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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瞧着跟个杀手似的


不过一会儿,这花楼的老板就来了。

        “柳乙这个麻烦精,这下可给我惹大麻烦了!还要请人给他换衣裳?呵,真是反而天了!看我不剥了他的皮!他在哪儿呢?快带我过去!”

        人未到声先至。

        曲飞玉依靠在走廊栏杆边,打眼就瞧见一个牡丹红团带着一众打手晃晃悠悠地从楼梯跑了上来。

        不多时,这群人就冲上了面前,个个凶神恶煞的,为首就是无忧楼的老板——穆春娘。

        她双手叉腰神气得不得了,先是上下扫了眼曲飞玉一身奇怪的装束,目光尤其盯着她脸上的面具,像是想透过面具看出什么来似的,又见曲飞玉浑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想起那仆人说的是有个可疑人物带着柳乙上来的,气势弱了弱:“你是什么人?”

        曲飞玉低垂着眼眸眨了眨:“过路人。”

        穆春娘皱了皱眉显然不信这种说辞,扯出一个诡异的笑:“过路的?什么路这么巧能捡到我们家的宝贝疙瘩,他杀了人,你也敢捡,别和他是一伙的吧?”

        瞧着对方一脸狐疑,言语间似乎还把杀了那魏草包的人当成了躺在床上的那个,曲飞玉眨了眨眼,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耸了耸肩:“我看他晕倒在池边,瞧着好看,就捡了。”

        穆春娘一瞧见曲飞玉那熟悉的面孔,心里微妙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喜笑颜开:“哎呀!是飞玉啊!你瞧瞧你瞧瞧,带着个面具人模人样的,春娘都没认出你!”

        “嗯?”曲飞玉偏头盯住了对方嬉笑的脸,面色不悦。

        “额,瞧我,说错话了!”穆春娘也意识到不对,抬手自打了下嘴巴,赔罪道:“我的意思是飞玉你戴上面具瞧着特别有气势,冷冷的,跟个杀手似的,春娘我一时都没认出来。”

        曲飞玉没再计较,她来过这花楼几次,也算是半个熟客了,虽然多半是陪旁人来的,但也因此摸透了这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白了就是没什么头脑,惯会斤斤计较,还见钱眼开。

        “我没事戴着玩的,里面的人昏迷了,他还穿着湿衣服,让两个人进去帮他换了吧。”曲飞玉又将面具别在了腰上,指了指身后的房门。

        她的衣摆裤脚方才也湿了,不过因为原本就是玄衣,加上方才一路上都在运功,已经半干,看不出来。

        穆春娘听了,随意指挥了两个人进去。

        曲飞玉别腰的动作顿了顿倒也忍耐了下来没说什么,只是就着老板拉扯的动作两个人站在了一起。

        老板笑嘻嘻的半点没有自家店里出了大事的自觉,反而和曲飞玉拉起了家常:“飞玉啊,好久没见你了,一年多快两年了好像。”

        曲飞玉也什么可隐瞒的,点了点头:“是,外派了,刚回来。”

        “啊?派去哪儿啦?那你以后还去不?还回来不?”

        “暂时不去了,最近休息。”曲飞玉避重就轻。

        穆春娘也没再追问,她虽然看着有些愚笨,其实最会审时度势,不过听到曲飞玉最近休息,倒是乐了:“那你可要多来春娘这里玩儿啊~”

        正说着,房里刚去帮忙换衣服的人出来了,刚好,那个去叫大夫的仆人也带着人回来了。

        因为吩咐的事多,所以被威胁的小仆人是唤了另一个人传话给穆春娘,自己则去请大夫。

        这样做也是私心,怕当面受老板的气,但此刻看着老板和刚刚还对自己凶巴巴的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他彻底蒙圈了。

        不过再好奇,他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就带着大夫进了房门。

        穆春娘瞥了一眼进去的郎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而看向了曲飞玉:“飞玉啊,你看上我们家柳乙啦?”

        曲飞玉一愣,一时不知道对方何出此言:“怎么这么问?”

        “啧!还不明显呐?我这楼里的美人,男男女女,就没见过你有另眼相待的,可今天我看你啊,你这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这房门半寸!就这样,还不明显呐!”

        穆春娘挥了挥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她见曲飞玉没有出声反驳,笑意更深,“我们家柳乙确实是真绝色,少见有人能不动心。你真喜欢了?你喜欢,春娘自然是要留给你的”

        她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曲飞玉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嗯,我要带走他。”

        这下,穆春娘喜气洋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她眼珠子飞快转动了起来,随后面色平静地说道:“带走他?飞玉,你怎么也同那些男人一样说上大话了。他六岁时差点饿死街头,是我将人救了下来,辛辛苦苦培育了十几年。他如今是我穆春娘的人,便出不得这无忧楼,就连魏公子相中了他,苦求多日,花费十金也只得了个初夜之好,你还想带走他?你有什么资本带走他?”

        穆春娘瞧着曲飞玉平静的脸色,话锋一转,又再次扬起了笑容:“飞玉啊,不是我不疼你,你好不容易春心萌动一次春娘看着也是欢喜的,这样吧!只要你来,我指定让人过去陪着你,你看如何?”

