,却并不能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这些年,随着小刀会的声望与日俱增,这些原本在社会的最底层哭过骂过放弃过的孤儿一个个拧城了一股绳,以前受的气,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以至于一个比一个骄傲,一个比一个狂放,简直眼高于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也是为什么一旦遇到失败,这些小刀会中的骄子们都有些心灰意懒一蹶不振的迹象。

        王进现在虽然虚弱,但骨子里是龙,即便虚弱到了不能动弹也由不得小鱼小虾在自己面前嚣张。

        因此,王进也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自己的身子能否承受得了,直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指着薛紫衣的鼻子骂道:“老子是不是懦夫管你P事,你个娘们儿,想死就明说,大爷手不软。”

        疯狂,彪悍,不知死活。这就是此时王进的真实写照。

        外面一个个耳朵竖起老高的小刀会成员听到王进这声高亢入云的怒骂,一个个当场石化,心中同时想到:这家伙不会是一心寻短见,才找了这么一个简单直接的法子。

        薛紫衣照样风起云淡,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好整以暇的露出一个笑脸,朝着王进说道:“对,我是娘们儿,你厉害,大老爷们儿,顶天立地,厉害到了躲在壳子里做乌龟的地步,真是好本事,好杀气啊!”

        实打实的鄙视,一个脏字不带,杀人于无形。

        “你tmd有种再说一遍!”

        懦夫王进一下子红了眼,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薛紫衣高声怒骂。

        门外,层层叠叠堆起来一大票的小刀会帮众差点没一个个昏厥过去,想要进门抢救王进,终究是没人有那个胆子,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薛莫离,期望他出来做个大虎英雄。

        薛莫离倒也光棍儿,直接缩了脑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众人心中遗憾,不过倒也没有一个人心中生出鄙夷的心思,这时候冲进去,的确需不凡的勇气。

        薛紫衣依旧不生气,像是一尊得道的佛陀:我是女人!

        四个字,差点没把王进憋死。

        即便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王进此时也动了一个叫做好男不跟女斗的真理,气势陡降,有气无力的说道:“滚出去!别烦我!”

        薛紫衣自然是不会走的,居高临下,盯着王进,鄙夷:“凭什么?一个懦夫,难道只会把威风撒到女人身上?小刀会就是这样专出孬种的垃圾帮会“?”

        王进听了,彻底发狂,站起身,眼睛眯成了一个危险的角度,也不发狂似的高声怒骂,而是阴森森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薛紫衣怡然不惧:“说一千遍一万遍,还是那样,你是懦夫,是孬种,小刀会,专出垃圾!”

        找死!

        王进一声怒斥,探手成爪,朝着薛紫衣抓去,爪风劲道,扑面而来,竟然使出了杀手,并不因薛紫衣是女人便怜香惜玉,对于他来说,小刀会就是巨龙逆鳞,触之必死。

        薛紫衣眉毛一挑,依旧是平平的一挥手,电光火石,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王进脸上,再次拍飞。

        倒在床上的王进一声不吭,从床上一跃而起,苍鹰博兔,从高往下,朝着薛紫衣抓击而至!

        结果依旧毫无悬念,王进再次被薛紫衣一巴掌拍飞……

        听着房间中传来的巨大响声,众人只觉得脖子上寒毛直竖,一个个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像是里面有着洪荒猛兽……

        房中的动静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让众人心中感慨王进这家伙果然是属小强的,生命力坚韧到不像话的地步,被狂虐了这么久才有了偃旗息鼓的迹象。

        房中,王进整张脸都肿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只顾着喘着粗气,不过眼神依旧是毫无掩饰的杀气锁定了薛紫衣,颇有些虎死不倒架的意思。

        薛紫衣依旧是好整以暇,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一分,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有一根杂乱。显然,占据了绝对的压倒性优势。

        “怎么?不打啦?累啦?真是好汉子,连女人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懦夫……”

        王进再次剑眉倒竖,想要择人而噬,奈何身子里面的气力早就被他挥霍一空,只能不甘的躺在床上,想要用眼神杀死对方。

        薛紫衣并不甘心,继续乘胜追击:“你心里肯定再想,这女人胡说八道,老子纵使是懦夫,但小刀会永远不会是垃圾!”

