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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英徽史上不是没有过类似案例,要从英徽剥离要付出极其厚重的代价,一般的实验室根本不能承受,资产评估做了长达半个多月。

        可巧两个忙碌的人今天下午几乎同时到家,这段时间一直要么是苏延回来阮北还在实验室,要么就是阮北回来的时候苏延已经睡了,有时候两个人连面都见不着。

        苏延煮了两碗面,都端着面碗在客厅里,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的看过阮北他觉得阮北成熟了不少,他伸手摸了摸阮北的眉心,“阮小北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那苏医生呢?”

        “好像一直都忙不完。”

        阮北也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阿延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

        面碗里的油脂凝结成霜,性急的人连最后一口面都来不及下嘴,当然是因为有更可口的美味在眼前,凌乱的大床上得到满足的两个人都舍不得睡觉,明天一睁眼又是一整天的忙碌,连说电话的时间都不得空。

        “阮小北我下个月得出差。”

        “出差?去哪?”

        “汛南州,去给那边特殊病人做手术,顺便见个朋友。”

        “去多久?”

        “一星期。”

        “能不能不去?”阮北抱着苏延用下巴蹭了蹭他后颈,略出头的胡须扎着苏延让他有些难受,于是苏延转过头摸了摸阮北没有来得及修剪的头发没出声,阮北知道了苏延是必须要去的,“唉,那好吧,你带着我一起去。”

        “我怎么带着你一起去?你事情比我还多。”

        “你把我装在心里,脑子里,眼睛里还有这里。”阮北捏了把他的臀部,苏延用脑袋轻轻撞了他额头,“行,我哪哪都装着你。”

        夜很短,相拥的人美梦很长。

        苏延去飞机场阮北都没空出时间来送送,阮北向信托基金提取了资金出来建设实验室,孙昆仑知道后也向实验室投资了十个亿,他不参与实验室管理,只参与实验室利润分红,实验基地的建设在资产评估的同时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阮北自己做了实验室格局的草图,在和专业设计师商议后最终敲定了实验基地的设计图,实验基地也开工了。

        阮北实验室的实验员都要跟着阮北一起离开,叶秋是没有签署给实验室的自由身,许穆之前在电流实验室,余影斌五个人在生物学实验室,阮北需要向英徽支付他们的剥离费用,实验室的器材英徽拒绝让他们带走,但阮北发明的初代产品他们无权阻止,毕一贤让阮北补上这几年来英徽借用给他实验室和改造实验室的费用,最后计价二十二亿三千七百万余元。

        叶秋当时听见这价恨不得扑过去给毕一贤生吃了,许穆拦着他说:“那玩意多脏啊。”他才罢休。

        支付英徽的培育费后,阮北更加忙碌了,停放在实验室的飞舟被人用很隐晦的角度披露了出去,这些图也只有做资产评估时才有机会拍下来,许穆找到了这几张图片的来源,阮北走了法律途径,让方缙以泄露实验室机密要闻起诉了英徽,他们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

        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英徽的学生不知上哪听说石江河受了毕一贤给的委屈,石江河也出面发声将之前毕一贤请他喝茶的事隐晦的说了,顿时群情激愤,英徽内网里说什么的都有,半大的孩子最冲动,他们管你是为了什么,他们就只知道他们敬爱的石院长被人欺负了,学院里大半的学生罢课,甚至举行了游行,毕一贤算是撒泡尿把自己给熏了。

        学生们拉了横幅,要毕一贤不能只做政治闲人,要做德行上的贤人,英徽迫于压力暂停了毕一贤的工作,毕一贤如果不调任岗位恐怕英徽的学生不会轻易消停。

        深冬在白雪覆压三千之前,阮北的实验室建成了,重金作用下让工人日夜更替赶工完成一栋整六层楼的整体建筑,地基用重钢筑型浇灌混凝土,超离速运行的实验仪器带来的不稳定共振系数需要降到最低,墙体嵌入射线探测器,建筑外层铺设着由岩石组成的大地纹路,山体周围也已经按照要求安装□□器,这栋矗立在山腰的建筑看上去土朴朴毫不出彩。

