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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心痛着


白大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神情有些冷清。

        饶是察觉到了他的生疏,叶浅浅尴尬的僵了下嘴角,然后转过头去对夏目说:“你好,不好意思喔,上次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钟点工呢,没想到是韶华的朋友。”

        夏目轻咳了一声,挠挠长发:“没关系,我打扮的确实有点老土,被当成钟点工倒也挺平常的。”

        白大少闻言褶了下浓眉:“谁说你老土了。”

        “我自己说的。”夏目垂下头,小声反驳。

        他哼了一下,抓起她的手,张嘴一咬,听到她呼痛的声音,才放开。

        她气的双颊鼓鼓,按着他,便要咬回去。

        那厢叶浅浅的脸色渐渐沉下来,眸低闪出一道光,对着夏目扬起笑:“小姑娘真可爱,那你看我穿的像什么?”

        “呃。”夏目来回打量了她一翻,从围巾里露出小脸来:“我可不可以不说。”

        叶浅浅心里冷哼一声,这村姑到还知道和自己的差距,她扯了下LV包包,盈盈笑道:“平日我工作都听不到大家的真心话。韶华他们那一帮子人各个都是酒桌里出来的,哪里懂得咱们女孩的着装,想找个人评价评价都没处说。”

        夏目心想人都说的这么陈恳了,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你这身打扮特别像小说里描写的小三。”

        “小三?!”饶是优雅如叶浅浅,也不由的尖叫了起来,媚笑顿时垮在了嘴角。

        夏目认真的点了下头,义正严词的说:“小说里的第三者,都是脚开小轿,手垮LV,身披狐毛。三大必备因素,在你身上都有体现。”

        “这位妹妹还真是个小说迷。”叶浅浅说的咬牙切齿,强撑着笑:“不过小说并不代表现实,就像灰姑娘永远都成不了白雪公主。”而你也休想从我手中夺走这个男人!

        另她没有想到的是,夏目居然点了点头,颇为严肃的说:“灰姑娘和白雪公主不是同一部小说,两者之间不能身份对换。”

        叶浅浅嘴角抽搐了一下,精致的侧脸已经开始发颤了,指尖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里:“妹妹的见解还真是独特。”

        夏目见人夸她,便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这绕来绕去,摆明了就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这村姑倒还有些手段,叶浅浅拿包的手紧了一下,乐呵呵的说:“天都这么黑了,我就不耽搁你们了。妹妹,一会玩的时候,照顾着韶华点,让他少喝点酒,他胃不好。”

        夏目哦了一声,喉间涩涩的,她对他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这样温柔贴心的女人,怪不得大神会为她守身如玉。

        想到这里,她抬眸看向他,果然是在笑。

        叶浅浅走了,他却还在笑。

        大神真没出息。

        竟让一个女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小目。”他叫她,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兜里,语气淡淡的说:“浅浅她不是小三,只不过嫁了个房地产商。”

        夏目啊了一声,支支吾吾的说:“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看小说里都那样写。”完了,完了,她刚刚直觉反应了,竟无意间玷污了大神的女王。

        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身发动着机车,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夏目心里咯噔个不停,大神不会生她气了吧?

        两人像往常一样回了家,他摸着肚子说饿了。

        于是,夏目屁颠颠的去淘米,洗菜,切肉。

        琢磨着如何平息大神的怒气。

        而白大少坐在沙发上,一想到方才的画面只想笑,看来这个女人在某些方面真是嘴刁的可以。

        不过这样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吃醋了。

        心情大好着按下遥控器,换了几个台,也不知上面演的是什么,嘴角绽出的弧度越来越大。

        嗡嗡嗡——

        是手机的震动声,他侧目望了一眼厨房,本想替她掏出来,谁知一打开包包竟看到了一盒避孕药。

        她居然在避孕!

        心口烧的干裂,他深吸一口气,踱步走过去,黑白分明的桃花眸,沉的很灰:“小目,这是什么?”

