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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是我,贺随


第八章

        “谢谢,特意麻烦你跑一趟,这个点没有粥卖了吧?”季望舒接过贺随递过来的筷子,感谢道,这人情欠大了。

        “不麻烦,先吃吧。”贺随对他笑了笑,目光温柔。

        “白姚,你愿意报警吗?不愿意我们就私下解决。”季望舒喝了口粥,抬头望向白姚道。

        白姚一听到报警,眼睛立马瞪大,很害怕,怕报警了,万一那个人把自己照片全发出去,她就完了。

        “报警……万一……他……”她犹豫着,这种话很难启齿,头低着,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季望舒和贺随都明白他在想什么,两人视线相撞,贺随率先开了口道,语气低沉磁性,像是在轻松说什么事。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零四十二条第三款规定,禁止家庭暴力和虐待,邢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致人轻伤,可处三年有期徒刑,致人重伤,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还有一条非法拘禁罪,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季望舒听着贺随流利地说出这一段话,微微惊讶,这人是在科普法律知识了,还记得这么清楚,真厉害,眼神中流露些许欣赏。

        白姚听着贺随的话,心里动摇了,她想让那个人渣付出代价,可是另一边又怕,犹豫不决。

        “你不愿意就算了,私下解决的话可能有点麻烦,尊重你的意愿。”季望舒轻轻拍了下她肩膀,安慰道,他是希望她报警,让警方处理,让法律制裁。

        白姚听着他们的话,很想哭,可是眼睛很痛,很干涩,这几天眼泪都流干了一样,现在整个眼睛发红,哭不出来,望向了季望舒,开口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季老师,您说,爱是什么?他说他会护我,疼我,一辈子,让我和他一起看世界繁华,然后又像变了一样,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不知道了……”

        季望舒征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思考了一下,他其实也不懂男女之间感情,0感情,他见过优秀的女孩,但是没有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他对这方面是一个白痴的。

        贺随也很好奇季望舒会怎么答,他对爱的理解是什么呢?他有谈过恋爱吗?不由得专心竖起耳朵听。

        季望舒思索半秒后,看向白姚,正经回答道:“爱分很多种,不管是亲人,朋友和爱人之间的爱,都是以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而让对方快乐,高兴,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

        捎后又对着白姚说出了她能记一辈子的话:“什么一生一世,许你一世繁华,说这种话能做到的人很少,白姚,你要做颗独立的树,而不是攀附在树上的藤。”

        做棵独立的树,而不是攀附在树上的藤……白姚反复在心里咀嚼着这段话,半咻,眼神坚定的望着季望舒和贺随。“贺先生,季老师,我报警,我想让那个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她想通了,不怕,她也要把这段时间自己承受的伤害,还给那个人。

        “好,你今晚就休息,好好睡一觉,等天亮了,一切都会变好。”季望舒看着白姚笑了笑,眼神莫名有点慈爱。

        走出病房的季望舒停下脚步再次感激贺随,这次多亏有他。

        “贺先生,这次连累你了,那个费用多少钱?我转给你,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说完便想掏出手机,结果发现根本没带,糗。

        “叫我贺随就好,不用转,没多少,我们不是朋友吗?”贺随把季望舒模样印入眼底,越看越欢喜,真可爱。

        “好,贺随,那你也……叫我望舒。”季望舒望着他,抬起脚向他走上前一步,随即嘴角展现出了一个温柔到贺随心底的笑容,眼眸里,好像有星星,这一刻,贺随心躁动了。

        艹,给撩到了!贺随心里想道。

        “好,我送你回去吧,明天我们再过来。”贺随淡笑道。

        两人一起下了楼,出去医院后,贺随对季望舒让他在那等他,他去开车过来,季望舒乖乖对他点了个头,又给你贺随心脏一击,妈的,好乖,想揉。

        交到一个朋友,开心!季望舒站在在原地,心里回想着贺随之前说的话“我们不是朋友吗?”就很开心,这是他到这边的第一个朋友,原来,他之前那么望着我,是想和我做朋友!!!

