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神案

消防车来的时候因为天黑路滑出了事故，到达现场现场的时候老屋已经烧完了，幸而有打麻将晚归的人发现了火情叫了周围的人帮忙，但是老屋的房梁全是木制，所以扑救比较困难。

        ……

        姐妹两个呆若木鸡。因为场面太过惨烈，所以后面的事情都是本家的哥哥代为处理。据说只殓了几块骨头便匆匆下了葬。

        穆奶奶据说是年轻时从很远的地方逃难到这边，丈夫饿死了，唯一的儿子在逃亡中被狗咬伤，狂犬病发而亡，后来嫁给了家道中落的爷爷。

        爷爷本是隔壁省的高门大户，却是时值军阀混战动荡被土匪洗了家，全家只剩下爷爷逃出。为了逃难爷爷一路躲藏，终于到了一处远亲的家里，因为通些小儿医术，便在远亲的家里安定下来，后来置办了房屋。

        本无心嫁娶，但是左邻右舍仍热心不断，后把逃难的奶奶说与她，想着两人都是苦命人。便凑成一对搭伙过日子。彼时奶奶三十岁，爷爷已近六十。

        他们一生无所出，倒也夫妻和睦。后来爷爷过世后，奶奶陆续收养了穆风和穆鱼，视为亲孙女般抚养。

        许是年轻时受过太多苦难，穆奶奶便信了佛，乐善好施，人缘很好。年轻时虽也被这远方亲戚占了很多便宜，但仍不卑不亢。

        奶奶在家里供奉了很多神，但是开门设神案还是从小鱼初中时的一个暑假开始。

        那天和往日的夏天没有什么不同，上午十点多钟小鱼在家看书，奶奶因为早上起得太早又去床上躺着睡觉。

        忽然，小鱼听到奶奶房间里传来疾声厉色的训斥声，一会儿又是伏地求饶的声音。小鱼忙跑过去一看，只见奶奶在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以前听奶奶讲过鬼神附体的故事，但是第一次见心里还是充满了恐惧。

        不过她没有犹豫，给奶奶平时经常供奉的圣母娘娘上了三支香，然后跑去找隔壁卖香烛的郭大娘，郭大娘到小鱼家的时候奶奶已经恢复了安静。但是奶奶却以另一个“人”的口吻开口讲话：

        “你奶奶早上做梦梦到一个老妇差点掉进水里，就扶了一把，又以为是哪路神仙于是供奉在了家里。其实她不过是树精，然后欺你奶奶心善来此作祟。”

        然后，又顿了顿说，“我在你家已经很多年了，并未现身，今日见你烧香求我故而帮你解围。日后告诉你奶奶无论是神还是仙都不要乱请，请的多了，家就乱了。还有你，平时给我擦脸用什么脏的抹布，害我脸被你越擦越脏。”

        ……

        惊得小鱼的脸一片尴尬和惊惧之色。

        而后，奶奶恢复了正常。

        圣母娘娘自此人间显圣后，便频频现身。

        日后，村里有小儿也哭不止，家人霉运缠身便来小鱼家求助，所幸所求之事皆都如期解决，于是香火便日日渐盛。

        久而久之，奶奶便在家中设了神案，奶奶便成了方圆几公里的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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