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幼柚子
回到仙台的家里，小柚子没说都筑老师要走的事情。
一家人好好庆祝了一番，黎佩佩看小柚子回到房间后，笑容还是勉强，就知道孩子还是不开心。
黎佩佩看了下自己门上的进度条，这两年下来，零零碎碎有两千多个人的积攒，今天过后，达到了三千零七十三的人数。
离着百万似乎还任重道远。
她没有告诉小柚子这个，需要一百万人看到，她才能出去的事情。
毕竟这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没有义务帮你。
她鼓励小柚子滑冰，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在。
因为整个日本比较重视冰上运动，投了很多钱去建冰场，还鼓励商业演出，所以小柚子如果坚持滑冰，她以后会有机会被更多人看到。
看着小柚子受到阻碍的样子，她也觉得心情有点低落。
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呢。
结果祸不单行，仙台冰场突然倒闭了，在小柚子滑冰的第六年，夺下一个冠军，打算再接再厉的时候。
小柚子不得不去更远的冰场，去练习。
没有教练以及合适的场地，水平停滞不前。
黎佩佩也替小柚子急，恨不得说立马就出去，拿自己的钱救一救仙台冰场。
但距离一百万人，差距可太大了。
于是黎佩佩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柚子，那么小一只，就要奔波辗转地追求梦想。
这一天晚上，小柚子口渴了，他忘记睡前去把水壶灌满了。
小柚子有一个好习惯，就是睡之前，会吧水壶灌上热水，渴了的时候就会喝。
黎佩佩在灯光的照射下醒了过来，看到小柚子开了台灯，拿着自己的小水壶去楼下灌水。
“小柚子，太亮了。”黎佩佩不甚清醒。
“马上就关，等我下去灌水。”小柚子顺着楼梯下了楼，没想到厨房的小夜灯还开着。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按照羽生家的作息时间，现在早就全员沉睡了。
这是怎么回事？
黎佩佩强打起精神，凝神去听去看。
小柚子也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在聊天。
由美女士的声音比较小，依稀能听见：“虽然我挣得不多，但是辞职的话，你一个人压力就太大了。”
羽生爸爸：“柚子露一个人去那么远，除了周末我都不能去送他，我总是有点担心的。”
由美女士：“再过一阵吧，现在断了一份收入的话，家里的压力就太大了。”
羽生爸爸也没有办法：“那我尽量找几天早点回来，送柚子露去学滑冰吧。”
由美女士：“真是辛苦你了。”
小柚子默默攥紧了手里的水壶，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黎佩佩看到他没有关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有点担心。
因为之前，羽生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在孩子们的面前，说起一些经济问题之类的事情。
刚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供应小柚子滑冰，已经太勉强了。
冰场费，教练费，舞蹈学费，车费，就算是磨冰刃的费用也不在少数。
而一个优秀的花滑运动员，就算每次都能赢得比赛奖金，资金上也多是难以为继的。
黎佩佩又又又恨不得倒贴腰包，让小柚子别犯愁了。
她现在更怕小柚子听到这种话，放弃自己的花滑。
“小柚子，别放弃呀。”黎佩佩小声说道。
她突然就组织不出来花词了，只能默默提醒。
“我，我没想放弃。”小柚子沉思着，回答了黎佩佩的话，“如果半途而废的话，像什么样子呢。”
小柚子像是找到了倾诉的人，他说，“就算是自己，我也一定能参加国民体育大赛，到时候获奖，会有邀请我去商业演出的，到时候我就能给家里挣钱了。”
听到小柚子的话，黎佩佩一阵难过，羽生结弦小朋友，才十岁啊，为什么就会有必须要快点挣到钱的想法。
她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在闹她出轨的爸爸，叛逆不学好，花家里的钱为乐，觉得那样是一种很酷的报复。
这一对比，简直货比货该扔。
“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啦，养家的压力再等十年八年承担不迟，快睡觉快睡觉，晚睡不长个哦。”
黎佩佩故作轻松，催促小柚子快点去睡觉。
“可我有点睡不着了。”小柚子虽然关了灯，但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黎佩佩说，“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好啊。”小柚子答应。
黎佩佩思考：“嗯，你想听什么类型的故事啊？”
“你最喜欢的故事吧。”小柚子都可以。
“我当年去看了个演出，特别精彩，讲的是歌剧魅影的故事，就说有一个毁容了的天才音乐家魅影，喜欢上了唱歌天赋很好的克里斯汀，他教她唱歌，喜欢上了克里斯汀。克里斯汀却嫌弃他丑陋，更喜欢自己的青梅竹马，然后三个人……”
“最后呢？克里斯汀和魅影在一起了吗？”小柚子好奇。
黎佩佩：“嗯，没有在一起。”
“……佩佩姐姐，你怎么讲be啊。”小柚子更sad了。
“opps，sorry？”你让我讲喜欢的嘛。
“噗嗤，不怪你。”小柚子翻了个身，有了点睡意，他早知道黎佩佩是个靠不住的假大人了，“话说，佩佩姐姐是中国人哦。”
“对呀。”
“那你等着吧。”
“等着什么？”
“等我以后长大了，去中国商演的时候，给你演歌剧魅影主题花滑。”
“哇！轰动尼？”真的？
“轰动。”小柚子满脑袋都是商演。
“期待一波。”黎佩佩满心期待。
“困了。”小柚子迷迷糊糊。
“快睡快睡。”赶快催促。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很骨感。
没有合适教练，没有合适场地的小柚子，接下来两年，在全日初级花样滑冰赛事中，成绩的那个是第二名和第三名。
随着越来越多的孩子放弃花滑，青少年男子组只剩下了羽生结弦一个人。
组不齐宫城队，也没法参加国民体育大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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