        “望舒,上车。”贺随把车看到他面前,远远就看到季望舒站那,月色照耀下,皮肤更白了,嘴唇也很粉,下唇瓣上还有一层水光,勾人。

        “好。”季望舒长腿一跨,侧身坐到了副驾驶位。

        “小心背上的伤。”贺随又怕他忘记背上的伤,轻生提醒道。

        “好。”声音回复得软软的。

        贺随见他系好安全带后就发动了车子,行驶在大道上。

        “回去后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药在这,一天三次按时抹,记住了吗?”贺随见着身上脏兮兮出汗的季望舒,猜到他回去应该会忍不住洗澡,出声先提醒道。

        “这对于洁癖的人来说,有点难,嗯……那我就回去擦擦,洗个头就行。”季望舒脸上有点不愿意了,脏这样不洗澡,好难,摸了摸自己自己,带着一丝嫌弃,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伤在背部,那自己抹药怎么抹,手不够啊……嗯……眼睛莫名看向了旁边的贺随,帮忙抹个药,应该会同意吧?

        “贺随,一会儿能……帮我个忙吗?”季望舒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贺随。

        “你说。”

        “我抹药……手不够,抹不到,一会儿就想请你帮忙,我擦身体,洗头要不了多久时间的。”季望舒不好意思开口道,他确实抹不到啊。

        砰,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散开了,握住方向盘的手,颤了一下,黝黑的双眸,亮亮的望了季望舒几秒,又盯着前方,满脑子都是,他邀请我去他家,去他家,还可以看到他洗完澡出来的样子,还能摸……他想着想着,身上好像有点燥热难耐,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半天才开口回复:“好。”

        声音好像在忍耐什么,有点沙哑,在这夜色内,颇为性感,扰人心神。

        季望舒见他沉默了一会,还以为他不乐意,毕竟大晚上的不睡觉,累了。

        等下了车后,贺随就跟着他上了楼,开门,进屋,关门,换鞋,还都像在做梦一样。

        “贺随,你先坐一会,我给你倒杯水。”然后就去拿了杯子,倒了半杯温水,递给了贺随,自己就赶快回卧室拿好睡衣裤,然后进了浴室,开始洗刷刷。

        贺随盯着那道身影去洗澡后,眼神才慢慢打量起四周,房子不是很大,一卧一客一厨一卫,装修得很温馨,东西不会很多,也不会很少。

        嗯,没有女生痕迹,是一个人!

        贺随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心了。

        他眼睛落在了客厅窗旁放好的琵琶,是这把,他起身走到了那琵琶面前,伸出手摸了摸,还是一样的,和以前见的时候,那时,琵琶的主人每天晚上都抱着它,弹奏不一样的曲子,他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能莫名睡个好觉,可后来……他想行动的时候,人却走了……

        “不过,现在又找到了,这次跑不掉了。”贺随摸着琵琶琴弦,动作很温柔,像是在摸自己心爱之物一样,眼神黝黑深邃。

        “贺随,我好了。”季望舒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贺随笔挺站在落地窗那,手在摸着自己琵琶,出声叫着他。

        “头发怎么没吹?会着凉。”他转身就看见头发还湿哒哒的季望舒,发梢还滴着水,脸颊白里透红,眼眸里像是含水一样,直叫人疼爱。

        他洗完后就赶紧出来,怕贺随就等,就没吹头发。

        “怕你久等,就没吹。”

        贺随望向眼前的人,眼神深邃,看不穿在想什么:“我不急,吹风机在哪,我给你吹。”

        “我去拿就好。”说完就去卧室柜子上拿了出来,走上前,递到贺随手里。

        贺随按着他肩让他侧坐到沙发上,自己插好电,就给他吹头发,乌黑的头发,软软的,发丝好细,像棉花一样,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季望舒发丝间,触碰到头皮,让他感觉有股电流涌进全身,头皮有点发麻,好奇怪。

        贺随认真的给它吹着头发,眼睛低下,目光停留在他发顶,还有个旋,一直往下,看到了染上粉红的耳朵,小小的,真可爱,在一直往下,脖颈,脊椎骨……眼神炙热。

        “好了吗?”他感觉到后面好像又有了一道炙热的视线打量着自己,或者是自己太敏感了?想赶紧抹药,然后睡觉,负荷过多了。

        然而……他觉得还是吹头发比较好……,他现在褪下睡衣前面扣子,睡衣半垮在腰,背后留给了贺随,手指沾上冰凉的药膏,触碰在皮肤上,凉凉的,贺随抹药动作很慢,很轻柔,生怕弄痛自己,很舒服的同时又很难熬,不知道是自己怪还是什么,好慢,想赶紧抹完……

