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询问
“散会，各自行动！”
迅疾，不等大家离开座位，姚振华又道：“等等！”
刚站起来的队员又做了下来，还为站起来的又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会议内容。
“关于‘五指案’，我们一起侦查这么久了，我想大家都有自己的认知和想法，所以今天下班前后，每个人务必提交一份书面的报告，字数不限。”
“不打无准备之战！因为，若无准备就开会研讨这个问题，可能大多数都是碎片化的意见，形不成体系，但这个案件非常复杂，还必须有自己的体系才行，所以大家想好了再交流，都要形成书面文字。”
“之后，我会根据大家的意见进行综合，在形成一个完整的报告，一起讨论。”
“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散会！”
……
在办公室内，上官可可带齐了各种调查询问的工具，如执法记录仪、便携式打印机、笔记本电脑、印泥等，装了一整个背包。
上官可可背着背包，来到了三大队队长办公室门口，道：“大……队长，姚队，我们出发吧？”
上官可可差点把“大叔”喊出来，无论是工作纪律，还是工作惯例，她都不能那么喊，所以迅疾改口，还好没有全部脱口而出。
姚振华正在电脑显示器前看着什么，听到上官可可这么招呼自己，他当然有意见，但又看到她改过来了，于是用眼神批评了一番。
上官可可冲着姚振华“嘿嘿”笑了笑。
“姚队，我们去哪里呢？”
“还不知道去哪里，不过你得先给你爸，上官云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哦。”上官可可腹议道：“上官云！大叔，你竟然这么称呼我爸，他可是你未来的岳父啊！”
拿出手机，上官可可有些为难了，因为她竟然没有爸爸的手机电话，因为她很多年没有跟爸爸联系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尴尬被姚振华发现，她慢慢走去了会议室，打电话给妈妈，向妈妈要了爸爸电话。
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上官可可没有先说话。
“喂，可可，爸爸很高兴能接到女儿的电话！有事吗？”
“爸，我有事，不是我的事，我们队上的姚队长找您有事。”
“姚队长！找我？”上官云有些惊讶，刑警队长怎么会找自己说事？自己也没有犯什么事情啊？
“是的。”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推测可能是询问一些事情。”
“哦……什么时候？”
“我们马上过去找您，有时间吗？”
“有有有！来吧，我在公司呢，我马上让人在楼下咖啡厅订个座位。”
“爸，别订。我们直接到您办公室去。”
“好！”
上官可可约好了自己的爸爸，再次来到队长办公室，微笑道：“姚队，已经约好了，走吧。”
“好。”姚振华从衣架上拿起那件黑风衣，穿上身，摸了摸警官证和手机，都在。
“可可，你在楼下等我，我去车库开车。”
“姚队，我们不开警车好不好？”上官可可有些难为情地商量道。
“不开警车？哦，明白了。拿走吧，开你的车去。”姚振华瞬间就明白了上官可可的顾虑，她是怕影响爸爸和公司。
“好嘞。”上官可可既干脆又满意的答道。
……
姚振华和上官可可在“筑家集团”大楼门前停了车，拿了东西准备去找上官云。
“可可，你爸在几楼？”
“我也不知道，进去问问吧，反正整栋楼都是筑家集团在办公室，容易问。”
姚振华带着上官可可，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筑家集团办公大楼，来到服务台，看到有两位着“筑家集团”制服的年轻女子站在服务台，问道：“你们好！请问云总的办公室在那层楼？”
“您好！请问你们有约吗？”
姚振华突然想到，应该让上官可可来问，即便刷不了脸，问自己爸爸总会方便些。
“可可，我们约了吧？”
“约了约了。”
“请稍等，我马上为你们联系。”
服务台这位小姐姐打了两遍上官云办公室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对不起！我们云总不在，请你们在旁边的休息区等一下。”
上官可可一脸的尴尬，看着姚振华一脸苦笑。
姚振华则一脸嬉笑，道：“真是打谁盖住了龙王庙，不认识自家人了。”
上官可可看着姚振华在憋着笑，道：“不准笑！”
姚振华为了缓解尴尬，转移话题道：“别傻站着了，走吧，去那边坐坐。”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等。”说完，拿出来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上官云。