        苏延在汛南州成辞的基地里,仿体的手术时间又长要求又高,成辞让基地的医生配合苏延顺便又向他学习经验,尽管这里的手术设备医疗条件都称的上是先进,苏延也在长时间高度紧张的手术里感到疲乏,成辞安排他给三个士兵手术,其中有一位失去了双下肢,成辞给苏延介绍时沉痛地说:“他是在追击敌人时跨越了雷区,踩中了简八氏地雷,不到巴掌大的雷,让我的兵差点被炸死。”

        苏延评估过他的身体,双下肢残留的瘢痕并不平整,他要完成一次性双肢手术,血液血量、感染,病人的承受能力等等这些问题他都必须解决的,更让人痛心的是地雷的伤害祸及了士兵的生理器官,如果不能恢复功能,那尽量帮着恢复原状吧。

        手术开始之前,士兵说:“苏医生您也别紧张,我不怕死。”苏延安抚的拍了拍他肩膀,全麻下士兵口中插入气管导管,紧急调用的血袋源源不断的输入手术台上那人的身体,术中维持生命体征的药物通过静脉帮助着手术者撑完手术,苏延额头细密的汗珠每每被及时擦拭,手上的动作谨慎小心又极为珍惜时间的流逝,关节连接后在外层覆盖从动物身上提取的纤维层增加保护,连接动脉时血压持续低落,苏延钳夹了一段血管阻止血流过快引发的低血压休克,苏延将整个平面完全开放后重新连接缝合,在探查特殊部位的时候发现当时因为手术困难而放弃连接的筋膜似乎可以进行重联,苏延甚至在肢体手术完成后,利用了三十分钟给他的生理器官做了修复,漫长的手术时间让苏延疲累但头脑却异常清醒,他看着病人安全的进入监护室,接下来还有一周的易感期,苏延来这里后合眼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出差的时间延长了,和阮北通话时掩盖不了的想念让他在电话挂断时催促苏延早点回家。

        “成辞你去威州我们再喝,现在不行,我得赶回去了。”

        “你每次走的都很匆忙。”

        苏延疲倦的脸上带着期待,“我得回去见我的爱人,他已经快把电话打爆了。”

        成辞拍了拍苏延的肩膀,上次走的时候苏延焦急又迷茫,这次苏延满怀着对家的思念,“苏医生,你之前缺失的遗憾补上了。”

        “什么?”

        “我们很快会在一起喝酒。”

        越野车颠簸在山路里,成辞的身影逐渐的往后直到消失不见,苏延给阮北拨过去电话没有接通,他依旧好心情的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今天自己回威州。

        苏延一觉从汛南州睡到了威州,拖着箱子给阮北的电话还是没有接通,他疾步向机场的出租车场地走去,阮北高高的个子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出机口冲着苏延挥手,“阿延,阿延这里。”

        阮北原本想抱着一束粉蔷薇来接苏延,他嫌碍事没买,他想见着苏延马上就能抱住他,在人声嘈杂的大厅里旁若无人的亲吻他的爱人。

        苏延拉着箱子在离他十步的距离松开行李箱,张开双臂冲着阮北加快脚步,阮北瞬息间抱住了苏延的身体,属于苏延的味道让他想念地清冽温暖的味道占据他整个鼻腔慢慢钻入整个身体,他焦灼的内心得到了安抚,阮北吻上了他的唇,苏延热情的回应着他,如果这样能够传送彼此的思念,那这个吻是最好的表达。

        阮北解下还带着余温的围巾圈到苏延脖子上,接过行李箱拖着一路瞧着苏延的脸,苏延绛色的薄唇更加增添了几分性感,阮北喉结轮动了一番。

        为了节省时间只能在卧室里一边进行睡前运动一边谈论近况了。

        “阮小北你手机打不通。”

        “我故意的。”

        苏延用牙浅浅的砥磨着阮北的美人骨,难耐的低吟溢出喉咙,所有因为分离难捱的夜晚都将化成雨露锁进狭小的空间里。

        从这个家里出去之后,属于对方的时间就会压缩为零,阮北的实验室搬进新的实验基地,他还有件最重要的事情没做,飞舟通过申报核查复验后,有关部门专门派遣了专队进行测试,飞舟对于社会的冲击太大,令各方面都不得不谨慎对待,但这又是一项伟大的进步,他们希望阮北能和官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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