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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恨之入骨


诸安心起身,拉了拉防寒服,转身开门走出,两名保镖紧跟其后,寸步不离。“是,我妈肯定是这样希望的,可惜,她不在了。”

        诸安心说完,情绪变得烦躁。

        田媛见状,赶紧转移话题。

        “费少奶奶,你要急,如果你内心得不到平静的话,你的病便没办法治疗,多想想你老公的好,想想其他人,想想那些对你好的人,坚决杜绝那些伤你的人事物,尤其是恶毒的语言,你一定要排拒在心门之外,看得出来,费少很爱你,每次为你做完心理辅导,他都会亲自打电话过来问你的情况,他对你的关怀,我是能感觉到的,能得到M市费家少爷的爱,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你应该感到兴慰才是。”

        “我为什么要兴慰?”

        诸安心忽地就从凳子上站起身。

        “田医生,你凭什么说他爱我?费南城像是爱人的吗?”

        面对诸安心的质问,田媛哑然。

        她们夫妻的相处情形,她不清楚,从诸安心激动情绪看来,费南城应该不爱她,可是,费南城每次给她打电话,言语之间,或多或少都会透着些急迫,难道是她意会错了?

        “看你说的,费少很好啊,待人也很亲切,行事做事,绝顶聪明,在商界,更是说一不二,很多人对他又敬又畏呢。”

        田媛小心措词,说着费南城的好话。

        诸安心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

        她想笑,可是,笑不出来,一股气哽在喉咙口,“别被外表给蒙蔽了,刽子手,恶魔,脸上是不会刻字的,田医生,你知道世上什么最可怕?”

        田媛不语,表情沉静,一副静静聆听的模样。

        “伪君子,披着人皮的狼。”

        如果费南城知道有人这样形容他,恐怕会气得肠子翻绞。

        “费少奶奶,你又激动了,你必须压抑自己的怒火,咱们不说他了,说说高兴的事吧!”田媛想巧妙转移话题。

        然而,诸安心哪里肯干,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就是一撒旦,地狱修罗,我讨厌他,巴不得他滚入十八层地狱。”

        诸安心还说了什么,田媛没心情,也没耐性再听了,总之,全是一堆侮骂费南城的话,甚至上升到了人生攻击。

        “费少奶奶。”

        看着对面言词凿凿,眼神凌厉,面容有些狰狞的女人,田媛第一次在面对病患时,有了害怕的感觉。

        旁则负责纪录案例的小美女,早已停下了手中的笔,震惊地看着诸安心。

        似乎难有置信一般,面容沉静,气质优雅的女人,会说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如果不是把一个人恨到极致,不是把她逼到极限,她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田媛抬手敲击了下办公桌面。

        清了清嗓子,“费少奶奶,请你冷静下,这里是医院。”

        她威严的声音,唤回了诸安心些许失控的意识。

        诸安心垂下眼,摸了摸脸颊,做了个深呼吸,握紧的双拳渐渐放开,面上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要紧。”

        田媛的神情变得严肃。

        不再和蔼可亲。

        她觉得诸安心的抑郁症与其他产妇不一样。

        情绪波动非常大,喜怒无常,已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诸安心恨费南城,说恨得滴血,恨之入骨,一点不为过。

        为什么恨?

        田媛猜测,应该与盛荷的死有关,诸安心爱盛荷,盛荷被费南城害死,唯有这样的理由,才可以让诸安心产后抑郁走向更严重的深渊。

        解玲还须系玲人。

        心病还需心药医。

        田媛决定事后,亲自找费南城谈谈诸安心的病情。

        等她缓了缓,田媛问,“你爱你儿子吗?”

        诸安心虽然没答,但从她迟疑的态度,以及眉目间一闪而逝的忧悒,不难看出,她是爱孩子的。

        也是,天下谁会不爱自己的亲生骨肉。

        “如果爱,你就该为他多着想一点。”

        父母中间夹着深仇大恨,对于孩子来讲,是场灾难。

        “他虽然是从我肚子里跑出来的,可是,他的一切,与我无关,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她狠着心,漠视着心口的疼说。

        这是个情感孤独,却也冷血无情的女人。

        世上百分之八十的女性,都会为亲生骨肉折腰,为了孩子,几乎可以舍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

        到底,眼前这个女人,不能拿一般人来衡量。

        “孩子是你生的,你不为他着想,我无话可说,你如果死了,你恨着的人,或者说,杀害你妈妈的凶手,就会永远逍遥法外,即然你不想让你妈妈冤死,你活着的目的,就是要为她寻仇。”

        田媛只能这样说。

        她已经察觉到了诸安心求生意欲薄弱,说不定哪会儿就跳楼,或者割腕了。

        一个连孩子都不要的女人,心是冷漠的。

        也对,她在孤儿院生活了四年,人情冷暖,她早已尝遍,而盛荷给了她一切,甚至连父母都不能给的东西。

        唯一精神支柱垮塌,她也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与信心。

        而寻仇,或许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会的。”

        诸安心如木石般的眼眸,闪过一抹晶亮光彩,似乎,僵硬冷冰的身体,又重新注入了新的血液,让盛荷含笑九泉,成了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外面传来了拍门声,排队的人已等不急了。

        田媛抬腕看表,整整过去了十几分钟,难怪外面的人会急,的确是太久了。

        “今天的治疗到此为止,希望你多想想我说过的话。”

        “行,我先走了,田医生,再见。”

        诸安心回老宅时,刚踏入家门,老夫人拄着拐杖迎上来,“怎么样?今天好些了吧?”

        她冲着老人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应该比前两天要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千荨,有些事……你得要想开些,你妈妈的死,也不能全怪城儿,他也有苦衷,毕竟,他身上担着兴旺费家的责任。”

        老夫人的话,诸安心当成是老人家对孙儿的偏袒。

        “承颐,一个上午闹腾过没完没了,牛奶也哄不好,八成是想娘了,喻妈,把小少爷抱过来,让他给他妈亲近下。”

        老夫人吩咐完,喻妈马不停蹄就上楼将孩子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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