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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退让乖巧的表现


“你们之间矛盾解决了?”陆青下意识地担心,明明记得那天晚上回去时霍斯然脸色冷得能够杀人。

        霍斯然单手插着裤袋,另一只手扶着栏杆,一身挺拔魅惑横生,沉声缓缓道:“算吧。”

        回想起这几天她百般退让乖巧的表现,他觉得至少、应该,算吧?

        只是心里这隐隐忐忑不安的情绪,又算什么?

        上了船,飘飘荡荡,不是很舒服。霍斯然柔着眉心回想起那日在宴会上的事,也许很多人都不会知道,包括林亦彤都不知道,顾景笙这回的升职调令是他一手促成的。中间有他跟那边的特殊关系,陆老爷子也帮了些忙。而其中的原因,却不可说。

        一方面,他若想护着顾景笙便会一路护到底,调职升迁,是将他洗白肃青最有效的办法;

        另一方面,身居高位,盯着他的眼睛便也多了,类似的事情若想再发生,不太容易。

        陆青本就对他怀疑深深,他又怎么可能叫陆青的话一语成谶?

        可这前提是……他顾景笙,当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无罪……

        所以那天尽管被林亦彤惹到暴怒打算鱼死网破,他还是给顾景笙留了一点面子,因为清楚看到哪怕他语气再冷再狠,顾景笙眼里都波澜不惊。他到一旁倒了酒,62度的纯度烈性,二指长的杯子,嗜血冷笑着说:“景笙,我们做兄弟那么多年,今天我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面子,一杯酒,换你一句真话,嗯?”

        顾景笙当即看着那杯子的高度和酒的度数便红了眼,勾着笑想浅声阻止,霍斯然便已经一杯酒灌了下去,深眸亮如星辰,寒声问:“那天晚上打电话让你到特队的人,是谁?”

        顾景笙身体僵住,伸出去的手顿在原地,笑容透着苍白,哑声说:“是关铭。”

        那个因危害安全及多重罪名被判处死刑的队员。

        霍斯然笑容更添了几分血色,点头,觉得他够坦诚,第二杯酒已经倒了下去,顾景笙的手已经颤着伸过去按了他的腕,说:“大哥不要这么喝,伤胃。”那一瞬倒是出自真的关心,顾景笙心如火烤,痛不可遏。

        紧张的情绪和负罪感已经袭上来,逼得他太阳穴紧绷的弦突突地跳,快要崩断。

        霍斯然冷笑,另一只手的长指扣紧杯壁,将烈酒灌下,胃里像把烈火在烧,眸子更亮更冷:“凭什么是你?”

        伴随着杯子轻声落下,磕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凭、什、么、是、你?”

        且不说近墨者黑。

        单凭关铭这个人已经铁板钉钉地定罪,他顾景笙倒是来给他解释解释,凭什么,出事前关铭偏要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敬队!他跟他是什么关系!

        冷笑更甚,霍斯然道:“要不换个问题?他在电话里都跟你说了什么?或者等你们在特队见面,都交谈过什么?”

        监控录像显示这两个人在特队无线电台室发生过交谈和争执,顾景笙当时跟他面对面地说着话,嘴角勾着习惯性的浅笑却神色诡异,整个画面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危险和紧绷意味。

        最终关铭从画面里消失,而顾景笙坐下来,脊背僵直了一会之后,手慢慢地搭上了数字键盘。后经船上的站士死亡时间排查,发现这个时段恰巧在船沉落十几分钟前,与雷达接受到频段的时间呅合。

        顾景笙垂着头,死死扣着他的手腕,在喧嚷热闹的宴会上脸色已经全白。

        霍斯然冷冷地敲敲玻璃,寒声道:“景笙。回答。”

        “回答!”

        距离他们不远的几个贵妇被这骇人的低吼声吓得不轻,拍着匈脯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扯了彼此赶紧退开避免殃及池鱼。

        顾景笙慢慢抬起头,眸色泛红,目光却是清澈逼人的。

        “大哥。”他轻声叫他,浅笑着哑声道,“有些事我现在的确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我能够保证,我向你保证。这艘船上所发生的事,与我无关。从我出来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是你救了我,哪怕没人说,哪怕谁都不说,我也知道是你救的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所以大哥我绝对,不会让你给我的信任变成别人眼里的笑话。从这一刻起到我死,我顾景笙不会做出任何一件事,对你不起。”

        所以,大哥,别这么逼问我。你以为我真的不懂,你每问一句,心上就多一个窟窿的那种感觉吗?

        剧痛,从酌烧的胃开始,逐渐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到四肢百骸。

        霍斯然冷冷地抿紧泛白的薄滣,以为自己会问出什么,会听到什么,却没想到会逼出这样的保证。眼前的人是他当做亲弟弟去照顾的人,他依旧敬仰他,心疼他,把他圈做一国的人,从不触碰信任的底线。

        哪怕刚刚他已经打算要鱼死网破,对着林亦彤说出那样霸占欲十足的话,他都不曾猜忌。

        或者说,是不愿猜忌?

        他的心里到底埋了多少种情绪,矛盾,霍斯然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一刻面对这一张脸,他被堵得死死的,说不出撕破脸的话,更无法一刀狠狠地刺过去,捅在他心上。

        静默良久。

        许久之后霍斯然的手终于离开杯子,那瓶子里的酒已经去了大半。胃里烧酌阵阵,霍斯然冷眸垂下用中指扣了扣桌面,寒声道:“给我记住了,你今天说的话。”

        如果有下一次,我绝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那一瞬,顾景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来,待到霍斯然冷然起身离开,他泛红的眼眶里才生生泛起一丝水雾来,觉得心如撕裂,痛不能言。

        有些事憋在心里久了谁都不能说,所以痛得厉害。有些委屈被人怀疑久了,亦是如此。

        可苦果往往是自己种的。怨不得别人。

        陆青看了看表还有些时间。

        从甲板上下来到舱内,拍拍霍斯然的肩说:“走得慢,还有两个多小时,不然你到里面睡会?”好过这样在外面坐着。

        霍斯然柔了柔眉心清醒了下:“你把卷宗拿过来,我再看看。”

        陆青嘴角微微抽搐,没办法只好进里面拿出随身带的卷宗来,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还没看够。再者说,面对着自己亲弟弟涉险穿越边境线被击毙,全队仅存几名队员被迫徒步穿越密林沼泽回归境内,与总部拼命才恢复联系活命归队的报告,看一次心就煎熬一次,有什么好看?

        这男人,典型的自己不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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