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如果你要救她
舒雨软绵绵的趴在段郁的背上，微弱的轻轻的喘息，“乖啦。是我。”
段郁一愣，随即伸手按住段郁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用力一拉将舒雨扯到前面，谁知舒雨浑身无力，段郁一时也没有定住，两人刺啦一下子一齐倒在了地毯上。
“哎呦……”舒雨捂着头直哼哼。“段小郁你干嘛啊？”
段郁胳膊也被地板撞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白了舒雨一眼，“谁叫你偷袭我？”
“不对啊，”段郁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捏住舒雨的脸蛋。惹得她哇哇大叫，“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舒雨一愣，脸上竟然冒出一抹嫣然的羞红。
“我去……你竟然还会害羞？！”段郁爬过来，趴到舒雨的身上，两人在地上滚了这么久，衣服都有些散开，段郁低头就看到舒雨胸前一块又一块的红点。
吻痕。确信无疑。
“不会吧……”段郁惊呼，“跟谁？别告诉我你又不知道是谁？”
舒雨仰躺在那里，伸手捂住自己烫的通红的脸蛋。“还是那个……”
“呃……”段郁扶额，一头躺倒在舒雨身边，转过头对着舒雨抱了抱拳，“在下佩服。”
两个彻夜未归的女人，明显的体力消耗过度，头发甚至都还凌乱着，像两个疯子一样躺在地毯上。谁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粗粗喘了一口气，舒雨回过神，伸手往上拉了一下自己被段郁扯开的衣服，堪堪遮住身上的斑斑点点，转过头气若游丝的看着段郁，“先别说我，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呃……”段郁语塞，原本苍白的脸蛋泛起了一丝潮红。
舒雨来了精神，努力仰头打量了一下段郁身上不一样的穿着，再往上看到段郁莹润的耳垂上那一丝被微微咬破的小口，上面还留着一点点深浅不一的牙印，乍看虽不明显，细看起来却是暧昧极了。
“说！老实交代！跟你师兄滚/床单了？”舒雨跨坐到段郁身上，以一种狂放不羁的姿态，伸出食指指了指段郁的小脸，“终于得偿所愿了？开不开心？”
段郁皱眉，挥开舒雨戳在她脸上的手指，“什么跟什么呀？没有的事？”
舒雨一愣，似是不敢相信，“不是你师兄？”
段郁直愣愣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否认。
舒雨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低头凝视着段郁瞪大的眼睛，“你不要告诉我是你们大总裁，霍喑凡？”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敏锐，段郁咬了咬嘴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否认。
“啊……”果然，舒雨哀嚎着从段郁身上爬下来，“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
万恶的星期一早晨，段郁对着镜子吹干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在脑后编了个鱼骨辫，配合着今天的黑白假两件的背心连衣裙和白色平底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又优雅。
“嗯，”舒雨趴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咔哧咬了一口苹果，“这样看上去，你还是挺像一个黄花大闺女的。”
段郁，“……”
舒雨，“哎哎…段小郁，我的苹果！”
……
段郁拉着行李箱下楼，果然，霍郡东的奥迪早已等在了公寓楼下。
以往，看到霍郡东的时候，段郁是兴奋的、高兴地，如今心里却多了一丝复杂，甚至是愧疚。
霍郡东走近，伸手接过段郁手里的行李箱，“又要出差么？”
段郁点头，“嗯。”
打开后备箱将行李放进去，两人齐齐坐进车里。
似乎是感受到段郁的情绪不高，霍郡东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转过头看着段郁，目光温柔而深邃，“怎么了？心情不好么？是怪我前天晚上没有送你回来？是你撇下我自己先走了，我还没有生气，你倒有意见了？”
最后两句，带着明显的调笑之意，却让段郁皱了皱眉。
“师兄，你说我那天晚上撇下你自己先走，是什么意思？”
许是段郁的神情太过认真，霍郡东也意识到可能出事了，神色立即严肃起来，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机，将‘段郁’发给他的短信调出来送到段郁面前。
“这不是你周六晚上发给我的吗？那晚宴会散了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找到，然后才收到你发给我的短信？怎么？这不是你自己发的？”
