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不起
怀川入夏后，气温就没下过三十五度，除了台风天气能降温之外，其他的时间格外炎热。
程司湛出国了的这些天，她基本都是在外地和同事一起拍素材，前一阵子连跑了五座城。
和同事拍完视频之后还要苦命的剪辑视频，然后再等热度高的时候发送微博。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能和程司湛交流也就每天晚上了，两个人会通通视频或者直接语音电话。
他说好的不出意外会一个半月内会回来，看来他那边还要处理很多事情。
叶书浔也蛮可怜他的，辞职了却还要工作。如果她月入百万，肯定直接当个富婆白养他一辈子。
但这还是想想就好，她除了公司的一些收入，其他就是接视频推广和直播了。
月入过万甚至偶尔上六位数还是现实的，但月入百万，她想都不敢去想。
叶书浔洗完漱后，她捧起水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蛋，随后抽出一张洗脸巾浸水擦拭脸部。
于此同时，客厅内手机发出铃声。
叶书浔擦干手，便立马跑到客厅弯腰捡起茶几上的手机。
是程司湛打过来的电话。
叶书浔把电话贴在耳边。
“喂。”
“宝宝，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嗯……你问这个不是废话吗。”
“宝宝，我好想你，”他顿了顿，又继续在电话那头说道，“等我工作完了就立马回怀川找你好不好。”
两个人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电话才舍得挂。
叶书浔大多都是在分享着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拍摄视频有多累，剪视频好烦，还要配字幕。
还有今天她也很想他。
电话完后，她躺在床上，窗帘紧紧闭着，房间内只开了床头的一盏灯。她仰望着这白花花的天花板，不知想什么。
进入到六月份，他还是没有回来。
叶书浔有想过去国外找他的冲动，不过他说他在西欧，距离太远，程司湛一直劝说她没必要跨州来找他，而他过了不久也会回国了。
叶书浔这才动摇了这个想法。
电视上还在播放着新闻，叶书浔回到家之后懒得下厨了，便点了份外卖。
现在肚子咕咕叫，外卖还是没有配送到她的手中。
“第四号台风“艾云尼”将于6月6日以热带风暴级在湛江市徐闻县新寮镇沿海地区登陆，登陆时中心附近最大风力8级。气象部门预测，受到台风“艾云尼”影响，9日前全省有持续性强降雨，粤西、珠三角地区将连续出现暴雨到大暴雨，届时请各位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叶书浔叹了一口气，看来又要备些东西囤在家里了，要不然那几天出行都困难。
过了不久，叶书浔听见有人按了门铃，便放下手机跑去开门。
“是程先生的外卖吗，你的外卖到了。祝你用餐愉快，麻烦给个好评。”她开门的同时外卖员抬起头，对上叶书浔的视线。
“我男朋友还在洗澡，辛苦你了。”她点了点头。
之前她就看过很多女子单独在家被杀害的事件，后面看到网上一些人的做法，便跟着一起把自己的外卖信息改了。
改成程先生，这样去取的时候她也放心一点。
至少让别人以为她家里还有人。
叶书浔一边吃着外卖一边和孟楚欢聊天。
孟楚欢前一阵子也出国了，她把自己对象仍在怀川，要过几天后才回国。
原来她也有同道中人，便也欣慰许多。
叶书浔给程司湛拨了一通视频电话过去。
另一头。
程司湛正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还没来得及换的病服。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连忙叫住程司全。
“快快，给我拿一件短袖过来。”他说话的语气急慌慌的，生怕慢一秒就会变得不幸。
程司全扔了一件短袖过来，“要我帮忙吗？”
他刚做完手术不久，身体现在正处于康复状态。
程司湛上身还留有手术疤痕，他套上衣服之后，才接通电话。
“我刚上厕所回来，怎么啦？宝宝。”他看着镜头。
叶书浔看着手机画面的他，总感觉他变瘦了。
或许是工作压力的原因才使他瘦了下来。
“想听听你的声音，想听你唱唱歌。”她撩着碎发别到耳根。
“想听什么歌，大帅哥唱给你听。”此话一落，程司全啧的一声。
“你旁边有人？”她皱了皱眉头，好奇问道。
“我哥。”他咳了咳，给程司全使了个眼色。
程司全收到信号后便离开去他的小房间了。
“那你想听什么歌。”程司湛问她。
“余佳运幸福三部曲的《和你》吧。”她淡淡说道。
程司湛拿出另一部手机，搜这首歌。他听的歌大多数英文的，且都是r&b风格的居多。
“宝宝我先听一遍行不？”程司湛咬了咬嘴唇，问她。
叶书浔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过了一分钟，程司湛跟上音乐的伴奏轻轻地哼唱。
“ok，我找到这首歌的调了。”他开心地咧起嘴角。
“先等一下，”她对着屏幕划了划，“可以了。”
随后，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手机上传来。
“许多回忆藏在心底，总来不及都告诉你，和你一起爬过山顶入过海里，难免粗心时而大意，难过开心你都参与，笑到抽筋哭到决堤，和你一起想去东京飞到巴黎，那些事情全因为你，我想和你赏最美的风景，看最长的电影，听动人的旋律，是因为你，喔～我会陪你到下个世纪，那是多么的幸运……”
“哈哈哈哈我录下来啦！”叶书浔在电话另一头捂着嘴笑了起来。
上一次他在沙滩上唱那首《ilikeu》她录下来之后，拿去当电话铃声了。
每次程司湛听到她的电话铃声，都会害羞地说“谁唱的这么好听。”
自己夸自己。
程司湛第一次听到这个铃声还有点懵，傻傻地问她这声音怎么和自己那么像。
后面听了两遍才晓得，就是他的声音。
两人挂断电话之后，程司湛舒了一口气。
正打算去房间休息时，程司全坐到了他旁边，侧过头问他。
“还要继续瞒着她？”
程司湛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觉得这也是他一开始的错，瞒着她到现在。
而她这个不知情人士还真的傻傻以为他是在外工作。
是他对不起她，瞒了她那么久。
让她天真以为他永远可以一直陪她。
如果有得选择，他也希望自己能和心爱的人天长地久，健康活着。
所以，是不是从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是错误的开始。
“等过一段时间，我会告诉她的。”
只不过以另一种方式。
以不用他开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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