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0章善恶之道
七位老人全力出手，已经顾不上白月了。
一击之后，陆傲天设下的结界破碎，他也身受重伤，废去一臂，但他顾不得伤势，就向白月怒声喝道：“还不出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月准备全力出手，七位老人却不得不罢手提防。
“陆傲天，你竟然勾结外族，犯我族秘境，简直罪该万死！”遭到陆飞宇的怒斥，陆傲天瞬间离开剑台，出现在白月身边。
止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便问道：“飞宇老祖，白倾城是尘儿的契约灵兽，我又何来勾结外族？”
七位老人皆是不信，陆飞鸿也怒斥道：“一只问道境巅峰级别的妖兽，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他们会签订契约？”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白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陆飞宇心中焦急，不愿耽误时间，就吩咐道：“你们全力出手，拿下他们，我去阻止那废物！”
吩咐完其他人，他就全力出手，攻向陆绝尘，这摆明了，就是要杀了陆绝尘，白月见此情形，想要出手相救，而陆傲天则是一脸淡定，反而大笑：“阻止？”
“你们还想阻止？”
“你们以为，你们还阻止得了吗？”六位老人来不及拿下他与白月，就朝陆飞宇看去，然后都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仙剑已经认主了？”
陆飞宇早已攻击到陆绝尘身后，只是被一股能量给阻挡住了，但他依旧不肯放弃，怒声呵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一起攻击！”
六人顾不上陆傲天与白月，几乎同时出手，向陆绝尘攻去，可结果一样，他们也奈何不得陆绝尘。
反而，因为他们七人的攻击，激发了仙剑的意志，一股威压强势而出，将他们压趴在了地上。
看到地上一只手臂化为灰烬，陆飞宇瞬间明悟，愤而怒吼：“陆傲天，你混账！”
“我混账？”陆傲天依旧愤怒，却忍不住大笑：“飞宇老祖，我的手臂不是你们斩断的吗？”
“你们不是要废了我吗？”
“如果不是你们心狠手辣，我的手臂又岂会被仙剑吞噬？”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废我一臂，尘儿也不会如此快地被仙剑认主，不是吗？”被他算计，陆飞鸿也明白过来，不甘地怒斥道：“陆傲天，原来这都是你算计好的？”
“你假装愤怒，就是为了算计我们，好让你儿更快被认主！”
“你该死的混账东西，好深的算计啊！”
“假装？”陆傲天一声嘲讽，就质问道：“为了家族，你们狠心拆散我与我的爱人，逼我另娶她人，我不该愤怒吗？”
“又是为了家族，你们想要断我儿的修行之路，去成全别人，我也不该愤怒吗？”看着愤怒的七位老人，他摇头笑了。
“不”
“或许，你们想要成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们自己！”
“所以，飞宇老祖刚刚才想要杀了我儿，是吗？”听到这样的猜测，陆飞鸿气急败坏地呵斥道：“胡说八道！”
“陆傲天，你少血口喷人，我们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
“为了家族的未来？”陆傲天大笑，继续质问道：“为了家族的未来，就要断我儿的修行之路，甚至不惜杀了我儿？”
“既是如此，诸位老祖，你们说，我不该愤怒吗？”
这时，陆飞宇只好劝道：“傲天，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仙剑吞噬了你的血，而你与尘儿又是血脉相连，现在也唯有你才可以阻止仙剑继续认主了。”
“只要你能出手阻止仙剑认主，此事过后，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为难尘儿，我们也不会计较你勾结外族，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庄主，你看如何？”
陆傲天盯着趴在地上的陆飞宇，不由冷笑：“飞宇老祖，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放弃吗？”
“不为难尘儿？”
“尘儿一旦得到仙剑的认主，你们以为，你们还能为难尘儿吗？”
“还是说，你们怕尘儿被仙剑认主后，会为难你们？”七位老人不语，陆傲天接着说道：“说我勾结外族？”
“尘儿连仙剑都要认可，认其为主，白倾城又为何不能与他签订契约？”
“还是说，在你们心中，白倾城要比仙剑更加高贵吗？”白月知道他是何意，也不反驳，就任由他为所欲为，继续说道：“不与我计较？”
“为了阻止仙剑认主，你们不惜要杀了尘儿，还诬陷与我！”
“怎么，现在有求于我，又想来当好人了吗？”
“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
“如今，仙剑已经认主完毕，谁也不可能阻止，就连我也不行！”
“所以，仙剑选择尘儿，这就是尘儿的命，你们不认，也得认！”
陆飞龙艰难地抬起头，向陆绝尘看去，不愿相信地说道：“不可能，仙剑还不曾与他分开，怎么可能认主结束？”
陆傲天知他不信，便出言提醒道：“诸位老祖，难道你们忘记仙剑上的字了吗？”
“一面为善，一面为恶，为何？”
七位老人不答，陆傲天则替他们回道：“因为仙剑有灵，心中也有善恶，善恶都在它的一念之间。”
“你们断我手臂，被它吞噬，这是它心中的恶！”
“你们想要加害尘儿，它要保护尘儿，这就是它心中的善！”
“它的一念之间，可以恶意丛生，吞噬天地，以万物为食！”
“它的一念之间，也可以善意泛滥，孕养万物，反哺它认可的人！”
