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令的美国之行 上

偏僻的小街。

        一间很旧，却很有特色的咖啡馆。

        这间咖啡馆由华人开设，服务员都已经是阿姨了。

        “小钟，你去对面的餐厅吃点东西，有需要，我会打电话给你的。”齐先令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子，微笑道。

        小钟双手垂在身侧，略一欠身：“不用了，齐先生，在美国只有我一个人跟着你，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啧……有些人不方便让你看见。”齐先令皱了皱眉，直接说道。

        “那我闭上眼，只用耳朵听。”小钟想了想，还是没有离开，而是执拗的捂住脸，在路边的人行道台阶上坐了下来。

        齐先令看着他的背影，微笑着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咖啡馆。

        没多久，坐在马路边的小钟，突然闻到了一股兰花的香味。

        那味道太美，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回过头，想睁开眼，看看是哪位美女散发出如此芳香诱人的气味。

        可他很有职业道德，也很自律，最终忍住没有回头，没有张开双眼。

        ……

        身穿黑色长裙的中年女子，坐在了齐先令对面，拢了拢长发，问道：“女儿最近还好吗？”

        齐先令望着眼前的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颤声道：“12号，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唐人街的炸酱面根本就不正宗，你……你这十八年，有没有想过我？”

        或许，只有捂着脸，独坐在门外台阶上的小钟没有动容。

        其他，咖啡馆里的客人、从玻璃窗外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放下咖啡杯、停步在玻璃窗前，看着座位上满脸泪水的那个亚裔中年人。

        “别哭了。”被称作12号的女人，用纤细白皙的食指抹了下湿润的眼角，用颤抖的手，端起桌上的黑色咖啡杯，抿了一口，努力的淡然道：“女儿最近还好吗？”

        “她很好，很好，很好！”齐先令鲜有的没能控制住情绪，攥紧双拳，狠狠在桌上砸了两下。然后双手抱头，将面孔硬压在白色的桌布上，无声的抽泣着。

        原本看着两人的顾客、过客……为了照顾一个男人的尊严，都匆匆别过头，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躁行为惊醒，回归到了自己的角色。

        喝咖啡的人们，开始继续喝咖啡，开始继续谈论起不久前的话题。

        路过的，开始继续路过……

        “先令，不，18号。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齐先令缓缓抬起头，抓起餐巾，在脸上抹了一把。对着窗外，长吁了一口气：“嫣然现在很好，就是饭量太小。十二，你……你今年能回去吗？”

        他刚想转过头，看12号女子会做出怎样的答复，冷不防却看见坐在路边的小钟突然站起身，右手伸到腰间！

        一道触目惊心的寒光闪过，锋利的小刀戳进了一个“路过”的黑人脖颈。

        黑人扑倒在玻璃窗上，小钟拔出小刀，一股艳红的鲜血洒在玻璃上。

        小钟狠狠的拍着玻璃窗，大声喊道：“齐先生，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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