段郁摇头，神色有些凝重，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她的预期。难道她那天晚上被人算计了？那么，是谁要算计她呢？又是为什么要算计她呢？
段郁忽然觉得周身寒冷，仿佛掉到了一处冰窟里面。
“师兄，这条短信不是我发的，昨晚我的手包落在了餐桌上，是昨天早晨才拿到的。”
霍郡东锁眉，“那你昨晚去哪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段郁一愣，从空虚缥缈的神思中回过神，看清了霍郡东急切的眼神，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然后又抬起头，目光平静而悠远，“没什么事，师兄你别担心了。”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做好了心理建设是一回事，可是说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段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霍郡东心里是吞针般的难受，尤其是想到段郁可能因此受了委屈，他心里的着急就又盛了一分。
想问清楚，可是又不敢问的太急。
伸手攥紧了方向盘，努力平复了一下心里热热的胀满的气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先上班去，不然一会要迟到了。”
也罢，她不说，他可以等，或者也可以自己查。
如果那天晚上段郁真的受到了伤害，那么，他一定不会姑息，就算付出生命。
…
奥迪在霍氏大门口停住，段郁下车，霍郡东走到后备箱从里卖弄取出她的行李。
将行李拖到段郁跟前，段郁笑着接住，“师兄，你赶紧去停车吧，别迟到了。”
清晨的阳光里少女的笑容依旧灿烂无比，朝露般的气息，星辰般的眼眸，和风般的的长发，娇羞得让太阳神也垂目欣赏。
霍郡东看着她，生出了丝丝心痛，也生出了点点无力。
由后而来的加长悍马上，霍喑凡长腿交叠坐在豪华座椅上，身姿优雅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暗黑的眼眸闪着黑夜利剑般的光芒，锐利，而且高高在上。
坐在对面的莱弗利转头，顺着霍喑凡的目光看过去，段郁花样的笑靥立即映入眼帘。
“哎呦……”莱弗利回头，啧啧两声，不怀好意的看着霍喑凡，“霍少，怎么办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霍喑凡收回目光，冷冽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垂眸，继续看向手里的平板电脑，只不过久久没有翻页。
霍郡东的奥迪a8刚刚驶进停车场入口，那辆熟悉的加长悍马立即停在了段郁跟前。温乃琛从副驾驶座上跳下来，伸手拉过段郁的行李，段郁点头道谢，然后自己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果然如她所愿，莱弗利坐在驾驶座的后背位置，好整以暇的看着打开车门的段郁。
段郁回之一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一直垂眸看着平板电脑的霍喑凡，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你是准备在那里站到下班吗？”霍喑凡虽未抬头，却冷冷的甩出两句。
段郁回神，拉住扶手一用力跳上车，还是如上一次一样，远远的坐到了霍喑凡的旁边。
“秘书小姐，好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莱弗利上下打量一下段郁，对着她挑了挑眉，“秘书小姐，你有没有男朋友？”
段郁回之一笑，“谢谢您的夸奖，不过我还没有。”
莱弗利吹了声口哨，不怀好意的凑过来，“不应该啊，秘书小姐，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我认识好多……”
“呃，”段郁有点尴尬的搓了搓手，不知道如何回应莱弗利先生的好意。
“你可以闭嘴了。”霍喑凡注意力依旧在电脑上，却冷飕飕的飙了句狠话，冻得莱弗利一哆嗦。
莱弗利撇了撇嘴，高挺的鼻子歪了歪，标志性的湛蓝色眸子眨了眨，给了段郁一个‘你看他就是这么不尽人意冷酷无情你懂得’的眼神，段郁弯了弯嘴角，差点噗嗤一下笑出声。
到达襄城之后还是照例入住维也纳酒店，中午在酒店吃完饭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下午两点半准时在大厅集合。
襄城的盛夏丝毫不逊色于s城，刺目的阳光几乎能把人烤化。
下午到达现场，施工总监先是一一将黄色的安全帽递过来，虽然戴上去很难受，但为了安全考虑，众人还是接过，赶紧带了上去，除了霍喑凡。
段郁发现，霍喑凡没有带安全帽的习惯，上次来验收，他也没有带。