        王进并不回答,但神色却稍稍缓和,显然,认同了薛紫衣的话。不过薛紫衣后面的话就把王进起了个够呛。

        “哼,养出你这样的垃圾,小刀会纵使不是垃圾也离垃圾不远了……”

        王进全身无力,只能怒目而视,像是恨不得能要上几口方才痛快。

        “一点小挫折便藏起来不敢见人,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偌大一个小刀会,竟然没人鄙视,反而还好酒好肉的将这种废物供养起来,是非颠倒,不是废物是什么……”

        算定了王进不会回答,薛紫衣自顾自的继续打击。

        “放屁……你没有兄弟因你而死,你没有兄弟为你挡了一刀,结果你活了,你兄弟死了……”

        王进心有不甘,喘着气反驳。

        “你才放屁!老娘的痛是你的百倍……你TM的兄弟也是老娘的兄弟,当年,老娘和你们一起斩的鸡头喝的黄酒,公节生死,你是混蛋,你忘记了,我没忘……”

        薛紫衣突然也放声怒骂……音量一点不小。

        门外众人再次后退,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骇然。

        “兄弟死了……兄弟为你心甘情愿的去挡道子,你倒好……哼哼,活下来了,躲起来,以为就自己伤心,就自己难过,就这样不吃不喝……真好,真对得起为你牺牲的兄弟……一群白痴……死得真是不值……”

        原本,王进还能怒目相向,到了后面,直接变得面无人色,眼中彻底失去了光彩,喃喃自语:“我能怎样?如果我死了,兄弟们能活过来,我哪怕死一百遍,一万遍,我也心甘情愿,但是,这可能吗?死去的兄弟们就那样,流着血,看着我笑,我呢,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能做,我能怎么样?对,你说得对……我是懦夫……彻彻底底的懦夫……”

        终于,王进把头埋在怀中,放声大哭,那么孤单无助,像是没了家的孩子。

        薛紫衣叹了口气,轻轻的摸了摸王进的脑袋,说道:“兄弟死了,但是你还活着,敌人还活着,他们死了,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性命就全部叠加到了你的身上,你就更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你再也不是为你一个人活着,你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活着,替他们好好的体会这个残酷却又不残酷的生活,替他们朝那些活的好好的敌人收回利息,替他们呼吸每一天的空气,见到每一天的太阳……”

        说完后,薛紫衣不再停留,在看了看哭的像个孩子的王进,慢慢的转身,走了出去。

        打开门,看着一双双担忧的眼睛,薛紫衣笑了笑:“没事,过几天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让他先静一静!”

        对于薛紫衣的话,众人近乎于盲从,虽然心理面好奇,但没有一个人发问,将门关上后,跟着薛紫衣慢慢离去,脸上,却是出现了些以前从来没有的坚毅神色。

        房中哭的像个孩子的王进突然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抬头,看着已经有些刺眼的太阳,怡然不惧的盯了半天,然后笑了:“狗娘养的……老子发誓,一定要活的比谁都好,比谁都精彩……”

        然后回过身,拿起饭桌上放好的饭菜,已经凉透,但是狼吞虎咽,比什么龙凡凤髓都吃得香,边吃,边流泪,眼泪流下,落在碗中,和着米饭,一并被吃到了肚子中。异样的温暖。

        薛紫衣并不是那种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也不喜欢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因为,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即便是后悔,除了能让自己后悔难过外,对事情没有一点的帮助。

        按照小刀会和上官他们的遗言,一把火,将两人的尸体烧得干净,剩下的骨灰,一点在王进的强烈要求下给装在一个锦囊中送给了他,其余的,都倾洒在了小刀会总部周围,用他们的话说,这样一来可就真的是死是小刀会的鬼了。

        火化那天,薛紫衣带头,一群人围着火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的尸体一点点消失在火焰中。

        随后,便是放声大哭。

        随后,薛紫衣擦干眼泪,一巴掌一巴掌的挨个拍过去,将那些哭哭啼啼的家伙彻底的打醒过来。

        从此以后,再没有一个小刀会成员哭过,即便是王进,也是能吃能喝,比往常脸色更见红润。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心中都憋着一股火,迟早有爆发出来的一天。

        自从那次之后,再没有一个小刀会成员说过看轻天下英雄的话,一个个憋着劲,往死里面操练自己,每天,不等鸡叫,便是一个鲤鱼打挺,集体出操。出不了城门,便沿着南郡的大街小巷跑,足足三圈,方才罢休,往日里最讨厌的并发韬略算学更是没有一个人缺席,一个个像饿了十天半月的狼,憋红了眼,发狂一般的吸收着各种薛紫衣为自己制定的课程,从此,再没有一个人喊累,一个人偷懒,休息的时候大家肆意的玩笑,学习正事的时候,一个个憋红了眼,连气也不肯多出一口。

        一股不服输不罢休的心思再众人心中蜿蜒盘旋,像一条盘龙,总有一日,越过龙门,石破天惊。

        对于这些,薛紫衣不理不管,放任自由,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但,从不会多说一字,有了些成龙成虫全靠自己的意思。

