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洋馆
次日，程司湛从睡梦中醒来。
昨晚不知道怎么地就睡不着觉，后来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等着睡意。
程司湛伸手摸了摸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手机。
八点二十。
还算早。
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漱，镜子中的男人，刚起床头发有些乱，生了一双单眼皮的他，整个人的神态看起来有些凶，其实只有靠近他的人才知道他的脾气很好。
程司湛下车库开车，他还没吃早餐，肚子现在空空的，打算等下再和叶书浔一起去吃。
他按着叶书浔发过来的地址开去。离他住的小区不是很远。
大约十来分钟的车程。
天空作美，白云飘在空中，太阳刚刚升起，没有午后烈焰。
程司湛站在她公司楼下，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她的号码，只好得在微信上发信息过去给她。
叶书浔拿了三脚架后，才看见程司湛发的信息，为了不让他久等，便立马下了楼。
到楼下，见男人笔直的背影，他的肩膀宽阔，把他的身材衬托出来。
“等久了吗？”程司湛听到背后有声音，便转过头。
女人手上拿着一个三脚架，另一只手上拿着相机。
如果不知道她的工作，或许程司湛真会认为她是一个记者。
“没。”他说道。
“吃早餐了吗？”没等她回答，程司湛又说了句“一起去吧。”
叶书浔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两人吃了点粥，就前往怀川海洋世界了。
刚到海洋世界门口，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程司湛找了条人少的路，打算找个能停车的地方。
可能是开园第一天，就吸引了很多人来到这里。程司湛停好车，两人下好车，便去排队检票。
这个海洋世界打造的口号是浪漫世界。
确实，一进园内，就开始感受到这些氛围了。
远处的led大屏上播放着水母游畅在水中的视频。
是粉色的水母。
这个海洋世界比叶书浔想象中还要大些。
叶书浔扯了扯程司湛的衣角，问道，“你可以帮我录下视频吗？”
“没问题。”程司湛接过她手中的相机。
“大家好，又见面了，我还是叶子，今天给大家来一个vlog……”画面中的女人清楚的讲出台词。
“不错，拍的挺好。”叶书浔看了视频后说道。
“还是别硬夸了。”程司湛谦虚说着。其实程司湛也是个摄影爱好者，每次去旅行，想通过拍照来记录生活。
所以就练得了一手拍照技术。
“不是硬夸，是说真话。”
两个人走进馆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水味。刚进入里面，就要穿梭于玻璃隧道当中，各种色彩斑斓的鱼类在水中游动。
程司湛像一个无情的“打工人”一样，帮她录制视频。
两个人走到水母馆中，叶书浔就被里面的景象给吸引住了。
水母在灯光映衬下极美。
“程司湛，你看那群水母。”她抬手指去。
程司湛跟随她指过的方向望去。
一群粉色的水母遨游在水中，它们外形很漂亮，在水中游动像散落在水中的花瓣，站在玻璃外面看，好似在梦境中一般。
出了水母馆后，两人打算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再去海豚馆看看。
“我可不可以把你也录进去？”叶书浔问他。
“可以啊。”他爽快地答应。
“我怕我录下你进去，然后你告我侵犯你肖像权。”她开玩笑说着。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
哥可是帅气大度的好男人。
叶书浔低头看着相机里录制的视频，只能说他的拍照技术真的很好，和专业摄影师相比也毫不逊色。
海豚馆内，海豚和海狮正在表演。程司湛带着她找个了位置坐下来。
几只海豚飞快地游动着，再跳跃出水面，随即炸出一大水花。
随后，一个大大的乌拉圈从馆顶降落，海豚们齐齐越过乌拉圈。
全场一阵掌声。
过了一会儿，主持人问有谁想和海豚亲密互动。
叶书浔高高的举起手，因为他们坐的位置有些偏，可惜主持人并未注意到她。
程司湛注意到叶书浔有些失落，安慰她道，“下次带你来近距离看海豚。”
她的眼睛闪起亮光，半信半疑地。
“真的？”
“是真的。”
“还记得，第一次看海豚是我和爸爸在岚沅的海洋馆。后来我有机会上去近距离的接触海豚，我记得我站在水边，那个海豚突然亲了我一下。”那时候很开心，下场之后吵着爸爸下次还要来。第二年夏天，叶父又带了叶书浔来到这里。
“然后今天看到海豚，我就想起我的爸爸了……”她越说越无力，双眼有了泪花，随后控制不住的流下。
叶书浔脸上感到一阵温热，是他的手轻轻地擦掉她的眼泪。
“没事了，那我下次继续陪你看。”他说话很温柔，每一句话都击落在她的心上。
“我也很想我的妈妈，我妈她是新加坡人，小时候我时不时跟她住在新加坡。后来她跟我父亲离婚了，我也不继续呆在新加坡了。只不过后来又继续在新加坡读大学。”
“小时候我妈妈总是喜欢带我去各种游乐园玩，或者是带我去旅行，可能我现在喜欢旅行的原因一半是受她影响吧。”
“再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商人，有了新的家庭。我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想念她了，慢慢地对她感情淡下了。”
……
送叶书浔回到家后，程司湛回了公司。好些日子没有去公司，都已经开始陌生了。
如果不是因为病情，程司湛现在或许还是在这里忙着事务。
人的一生有太多说不定了。
“哎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程司全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他说道。
“就想来看看，不给？”程司湛躺在沙发上，“还是自由好啊。”
程司全没有理他，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他也不想打扰程司全工作，来这里只不过为了感受一下在公司的感觉。
离别前，程司湛问了叶书浔的微博账号。
他凭着记忆去搜索。
——yezii
程司湛随手翻了几个视频，看到了最新发的微博。
是在江县旅行的那次。
都是些旅行视频。
程司湛关掉了手机，自个倒起茶喝。
“谢了你的茶，挺不错的，拿两包给我。”
你是来抢劫的吧……
程司全哼笑了一声。
“来这里净没好事。”
“我回去了啊，不用送我。”
“快点走吧。”程司全催他道。
给老爷子送完那包在公司“抢劫”的茶，程司湛便回了家。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叶书浔发了条信息过来。
程司湛点开一看，是一个视频。
【看看我剪的怎么样［狗头/emoji］】
他打开视频，是今天在海洋世界录制的。
视频开端是一些片段拼凑成一个四格，分别播放。她的声音出现在视频中
——hello，我是叶子，今天不拍旅行的视频了。换一个口味，给大家更一个vlog（日志）。
程司湛接着看下去，过了两分钟，视频中出现自己的脸。
“这是今天陪我一起来海洋世界的帅哥。”
视频中说完话，给了程司湛一个特写镜头。
视频看完，程司湛无聊给她发了个a。
【？】她发了个问号过来。
【给你的视频打个分，a】
【哦哦，知道啦】
【剪的不错［呲牙］/emo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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