商场的施工已经基本完成，并且已经收拾的颇为干净。从一楼到六楼，霍喑凡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众人也是都松了一口气。莱弗利扯了扯安全帽勒住下巴的带子，看着霍喑凡左右查看的严肃模样，挑了挑眉，“怎么样？霍少，这下你可以满意了吧。”
霍喑凡顿住，微微点了点头，招手叫来温乃琛，“你去安排下，晚上请施工方的人吃饭，算是庆功。”
温乃琛点头，走出去打电话。众人听到这个安排均是暗自高呼，却也不敢太放肆。
段郁一直四处打量，整个商场只剩最后一层的七层的滑冰场还在做最后的涂漆，为了吸引孩子整个外观被刷成了五颜六色，滑冰场外围的地板上放了一排排的彩漆罐子，有的还没有拆封，粉刷工人来回走动，有时候会偶尔碰到，然后立刻就会伸手扶正。
在看到七层还没有装护栏的瞬间，段郁心里忽然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验收结束，是不是就准备开业了？”莱弗利双手抱拳看着霍喑凡。
霍喑凡点头，“通知我们谈下的品牌，给他们十天的时间入驻。十天之后我们会择日开业。”
莱弗利点头。
温乃琛上来，说是已经安排好了。霍喑凡点头，一行人便向楼梯口走去。霍喑凡与莱弗利在前面，段郁与温乃琛走在两人后面，段郁一边走眼光一边不住的往七楼飘去，仿佛一直有一根线在牵扯着她的神经。
楼梯走了一半。一个工人刚刚粉刷完一部分，站起来想看看效果，可是忽然他后退的脚踢在一罐还没有拆封的彩漆罐上，圆筒的彩漆受力即刻歪倒在地，然后从七层蹭蹭的滚落。
段郁忽然心里咯噔一跳，抬眸看了看，油漆滚落的地方就是自己前方，而走在前面的霍喑凡却并没有佩戴安全帽！
什么都来不及考虑，段郁一下子推开旁边还在打电话的温乃琛，然后猛跑几步上前，用尽全力推开了尚不知情的男人。
一桶6l的彩漆一下子掉落在段郁的左肩上，然后倏忽滚落，沿着楼梯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霍喑凡往前踉跄几步稳住，温乃琛也抓住了旁边的护栏。莱弗利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到，睁大了深邃的眼眸，脸上也没有往日的悠闲惬意，他的秘书甚至尖叫出声。
一行人乱作一团，终于意识到出了事。
“啊！”段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便被入骨的疼痛拖进昏睡的深渊里去。
左肩被砸开的血肉一下子便涌出一股鲜红的液体，将段郁原本洁白无暇的上衣瞬间染成一片红色。
听到这声凄厉的惨叫，霍喑凡猛然回头，只看到段郁慢慢的倒下，浑身瘫软倒在血泊里。
此刻的霍喑凡体会了他人生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恐惧，神情肃杀，害怕到深眸泛了红，迈开的长腿都有点颤抖。
猛然冲回来，双膝跪在地面上，伸出颤抖的双手将段郁搂在怀里。
莱弗利反应过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立刻带着施工队的几个人跑上楼查看情况，温乃琛跑到霍喑凡身边，看着段郁一直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总裁，段秘书好像伤的不轻。”
伸出手指要打急救电话，霍喑凡却突然伸手按住。
“去开车，我们去医院。”呆鸟亚巴。
温乃琛明白，赶紧爬起来去按电梯。
霍喑凡抬头扫视一周，看了一眼被吓到傻在原地一直颤抖的莱弗利的秘书，将段郁轻轻放在原地，然后长腿走过来，一下子解下了她脖子上的防晒用的纱巾。
迅速的将段郁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往电梯处走。怀里的段郁是他从未见到的乖巧模样，无知无识睡着的样子，真像一只需要人精心呵护的瓷娃娃。
电梯里，霍喑凡忍不住将怀里的段郁抬高，低头用自己的额角去触碰段郁开始发凉发冷的额头，因为疼痛，段郁的鬓角都被冷汗打湿，失了血色的脸上一片粘腻的汗液，少女身上的温暖香味随着这浓密的汗水挥发出来，清新又浓郁，矛盾的存在。
她的香味让霍喑凡心悸！
…
霍氏四十六楼的会议室内，霍郡东扫视了一下下面有些恹恹的团队，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果然已经过了下班的点。
抱歉的笑笑，收拾了一下资料，“不好意思，又过了下班的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早点下班回去休息，辛苦了各位。”
几个员工终于又有了活力，笑着收拾起资料跟霍郡东告辞。
等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了霍郡东一个人，他的心头忽然涌出了一丝孤独。
想起了段郁，也有点放心不下。伸手拿过手机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
温乃琛将车开过来，霍喑凡小心翼翼的抱着段郁上了后座。
