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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真相欲来


诸安心着整完毕,飞快跳出了房门,果然,院子里就停靠着费南城的坐骑,线条流畅的车身,金色车轮与主人一样霸气侧漏,玻璃窗上映着男人霸气的剪影,车窗降下,男人那张清峻的脸露了出来,扫向她的目光,多了抹不易让人觉察的幽深与贪恋。

        白亮早已为她打开车门,站在一旁,笑着喊,“少奶奶,请上车。”

        “好勒。”

        她刚坐上车,一记喊声从屋里传来,“等下。”

        是喻妈,只见她怀里抱着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心急火燎,“馨儿哭得厉害,我哄不好,少爷,少奶奶,你们还是把她带走吧。”

        白馨刚做完手术,是不能这样折腾的,安心的脸刷地垮下来。

        诸安心摆的臭脸色,喻妈看到了,尴尬笑了两声,灿灿道,“少奶奶,我真的哄不好,她一定要黏着你。”

        诸安心看了看旁边的费南城,见他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她冲着喻妈点了点头,温柔笑了笑,伸手接过白馨,揽入怀里,“没事,喻妈,辛苦了。”

        “少爷,少奶奶才辛苦呢。”

        车子启动了,白馨睡得很熟,窝在诸安心的怀里,似乎很舒服,身子有意向前面偎了偎。

        一路上,车子平稳行驶,诸安心抱着白馨,偶尔用指尖捋了捋她鬓角的头发,也不再望眼身边的男人。

        车子很快抵盛家大院,以前的乔家大院是有名的军区大院,这些年,许多干部子女全都从这儿搬了出去,后来,剩下的最后一户人家也搬走了后,这房子空置了出来,被政府租用下来,盛天佑调过来时,便住了进来。

        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仿若还能听到树上蝉鸣,一声又一声,像是首暗夜里的赞歌。

        一抹男人影子蜷缩在一把藤椅上,面前的小竹椅上搁着一杯普洱,余温缭绕。

        男人手里握了把小薄伞,轻轻摇着,闭目养神,神态相当憩意,穿着拖鞋的脚尖,不停随着地上那个半导体收音机,播放的弦律一下一下轻点着。

        很富有节奏。

        车轮辗过地面的声音,震耳欲聋,成功压过了轻快的音乐。

        屋子里一抹人影似火箭般冲出来,看着驶进院子的黑色轿车,年青男子眉宇划过疑色,而腾椅上的男人,一双利眸倏地睁开,炯炯目光也向来车扫射而去。

        黑色铮亮脚尖先着地,一抹笔挺身影从车里走出来,男人西装革履,矜贵清峻,眉宇间有一缕霸气自然而露,贵气浑然天成,一看便不是个非凡的人物。

        年轻男子不明所以,见是张陌生的脸,问道,“你们是谁?又找谁?”

        费南城笑了笑,递上张名片,“冒昧打扰了。”

        年轻男子看了看名片,见上面写着费氏总裁的字眼,他把他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才把名片递给了藤椅上的男人。

        男人接过名片,看也未看,扔进垃圾桶,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目光看向清贵的男子,挑眉冷问,“有事?”

        费南城再次笑笑,指了指身后的车子,“安心找你。”

        这样一来,诸安心便不能够再缩呆在车上,装着若无其事了。

        安心抱着白馨迈出车厢,盛天佑看到她们后,目光闪了闪,疾步迎了过来,“安心,馨儿,你们怎么来了?”

        能认得她们,说明盛天佑的确恢复了记忆。

        盛天佑想伸手搁过她们,被诸安心轻轻剥开了手臂,神情相当不自然,她偷偷瞄了费南城一眼,见男人脸色暗沉,便不再敢与盛天佑近距离接触了。

        “师兄,听说你恢复了记忆,我特地来看看你,你好点了吧?”

        “嗯,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安心,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他拉着安心的手,回头吩咐,“小于,赶紧去买点菜,尤其是小龙虾多买些。”

        白馨爱吃小龙虾,这个,他一直都记得。

        小于见是老熟人,回了句,“好的,盛队。”

        又向诸安心打了个招呼便骑着自行车走了。

        盛天佑把诸安心与白馨迎进屋,给她们倒开水,还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给白馨,白馨摇头拒绝,他将饮料放在桌上,拉着安心的手,问长问短。

        热乎劲儿,完全胜过了许久不曾见面的恋人。

        费南城进来时,便看到了两人亲密相拥的画面,犀利的目光,落到了男女交叠的那只手上。

        诸安心赶紧抽回手,站起身,对费南城道,“咱们还是回去了。”

        “急什么?”盛天佑好不容易见到安心,自然是不肯放过相见的机会。

        这段时间,他想她想得紧,经历了一场生死,他才知道,原来,诸安心在他心里的位置是那么重要,胜过所有,甚至生命。

        “回去是应当。”费南城低下头,食指卷曲,掸了掸衣袖上的尘灰,“盛队,听说你老家云南盛产普洱。”

        他又看了桌上摆放的那杯香荼,啧啧两声,“果然奢侈。”

        “你进来做什么?没人邀请你,麻烦出去。”

        费南城也不理他,挑了把椅子坐下来,甚至还叠起了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睁着一对明亮又冷沉的眸子,定定审视着对面的她们。

        “盛队,好歹也是念过大学的,你的家世也算清白,也算书香门第,没礼貌会让人笑话的。”

        费南城的一番话,惹怒了盛天佑。

        “对朋友自然有礼貌,对敌人,哼,没半分。”

        “这么说来,我算是盛队的敌人喽?”

        “难道不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上门即是客,盛队这样为人处事,不太好吧。”

        “我有请你来吗?”

        “你送你的老友回来看你,还不领情?”

        “得了吧,猫哭老鼠,假慈悲。”

        不想搭理费南城,盛天佑刚恢复记忆,心里仿若藏有千言万语要给安心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知道自己生病期间,安心一定来揬望过他,不然,他就不会有那个奇怪的梦境,梦里,一直有个温柔的声音,问他怎么办?期盼着他能赶快醒来。

        那抹白影子似乎还不止出现过一次。

        就在盛天佑情意绵绵与安心闲话家常时,费南城不经意间吐了话。

        “安心在,我在,你也在,现在,你可以把自己看到的讲出来了。”

        “什么?”一口荼水只差没喷出来。

        “盛荷的死因,当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盛天佑,你算哪门子警察?为了陷害白亮,扳倒我,你居装重伤,装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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