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圣诞舞会
漂浮在礼堂上空的蜡烛格外明亮，烛光照耀下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正飘落着颗颗晶莹剔透的雪花，雪花即将落地的瞬间又像是残影般转瞬即逝。
悦耳的音乐回荡在整个礼堂，石墙上布满了闪着亮光的银霜，还悬挂着不少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花环，穿着华丽礼服的学生们正拥挤在礼堂四周，中间是一处圆形舞台。
“圣诞舞会正式开始，请勇士们到这边来。”穿着红格子长袍的麦格教授主持着舞会。
目光全都朝着礼堂门口望去。
先入场的是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粗壮的胳膊上挽着一身粉色渐变长裙的赫敏，紧随其后的是布斯巴顿的芙蓉和她的舞伴，接着便是一身黑色礼服的哈利牵着一个黑肤色的飒丽女孩。
而最后出场的梵妮却无疑赢得了所有人最大的关注。
梵妮一身红色绸缎蕾丝长裙勾勒着妙曼的曲线，浅金色的长发搭散在裸露的肩上，在烛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着光，那双灰眸像是宝石般清澈。
引得注意的不仅仅是梵妮的花颜月貌，更是因为如此美艳的梵妮身边竟然没有任何舞伴，她就像是一只孤傲的天鹅一般。
那边的麦格教授注意到四位勇士中唯独梵妮没有舞伴，面色为难地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
但邓布利多只是投给麦格教授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迷蒙着光的灰蓝眼眸继续看向梵妮，嘴角的弧度愈发深意。
一个人无论怎么伪装自己，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这边盯着众人目光的梵妮已经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舞台中央，朝着那边的斯内普偷偷递过去一个得瑟的眼神。
依旧一身黑袍礼服的斯内普站在教授队伍中，面上依旧冰冷无情，但在看到梵妮的一瞬间，原本紧绷的嘴角也放松了不少。
黑眸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梵妮的一举一动。
音乐恰时响起，勇士们无不挽着自己的舞伴缓缓起舞，独自一人的梵妮没有丝毫尴尬不适，只是自得其乐地轻轻提起长裙微微屈膝后便开始表演独舞。
舞台中央的梵妮翩翩起舞，随着音符的旋律轻巧地跳着舞步，她的舞姿如梦幻般流畅自然，红裙上的蕾丝细条随着细碎的步伐而飘浮。
她就像只肆意生长的野玫瑰般妖艳诱惑，全场上下的目光都聚焦在这边，伴随着舞步移动间，一股幽芬的玫瑰香随风扫荡在每个人的鼻息下。
那股香味就像是迷情剂一般让所有人失了神。
斯内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肆意灿烂的梵妮，黑眸里一股莫名的温度瞬间遍布全身。
一曲结束，梵妮也亳不留恋地停住了脚，她稍稍屈膝致礼后便先一步走下了舞台。
随着音乐的再度噪起，礼堂掀起一阵欢快的舞步，所有人交织在一起愉悦地跳着舞。
一舞结束后的梵妮走到长凳前坐下，额头已经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口干舌燥的她正想起身去拿杯水时，一杯水已经递到了她面前。
她顺着拿着水的那只手向上看去，只见手的主人正是穿着一身紫色长裙的卢娜，耳朵上依旧挂着标志性的萝卜耳坠。
梵妮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抬手接过水，又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卢娜坐到梵妮身边，目光却落在对方手腕，那个四叶草手链还乖巧地戴在手上，心里不由一阵暖意流过。
她原以为梵妮会嫌弃这个普通的礼物。
“怎么不去跳舞？”梵妮喝了一口水后疑惑地问道。
“我在等着古怪姐妹表演。”卢娜出声解释道。
梵妮了然地点了点头，她对古怪姐妹有所耳闻，那是巫师界有名的摇滚乐队，以表演风格怪诞疯狂而著名。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舞伴？”卢娜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疑惑。
“反正也没人愿意做我的舞伴，还不如我自己跳。”梵妮淡然地开口解释着。
尽管大家对她的敌意已经没有那么深，但只要梵妮还是沙菲克家族的人，哪怕她怎样美丽夺目，都不会有人主动做其舞伴。
毕竟疯子产物沙菲克家族在纯血家族中的名声是恶劣至极，所有纯血家族都一致认为沙菲克家族的存在就是对二十八神圣家族的玷污。