        葫芦谷动静闹得太大,不得不惊动一些愿意或者不愿意的势力,明里面里,南郡的生人这些日子多了不少,有些暗流涌动的意思。

        当事人,却是连关注一下的心思都没有,关上门。理都不理。

        薛紫衣当然不会这么淡定,他知道现在虽然风平浪静,但台面下的暗流绝对的波涛汹涌,那天追击自己的人虽然穿着低调,也都是南郡装束,但匈奴人长相特征太过明显,啥子都能分辨出来,上了规模的匈奴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百越的国土上,这事情,足够让百越上层坐卧不安。

        这次一百人,不多,但是下次便可能是一万人,十万人……至少当上了太子伴读,很受皇帝宠爱,太子亲信的宫白羽在每个月必有一封的信件中含糊的提到了皇帝老儿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不止一次的在金銮殿上勃然大怒,即便是他和太子躲在上书房中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整个百越明地里暗地里的特务机构权力机关全部告诉的运转起来,一批批势力前脚后脚的涌入南郡各显神通,甚至边疆之上两国也是气氛严峻,虽然互市并没有关闭,但是两国大军都是厉兵秣马,只等着大战悄然而至。

        薛紫衣也是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举动竟然引来了如此恐怖的动静,当初她也只不过是觉得虎威山寨是一块比较难啃的骨头罢了,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不仅难啃,而且难啃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不发出卖祖宗来换取浮云一般的个人荣华的家伙啊。有时候,薛紫衣就会想起自己那个世界的名言:把江山传给自己的子孙才不会担心祖坟被人家挖了,但是现在看来,恐怕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后人挖前人的祖坟不亦乐乎的恐怕永远不在少数。

        对此,薛紫衣不闻不问,勒令小刀会关上家门,老老实实的呆着,难得招惹那些牛鬼蛇神和过江猛龙。

        倒是薛子文,薛紫衣有心观察之下,立马发现了自家老爸这些日子愈发的神出鬼没,脸上的神色也逐渐的透露出些诡异来。

        薛紫衣愈发的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可以说得上是比较棘手,否则这些年刀兵不起,百越国富民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闷葫芦一样的藏在心里,着实有些诡异的味道。

        想来也是,牵扯到了匈奴王牌战争力量血色魔骑兵后,这事情已经不是可以简简单单的和稀泥便能够解决得了的。

        血色魔骑兵的制约关键就在于生铁的产量技术,一旦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生铁冶炼技术,那么这些年蠢蠢欲动的匈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揭开自己伪善的面纱,到时候恐怕不止是百越,就算是大理,暹罗等国都将卷入纷乱的战火之中。

        因此,百越皇帝为此龙颜大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薛子文作为皇帝在南郡的特务头子,自然是首当其冲,皇帝陛下的一腔怒火恐怕全都倾泻在了薛子文身上,这一次,指不定会有多少达官显贵丢了帽子甚至是性命呢。

        不过间接促成这一局面的薛紫衣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照样每天优哉游哉的在小刀会和自己家里来回往返,依旧是灿烂美丽的笑脸,似乎那天的软弱都被她丢弃得无影无踪,但是每日夜里,只有她一人的时候,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觉得一闭眼,满世界都变成了鲜红的颜色,都是血。

        虽然顶着一个重生转世的名头,也拥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外挂,但,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一辈子风平浪静,生活安逸的小女人罢了,面对这些血腥厮杀,有其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心理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要是她真的是小孩子或者是一个心智坚强的大人倒还好,但是一辈子习惯了伤春悲秋的小女人哪里有那个天分。

        当然,日子并不会因为她的抗拒便少过一天,依旧是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一天天过去,而出于眼见的或者未可知的各种力量的促使,薛紫衣即便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终究还是会走上一条自己不喜欢的道路,这是无奈的选择或者是她必须经历的考验。

        过去了,便化茧成蝶,过不去,便永久陷入红尘。

        不管外面如何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薛紫衣的小日子还是优哉游哉的有条不紊的朝前推进。

        而小刀会也像是彻底从上次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一个个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不过薛紫衣清楚,他们心底都憋着一股子劲,这些从小就在生活的最底层摸爬滚打,见惯了生活尖刻一面的家伙骨子里都有着狼一样的坚忍,而其中,性子大变的王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原本就很优秀的人,经过上次的打击后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对自己简直是有些变态的苛刻起来。

        有时候,收获和付出并不会对等,但是对于王进却并不如此,在变态式的折磨之下,王进的各项能力都突飞猛进,整个人在小刀会中突然就显得鹤立鸡群一般的显眼。

        对于这些变化,薛紫衣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虽然情感上不能原谅自己,但是理智上,她清楚的明白,想要在这个狗娘养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想要找到萧随风,想要保护好自己这一世的家人,那么,她就必须足够坚强,甚至,内心变得冷漠起来。

