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当他在宴会上偶遇身为哑炮歌女的你
siriusblack
“heylady,doyouwannadancewithme”
八月，夏去秋未到。是你最讨厌的季节。
不管是潮湿满热的天气，还是灯红酒绿的宴会，你全都不喜欢。
那些醉醺醺的宾客在夏未的夜晚，尤其讨厌，总是充斥着无间断调笑不屑。能怪谁呢？空有一幅好皮囊好嗓子的哑炮自然惹人注目。
一曲终了，飞舞的手指在琴键上停下，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并没有太多人在乎。你懒懒地站起来，顺走一杯威士忌便走到角落窗框旁坐下打发时间，宴会兴致正浓，谁也不会注意到一个小小的歌女休息得过份的久。
“你不应该喝烈酒，你的嗓音太美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旁传来。
“要你管？”你冷笑一声，转头过去，却不料看见了一个身形修长的干净少年。他的晚礼服不太端庄，外套早已被他丢掉在一旁，只剩下纯白的衬衫和松兮兮的领带，他五官深邃，卷曲的发丝落于眉眼间，随性不羁。
挺帅的，不是那些酒腻的中年大叔。你瞬间改了态度，挑起嘴角，“也许我正是想废掉我的嗓音。”
他抿唇一笑，纤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几道阴影，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朗然，“那我便敬你一杯，女士。”
轻轻柔柔，眉眼弯弯，一下便击中了你的心里。
杯子相碰，他伸手笑道，“我是西里斯，很高兴认识你。”
“阿蒂丽娜。”你把酒一口喝尽，无聊的宴会终于有些乐子。
他打量你片刻，灰黑色的眼睛没有常见的冷漠疏离，反而有点探究之色，“我看见了你把酒拨在了亚克斯利身上。”
噢，那个嘴臭脸臭的女人。
“有吗？”我睨他一眼，懒洋洋地否认，“我什么都看不到。”
“你说没有便没有吧。”他叹笑一声，忽然弯下身，眼睛却没有从你的脸上移开，“要跟我跳一支舞吗，女士？”
你好笑地看着他，挑起他的下巴，“我是个歌女，也是个哑炮。”
他顺着你指尖抬起头，扬起笑容，“所以呢？你现在又不唱歌，我们跳舞又不用魔法。”
jamespotter
“it’snicetomeetyouagain!”
“嗨！”有个人从后大步流星走到你面前，挡去你的路，然后一笑，“太好了，我们又见面了！”
你打量着面前这个人，高高瘦瘦，却看得出来身形结实有力，黑发微微带点凌乱，脸上的圆框眼镜也歪掉了，活脱脱一个奔撞少年。你挑了挑眉，淡淡地道：“这宴会厅里十个有九个都不是第一次见我呀。”
言下之意，你是谁，我不记得了。
少年也听出来了，脸上涨红了几分，有点委屈嘟囔道：“不是宴会厅啦！前几天不是在伦敦见过一面吗？就在甜品店门口。”
你凑前端详着眼前少年，他渐渐和那天灰头土脸的男孩重合，“噢，是你呀，詹姆。”
那个一身怪异装束拿着金加隆在麻瓜甜品店买冰淇淋的人。如果不是你经过，他大概会被当做精神病人了。
“是我！”他开心地笑了笑，把手中的饮料和蛋糕递给你，“先吃点东西啦，想不到你唱歌那么好听。”
你在他眼中不是哑炮，只是个唱歌好听的人。
你有点呆愣地站过蛋糕，甜腻的香气传来才惊觉已经饥肠辘辘了，一瞬间嘴角忍不主弯起，“谢谢。”
“哎，笑起来才漂亮嘛。”他拉你到一旁坐下，再拿了点东西给你吃，“刚刚在唱歌时你都冷着脸的。”
原来，也有人听你唱歌的。
“晚上有活动吗？”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眉梢都带着笑意，“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当做谢谢你上次帮我了。”
remuslupin
“caniplaythepianowithyou”
你倚在钢琴边上，从桌子上顺过一杯烈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有点索然无味。
灯红酒绿，欢声笑语，本该属于你的世界，却格格不入。
无聊至极，嗓子都快要唱哑了。
手边的火焰威士忌已经见底，刚想拿杯别的什么饮料时却已经有人把一杯冰茶递了过来，伴随淡淡的声音，“给你。”
你转过头，看见一个少年正拿着高脚杯，嘴角轻轻噙着笑。他一身白衬衫黑长裤，与四周华丽着装形成对比，他身上唯一的色彩大概便是栗棕色的头发和褐色的眼睛了。
只需一眼，你便知他与你是同一类人了。一样的格格不入，一样的索然无味。
他显然也发现了，才走到你身边。同类的人，总是互相吸引。
“谢谢。”你弯起嘴角，朝他眨眨眼，“我是阿蒂丽娜。”
“莱姆斯。”他微微俯身，轻声道：“很高兴认识你。”
你睨他一眼，却是没有再说话，懒懒地在琴椅上坐下，有一抬没一搭地点着琴键。他却没有走开，静静地看着你在玩弄钢琴，片刻后才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弹琴吗？”
你看着他神色温柔却略有些苍白的脸孔，想要挑衅一下他，“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他轻笑，“怎么不是呢？”
