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伊人浅笑最倾城
她唤作阿卿，倾城容貌，满腹才学，可她却是青楼花魁。
她一直在等候她的良人，这红尘万丈，入幕些许，终究只是凉人。
那日，她在台上一曲弥弥梵音，他自楼外以萧合奏，缓缓步来。那炙热的眼眸，没有欲望。只有赞赏与倾慕。
那一夜，他进了她的房，入了她的帐。一夜缠绵，一夜销魂。
他说“你且等我，待我回来与你红尘作伴，浪迹天涯。”
她欣然应允，为自己赎了身，只为等待她认定的良人。
日复一日，他终究没有归来。她满腹哀思，无从诉说。
她低眸叹息“你是此生铭记的过客良人，我却不过你转身即忘的红尘路人。你那曾予我倚靠的胸膛，而今又覆了谁的肩膀。”
一滴相思泪，一颗苍凉心。
攘攘熙熙的街道上，时有小贩的吆喝声。正月十五，白昼为市，热闹非凡。
欢乐的人群中，有一名瘦弱的小女孩瑟缩在一家酒楼前面。虽然已经放晴，可空气中的寒意不见衰减，凡家中娇弱的小儿必会裹得严严实实。而这个女孩身上却仅着一件单衫，她的脸上有一点乌黑，像是很久没有清洗过了。
“让开，快让开，我们家世子要到了。”几名仆役在前呼喝着，颇有些霸道。远远奔来一匹高大彪悍的骏马，一时间市集上的鸡鸭便聒噪起来。
人群一下子便散开了，那名小女孩似乎累极，爬了几步又倒在酒楼柱子旁边。
“哎呦，我的果子”。一位中年男人哭丧着脸，他面前七零八落的筐，倒了一地的水果。
“嘶——”马似乎不下心踩到了什么，焦躁的跑了起来，完全失去了章法，
突然它朝着女孩身后的柱子冲去，马背上的人是个年轻的少年，光是拉着缰绳控制身体不倒下去就耗光了力气。
原本紧闭着眼睛休息的女孩被惊起，目光惊恐，呆在了原地。周围的百姓纷纷叹息，有些老人已经转过身，不忍看见惨况。
快要冲撞到女孩时，马背上的少年抽出一把匕首，扎向马的头部。几经挣扎，马终于倒下去。
这时，人们才看清，这位满手血污的少年的模样，一袭红衣如火，星眸剑目，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女孩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险境中缓过神来，肩膀细微地颤抖着。
少年弯下身来，动作轻柔将她搂入怀中。
她直视着少年，声音坚定：“我叫锦瑟，公子今日大恩，来日必报。”
回应她的是一个温柔的声音，“不怕。”
像是终于安下心来，她沉沉的睡去。
一晃七年。
“阿锦，王爷叫你过去。”一名容貌秀丽的侍女说道，微微有些急切。
而在她对面，立着的黑衣少女正在缓缓擦拭着一把漆黑的长剑，闻言只是低声应了一下。
侍女似乎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一连跺了几下脚，“你真是榆木脑袋，整天呆呆木木的。”
“恩？”她有些奇怪地抬头，分明未着半点脂粉，一张脸却艳丽得惊人。一头青丝只用一根带子高高束起，突出一张白净的脸盘，眼珠如墨，一瞬间就让人联想到诗歌中的静女。
她的唇极薄，就像是她那苍凉的命运。而眉毛却如刀刻就，带着些刚强的意味。
侍女想起关于这个人身世的那些流言，不由沉默了下来。回过神来，那个人已经慢慢走远。
书房内，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又以雷厉手段迅速接管了王府，暗中培育了自己的一干势力，在朝堂几乎一手遮天的王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柔的少年，岁月磨砺打造了他，但是他望着少女的目光依旧是那样温暖。
直到他开口，“锦瑟，我让你去到王，我的叔叔的身边，做他的后，成就我的王位。”
少女抬眸，眼中有水光，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随机，她俯下身，一如以往每一次暗杀前承诺，“一切，将如您所愿。”
年复一年，平头老百姓得谈资不断更换着，先是王上极为宠爱新纳的夫人，为她建造宫殿，日夜歌舞不绝，然后又是王后失宠，妒极陷害锦瑟夫人，被罢黜，而忠心的王爷屡次劝诫，未达圣听，被贬到塞外，最后面是如何为了国家大义带领着忠臣举兵，除掉奸佞，将昏君处决，登基成为新王。
而故事中那位奸妃却不知去向，尽管在市井传说中说书人为她安排了很多结局：自缢，流亡民间，成为新王的妃子，被秘密处决等。人们却无法窥破整件事情的全貌。
