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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这女人,是我的!


他像是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摸出一把折扇,不伦不类的学着那些文人才子的风雅摸样,名叫宫白羽的小胖子,朱唇轻启,对着薛紫衣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薛紫衣一愣,只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看着对面胖子脸上得意的神情,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就是这个第一次见面,甚至都没说上几句话的小屁孩儿要自己做他女人?

        “天啊,是这世界太疯狂还是我已经老得跟不上时代发展了?”

        薛紫衣无奈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个保守的时空中会遇到像宫白羽这般风骚的人物。

        “嘿嘿,女人,怎样?我说的可还合你心意,能给我宫大少做女人,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对面,宫白羽一边摇晃着折扇,一边得意的对着薛紫衣说道。

        薛紫衣翻了个白眼,直接忽略了宫白羽的话,拉着薛莫离的手就要离去,现在,她开始有些后悔带薛莫离出来了。这胖子也实在是太极品了些吧!

        “唉!站住,少爷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看到薛紫衣欲走,宫白羽顿时急了,几步走到两人面前,像座小山似的阻住了两人前行的路。

        不管哪个世界,八卦都是人类的一大爱好,不多时,四周便已经围满了听到动静的人们,或交头接耳,或指指点点的说着些什么,四周顿时像是围满了无数苍蝇一般,吵得人心烦意乱。

        “宫白羽,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子,想娶我姐,下辈子吧!”

        薛莫离再次挡在了薛紫衣面前,对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宫白羽寸步不让。

        “怎么,以本大少的堂堂相貌难道还配不上你家阿姐?要知道,本大少肯赏脸,已经是你姐的福分了!”

        宫白羽对自己相貌却是有着强大的自信,根本没有听出薛莫离话语中的嘲讽。

        “哈哈…,对啊,宫少爷可是我们冀州数得着的美男子,嫁给他不亏!”

        听了宫白羽的话,围观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一些无赖趁机在里面加油添醋,纷纷鼓噪起来。

        宫泽端作为冀州有名的才子,在冀州一向是德高望重受人景仰的,谁知却生出了这么一个活宝孩儿,一时间,围观人群飞速的增多起来。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看自己姐姐的笑话,薛莫离气得脸都红了,狠狠的瞪了犹自得意洋洋毫无窘迫之感得宫白羽一眼,就欲拉着薛紫衣的手从另一边离去。

        哪知宫白羽虽胖,但身子却灵活,两人还没走两步,就又被宫白羽阻住了去路。

        “今天你姐要是不答应,就休想离去!”

        宫白羽双手环抱在胸前,得意洋洋的说道,一双眼睛顿时显得更小,到像是老鼠眼睛一般。

        “你这无赖,滚!”

        薛莫离实在是被气得狠了,根本不管体型上的巨大差距,一把就朝宫白羽身上推了过去。

        哪知不但没有推动宫白羽,反而自己被巨大的反推力推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给做到了地上。

        “嘿嘿,想推我,还差了点,怎么样,女人!想清楚了没?”

        宫白羽一见自己手脚不动便大大的出了一次风头,顿时脸上神色愈发的得意。

        薛紫衣实在是有些无语了,对这种自恋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唯一的办法就是武力。

        心里有些发火的薛紫衣上前一步,轻飘飘的朝宫白羽推了过去,顿时,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像是腾云驾雾一般的飞出去老远,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等到浑身剧痛,差点没哭出来的宫白羽从地上坐起来时,薛紫衣早就拉着薛莫离去得远了。

        “女人,以后就算是明抢,你也得做我的媳妇儿!这是上天注定的。”

        宫白羽的嚎叫远远的传了出去,顿时,又引得围观的百姓好一阵大笑。

        遇到如此上不得台面之事,满头黑线的姐弟二人一时间也没继续闲逛的兴趣,匆匆的从那隐蔽处折返回家中。

        如此经典的胖子即便是在薛紫衣那个世界也少有见到,更别提是一位家学严明的儒家学府中的公子哥了。

        当然,薛紫衣头痛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极有可能会面对的处罚。

        这个时空,教条森严,女子地位低下,若是在外面引来什么不好的风评,面对的,绝对会是极为严厉的处罚。

        薛紫衣年纪虽小,但终究还是女儿身。对于这个对女性要求苛刻到有些变态的时空,此事也是可大可小。

        不经允许,拐带幼弟出门,此其一;不慎言行,大街之上与男子当众调笑,有伤风化,此其二;当然,这只是薛紫衣可能会面对的最差的情况,毕竟,一切都还取决于大娘的态度。

        若是觉得薛紫衣母亲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自然一切好说,反之,恐怕紫衣就会面临重生以来最严苛的处罚了。

        心有不甘,但无力反抗。

        再三和薛莫离强调了以后事发的说辞后,姐弟二人方才各自告别归家。

        薛紫衣也把心中忧虑抛到一边,专心的扮演起无忧无虑的孩童角色。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向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至于将在哪里,土又在何处,这就不是现在应该担忧的问题了。总之,见招拆招便是。

        是夜,紫衣小姐安然而眠酣睡至天明。

        事实证明,薛紫衣的判断是极有预见性的。

        不管哪个时空,仿佛闲言碎语之类的话题都传得变态的快捷,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冀州都传遍了诸如:“两小无猜,幼龄男女私定终生!”