        夏目还在想着关于他的事,听到他的略带微怒的声音,先是一惊,而后分神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毓婷,双颊红了个透彻:“给我!”

        他只看着她,笑着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顿:“你吃这个了?”

        她点了下头,他每次都不做措施,她只能吃药啊。像他们这种关系,如果有了宝宝,只不过跟着受罪罢了。

        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可能是因为灯光照耀的缘故,瞳孔竟微微的来回摇曳:“为什么!”

        “你弄疼我了!”夏目扯着他的衣衫,不由的也恼了,不就是说了一句叶浅浅是小三么,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干嘛无缘无故的冲着她发脾气!

        他却不放,脸上还是笑的,但掌下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她一把甩开他:“不要闹了!我还要做饭呢!”

        他却火了,嘭的一声将防盗门摔的震天动地。

        厨房里一片静寂,夏目呆呆看着窗外,夜色茫茫,似乎就没有尽头一样的。几盏路灯微微露出晕黄的光芒,依稀听到摩托发动的声音,她只觉得胸腔里的东西被撕碎了。

        她看了一眼案板上的菜,有他最喜欢吃的烧茄子。

        饶是害怕他会因为叶浅浅生她的气,下意识的就想借此来道歉。

        可是,这些在他眼里,大概什么都不算吧。

        她吸了一下鼻子,这样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断了彼此的关系,也能剪了她的痴念。

        虽然这般想,可毕竟是面对面住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有那么容易不碰头。

        第二天,夏目接了个稿子,倒也没在出过门,除非出去买些日常用品,或者倒点垃圾。

        学校那边的态度摆明了是将她按照实习生处理了,只需要考试的时候回去报个道便好。

        所以她也没多想什么,趴在阳台上,一画便画到了晚上。

        这是她首次画连载,分镜的地方总是把握不好尺度,所以便用了十二分的心。

        忙起来,倒也好。

        起码心不会疼了。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夏目拧了下眉,心脏不由的狂跳起来。

        嘭,嘭,嘭!

        生怕吵到邻居,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铅笔,将门打开,却见他倚在白墙上,醉眼迷惑,双眉紧缩的模样。

        她叹口气,半扶着他走近小窝里,他或许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了,上来便吻。

        “你,唔。”她挣扎着伸手推他,实在不想再被楼上的阿姨瞧见。

        他却不容她逃半分,将她压在地板上,紧紧抱着她,眸低忽明忽暗.

        她拿他没办法,空出手来拍拍他的背:“起来,我得关门。”

        他低头咬了她一口,当真是用了力气,整个耳朵都疼了起来。

        她见他松了手臂,赶紧将人拖进来,关上防盗门,也关上了楼梯间探究的视线。

        “你还真会给我惹麻烦!”她瞪他一眼,心里的火苗蹿啊蹿的。当她是什么,知心姐姐吗?一喝醉就过来,正常的时候却总是给她气受!

        他只看着她,一个翻山倒海,已将她压在了身下,浓烈的酒气徐徐传来,流连在她的唇瓣上:“小目,小目。”

        她的心根本受不了控制,气息也跟着混起来。

        他只叫了她几声,便睡了过去。

        似是累到了极致,他睡的很香,像个孩子似的微嘟着嘴。

        她坐在床边,越是看着他,越觉得空荡。

        将头摇了摇,她嘴里嘀咕几声:“画稿,画稿!”

        被他占去了卧室,她只能将画具都移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奋笔飞扬起来。

        画着画着便觉得乏了,看了一眼白墙上的钟表,俨然已经过了五点,没想到她竟画到了这个时候。

        本想起身去洗个澡,没想到他竟醒了,似乎是酒气退了,整个人颇为慵懒。

        她略微僵了下,嗓音糯糯的说:“你醒了?”问完才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只是自从那次他摔门走了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很紧绷,她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嗯了一声,嗓音低沉又沙哑。

        她转过身去,想要替他倒热水。

        他却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从背后啃着她的脖子,不轻不重,引起一阵酥麻。

        他竟比她还清楚自己的身子,不,她不能再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她不能一错再错,她不想到时候输的连自尊都没有。