服务台那位小姐姐心想，“这个女孩子真很任性，云总若一天不在，难道你在这里站一天吗？”她瞄了一眼这个穿着打扮很平凡的女孩，虽然长得一副好脸蛋，可惜太任性了。
“请二位还是去旁边休息区等待吧！”服务台小姐姐有些不高兴了。
上官可可也懒得理她，本来准备打电话通知爸爸呢，但是被她这么驱赶后，也没有心情打了，所有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上官云为了迎接女儿，安排了些事情后，赶忙往下面赶，希望在大厅能亲自迎接自己的宝贝女儿。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下来晚了，就在他等电梯的时候，他的女儿和姚队长已经到了大厅了。一个很用心的事情，马上就要被他办砸了。
服务台小姐姐刚驱赶第一遍，看到二人没有走的意思，准备驱赶第二遍。突然，服务台内的另一个小姐姐提示道，“云总来了。”另一个小姐姐马上闭了嘴，不在发问。
上官云来到大厅，看到女儿和姚队长都在等他了，知道坏了。
忙招呼道：“可可，姚队长！”远远地伸出了右手，快步走了过来。
“姚队长，欢迎！欢迎！”
姚振华跟上官云使了个媚眼，向他预警，情况不妙。上官云大概看懂了情况不妙，赶忙过去拉住上官可可的双手。
道：“可可，对不起！爸爸一心想下来迎接你，结果还是下来晚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看着上官可可一脸的不高兴，也没有回答他，大概能想象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身问道：“你们俩刚才没有做什么吧？”
服务台内的两位小姐姐本就怕上官云，又看到这种架势，一开始以为是云总的小情人呢，当听到上官云的话后，有些害怕了。
她竟然是云总的女儿，刚才好像云总说是她的爸爸！？二人着实心惊胆战。
“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以后记住了。”上官云听到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概放心了，因为只有一个原因让女儿不高兴了，那就是自己迟到了。
“对不起云总！我刚才不认识她是您的女儿，所以我联系您，又没有联系上，我就让他们去旁边休息一会儿。”
当上官云听完小姐姐的话后，整个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坏了，可可生气肯定还有这个原因，都怪自己下来晚了，产生了误会。”
“哦，对不起女儿！爸爸向你道歉！她们不认识你，所以……她们……”
“按规定办事！”上官可可将上官云不敢说出来的话给补全了，睁开了上官云的手。然后，拉着姚振华的手就往电梯方向走。
上官云清楚，两位前台都不认识可可，也都是按照公司规章要求办事，所以连吵也不吵，用手指了指她们，赶快追了过去。
两位小姐姐心里惊魂还未定，又感觉哭笑不得，她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云总如此“狼狈不堪”。
电梯内，上官云一直跟女儿道歉，搞得姚振华就有些尴尬，又不好介入家庭事务，只能旁观。
一会儿，到了十九楼，也是筑家集团办公大楼的最高层。
出了电梯，上官云就拉合女儿的手，向在电梯口等候的几位部门经理、几位秘书宣示，这是我的女儿！
八九个男男女女站在两旁，一起鼓掌，含折扣号：“欢迎欢迎！……”
“陈岚，都准备好了吗？”上官云问旁边的一位较矮的中年女秘书，道。
正在鼓掌、喊口号的陈岚，立即答道：“都准备好了！”
陈岚跟着上官云有近二十年了，对上官云的家庭也很了解，曾经去上官云家里汇报工作时看到过上官可可，所以大概能认出来。她一直盯着上官可可和姚振华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姚振华的身上，感觉这个年轻人怎么那么帅，在他身上还能看到有股迷人的力量。
所有人都来到了上官云的豪华办公室内。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女儿，上官可可！她现在是市公安机刑警队的一名刑警！”“可可是第一次到我们新总部来，大家欢迎！”
一阵热烈鼓掌！上官可可向大家微微鞠躬致谢。
“这位，是可可的领导，市局刑警队的姚振华队长！大家欢迎！”
有一阵热烈鼓掌！姚振华向大家拱手致谢。
“都散了吧，我们要谈些事情。”
上官云办公室内的会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一大束鲜花，还有几个果盘盛满了水果，陈岚又冲了咖啡。
三人坐定后，上官可可拿出了电脑和打印机。
