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这才是滚刀肉
第三百六十一章 这才是滚刀肉
林小鱼心中预估了一番，便道：“第一个月先订十万块吧，以一月为期每月都至少订购十万块，上不封顶。”
薛慕云闻言，心中有数了，转头道：“如何？你能给出多少价格？”
孟珩州也被林小鱼报出的数字惊了一下，要知道即便是他那些老客户也鲜有下这么大订单的。
每月十万块，每年就是一百二十万。一块墨石市价三十块下品灵石，一百二十万块就是三千六百万块下品灵石。
果然是大单子啊。
不过孟珩州心里也算计开了，薛清尘和林小鱼他不了解，但是薛慕云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可是就这么一个不通俗务性格奇葩的家伙，突然要和他做这么一大笔生意，简直太不正常了好吧？而且还上不封顶，莫非他们是要转手兜售？
不过不管他们想干什么，他赚他的灵石就是了。
不然有钱不赚那不是二傻子么？
孟珩州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也看得出来，薛师兄的确十分有诚意，我也不能不表示不是？墨石市价多少薛师兄也是懂行情的，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九折，一块墨石二十七块下品灵石如何？”
“这么大的单子，你就给打九折？”薛慕云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这么大的身份，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经营他不会，扯皮他擅长啊。
毕竟那是官宦子弟的拿手好戏。
孟珩州脸色一黑：“……我这么大的身份，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身份？我排名还在你后面呢，你这么大的身份咋就说得出口这种话？”
“我这是帮我弟谈生意呢，你作为前辈难道不该关照关照？”薛慕云把薛清尘和林小鱼推了出去。
孟珩州一口老血堵在嗓子里。
“一块墨石二十五块下品灵石。”孟珩州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个价格。
谁料薛慕云还是不满意，摇了摇头，叹息道：“老孟啊，咱敞开天窗说亮话，这墨石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照不宣，我的要求也不过分，总不能不让你赚钱不是？这样吧，一口价，一块墨石十五块下品灵石。你看如何？”
“我看个鸡儿！”饶是孟珩州涵养再好也爆了粗口了，“好家伙，市价三十块下品灵石的东西，你上下嘴唇一碰就给我吞了一半去？你特么是猪油蒙了心了还是肥肉堵了胆了？你干脆摆开架势打劫我得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操！”
“别激动，别激动。”薛慕云安抚道，“不满意可以再商量嘛，买卖不成仁义在啊。”
孟珩州冷哼一声，平静了几分，但脸色还是臭的很：“你也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最多给你打八折。”
“太少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再减点，你说对不对？”薛慕云继续扯。
“别得寸进尺。”孟珩州油盐不进道。
“七折八折的，也就相差三块下品灵石，你孟大少还缺这么两块三块的吗？”薛慕云捧道。
“少瞎几把扯犊子，那是两三块下品灵石吗？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一张嘴就让捞月坊一年少赚三百六十万块下品灵石！”孟珩州冷哼道。
听到这个数字，薛慕云也有些脸热。暗自一想，也觉得似乎有点过分了。
毕竟这么大的单子，每块墨石价格减个一块下品灵石，一年就得少赚一百二十万块。
所以别看从每块墨石二十五块下品灵石减少到二十四块只减了一块下品灵石，可孟珩州的心其实都快滴血了。
只是脸热归脸热，该心狠的时候还是得心狠。只听薛慕云道：“这算什么？我砍得再厉害也不可能超过三十块下品灵石吧？可我听说，你这最多能翻到每块墨石一百五十块下品灵石的价格呢。”
孟珩州脸色一僵，退至他身后的掌柜也脸色大变。
薛慕云这话什么意思？威胁他们不给打折就将捞月坊和皮条客联合坑人的事捅出去么？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这货还真是这么想的！
孟珩州的脸色彻底黑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薛师兄当真要做的这么绝么？”
“哎，孟师弟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也不过是小门小户囊中羞涩而已，才会斤斤计较。孟师弟财大气粗，何必为难我们呢？”薛慕云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孟珩州：“……”以后我解手，屌都不扶，就服你了。