        竟然这么清楚,他心里装的是别人。

        她又何必呢。

        “住手!”她推开他,微微的喘着气,试着与其沟通:“那夜,只不过是我个意外。我也说过要负责任啊,可是你这样乱来,真的让我,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同学,邻居,老师各个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如果类似包养的字眼传到母亲耳朵里,她真的不敢面对那样的目光,更无法想象会给母亲带去怎样的流言。

        他竟笑了,眼睛仿佛是浸了水,语气冰冷冷的重复着她的话:“那夜只不过是个意外?”

        她知道他生气了,或者觉得她侮辱了他的自尊心。

        可是她真的不想,继续这种暧昧的关系。

        更讨厌看着他为叶浅浅笑,为叶浅浅恼。

        于是,点点头,也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他见她点了头,倒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变得浓重了些。

        “小目,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他问,语气淡淡的。

        夏目心口一揪:“有是有了,不过他喜欢的是别人。”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对自己这么客气,怪不得她讨厌他去河大接她,怪不得她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怪不得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怪不得她连碰都不让他碰,

        她从来都不曾在乎过他,天知道她在浅浅面前说话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开心。他以为她吃醋了,可是事实呢,事实是她从始至终心里都放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是他!

        他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眸,嘴角溢着弧:“早说不就好了。”

        她没有搭话,心莫名的抽痛起来,她也想说啊,说后的结果只不过是惹来他的厌恶而已。

        他拿起外套便走了,就如来时般的突然,只不过那背影多少有些萧条。

        她揉揉眼,痛骂了自己一声傻瓜。

        那般的人怎么会萧条。

        其实大致和她想的一样,他的日子过的一点都不萧条。

        几乎每一夜都能看到有女人开车送他回来。

        或娇娆,或清纯,各个都是百里挑一。

        这男人莫非还真当起了牛郎!

        她咬牙,却是没资格管的。

        也许他心里还是装着叶浅浅吧,倒也没让那些国色上楼。

        两人本来几日不见的,她只是能在阳台上看到外面的动静。

        没想到交稿那天,竟是一个下楼,一个上楼。

        毕竟不是别人,她端着笑打招呼,他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堵在楼梯上,让她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对于这种持久战,她肯定不是大神的对手,只能让开一步,让她过去。

        谁知,他只慵懒的撑着墙壁和楼梯,将她逼近角落里:“我的毛衣呢?”

        “啊?”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她摆弄着两手:“最近都在赶稿,还剩一半才能织好。”

        他脸色沉了沉,忽的一笑,妖娆无比:“你如果没时间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对,毕竟他的衣服那么多,当初织这个也是她异想天开了。

        其实是有私心的,想让他穿上自己亲手织的毛衣,想在他心里留下一寸光阴。

        谁知他竟是不喜欢的。

        喉咙很疼,只能艰难的吐出个嗯字。

        他冷冷一笑,从她耳边将两臂收回:“以后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应诺别人。”

        哐当!

        他将门重重的关上,烦躁的点根香烟,吸了一口,一脚踹飞了身侧的木凳。

        那夜从她那里出来,他没有睡,只呆呆的站在门前,像个傻子,看她的灯光缓缓灭掉。

        他好想冲进去,告诉她,不许喜欢别人。

        他开始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从柳倾那里拿到的情报,已经足够让他将孙政委调查清楚了。一个个的大学生,都和孙有过关系,有的很难查清楚,不过端看那些首饰,车子,房子,便能知那老狐狸贪了多少。

        她好像也有意要避开他,每次只在窗户拿偷偷的看他,像极了小老鼠。

        他就生气她那副模样,又想着要捉弄。

        想也没想便堵住了她下楼的路,本来是随口问的,可她很明显忘了要给他织毛衣的事,吱吱唔唔的敷衍着。

        他心里最期待的礼物,她根本就无所谓,可恶!

        给读者的话:

        小苇今天太忙了,更四千……大家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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