        因为她比谁都知道,在这盛世太平之下孕育着怎样的波谲云诡,一旦爆发出来,生灵涂炭或者言过其实,但动荡不安是绝对没得说的。

        留给薛紫衣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或者很长,一辈子都会安安稳稳的度过,或者很短,搞不好明天就会爆发席卷天下的战乱,这些,都不是现在的薛紫衣需要关心的问题。

        她只是按部就班的,一点一点的努力增强着自己的实力,迎接那或者存在或者虚幻的危机。

        另外,还有一个让薛紫衣觉得十分欣慰的事情便是薛莫离这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家伙像是突然蜕变了一般,竟然隐隐的生出一些让人能够信赖和依靠的感觉来。

        还有一件消息比较搞笑的就是宫白羽这小胖子在最近的来信中说皇帝陛下特异恩典,父子同场应试,刚得到消息的那几天,宫白羽很是在宫泽端面前得意了许久。

        想到一脸严肃刻板的宫泽端拿着圣旨有些无奈有些欣慰有些纠结的样子,薛紫衣也觉得有些好笑,多日来的阴霾也不禁一扫而空。

        日子总是转眼间便从指缝之间溜走,转眼间,便又过了十天,明面上的各种波动也慢慢平淡了下去。似乎这件让百越朝野震动不安的事情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

        薛紫衣不去理会上面那些家伙的想法,只是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由于今天是母亲的生辰,薛紫衣很是花了些心思给母亲准备了一件小巧但是绝对温馨的礼物,大娘也十分给面子的竟然和薛子文一道,在前厅给薛紫衣母亲准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庆生宴。

        这让薛紫衣都有些意外之喜的感觉,席间偷偷的看了大娘许久,却是不能从大娘巧笑嫣嫣的脸上看到些许端倪,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开始专心的和薛莫离配合着插科打诨,活络席间的气氛,一顿饭下来,竟是这些年少有的热闹。

        甚至大娘对于薛子文对薛紫衣母亲表现出的过分的亲密也大度的没有什么计较,还很是对薛紫衣母亲说了些体贴的话语,只把薛紫衣母亲感动得眼泪盈眶,偷偷的擦拭了数次。

        薛紫衣在旁边看着,心里盛满了温馨的感觉,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这一夜,薛紫衣破例的喝醉了。晕乎乎的感觉像是漂浮在云端一般。

        醒来时,天色黑沉沉的,看不清是什么时辰,但是感觉,时间并不是太晚,薛紫衣只觉得口渴得厉害,挣扎着爬起身来,桌上的茶壶早就空了。

        四处找了找,没有发现半点茶水,想要到母亲那边找寻,却怕煞了风景,虽然之前喝醉了,但是她清楚的记得,晚间,父亲是到了母亲那里安歇的。

        无奈之下,薛紫衣只好穿上衣服,也不打灯笼,直接趁着月光,慢慢的朝厨房走去,想要随便找些吃的东西和茶水。晚宴只顾着高兴,东西却并没有吃什么,这时候除了渴便是饿。

        到了厨房,门却是虚掩着的,薛紫衣也不奇怪,还以为是家里下人粗心忘了关上。

        “这些家伙,一个个比薛莫离都粗心,也不怕哪家的夜猫儿钻进来偷东西吃。”

        一边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薛紫衣一边推门走了进去。

        “吱呀吱呀”的响声在夜里听起来竟是有些瘆人的感觉,这让从小就对恐怖片无解的薛紫衣身上很是敏感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现在迷迷糊糊的,心里的恐惧到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否则,薛紫衣宁肯在床上忍上一晚上到明天也不会下床的。

        刚打开橱柜的小门,脖子上就传来了一阵凉悠悠的感觉,同时,嘴巴也被人突然给捂了起来,薛紫衣一惊,瞌睡马上抛到了九霄云外。

        转过头,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得老大。那人,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萧随风。

        萧随风对着薛紫衣冷冷一笑,然后在薛紫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狠狠的一刀割断了喉咙,殷红的鲜血汩汩的流淌出来,像樱花般洒落一地。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远远的传了出去。

        “该死的,冷若寒,你这女人,又梦到你小说的情节了么?”

        旁边,一个帅气的男子没好气的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虽然抱怨,但还是体贴的到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哦,呵呵,原来是做梦,呵呵,吓死我了。”

        床上一个看起来有些天然呆的美丽女子结果水杯,傻傻的笑了起来。

        “该死,你这女人,难道又梦见我杀了你?要我说几遍你才懂,几遍是我杀了自己,也不会动你哪怕一根毫毛的,你个傻女人!”

        英俊男子没好气的再次重申。

        “好啦,好啦,知道啦,知道啦!”

        迷糊女子没有什么诚意的保证到,一脸的妩媚。

        “呵呵,只是梦么,真好,在那里,真累!幸好只是梦!”

        虽然没心没肺的笑着,女子一只手却仅仅的捏住了男子的衣角,像是海枯石烂也不会放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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