可是，关于她与新王的那些秘闻却始终不断。在传说中，他们真心相爱，却又不得不分开，赚足了无数少女的眼泪。
“夜深了，王，你该加件衣裳。”温柔的女声来自美丽端庄的王后。
衰老了许多的男子一边咳嗽着，一边任由身边人披上一件敞篷。灯火通明，他的手中是一封摊开的信：
——见字如晤
您想要的，我都会帮您达成。
可是做您的皇后这件事情，请恕我不能答应。
您是天下人的王，而我的王只有一个，他已经死去，这一回，由我去找他。那年他10岁，她9岁。
他们共同站在城楼上
她问，这天下美吗？
他笑笑，美
那年他15岁，她14岁
他为宠妃皇子，却不是太子
她为重臣嫡女，却不受宠爱
他们站在青山上
她问，你想要这片江山吗？
他神色坚定，想
那年他18岁，她17岁
皇上驾崩，太子遇刺死亡，他上位，她为后
她问，喜欢这江山吗？
他自豪一笑，朕的江山，朕自然喜欢
那年他25岁，她24岁
他妻妾成群，她独守空房
她问，你爱那个她，还是爱江山？
他满目柔情，自然是她
她转身离去，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
5天后，她为他处理好一切宫中难题，一杯鸠酒下腹
他拥美人入怀，听她死讯
嘴角冷笑连连
他殊不知若没有她的刺杀皇帝，太子怎会死亡，没有她的管理江山怎会太平。。。。。。罢了，让这些往事都随风去吧。。她这样现在去了
皇后逝，皇上不过臣子反对立兰妃为后
[你要的我都给你]她为九尾狐，生有九命
第一世，他是穷酸书生，她嫁他为妻，当他高中状元时，娶了当朝公主，忘了她这个糟糠之妻时，她最终红颜早逝
第二世，他为太子，她成为了他的太子妃，当他为皇，而她却因为被人陷害被他打入冷宫，终日郁郁寡欢，死于冷宫
第三世，她成为了元帅，他为先锋，她为救他而死
第四世，她为他成为了杀手，他为王爷，她为他双手沾满鲜血，当他登上皇位时，在她心脏上刺了一刀
第五世，他为富商，家中有娇妻，却得重病，需要九尾狐狸心，她毫不犹豫的挖给他
第六世，他为乞丐，她收留他，可是最后他为了这钱财，杀了他
第七世，他为和尚，她便时常来陪伴他，听他讲故事，这一世，很好很平淡，但是她还是殁了为了他的佛
第八世，他为仙，她是妖，正邪不两立，她死在他的剑下，死前还听他说‘拖下去’
这八世，她终于凉了心，人们常说三世换一世安，但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快乐，只有无止境的伤
第九世界，她为神，他为仙，他苦苦相追，而她却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
【心已死，泪已干】“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任何亲人，我只有你了”
“如果连你也丢下我的话，就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大雨打在他们身上，她紧紧拽住他的衣角，眼中的哀求让他没有狠下心将她赶走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明知他是自己一生的劫，却依旧义无反顾的爱上他
她是杀手，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对任何事物动情，她以为自己没有七情六欲，可直到遇见他，她才知道自己所有的冷漠都是在等待他的出现
她是他的护卫，救他，保他，为他受过伤，甚至连性命都差点丢失
“朕封你为护国将军如何，保朕的江山如画”
她拒绝
“那你想要什么，朕都给，朕许你一生平安荣华富贵”
她没有说话，其实她想要的只有他，只是她不敢开口，亦是怕他给不起
后宫佳丽三千万，他无暇再去顾及她
的确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她被安置在皇宫的一角，无人打搅，生活安逸自在，可她仍旧会默默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护他安全
那次遇刺，敌人在他毫无抵挡的情况下出手，将要得手之时，她出现，挡在他的身前，剑直入她的左胸
“为什么”他抱着她身子的手发颤