“我只是普通人呀。”你下巴点了点漫天飞舞的魔法彩带，“不属于这里。”
他忽然一笑，眉梢间的暖意融化了十二月的寒冰，“我也不属于这里。”
你一笑，拉他坐下，“来吧，弹一首属于我们的曲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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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yousingforme”
空灵的歌声在暗沈的大厅响起，伴随着一群穿着黑袍子的男男女女，莫名地有几分诡异。
你浑然不觉地一首又一首地唱着，也不管那些人是正在匍匐在谁的脚边，还是正在找什么乐子，那些都与你无关。
因为，魔法世界，本就与你无关。哪会她下一刻要毁灭，你也毫不在乎。
人人都不敢来这里，只有你愿意。
一曲终了。
掌声响起，也是整个晚上唯一的掌声。
你抬眼看去，居然是那个所谓最尊贵的男人。他的五官极其英俊，硬朗深邃，身形修长，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是油画里的少年，优雅迷人。
“又是你呀。”他靠近了一点儿，却不显轻浮。
此刻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
你挑起嘴角，眼尾扫过他，“原来你你记得我，里得尔先生。”
他低头一笑，“当然了，你让人很难忘记。”
宴会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你们，他敛去了一身锋芒，坐在你身侧，“你为我独唱一曲吧。”
他那样的人，定是别有所求才肯走到你身旁。
你挑衅般地一字一句地道：“我是哑炮，也是歌女，身份低贱。”
他的脸忽然凑到你跟前，近得呼吸都在交缠，“低贱还是高贵，我说了算。”
serverussnape
“hereyougo,takeasip”
一场无聊至极的宴会。
唱着没有人听的歌，弹着没有人欣赏的琴，
你偷着懒半是认真半是草草敷衍，直到满天星光，嗓子已经哑了一半。可是为了金灿灿的金加隆，还得继续唱。
“拿去，喝一口吧。”一把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看过去，是一个很阴沈的少年。黑发黑袍，似是从暗夜走出来的。
你好笑地睨一眼他，“你要给我喝毒药吗？”
他的脸颊似乎涨红了些许，沉默地瞪着你好一会儿，才道，“算了。”
你却忽然一把夺过去把它喝尽，然后朝他眨眨眼。其实你认得他，小时候你们一起住在蜘蛛未巷，虽然从来没有说过话，但你们就熟悉的陌生人。
“你”他有点怔楞，冰山似的脸终于溶化了，“你记得我的，对吧？”
“当然了。”你乜他一眼笑道，“我只是哑炮，又不傻。”
隔三岔五遇见的人，怎么会忘记。更何况，他曾经帮助过你赶跑街上的混混和野狗，哪怕他根本就懒得露面，你还是看到那一是而过滚滚的袍角。
“那等会儿一起回去吧。”他忽然道。
“不。”你拒绝。
他的脸再次涨红了点，“你”
“带我去吃夜宵啦。”
regulusblack
“areyouhappy”
夜色下的宴会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那个十六、七岁少年已经坐在了你旁边的窗台许久了，他的发丝垂落在额前，挡住了那双好看的眼睛。他整个人散发着忧郁的感觉，像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嘿，”你喊了声，笑看向他，“我看你坐在这里很久啦。”
他闻声抬头，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你看。然后，他轻轻问：“你快乐吗？”
你眉梢一挑，“我应该不快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点慌，“就是好奇而已。”
“开玩笑啦。”你顺过一杯酒，在他身旁坐下，“我很开心，只要不在乎，就会开心。不过我一看就知道你不开心。”
“那么明显吗？”他苦笑。
“躲在这个角落还不明显吗？”你翻了个白眼，把手边的酒递给他，“要喝吗？”
他接过，灌了一大口。
“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了。”他低声道，“几乎每次宴会都看到你。”
“钱多，活少。”你耸耸肩，“拿完钱晚上去伦敦吃顿好的太爽了。所以我很快乐。”
他灰黑色的眼睛亮了亮，“伦敦？”
你啧了声，“算了，你肯定不会知道这些地方。”
“我想去。”他倏地道，似是个倔强的小少年。
“我的哑炮和歌女呀。”你看着他。
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本就不应该坐在这里跟我聊天。
他瞥了眼欢声笑语的舞池，忽然觉得很恶心。
他对上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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