上官云问道：“姚队长，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云总，其实我们今天来是请您帮忙的，因为我们的案件有关于本市商界的事情，我想云总对本市的商业应该很熟悉，所以就让可可约了您。云总，没有打扰您吧？”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来我非常高兴，其实我今天也应该感谢你，因为你选择来找我，所以可可也来了我们公司。”
姚振华抿嘴一笑，又回头看了看门窗，道：“云总，这里说话安全吗？”
“安全！而且隔音特别好。”
“关于下面我们谈的事情，还请云总暂时保密起来，待到案件破了才能解密。”
“好，我承诺保密！”
“那我们开始吧？”
上官云点了点头。
姚振华问道：“云总，我市有个‘南方集团’，您是否了解？”
“‘南方集团’！我有所了解。”“这个‘南方集团’，我之前还调查过，因为上次我们公司的股权差点变动之时，有几个公司在运作我们公司的控股权，当时的主力就是‘南方集团’！”
“据我调查，这个集团才成立没几年，像是在不知不觉中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集团公司，圈内对它都不太了解。虽然它很年轻，但是其进攻性却很强，它一直在快速扩张。”
“但是，自从我公司遭难之后，我就感觉这个南方集团公司可能不那么简单，他的行动与许多看似与其不相干的一些行动相互配合，一不小心就可能掉入他的圈套。如之前对付我们公司，先是挑拨我的家庭，再就是暗中运作股权，只要我与可可妈离婚，那么公司的控股权就可能落入他们手中，想想这是多么恶毒的手段！”
“云总，您能否确定是‘南方集团’的手笔？”
“能！因为我们公司的几个小股东都被‘南方集团’的法律顾问约谈过股权收购事项。”
“您是否了解‘南方集团’的主要业务范围？”
“不是太了解，因为这个集团的业务很分散，几乎没有形成什么主业。但是很奇怪，这么有实力的一个集团，竟然没有主业，那么他的财力来源是什么呢？因为我之前只调查了一段时间，后来他们退出了股权收购计划，我也就没有调查他们了。”
“是否清楚‘南方集团’的实控人？”
“不清楚。他们的董事长叫戴安，这个人我见过，看得出来，他不是公司的控制人，也许只是个代人抛头露面的管理者。”
“商界对这个‘南方集团’有什么评论吗？”
“据我了解，大多都是感觉很不解，不理解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个‘南方集团’，并且几乎都不了解该集团公司的主业是什么？并且有些公司很担忧，担忧被他吞并了。”
“云总，以您的判断，‘南方集团’为什么会如此财大气粗，如此发展迅速？”
“这个不好说，但是我纵横商海那么多年，我知道，现在这个时代不像上世纪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发展的那么快，现在没有任何产业能让一个公司发展的如此之快！我一直怀疑，这个公司有地下商业行为。”
“什么类型的地下商业？云总，能否举个例子？”
“如非法集资、地下钱庄、洗钱、代人向国外洗钱等。”
“云总，今天大概就咨询这么多，以后您想到什么了，随时可以告诉我和可可。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补充？我希望你们注意安全，因为我总觉得这个‘南方集团’充斥着邪恶的东西，因为它太不正常了。他们实力雄厚，你们要安全第一！”
“云总，谢谢您！我们会保护好可可的。”
“可可，这些内容打印出来就行了，不需要云总签字。”姚振华认为这些谈话内容，不能作为证据使用，只能作为参考材料。
三人聊了会天，喝了几口咖啡，分别了。上官云将姚振华和上官可可送出了大楼。
回来的电梯内，陈岚想上官云汇报，“云总，那个姚队长有女朋友没有？”
“没有。”
“那可可呢？有男朋友吗？”
“也没有。”
“他们俩再谈恋爱吗？”
“没有啊！”
“不对，云总，我看到他们俩戴着一对情侣表，今天是情人节，你们又发现这个细节吗？”
“没有。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可可妈都不知道你说的这事儿。再说，不能因为一对情路表就说他们俩在谈恋爱吧？也许是巧合呢？”
“云总，他们戴的可不是普通的情侣表，我告诉你，你就明白了。”
“什么情侣表？”
“百达翡丽！并且这款是专门设计的情侣表，一对儿标价九十九万元。云总，您还觉得我说的不真实吗？”
上官云笑了，道：“真实！若是真的，那么这个事情对于我家来讲，是个很大的喜事呀。我的让可可妈去探查一下。”
“我先恭喜云总！那个姚队长是个人才，人长得又帅！”
“哈哈哈，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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