“这就是它，你们遥不可及的存在！”说完这番话，他就问道：“诸位老祖，你们说，我可有说错？”
七位老人依旧不答，但白月却忍不住想道：“善恶之间，善恶之剑，可吞噬万物，也可反哺它的主人，这就是仙剑的秘密么？”
这时，原本失血过多，极度虚弱的陆绝尘，他的面色渐渐红润，浑身有灵气四溢，显然是得到了仙剑的反哺。
“陆傲天，你竟敢算计我，我跟你没完！”白月暗恼，放下狠话，就变回了狼身，又成为了陆绝尘心中的白素雪。
陆傲天不理会白素雪，他见七位老人的眼里尽是不甘之色，就嘲讽道：“怎么？”
“到了现在，诸位老祖还不想放弃么？”
“你们不想放弃，又无可奈何，是不是很不甘心？”
七位老人还是不语，他就继续说道：“不甘心，那又如何？”
“难道你们还敢毁了仙剑不成？”
陆飞宇实在听不下去，就厉声呵斥道：“陆傲天，你够了！”
“如今，你的儿子已经得到仙剑的认可，奉其为主了，你还想怎样？”
“想羞辱我们吗？”
“不，我不敢羞辱诸位老祖！”陆傲天摇了摇头，又强势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诸位老祖，天地自有缘法，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不是你的，你也别奢望！”听到这话，七位老人愤怒不已。
然而，陆傲天却突然叹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诸位老祖活了千百万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想必，诸位老祖应该不需要我再相劝了吧！”
七位老人无言，而陆傲天也不再说话了。
此刻，包括白素雪在内，他们都静静地看着陆绝尘，等待着仙剑的反哺结束。
半个时辰之后，仙剑反哺结束，脱离剑台，悬浮于陆绝尘的头顶上空，守护着陆绝尘，而陆绝尘则是盘膝而坐，开始自行吸收秘境灵气。
“灵体？”
“竟然是灵体！”
“尘儿有灵体了！”
“尘儿日后可以修行了！”陆傲天神识探知到儿子的体质变强，已然拥有羽士的体质，激动不已。
仙剑认主，不再刻意针对七位老人，但七位老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这怎么可能？”
“他不但拥有了灵体，而且、而且”
“他还可以同时吸收不同属性的灵气，这可是传说中的混沌灵根才能做到的啊！”
“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他不是凡人，而是拥有传说中的混沌灵根，只是因为没有适合的修行功法，才不能修行的吗？”
“还是说，仙剑反哺，改造了他的体质，让他拥有了混沌灵根？”
陆飞宇神情复杂，说道：“无论是他自己的天赋，还是仙剑改造了他的体质，让他拥有了混沌灵根，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他已经得到了仙剑的认可，仙剑奉他为主了，他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凡人了，他日后的成长必将决定着我们家族的未来！”
听到这话，陆飞恩大喜，忍不住说道：“是啊，他有了混沌灵根，再加上仙剑，我族必定能长盛不衰，就算是纪元之劫，我族也定能安然渡过啦！”
但，陆飞龙却叹道：“哎，就是有些可惜了，如果能早知道仙剑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修行体质，那我族千百万年来，又岂止一个混沌灵根！”
话虽如此，但陆飞恩却只得无奈劝道：“老六啊，你也别瞎想了！”
“就算让你知道，仙剑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让人拥有混沌灵根，可仙剑不认主，又岂会去改造一个人的体质！”
“再说了，仙剑一旦认主了，又岂会易主？”
然而，陆飞凤却不以为然，反驳道：“三哥，谁说，仙剑认主以后，就不可以去改造其他人的体质了？”
“仙剑既然认主，如果它真能改造一个人的体质，那只要尘儿一句话，还不是想要改变谁的体质，就能改变谁的体质！”
“没错”陆飞鸿与陆飞花，还有陆飞虎则是激动地附和道。
这些，陆傲天全看在眼里，但他却不理会，而是向陆飞宇问道：“飞宇老祖，如今，你还会质疑仙剑的意志吗？”
“就算这一代的飞仙七子齐至，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得到仙剑的认可，就说他们能得到仙剑的认可，他们的成就也不过如此吧！”
陆飞宇沉默，其他几人也相继沉默。
无人打扰，白素雪盯着仙剑，就忍不住想道：“这把仙剑真的能改造人的体质吗？”
“如果、如果它真能改造一个人的体质，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得到它，我们半妖也能突破桎梏，从而踏上仙途，报仇雪恨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它！”
“可恨，如果不是被陆傲天给算计了，我又岂会”她看向陆绝尘，心中又是一叹：“哎，算了，先静观其变吧！”
这时，七位老人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同时盯上了她，由陆飞宇出言问道：“傲天，这只狼妖真的是尘儿的契约灵兽吗？”
陆傲天知道白素雪对自己儿子的意义，于是他挡在白素雪身前，回道：“飞宇老祖，你不用怀疑，它确实是尘儿的契约灵兽！”
“如果它不是尘儿的契约灵兽，我也不会带她进入秘境，而且我还是看在它曾救过尘儿的命，才带她进来的！”
七位老人沉思，陆傲天担心他们会伤害白素雪，就又出言威胁道：“如果诸位老祖还希望尘儿给你们改造体质，我觉得，诸位老祖还是不要动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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