但梵妮却对此嗤之以鼻，沙菲克家族的疯癫恰是纯血的证明，为了维持血统的纯正，沙菲克家族世代都会选择近亲联姻，而代价就是后代血液中流淌的偏执。
那些嘲讽诋毁沙菲克家族的纯血家族反而会为了后代的正常而偷偷与麻瓜结婚。
卢娜看出了梵妮眼底流露的落寞，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盒糖果递给梵妮，声音愉悦地调节着气氛，“酒心巧克力，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梵妮收回思绪，伸手接过那盒巧克力，看着包装上的样式一脸惊喜，“你怎么买到的？”
这款巧克力算得上是蜂蜜公爵热卖的产品之一，倍受学生们喜爱，她每次去蜂蜜公爵都没有抢到。
“这一盒被藏在了货架下。”卢娜解释道，“可能因为我个子小，一眼就看了。”
梵妮被卢娜的话逗笑了，真诚地道谢着，“谢谢你的礼物。”
这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突然在礼堂响彻，原来是古怪姐妹已经上台，她们有着一头暴躁浓密的卷发，身上穿着故意撕的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怀里抱着乐器，摇晃着头激烈地演奏着。
“我要过去了。”卢娜看到古怪姐妹后眼睛瞬间亮起来，回头对着梵妮邀请道，“你要去吗？”
梵妮摇了摇头婉拒，轻声道，“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对于那种喧闹的表演并没有太多兴趣，越是这样热闹的夜晚她偏偏越想要安静地待着。
卢娜并没有强求，告别一声后起身挤到了舞台前，配合着音乐扭动着身体。
梵妮正打算起身离开时，目光却突然被一道身影吸引。
德拉科穿着一身昂贵高领礼服站在礼堂那边，身边站着一个黑短发女生。
她看着那道英俊的身影，灰眸里的光却逐渐暗淡了下来，一抹悲楚瞬息之间袭来。
那个男孩有着和卢修斯一般的铂金发色，二人的面貌十分相似。
时间虽然冲毁了她对卢修斯堆积的爱意，但时间却无法带走她对卢修斯的记忆，毕竟那个男人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尽管她已然不在藏有任何对卢修斯的情意，但她还是有不甘，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想如果自己和卢修斯的婚约没有取消，现在的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她会不会有一个能够栖息的家，巫师报刊会不会不再说她是疯子，她会不会也不是这般疯癫……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如果只是藏在人们悔意中的虚幻。
梵妮强迫自己从悲凉的思绪中走出，她喝完水杯里最后一滴水，便抱着那盒卢娜送的巧克力起身离开，她本想去城堡外待一会儿，可到处躲藏的小情侣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只能提着略微疲惫的步伐朝着地窖走去。
礼堂里，好不容易从邓布利多那虚伪的寒暄中脱身而出的斯内普却四下不见梵妮的身影，黑眸不由流过抹落寞，只能越过人群独自返回办公室。
与热闹的礼堂不一样，城堡的地窖里依旧阴冷安静，而今晚这份寂静却显得愈发浓烈。
回到办公室的斯内普并没有心情批改作业，而是直接来到了卧室准备休息，可当他走进卧室后却被眼前的一幕愣住了脚步。
只见梵妮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魔药瓶，矮桌上堆满了糖果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斯内普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挥了下魔杖清理着桌上的垃圾。
“你回来了？”梵妮抬起眼眸，许是因为吃了太多酒心巧克力，此时白皙的脸上渗着几分红晕。
那抹红晕在那张妖艳的脸上显得愈发蛊惑。
斯内普只是悄然挪开目光，抬手褪去了身上的黑色长袍，声音隐忍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回寝室？”
“太吵了。”梵妮如实答道，随后扬眉问道，“你不欢迎我吗？”
斯内普并没有说话，他当然不是不欢迎梵妮，而是今晚的气氛不适合二人单独待在一起，他无言地坐到了床边，黑眸里露着几分疲倦。
“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梵妮见其不说话，拿起了身旁礼盒走上前递给了斯内普，“圣诞快乐。”
斯内普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眼前的梵妮，一身红裙下带着致命的诱惑，若隐若现的酒精味也在刺激着他，他刻意别开了目光，极力压抑着说道，“放在那儿，你走吧。”