加长悍马在车流中疾驰，即使是轻微的颠簸也让怀里的人疼的皱眉，段郁迷迷糊糊醒来，用力的睁开沉甸甸的眼皮，迷蒙的大眼睛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努力的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霍喑凡抽回原本固定在段郁腰间的手，抚上因为疼痛而有些抽搐的苍白小脸，看着段郁无意识的咬住嘴唇隐忍的样子，终于狠狠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轻轻低下头，薄薄的菱唇慢慢贴上段郁失血苍白的唇瓣，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了一下，然后垂眸不带一丝**般的含吮，给她安慰给她轻抚，仿佛在告诉她他能感受到她的疼痛一般。怀里的人果然安稳了许多，脸色渐渐缓和，复又昏迷了过去。
忽然被温乃琛放在副驾驶座的段郁的包里传出一阵铃声，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温乃琛伸手摸过，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显示，愣了一下。随机神色复杂的递给后座的霍喑凡。
霍喑凡皱眉，伸手接过。看清屏幕上闪动的两个字时冷眉凝结，脸色一沉。
伸手解锁将手机放在耳侧，随机传来霍郡东的柔声问候：“段郁？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还没下班吗？”
霍喑凡冷笑，“是我。”
坐在办公椅上的霍郡东神色一顿，随即便意识到可能出了事，声音也变得急切，“大哥？段郁呢？她的电话怎么在你这里？”
霍喑凡垂眸，看了一眼怀里无知无识昏睡过去的段郁，冷冷回答，“她受伤了，我们正往医院赶。”
霍郡东的心脏放佛一下子被一只手给抓住，急急的喘息，叫住了霍喑凡，“她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霍喑凡皱眉，“没什么大事，不用你操心，上好你的班。”
意识到霍喑凡要挂电话，霍郡东连忙叫住了霍喑凡，霍喑凡一顿，随机又将手机放回耳侧，“我只是要告诉你，段郁，她是rh阴性a型血，你要提前跟医院打电话，确认他们的血库有没有这种血型。”
霍喑凡一愣，方敬涵，也是这种血型。
挂了电话，温乃琛也把车停在了急诊室的门口。温乃琛停好车便跳下来给霍喑凡拉开车门，然后疯跑进去叫医生，等霍喑凡抱着段郁出来，几个医生已经推着急诊床等在那里。
霍喑凡将段郁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一个带着眼镜的上了年纪的医生立即过来查看了一下伤口，一边查看一边皱眉摇头，“这是怎么搞得？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样的伤口伤在一个男人身上尚且不忍直视，何况此时躺在这里的是一个柔弱漂亮的女孩子。
霍喑凡喘了口气，皱着眉看着医生轻轻剪开霍喑凡之前绑上的纱巾和段郁身上已经被染红的背心裙，随机露出左肩血肉有些模糊的伤口，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
“大概被从二十米高的地方掉落的6l油漆桶砸中，”霍喑凡对那个主治医生模样的医生交代，“另外，她是rh阴性a型血，你们医院有没有这种血型。”
年老的医生一愣，随即停下检查伤口的动作，“可能会有骨裂，先止血再检查。”
几个年轻医生立刻七手八脚推着段郁进了手术室，主治医生回头，看了一眼霍喑凡凝结成团的眉头，安慰道：“放心吧，你的止血做的很好，她应该不需要输血。我们医院有部分库存，可以应急，”医生看着霍喑凡缓和下来的眉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先生，你的女朋友不会有事。”
停车回来的温乃琛听见医生的话一愣，随即意味复杂的看了一眼霍喑凡，霍喑凡却像什么都没听到，深深松了一口气，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霍喑凡长腿交叠坐在长椅上，即使衬衫上被沾染了血迹依然高贵优雅的让人发疯，周围来来回回看病的病人和护士不住的往这边瞟，霍喑凡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光是闭上眼，仿佛就能感受到手术室里的画面，吞咽了一下喉咙，吩咐旁边站着的温乃琛，“你回酒店看一下，晚上吃饭的事让莱弗利去，估计施工方的人也吓坏了，让他安抚一下，然后送一套衣服给我。”
温乃琛一愣，“好的，我马上去办。”
温乃琛应声离开，霍喑凡却忽然啊啊叫住了他：“查清楚，把今天那个工人和施工负责人开了。”
温乃琛脚步一顿，面露难色，“总裁，这样不好吧，施工刚刚完成我们就把人家辞退，传出去对我们名声不太好，而且，段秘书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霍喑凡掀开眼皮，冷冷扫了一眼温乃琛，温乃琛立刻闭嘴，知道霍喑凡作出的决定无法再更改，点了点头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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