“您是皇上，江山和百姓不能没有您”在她跌入他的怀中时便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
“皇上不是问属下想要什么么？属下想要的一直都是皇上一个人……”
“我想要你陪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
太医到时，看见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怀抱已故的女子，神情恍惚
“别碰她，谁都不许碰她”他跌跌撞撞地抱着她离开
其实，他本想等他稳定好局势便立她为后，把一生的宠爱都给她
可他如今后悔了，他恨自己醒悟的太晚，那个女孩早已深入了他的心
［如今这天下都是我的了，可是你不在了］他是丞相独子，自小富贵荣华。
一袭白衣，一把折扇，风流不羁。
京都谁人不知，这丞相之子的风流往事。
良家妇女，青楼□□，官员之女……
青楼，他含笑定下女子。
民间，他强势抢夺民女。
京都，他柔情攻占芳心。
丞相府后花园，他又是一个人喝的大醉。
“好累……”
他看遍了世间繁华，他看尽了如戏人生。到头来，却觉得自己的一生，仿佛就是场笑话。
后来他认识了她。
“为什么？”她目光悲戚。
“你是妖，人妖殊途。”他冷漠的表情刺痛了她的心。
“那以前你说过的话呢？你说过会娶我的。”她声音越来越低。
他冷笑一声“你是妖，凭什么让我娶你？跟你在一起只会让天下人唾弃。今后莫要再来找我，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她身子一颤，毅然转身，泪水在转身时悄然滑落。
几日后。
正在闭关的她听到一阵独特的哨音，猛的冲出了房间，向他的府邸狂奔而去。这哨音……不会错的，这是她送予他的信物，她曾告诉他只要他在危难时刻吹响，她就会立刻赶到。
推门而入，捕妖网从天而落，牢牢地将她锁在里面，网丝灼伤了皮肤。而此刻的他安然无恙地与一群仙风道骨的人并肩站着，看着他波澜不起的面容，她恍然初醒，嗤声一笑，笑着自己的愚昧。
“大师，你看要怎么处置这妖孽？”他毕恭毕敬地询问一位老道士，“伍莘，此次能抓到这妖孽你功不可没，即日我便收你为亲传弟子。”老道士摸着胡须，赞赏地看向他。他欣喜若狂，看向她的目光中厌恶挥之不去。
伍莘啊伍莘，你果真无心，我这般真心对你，不但换不来你的真心，还落得如此下场。
捕妖网吞噬着她的法力，她的视线逐渐模糊，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打斗，接着捕妖网被挑开，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师兄。。”她被他轻柔的搂在怀中。
“沫儿，待我杀了这些人，就带你回去。”他的眸子泛着寒光。
伤我师妹者死！伤我师妹心者不得好死！
电光火石之间，那些道士都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只剩下一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沫儿，对不起，是那些道士威胁我，你快替我求求情。”他跪在她脚下，扯着她的衣角，神色紧张，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下，手上的汗水摩擦着她的衣角。
她皱了皱眉，轻轻移过身，甩掉他肮脏的手，冷笑。
“对不起，我心已死。”
她拔剑刺向了他的心脏，没有一丝犹豫。
“沫儿，心里若难受，可以对我说。”他心疼地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怜爱。
都说妖无心，可真正无心的是人。
“我不难过，他不值得。”
“我们回家。”
“好”
“若是我的人生可以重来，我只想找个宁静的山谷，带着爱人，朋友隐居在那里。平淡一生。”
【十二星宫之白羊——男】
【白羊:开朗热情，不拘小节，风流不羁。事实上，他的风流掩饰内心的孤独，尝过情爱的酸甜苦辣，他更希望有位温柔体贴的夫人，一个稳定安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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