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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是清清不是卿卿


曲飞玉心想,自己是绝不可能对柳己放手的。

        她的字典里,凡是自己想要的,便会想尽办法得到,绝没有‘放弃’一词。

        前世如此,今生对待柳己,同样如此。

        太守无能守护自己在意的东西反而惹了灭门之祸,是因为他坏事做尽,只顾贪图一时的享乐,他从不曾真正为了家人考虑过约束行事。

        她不是太守,既然以她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和敌人抗衡的,那便去夺,去争!让他们仰望、臣服、亦畏惧!

        届时,无人再敢将柳己视为自己的软肋!

        曲飞玉瞧着柳己在自己面前乖顺的眉眼,忍不住将手捻上了他玫瑰般潋滟水润的薄唇,心中幡然醒悟。

        “柳己。”

        她轻唤着自己的名字,揉捻着自己唇瓣的动作像是在揉捻着他的心尖,惹得那处发烫,热度染上全身。

        有一股酥麻的电流猛地窜上脊柱,让他禁不住为此发颤,朦胧的情绪再度涌上心田,泛起一捧水雾化在眼中,他止不住地眨了眨眼,想看清眼前的人。

        “我不会让你成为我的软肋的,”曲飞玉的声音满含深意,像是出鞘的利剑,“我要你,成为我的逆鳞。”

        她眸色坚定,心中因柳己点亮了一簇火焰,越燃越旺。

        望着那簇炙热的火焰,柳己只觉得浑身都仿佛被感染了一般,莫名其妙地跟着烧了起来。

        此刻的他,就如同第一次碰见柳己时的曲飞玉,被她眼中的火苗所点燃,仿佛觉得自己也跟着开始燃烧,只是柳己本人对此还并不知晓。

        他只是遵从本心地,低头靠近了曲飞玉,满足地贴上了她有些温凉的唇畔,舒缓了他体内的一丝灼热。

        只是这样的温凉触感太少了,转瞬即逝,他不禁想要更多、更多。

        柳己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他的动作越发用力,因为不得章法,所以越发急迫。

        像一只乱拱的小猪。

        曲飞玉顺着他的想法微微张开了唇畔。

        柳己像是寻了一处从未曾碰见过的,却在梦里总是心心念念着的宝地。他失控地胡乱探索着,最终归顺于曲飞玉温柔地安抚,在缠绵中,献祭臣服。

        一番激情表白后,冷静下来的两人望着这空旷的山洞发起了呆。

        曲飞玉忽而来了戏瘾:“公子。公子你今日舍身跳崖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这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今日救了我,小女子我回去就嫁给你啊?”

        她指尖轻缠着柳己一缕顺滑的发丝,语气不着调极了,但柳己神色认真,他像是看不出曲飞玉在打趣玩闹。

        “是你先救得我,说起来,应该是我,我以身相许。”

        或许是一直不曾说过话,他的发声不是很准,嗓子也是没恢复,沙哑得不成样子。

        但曲飞玉像是听到了最好听的乐音,疯狂鼓动的心跳缓缓落得了实地,她享受着这一刻对方给予的安稳,笑眯了眼睛:“也行啊!那说好了!今晚咱们就举行婚礼!”

        说完,似乎才想起现在他们的惨状,改口道:“啊,这山洞条件太简陋了,不行!委屈你再等等,等咱们回去了我再娶你!”

        柳己没有异议,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

        曲飞玉瞧他这幅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抬起身子虚虚揽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贴了贴他暖乎乎的脸颊。

        “这可是终身大事啊!你就这么轻易答应我了,真的不用考虑一下么?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柳己用力点了点头。他还是不习惯开口说话,下意识地总是想靠动作解释自己的意愿,但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动作就能表达得清楚的,他开始一句一句地极力解释给曲飞玉听:“我想。”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

        “我想,和你成为夫妻。永结同心。”

        “飞玉。我,是你的。”

        曲飞玉没有再说笑,捧着他认真的眉眼,听他如此认真地宣誓着两人的关系,脸上笑意更甚,像是春风化了寒夜,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柳柳,你以后喊我清清吧!”

        “卿卿?”

        “清清,清水的清。许清,这以后,就是你一个人才知道的名字,只有你可以喊。”

        柳己只以为这是她进绣衣之前使用的名字,并没有多想,应了下来。

        这两个月待在她们组里,柳己听高琼曾说过,她们这些人多半都是孤儿被组里收养,或者是天赋不错被组里花钱买下来的。曲飞玉就属于第二者,听说她在很小的就被自己的父亲卖到了组里,卖了曲飞玉后她父亲至此就消失无踪了。

        曲飞玉这个名字,或许就是那之后,禹秋改的吧。

        “清清。”柳己心疼地搂紧了怀里的人。

        曲飞玉只是开心:“唉!你叫得很好听!再来一声?”活脱脱像个不着调的纨绔子弟。

        柳己红了红脸,若是还在无忧楼,这样的话他听过几次,每次都是满心厌恶,但此刻望着曲飞玉的眉眼,他只有满心欢喜。

        “清清~”

        “唉!柳柳你今天好乖啊!”曲飞玉捂着柳己的脸蛋,控制不住地蹭蹭,像只黏人的小猫。

        柳己好笑,应了她这声夸赞。

        两人在悬崖下卿卿我我,悬崖上眼见着曲飞玉和柳己双双落下悬崖的高琼急红了眼。

        “你们这些狗贼!啊啊啊!我和你们拼了!”

