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老马识途
“马卡尔，那个混蛋应该知道了。”
“什么，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回去？”马卡尔现在对张啸已经产生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条件反射式的害怕。
“哈哈，你放心，我说在这个地方，只要有我在，就是警方发现了，我照样能把你送出去。”
“金山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知道这次你也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我那里还有几千万存款，到时分一半给你，再把你老婆接过来，照样过得舒服自在。”
“呵呵，咱们几十年的兄弟，钱算什么，你放心，到时我们在一起，一定能赚更多的钱。”
马卡尔看了看远处移动的灯火，还是有些担心地道：“金山兄弟，咱们还是快点吧，真要让他们赶过来，那就不太好了。”
“放心好了，这条路车开不进来，他们想追到我们，除非会飞，呵呵。”
“可是，那个张啸万一来了，也许会有变数。”
一听到张啸的名字，金山也有些变色，毕竟一个能与朱铁相提并论的家伙，已经足以让他胆寒。
此时，张啸已经上了警车，林东城按他之前说的，安排了一辆特大号的越野车。
“胖子，还坐得下吧？”
“勉强行，就是窄了一点。”
“行了，就先凑和吧，就你这体型，整个地球上也找不到合适你的车。”
“嘿嘿，啸哥说的也是。”现在胖子又恢复了以前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脸媚笑地道：“啸哥，你可真是威猛，随便一个电话，就有警车过来接俺，你这个哥俺是认定了。”
这时，张啸冲着那名开车的警官道：“兄弟，麻烦你先去个地方。”
警官是当地人，对这里的地形道路还是比较熟悉的，他问道：“什么地方？”
张啸回头对后面的胖子道：“哪里？”
“往前，然后右拐到马王村。”
开车的警官倒很随和，也没有问为什么，直接油门一轰，向马王村去了。
现在已经快要夜里十点，山里的村庄熄灯早，所以整个马王村几乎没有一点火星和灯光。
越野车强大雪亮的灯光像两根柱子一样，将黑暗撑了两个大洞，照亮了一片山庄。
在胖子的指引下，很快就来到一家村民的房子前，胖子把门把开，挤了半天才挤出车门，然后上前猛拍门，院里面的狗叫得很凶。
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人问话：“谁啊，这么晚上，搞什么飞机？”
“老马，我是胖子，你快起来，我有事找你帮忙。”
“胖子，老子不认识什么胖子，滚远点，不然老子放狗咬你！”老马正搂着老婆睡得香，突然被惊醒，心里正窝火呢。
“老马，我是朱胖子，就是收生猪的朱胖子，上半年咱们还到城里去洗过脚，叫了几个小妹儿……”
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里面就传来一阵惨叫：“老婆，你你轻点，别听那胖子瞎说。”
“瞎说，我看说得有鼻子有眼，那回你不就是跟这个死胖子进了城吗？”
屋里两口子闹了一会儿，老马睡不住了，立即起床，跳着就跑了出来，把门拉开，一把抓住朱胖子，非要拉他进去跟老婆说个清楚。
“死胖子，你想害死老子啊，快进去跟她说到底怎么回事。”
“嘿嘿，老马，不这样能叫你出来吗？”胖子说完又冲着里面道：“嫂子，对不住了，我是有事请老马帮忙，所以才那样说，那天我们就去足浴室看了看，我叫老马进去，他愣是没敢进，呵呵。”
一只鞋从屋里飞了出来，正好砸在老马的脸上。
“死胖子，快滚。”
“老婆，你骂死胖子，打我干嘛。”
张啸冲着胖子道：“有什么事儿快说，你当现在是听戏看八百集的电视剧呢？”
胖子赶紧道：“老马，有个事儿得你帮忙？”
“少来，我要睡觉，什么忙都不帮。”
胖子眼睛一转，笑道：“其实不是我找你帮忙，而是省里的警官找你。”
老马不过是一个小山村的村民，平时见到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他们马王村的村长，这省里面来的警官，光这个“省”字就足以把他压得魂不附体。
他全身一哆嗦，差点没有站稳，胖子把他一扶道：“走，咱们到车里说话。”
“胖子，我我可没得罪你，你不会是是想把我关进去吧？”
“老马，你瞧你这点出息，我是贩猪的，不是贩人，关你搞球！”
这时，车窗摇下，那名警官探头出来，冲着老马道：“老马，你上车，我们有事找你。”
小老百姓就是怕王法，听警官发话，老马屁都不敢放一下，立即钻进了车。
原来，老马以前是马帮的人，这里里外外的路，没有他不知道的，就即使没有走过，但也大概知道哪些地方有路，哪些地方没有路。
他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腿脚还很利索，于是胖子便找到他，让他帮忙带路，去追马卡尔和王金山。
一听到黑山村王金山的名字，老马两眼一瞪，骂道：“原来是这个龟儿子，行，没问题，这件事情我帮定了。”
张啸道：“老马，怎么你跟他有仇？”