        贺随那能这么轻易放过啊,当他褪下衣服的时候,半片春光浮现在自己眼里,清瘦白皙的背部,还有下面那纤瘦的腰,线条勾勒着,肯定很软,贺随感觉自己现在是浑身燥热的,感觉到下身支棱起来的某物,意识到第一次的不受控制。

        “好了,记得睡觉要侧睡,知道吗?”贺随低沉着声音,双手盖好药膏。

        “好,谢谢。”季望舒如逢大赦,暗暗松了口气,手提起衣服,扣好扣子,对贺随感谢道。

        “嗯?那打算要怎么谢我?”他有点好笑地望着季望舒,他今晚对自己说了好多声谢谢,嗯~得让他谢回来才是。

        季望舒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盘,还一脑的想着怎么感谢,emmm。

        “等这事完了,我请你吃饭。”

        “好,不过我很挑,要你亲手做的才行。”贺随笑意吟吟的,这笑就是不怀好意的,可在季望舒看来,这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很好看。

        “好。”他对自己厨艺还是很认同的,拿得出手。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说完就拿起了桌上的钥匙,就准备换鞋出门。

        “我送你。”季望舒想跟着出去,送他,便被贺随阻止了。

        “不用了,记得睡个好觉。”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季望舒的头,很宠溺。

        “好,那路上小心,回去早点休息,晚安,贺随。”

        “晚安。”

        …………

        下了楼坐在车里的贺随,反复嚼着刚刚季望舒叫他的名字,贺随……贺随,原来,他的名字也能被叫得这么好听,随后又想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叫苏怀戈的人。

        “喂?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电话拨了10多秒,接通了,电话那头好像没睡醒,声音不耐烦道。

        “……”

        “是我,贺随。”

        “神……经病吧。”苏怀戈睡得迷迷的,听到吵醒自己这个电话里的人说自己是贺随,第一反应就是神经病,贺随从来不打电话的,都是微信打,这货在哪里弄来自己号码,然后看也没看就给挂了。

        被挂了电话的贺随…………这货是煞笔吗?睡觉睡迷了自己声音都听不出来?然后又只好点开了微信,点到名叫单身老狗的群里,点头像,拨打语音电话,这次要是再挂,直接拉黑!

        “喂?”苏怀戈特么觉得大半夜打电话的都是神经病。

        “是我,贺随!!!”这次贺随特意加重了语气,听不出来声音,难道不会看名字是谁打的吧?

        !!!

        “卧槽,刚刚那个真是你?”苏怀戈沉默了几秒,顿时起身来,看了眼手机备注,是贺狗!!

        “不然呢?”

        “那你大半夜打电话干什么?”苏怀戈问,他好像记得最近没啥事吧?

        “我有事请你帮忙。”贺随转回正题,直接了当的说明。

        “什么事?”苏怀戈反问,心里有点美滋滋了,这贺老狗竟然来找他帮忙。

        “都城市的公安局局长李义堂是不是和你有点关系?”贺随思考着名字,抽着根烟问道。

        “是啊,我姨父,怎么了?”苏怀戈被问得一头雾水。

        “我一个朋友的学生出了点事,早上会报案在青山区公安分局,资料病例检查证件这些都会准备好,我想请你出面打声招呼,让被抓的那个能这里面待多久就待多久。”

        电话里那头的的苏怀戈沉默了,他简直要晕了,就为这事?半夜扰人清梦?

        “就这?就这?就这么一点小事,你发个微信或者天亮了再说不行?而且你自己出手不就更简单吗?”

        “亲自说,比较有诚意,我最近不好出手,都城这边盯得紧。”

        “行,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个招呼,小事。”苏怀戈想到了最近贺随公司分部这边不太稳定,还是小心点好,胡乱抓了抓头发。

        “行,挂了。”简单明了,按下通话键,眼睛又望向了旁边的楼房,心想上面的应该睡下了吧,就开车回了自己住宅。

        “艹,贺狗用完人就丢。”一边的苏怀戈望着挂断的电话,气得把手机忘床上一扔,被他搞得现在都不困了,精神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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