        ——等天光破晓,高琼带着人找到这处山洞时,柳己正揽着曲飞玉双双依偎着睡得香甜。

        瞧着这两人好端端地没有成为一滩模糊的血肉,高琼大松一口气。

        轻微的响动惊醒了曲飞玉,瞧见挂上山壁上的高琼,曲飞玉挣扎着起了身来。

        “你怎么下来了?没事吧?”

        曲飞玉打量了下高琼,见她身上的伤势都有包扎,想来上面那群追兵应该是已经解决了。

        “追兵呢?你解决的?”

        曲飞玉的眼神中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高琼翻了个白眼:“好意思问呢!你带着柳己躲在这儿山洞洞里把我一个人放上面,我差点凉凉了!”

        曲飞玉噗嗤一笑,没想到她连自己抱怨危险时的凉凉这一词都学会了,还运用得活灵活现的,再见她精气神良好肯定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放下来心。

        “高琼大师姐您谦虚了,对你来说都是一群虾兵蟹将罢了。”

        高琼跳下攀附着的绳索,站到平台上拍了曲飞玉一掌:“得了!别贫了!”

        猝不及防被拍在左肩上,曲飞玉痛得吸气。

        高琼慌了:“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儿有伤。”

        曲飞玉无奈地摆手:“说真的,你怎么摆脱的追兵?”

        “还得多亏了你。”高琼回道。

        曲飞玉一头雾水,正想再问,却被高琼打断了:“别在这儿说了,你们先上去吧!上去你就知道了。”

        柳己早在两人说话时就迷迷糊糊地醒了,高琼误伤曲飞玉的肩膀时他就赶忙跑了过来扶住了曲飞玉,虽然不到弱不禁风需要人搀扶的时候,但曲飞玉还是很享受地将身上的重量依靠在了柳己的身上。

        高琼见不得两人越来越腻歪,转身放了一个信号,催促着上面放下绳梯。

        柳己在前,曲飞玉在后,高琼在底下看顾着两人,就这样,三人缓缓爬了上去。

        刚到崖顶,曲飞玉就见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大!”曲飞玉又惊又喜,转而看向身后一众人马,从中瞧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思意?宏胜!你们也在?”

        李思意也受了伤,脑袋被纱布包扎着,脸色苍白,一看就是伤得不轻。高宏胜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但是瞧见他几乎是伏低做小地跟在李思意时,曲飞玉意外地挑了挑眉。

        看来这段时日间两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李思意白了身旁的高宏胜一眼,甩开他凑到曲飞玉面前:“飞玉老大,还好你没事!我都要被傻大个那个猪脑袋气死了!要不是他带走了荆州一半人马在路上遭到埋伏,你们也不至于被逼到这个境遇。”

        曲飞玉摆了摆手:“他也是关心你,关心则乱,我不怪他。还好他找到了你,不然我也会怪罪自己的。”

        李思意脸上一红,听到曲飞玉说到后半句话,脸色又无奈起来:“什么呀!这个傻大个被人围堵在了山谷里,要不是禹秋老大带我找到他,他们就要自己把自己饿死了!真是蠢死了!”

        身后,躲在人群中的高宏胜红着脸满脸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曲飞玉好笑,这两人碰在一起总能闹出许多笑话,这一笑,也让她从死里逃生的紧绷心情立刻放松了许多。

        她转身看向禹秋:“老大,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对亏了你自己足够聪明,知道让藏字组的人给我递消息。”禹秋说道。

        半月前,在派出高琼几人不久,禹秋就再次收到了曲飞玉传来的字条,说是城中太守手中有一批私兵,而她正要带人前去探查私兵的位置。

        只是没想到就是这封信后,整个廷尉狱就和他们的人失联了,禹秋担忧曲飞玉的情况也向她传过两回信,结果全部石沉大海,传给高琼的信同样再没有回音。那时他就知道,她们一定是碰上麻烦了。

        他先是向廷尉请求派兵支援,却被驳回。他便也明白,上面的人这是打算以牺牲曲飞玉等人为条件先稳住幕后黑手,暂且装作不知,不打草惊蛇,再等着以后放长线钓大鱼。

        可他虽然能懂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和考量,却无法真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就这么损失在南郡里。

        他因此与廷尉的几位大人大吵了一架。

        他刚刚上任接手整个绣衣探使总指挥使的位置不久,本不该与那群人起争执,这对他并无利益。然而,他怎么能忍!

        他的人,可以战死,可以失败,但绝不能被人当作俘虏任意磋磨!

        让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憋屈地困死在南郡里?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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