老马回道：“张同志，你是不知道，这个王金山，霸道得很，这方圆百里的村子，谁要是敢得罪他，他就能灭了谁。唉，以前我的大侄儿在马王村当村长，因为一些小事跟他不合，结果他硬是派人把我大侄儿的腿打断了。”
“有这种事，警察不管吗？”
“荒山野岭的，他的人又没露面，就暗中给了一枪，案是报了，谁又查得出来啊？但我敢肯定，一定是王金山这小子干的，听说这家伙以前在外面杀过人，放过火呢。”
张啸一听，心中微动，说道：“老马，你怎么知道他杀人放火的事情？”
“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王金山这小子以前在外面混了近二十年，虽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但是他有时也会给手底下的人透些口风。我们这地方，说起来很大，但其实人口并不多，这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就能听到一些风声。”
“都听到些什么，说来听听吧。”
“听说王金山这小子以前在外面就是专门做杀人生意的，并且还是非常厉害的那种，几万上十万，都请不动他。”
胖子笑了笑道：“老马，你别因为警官在这里坐着，所以故意说人家坏话。”
老马把眼睛一鼓道：“我是那种人吗？这些话都是我听别人说的，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从王金山这小子平时做事就能看得出来，手狠手辣，胆大包天，我看除了跟政府对抗，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这时，那名开车的警官也忍不住问道：“你看到过他杀人？”
“没有。”
“那以后这些话不要乱说，听到没有？”
“是是，保证不乱说。”
由于张啸他们这边本身就挨着王金山他们逃走的路线，所以他们没有走回头路，而是先驱车到达最接近边境线的地方，然后再步行。
这个时候，雷凤他们也从另一个方向赶到了。
当大家看到胖子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这种大块头还真不多见。
“介绍一下，这是胖子，这是我老婆。”张啸故意没有理会林东城，而且还看了他一眼。
上次林东城曾说过，不准张啸再叫雷凤老婆，可是他现在又叫了，就是想看林东城能怎么样。但林东城也没有怎么样，因为他刚刚提供了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的情报，如果现在发生争执，林东城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便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向前走去。
胖子只看了雷凤一眼，就觉得心里发抖，这简直是仙女下凡啊，居然是啸哥的老婆。啸哥真是太威武了。
张啸把他一拨，把老马拉过来，说道：“老婆，这是老马，他知道路。”
雷凤一听，眼睛发亮，绽颜道：“老马你好，你真的知道马卡尔他们逃去哪里了吗？”
老马嘿嘿道：“警官同志，这个我不敢打包票，但是从黑山村到边境一共也就那几座山可以走，其它的根本走不通，所以只要把那几座山给封住，他们就绝对跑不了。”
老马的话说得太实在了，雷凤心里十分高兴，她上前两步，对张啸道：“现在你回来，不准跟林局顶杠子，听见没有？”
“谁跟他顶啊，明明是他跟我顶，好不好？”
“行了行了，你就算再帮我一次，记住，一路上不准说话。”
“啊，这不可能吧，要我不吃饭可以，不说话可不行。”
“好吧，这次你有功，我就不勉强你了，你跟我说话可以，但不准找林局乱说，也不准叫人家小和尚。你才多大一点，叫你小道士差不多。”
“喂，老婆，你咋帮外人说话呢，这可不行，得改过来。”
“闭嘴，再胡说就不带你去了。”
“行行，你就压得住我，快过去汇报吧。”
警方的人在一起商量了下，决定兵分五路，将老马所指的五座可能通过的山完全封锁起来。
本来这次参加行动的军警两方人马，加起来足足有上千人，但是分散在长达数百公里的边境线上就显然得十分单薄了，可是现在有老马的指点，上千人守五座山，平均两百多人守一座山，虽然达不到步步为营的地位，但也大大地凝聚了兵力，增强了搜寻力度。
做为奖励，雷凤把张啸带上了，胖子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林东城则呆在另外一组。
据老马说，这一带多有野兽，所以平时打猎的人比较多，虽然说现在禁止偷猎，但正是因为有偷猎的行为，所以才会禁止。老马就曾经是一个老猎人，只不过他很少用枪，大部分是下套或设阱，也会用强弩，如果是小鸟雀，则用弹弓。
因为经常进山，加上以前又是跑马帮的，所以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了解，也知道一些秘道。不过马帮向来做正当生意，所以知道是知道，但却很少去走那些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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