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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难解的误会(二)


“老爷,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呀?这个孟蓝香跑你这来,我问问还不行吗?”张夫人说。

        “孟夫人只是来问沐严的情况。你又在多心,怎么说孟蓝香也是薛沐严的救命恩人,你看你对人家说的话,多么伤人。”

        “可是老爷,这孩子跟她有什么关系呀?她干嘛要这么关心?整的这孩子跟她生的似的。”

        听到这句话,薛启庭愣了一下,然后迟疑了一会儿,有些生气的对张夫人说:

        “一派胡言,什么她生的!你还是那样,脾气上来时口无遮拦!你忘了你当初怀胎十月的辛苦了吗?”

        “那怎么能忘呢?怀沐严那时,我日日恶心呕吐,那滋味到现在都忘不了。”

        “那你忘了你一朝分娩,然后难产,昏迷数日了吗?”

        “那更不能忘了,但是当时我昏迷了好几天,那几天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了,可我还记着当时生产的时候稳婆好像非常紧张,说我和胎儿都很危险,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薛启庭听到张夫人这样说后,整个人脸上露出了惆怅的神情,但那神情只是一瞬间,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便马上一抹脸上的阴霾,然后便说:

        “那些事都过去了,都忘了吧。”

        “是呀,我记得我醒了之后,老爷你第一时间把沐严抱来给我看,还告诉我是个男孩,那时我别提多开心了,为了这个孩子,我差点搭上了我的命,所以沐严就是我的命根子呀。”

        听她这样说后,薛启庭马上说:

        “那你就不要再说刚才那种无理取闹的话。这孩子就是你生的,就是你养的!”

        “是,老爷!这些我都知道,我刚才那确实是气话。不过老爷,你干嘛要和孟夫人单独在书房里说话呢?还把书房的门关上了?老爷……难道……难道?”张夫人说。

        “你又在瞎想,是不是?”

        张夫人听到薛老爷这样问,便不再说话,用沉默表示自己确实多心,确实对薛老爷与孟蓝香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安。

        薛启庭看到张夫人这副焦虑不安的表情,便说:

        “夫人,你也不想想,我若真对她有情,把她娶回来便是了,何必与她掖掖藏藏?

        这么多年,我只有你一房妻室,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真心,这些年我待你怎样你心里清楚,我若有它心,早就妻妾成群了。

        这些年,我的所有心思,都在天下苍生和百姓身上,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这件事我们就讨论至此,你不要再过多猜忌。”

        张夫人听了之后,仔细想了想,薛启庭所说句句属实,薛启庭与张夫人成亲多年。

        薛启庭这些年确实为人正派,为官清廉,心思也都在百姓身上,他一心为民,从无任何沾花惹草,待自己也恩爱如初。

        所以薛启庭的这一番话,也打消了张夫人的一些疑虑,但她还是疑惑不解,于是便问:

        “那孟蓝香为什么偏偏来找你?”

        “她确实是来问薛沐严的病情的。”薛启庭答。

        “那她为什么会对我的儿子如此关心呢?这关心程度有些过了?这就是最让我好奇的地方?”

        薛启庭听后,不禁身上渗出一丝冷汗,他谨慎的回头看了看薛沐严的母亲——张夫人,看到她那紧张的眼神,那不依不饶的神情,薛启庭赶紧避开了丈夫人的注视,仔细思考了一阵,然后便不慌不忙的说:

        “我想,孟夫人可能已经把沐严当做他们家的乘龙快婿了吧!

        你想咱们家沐严和他们家清蕴自幼一起长大,而且二人青梅竹马,感情甚好,所以我想,孟兰香心中也许早已认定沐严为她的女婿了。所以才这样关心的吧!”

        听到这儿,张夫人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说:

        “啊!是这样呀?是孟蓝香说的吗?”

        “不是,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嗯,要是这样说,倒还算合理。不过我们家沐严能文能武,才华出众,相貌过人,又有这等家势,岂是他们孟家那小门小户配得上的?她若真有这心思,我可绝不同意!”

        薛启庭听她这样说,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

        “别以为攀高富贵是什么好事。我看,清蕴那个丫头人品不错,相貌也端正,他们二人自幼青梅竹马,而且也无任何血缘关系,倒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既然二人已大,不如找机会,撮合一下。”

        “老爷,他们确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这个丫头我可真不喜欢,你看她刁蛮任性,脾气极大,绝不能让她进咱们的家门。”张夫人着急地说。

        “清蕴自幼没有父亲和兄弟,她们家只有她母女二人,若清蕴这丫头太过老实软弱,身上不带点儿脾气,那不得受尽欺辱呀。所以你不要对她带有任何偏见,这个丫头我倒是很喜欢。”

        “老爷……”

        张夫人着急的想要争辩些什么,可她未说出的话马上被薛启庭打断了。

        “好了,夫人,今天我们就议论到此,我还有公务在身,此事我们不再讨论了。”

        张夫人听此话之后,无奈的离开薛启庭的书房。

        ………………

        回到府中的孟蓝香越来越寝食不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着当年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灾祸,他又陷入了不安的回忆之中:

        她想起了孩子出生时的那番惊险情景,那是18年前的一个晚上,即将临产的孟蓝香和她爹孟老爷说:

        “爹,这孩子就要出生了,您得请一些镖师来保护这个孩子的安全,这孩子出生之前都遇到了这么多的危险,保不准出生之时,会遇到更多的灾祸。”

        “好,姑娘!你放心,爹一定会请京城最好的镖师来保护你,来保护这个孩子!当年都怪我,怪我想要攀高结贵,怪我贪得无厌,才把你害成了今天这样……”

        “爹!别说了,与你无关,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孟蓝香哭着打断了孟老爷的话。

        转眼之间,便到了孟兰香生产的日子,只见稳婆和几个丫鬟在孟蓝香的闺房中一阵忙活,没过多久便听稳婆大喊:

        “恭喜孟老爷!孩子出生啦!出生啦!”