梵妮却不喜斯内普冷淡地态度，不满地撇了撇嘴，将礼盒扔到了一边，反问道，“你没有礼物送给我吗？”
昏暗的烛光下，女孩的面容格外诱人，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肩颈似乎也在隐隐散发着一种无声的诱惑。
“你想要什么？”斯内普的嗓音充斥着磁性。
梵妮故作沉思一番，随后说道，“迷情剂。”
“什么？”斯内普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抬起的黑眸里皆是疑惑。
“我们做的迷情剂自然比不上教授亲自做的迷情剂。”梵妮语气间露着几分撒娇，“能拥有魔药大师亲手做的魔药，自然是一见荣幸的事。”
斯内普自然不会相信梵妮的这一派说辞，声音冷下了几分，“你要迷情剂做什么？”
“收藏。”梵妮死皮赖脸地继续撒着慌，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迷情剂，但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不行。”斯内普直接拒绝，“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为什么？”梵妮一脸不满地反问道，她没想到斯内普竟然会拒绝。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看着梵妮，黑眸了流动着一波暗流。
“你不给我迷情剂，那我也要把你的礼物收回来。”梵妮全然没有察觉斯内普的异样，伸手就要拿回已经送出去的礼物。
斯内普却一把抓住了梵妮的手腕，半晌后满眼无奈地妥协道，“过几天给你，现在没有存货。”
听到这句话，梵妮的脸上迅速绽开笑容，原本的不满一扫而去。
可斯内普却丝毫没有松开梵妮的意思，那双大手一直握着梵妮的手腕，温凉的触感在肌肤间递送着暧昧的信号。
他本就在极力压制内心的躁动，可当他触碰到这份柔软时，那些欲望就像洪水般冲出，浑身也躁动起来。
“怎么了？”梵妮想要抽出自己手，却奈何那道力度让她无法挣脱。
斯内普缓缓抬起黑眸，黑眸里皆是难以压抑的欲望，眼前的梵妮就像是一瓶行走的迷情剂一般无底线的诱惑着自己。
此时的梵妮自然察觉出斯内普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你要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
暧昧的距离下，她承认那么一瞬间她也险些沦陷到男人漆黑无底的黑眸里。
“我知道。”斯内普的嗓音缠绵着低沉的磁性。
梵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理智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下一秒她直接凑上前，轻轻吻住了那双薄唇。
那份触感很凉，就像是冬日飘落的雪花一般，带着丝丝凉意。
斯内普被唇部传来的温热一愣，但就在那一瞬间所有一直以来压抑的欲望瞬间爆发，他一把将女孩拉入怀中，双手紧紧地禁锢着那只带刺的玫瑰。
梵妮并没有反抗，而是顺势坐在斯内普的腿上，纤细的双臂环绕在男人的脖颈上。
二人同时加深了那浅浅的一吻，原本温凉的触感也在那一瞬间迅速炙热。
那双略微粗糙的大手在女孩柔嫩的背部贪婪地摸索着，他如饥似渴地索取着自己想要的一切。
唇舌之间的暧昧倾泄而出。
梵妮紧紧环绕着斯内普的脖子，反客为主地占据了索取的地位，那一刻，她将所有的顾虑和伪装抛之脑后，只是尽情地享受着这份欲望。
她只是想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斯内普的手撩开女孩的长裙，从身后探入抚摸着女孩柔嫩的背部肌肤，尽管他是如何的渴望，但他依旧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只是做着点到为止的亲密。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
梵妮瘫软在斯内普的怀里，轻喘着气，鼻腔里皆是独属于男人的味道。
斯内普搂着怀里的女孩，黑眸里全然没有平日的冰冷，更多的是满足的爱意，他渴望了二十多年的玫瑰终于摘到了手。
隔着单薄布料的肌肤已经在传递散发着燥热，但二人都明白那份欲望只能到此为止，如果放纵欲望的侵蚀，后果他们都无法承担。
二人之后也并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那般亲密地抱在一起，彼此的暧昧欲望无声地宣泄着。
很久之后的梵妮才意识到自己对斯内普的情感来于那肆意欲望的一吻，她原以为那只是一个放肆的吻，却完全没有预料到那个吻后的她如同烈火般想要霸占拥有那个冷静似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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