        穆春娘看中银钱,咬着人不放,无非是想驹着人常常久久地为她收揽银钱,不把这人的价值榨干她必不会罢休,又怎么肯轻易放人。

        何况见过了魏公子一掷千金的劲儿,和一眼就能把曲飞玉勾得魂不守舍的能力,穆春娘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只不过她怕是忘了,那死去的魏公子一事可还没有解决。

        她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对了事儿的时候,就见曲飞玉忽然偏头看向了走廊尽头的圆窗:“穆老板,方才我就发现了,你们后院好像是有一处阁楼着火了,到现在也没扑灭啊,还烧着呢?”

        穆春娘顺着曲飞玉的视线抬头,看不见着火的阁楼,但是能看见天空中飘着缕缕青烟,很快混迹于黑夜之中。

        穆春娘笑着的眼角抽了抽。

        她为了讨好魏公子,特意将房间布置成喜堂模样,用尽了红烛薄纱,没想到倒成全了这一场大火,那栋阁楼来时她就知道了,是保不住了。

        听说那魏公子还在里面,也不知道魏公子带的人拖走了没有,要是没有,这会儿也已经成了灰烬了吧

        就这么走神了一会儿,又听曲飞玉慢悠悠地在问:“我一路过来,听闻那魏公子遭人刺杀而歹人放火出逃了,这下可是摘了魏家的宝贝眼珠子,也不知道魏家一怒之下会不会牵连于你啊,穆老板。”

        其实曲飞玉完全可以将人直接带走,选择晚些再回来偷取卖身契,只是她不愿让那人因此落得个从花楼出逃的罪名,所以才会和穆春娘周旋,想把人光明正大地带走。

        穆春娘听了曲飞玉的话,恨恨地咬牙:“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可能把人交给你了!不然我要如何向魏家赔罪?反正人是柳乙那个贱蹄子杀的,等魏家问罪,我就把人赔给魏家不就好了!”

        听着穆春娘一口一个贱蹄子地对着房间里的人咒骂,曲飞玉眸色一沉,心中杀意渐起,但她还是忍耐了下来,不动神色:“穆老板糊涂,留着人魏家又怎么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呢?怕是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

        穆春娘恨恨地表情一定,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顺着曲飞玉的思维开始思考:“可要是魏家来找我要人怎么办!”

        “贼子逃跑自有魏公子身旁的高手追捕,与穆老板你何干?”曲飞玉早已替她想好了说辞。

        穆春娘被这一番话绕晕,开始犹豫:“我又怎知你们是不是诓骗于我,待你们远去千里,魏家便会拿我开刀!”

        曲飞玉见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已经松口,现在就是等着看她愿意给出多少代价罢了。于是她也不再讲些弯弯绕绕,而是直言道:“一百金。穆老板将卖身契给我,大可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若不然,这一百金也足够穆老板你重开一间无忧楼了。”

        穆春娘瞪大了眼睛,彻底心动,但区区一百金,还填补不了她心中的贪婪。

        她晃晃悠悠地伸出了三根手指:“三百金,人带走。”

        曲飞玉从腰间取下系着的一枚小小的玉佩,随手丢到了对方怀里:“穆老板拿好,惠德钱庄自取。”

        穆春娘接过玉佩,有些不敢置信曲飞玉当真一出手就是三百金!怎么从前就扣扣搜搜的呢!

        得了钱穆春娘也再不纠结了,爽快地回房翻找卖身契去了。

        这时一直在房里的老中医走了出来,曲飞玉立刻迎了过去。

        老中医看着她焦急的样子,自觉地交代了起来:“没什么事,吃了点阴损的药但还好吃了什么解药性的,现在已经没发作了。就是他身子骨弱,入了点寒气,我开两个药方,一个驱寒的,一个补身的。驱寒的喝上三日,一直没发热就可停,补身的要长喝,一个月后药方再换。平日吃食也要注意点,他现在身子太虚,不能太补,适当吃些好的。我看他身子太过单薄,平日要劝着点,不能不食也不能多食,可少食多餐。”

        曲飞玉这些话一一记下,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好。”老中医交代完,把手里的药方递给了一旁刚刚请他过来的小奴仆,“去吧,抓药去。”

        奴仆接了,跟着大夫一起出了门。

        两人出去了不一会儿,穆春娘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卖身契递给了曲飞玉。

        曲飞玉瞧着上面的“宇柳乙”三个大字,心想,原来是这个“柳乙”,玉柳之姿,倒是极为衬他。

        可再往下看,这卖身契上写着的“聋哑身疾”却刺痛了她的双眼。

        曲飞玉举起契书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穆春娘瞧着曲飞玉讶异的样子也惊讶了:“你还不知道?!他从小就是这样,不能说话耳朵也不好。我见到他时,他都辗转几个人家了,这样的残疾根本没人愿意收养,我也是看他可怜而且模样也确实生得好看才收进了楼里,要不是我……”

        曲飞玉没再理会穆春娘的废话,将契书收了起来,见那仆人带着药进来了,便让人拿到眼前煎药,自己则守在一旁,看药看人两不误。

        穆春娘没得好脸色也混不在意,喜滋滋地拿着玉佩去惠德钱庄取金子去了。

        曲飞玉失神地盯着药坛,心里回想了从见到宇柳乙时的一系列情形,和他的反应。

        若不是契书所写,她很难去怀疑,那样一个精致的美人,竟然还有这样的缺憾。

        难怪方才她从见面起就没听见人出声过,一直以为他是害怕或是对着无忧楼的人丧失了希望才不去做无谓的哭喊,没成想里面还有这种渊源。

        想着,她只觉得心尖又有了那种熟悉的抽疼感,不由地伸手捂了捂。

        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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