这个时候薛慕云之前做出的仗势欺人的姿态便起到了作用了，给了他们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就是他不怕得罪人，势必会强硬到底，不让他满意他就闹。
这让孟珩州和捞月坊掌柜多了几分忌惮。尤其是比较了解他的孟珩州，更是憋屈的跟吃了苍蝇屎似的，在心中暗自咬牙道：也不知这货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一番扯皮之后，双方最终定下的价格是每块墨石二十二块下品灵石。
不过签契约之前，薛慕云又问了一个问题：“孟师弟可知道钱满仓这个人？”
“薛师兄提他作甚？”孟珩州冷淡道，显然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若是换做其他皮条客，孟珩州还真不一定有印象，但钱满仓这个人他恰恰是知道的。实在是因为他和捞月坊“合作”的时间太长了，堪称皮条客里的常青树。
“这些人做的什么勾当孟师弟想必不会不知，不巧，我这三弟与他有些误会，如今我们既然成了合作关系，这误会当然是要解开的好，孟师弟说呢？”薛慕云意有所指道。
孟珩州一顿，再次古怪的看了林小鱼一眼，觉得这事到底是捞月坊理亏，于是他道：“这是当然，冤家宜解不宜结。”
“不错，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插手就不美了，万一旧的误会没解开又添了新的误会岂非弄巧成拙？”薛慕云暗示道。
“嗯。”孟珩州也顺水推舟的点头道，“的确，既然是林师弟和钱满仓私下之间的误会，当然还是私了为好。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捞月坊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谈到此时，双方便算是达成共识了。于是毫不拖泥带水的签了买卖契约，建立了长期合作伙伴关系。
并且顺利完成了第一笔交易，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孟珩州的脸色也因此好了不少。对于这笔买卖的盈利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不满的只是薛慕云的隐晦威胁。
“期待咱们下一次的合作。”薛慕云客套道。
孟珩州神色有些僵硬：“……”这是占便宜没占过瘾么？
“相信订单会越来越大的，预祝以后都合作愉快。”薛慕云装作没看见他的脸色大有深意道，随后一拱手，“告辞。”
“那是再好不过了。”孟珩州咬牙，“薛师兄慢走。”
等薛慕云三人一走，孟珩州便让掌柜吩咐下去，捞月坊不许参与钱满仓和林小鱼的私人恩怨。
一直与钱满仓接触的是一名叫做赵中元的管事，掌柜得了东家命令，自是不敢违抗，连忙一丝不苟的去执行了。
对着下面的人叮嘱了一番之后，掌柜还特意将赵中元叫去敲打了一番。
“记住，这是东家的命令，不许掺合一星半点，明白吗？若是因此坏了东家的事，你知道后果的。”掌柜特意强调道。
虽然谈价时闹了点不愉快，但可以看出孟珩州对这次合作还是很看重的，若是因为下面的人私自做主影响了生意，可想而知孟珩州会多么恼怒。
赵中元心中一凛，他听出了掌柜的言下之意，不仅不能参与，连通风报信也不可以。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不论结果如何都与捞月坊无关。
“是，属下记住了。”赵中元忙不迭应道。
原本因顾念着一点情分想给钱满仓报个信的念头，也被他生生压下去了，只在心中暗道：你自求多福吧。
却说薛慕云三人离开了捞月坊后，薛慕云便原形毕露了，揽着林小鱼的肩膀嘚瑟道：“怎么样？哥哥我方才的表现没教你失望吧？哎哟，你瞧孟珩州那张脸臭的，哼哼，跟我斗，他还嫩点！”
薛清尘捂眼睛：“……”你可别丢人了，哥哥。
几个月前被坑成傻比的那个就是你啊。虽然不能证明是孟珩州做的，但至少他就没有被坑不是？哪像你！
“这回还真的多亏了大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否则还真不容易拿下这桩买卖，而且还是以如此优惠的价格拿下。”林小鱼真心夸赞道。
对方看重的就是薛慕云元婴初期的实力以及内门前三的声望。否则单单换做林小鱼自己前去，不被人打出来就不错了。
即便对方有耐心听他说完交易，也不可能拿到这么优惠的价格，甚至还可能被坑。
“嘿嘿，这就叫一石二鸟！哥哥我不仅顺利拿下这桩买卖，还顺带着给你出了口恶气！”薛慕云继续邀功道。
对，他那么目中无人，就是因为捞月坊坑过林小鱼，所以他便想着找回场子。
林小鱼自然是感动的，双方相识不过几天而已，可对方却真的拿他当弟弟，一心为他出头。林小鱼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不可能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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