        然后稳婆便将怀中抱着的襁褓抱到了门外的孟老爷面前,而孟老爷则看着手中的襁褓,喜极而泣。

        不多久,这个襁褓又被丫鬟抱入到了孟蓝香的闺房之中。

        这一夜的辛劳,让众人都感到疲惫,孩子出生后不多久,稳婆和丫鬟们便离开了孟蓝香的闺房,熄灭了孟蓝香房中的蜡烛,都各自休息去了。

        但这风平浪静的安宁很快便被一个破窗而入的“坑啷”响声打破了,只见一蒙面男子,手持一个锋芒逼人的匕首,闯入到了孟蓝香的闺房之中,进入闺房之中,男子借着月光直奔向孟蓝香的床榻袭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床榻上的襁褓猛刺三刀,而睡在一旁的女子则惊声尖叫起来。

        刚刺完襁褓的蒙面男子,转身就要向在旁边喊叫的女子刺去,忽然,整个房间灯火通明,手持匕首的蒙面男子猛然愣住,这一愣,使他暂缓了刺杀行动,他回头朝门的方向望去,忽然看见房间内冲进来四名缁衣马裤,腰中缠一条腥红腰带,手持砍刀的彪悍男子向他砍来。

        蒙面人手持匕首与向他冲来的第一个男子正面对峙,此男子腾空一个跳跃,手中砍刀用力向蒙面人胳臂处一挥,一刀砍在了蒙面人右臂上,蒙面人右臂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紧接着第二名男子从侧面向蒙面人偷袭,该男子一个助跑,一跃而起,一脚踹在了蒙面人胸部的肋骨上,将蒙面人踹倒在地,蒙面人不甘示弱,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运足内力于匕首之上,向朝他一起袭击的四人左右挥舞。

        其中一位男子从蒙面人身后向他扑去,蒙面人紧急闪躲,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圆球状物体,向地面猛地摔去,只见蒙面人四周腾起阵阵黑烟,这黑烟呛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并且反复咳嗽。待黑烟逐渐褪去,蒙面人却早已了无踪影。

        被雇来的四名镖师,见状有些着急,急忙要跑出孟蓝香的闺房去追赶蒙面人,但却听见孟爷说了一句:

        “算了!不要追了,追上又能怎样?”

        “这就不追了?”一个镖师好奇地问。

        “唉,不追了,但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孟老爷跟镖师们说完话后,便又抬头看向了坐在床榻上,被此番袭击吓得惊慌失措的人,可此人并不是孟蓝香,而是她的贴身丫鬟小琴。孟老爷赶紧跑过去,关心的问:

        “小琴,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琴答。

        小琴显然还惊魂未定,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用手中的被子捂住了全身。孟老爷看她这个样子,便接着说:

        “小琴,这次你能替小姐受难,我们全家人都会好好感谢你的!”

        说完这话之后,孟老爷又看了一下小琴身边的这个襁褓,他将襁褓打开,襁褓中并无婴儿,只有几床被褥,这些被褥被包裹的像一个婴儿一般。

        孟老爷看着这些被扎烂的被褥,不由得哀声叹息,正在他叹息之时,忽然有一丫鬟冲进房间,兴高采烈的对孟老爷说:

        “老爷!生了!小姐生了!”

        孟老爷听到“小姐生了”这话便毫不犹豫的飞奔出房间,径直跑到了柴房门前,在柴房门前,他焦急的等待着,只见一稳婆从柴房中出来,手中抱着一正在啼哭的婴儿,她将此婴儿交到了孟老爷手中,孟老爷紧紧地将婴儿抱在怀中,他看着婴儿啼哭的样子和那娇嫩的脸蛋儿,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他失声痛哭又对天仰天长叹道:

        “造孽呀!都怪我!造孽呀!”

        “老爷,小姐叫您进去!”一个丫鬟出来跟孟老爷说。

        孟老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进入到了柴房之中,只听孟蓝香说:

        “爹,将稳婆送走,送得越远越好!”

        “姑娘,你放心吧!”孟老爷说。

        然后孟老爷便拿了一袋儿银钱,走出房间,来到稳婆面前,只见他将钱交到了稳婆手中,并对稳婆说:

        “这钱足够你后半生安享晚年了,按我们约定好的,你要回老家去,再也不要回来,今天接生的事情,你就当全没有发生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可记住了?”

        稳婆拿着这一大袋儿银钱,开心的说:

        “老爷,您放心,反正我也是要回乡养老的,又收了您这么多银子,这下子后半辈子可安宁了,我是不会再回来的,您放心就好。”

        听了这话,孟老爷便叫自己早已雇好的镖师一路护送稳婆离开了京城。

        然后孟老爷又对孟蓝香说:

        “姑娘,你也出去躲一阵子吧!”

        孟蓝香听了孟老爷的话后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几天之后,当她安顿好了一切便泪眼婆娑的告别了孟老爷,紧接着便带着孩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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