        “育人易,育子难,宫举人幼子当街调戏幼女。”

        “风化不再,幼龄男女当街调笑,不堪入目,一切,所为何来?”……

        之类的碎语闲言数之不尽,自然惊动了两家长辈。

        第二日,知会了薛家老爷后,气得脸色发白的宫泽端就带上了一脸怡然无惧的宫白羽赶到了薛家。

        儒生最重名,出了此等大事,宫泽端自然是不会置之不理。

        自然,薛紫衣也受到了父亲的传唤,等待她的又会是何等结局呢?

        等薛紫衣到了正厅,堂内已经直挺挺的跪了两人。

        看到跪在大堂正中的宫白羽以及薛莫离,薛紫衣顿时放心了大半,只要薛莫离也在,那就说明大娘不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隐蔽的看了眼藏在屏风之后,不能到正厅的母亲身影一眼,薛紫衣脸上迅速的调整出了惶惑不安的神情,径直到了二人身侧跪了下去,对着上面端坐三人恭敬的问安:“紫衣见过父亲,母亲,宫老师,愿各位长辈福寿安康!”

        薛紫衣低着头,看着地,一副谦恭老实的样子。

        “嗯!”

        薛子文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算是应答,却是没有让薛紫衣起身的意思。

        “紫衣,你可知今日为父叫你来所谓何事啊?”

        薛子文的声音还是一如往日般平淡,但,至少没有变得更加冷漠。

        “紫衣知道,还望父亲大人责罚!”

        薛紫衣早在昨日便已经算准了大人们的态度,自己年纪尚幼,牵扯之事说白了也只不过算得上孩子之间的玩笑话罢了,只要态度恭谨,理应没有什么大碍。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偷偷出门,你可还记得为父说给你听的三从四德!?”

        薛子文的声音却是突然严厉了起来。

        “紫衣知道,只是心中实在是好奇得紧,这才叫上弟弟一同出去,想要见识一下外面繁华胜景。紫衣甘愿领受责罚,只是小弟年幼,不知厉害,还望父亲大人宽恕。”

        一旁的宫泽端听了薛紫衣回答有理有据,隐隐间还透露出女子少有的文采来,倒是让他好奇不已。

        听了薛紫衣的话,薛莫离却是不干了,心情激动之下,竟然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都是我要出去的,不关阿姐的事,要责罚,责罚我一人便是!”

        “放肆,给我跪下!”

        看到薛莫离一下子跳了起来,薛子文脸色陡然严厉了起来。

        “莫离,别激动,跪下!”薛紫衣也在一旁扯了扯薛莫离的衣角,这小祖宗,难道不知道让大人们发泄一下自己的威风便没事了吗?

        薛子文与宫泽端对视一眼后,缓缓的说道:“此事暂且放下不提,紫衣,我来问你,你们是从何处出去的?”

        薛紫衣自然是如实相告,没有半点隐瞒。

        “那我再来问你,你和宫小少爷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顿了顿,薛子文终于开始询问起今天的重点来。

        “紫衣上街游玩,尽顾着看那些稀奇物事,被人撞了一下失去了平衡,多亏了宫少爷才免去了跌倒之厄,至于私定终生一说,孩儿和宫少爷只是初识,皆因莫离和宫少爷有同窗之谊,因此紫衣方和宫少爷谈笑了几句,想来是有人以讹传讹所致。”

        轻描淡写的,薛紫衣把当天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她早已算准了,大人们不过是走个形势,并没有深究的意思,自然不会傻到把宫白羽那日说的话和盘托出。

        薛子文和宫泽端再次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都有了大事化小的共识。

        他们俱算得上开明之人,今日这般做法只是为了做个样子,以防众人悠悠之口罢了,内心,却只是把这事情当成了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不以为意的。

        “那我罚你闭门三日,静思己过,你可愿意?”

        薛子文淡淡的问道,声音中听不出喜乐。

        薛紫衣听了,心中一阵欣喜,闭门三日?那不就和没处罚一样么?这老爸还真够意思。

        “父亲大人赏罚分明,紫衣莫有不服!”

        强忍住笑意,薛紫衣投桃报李的送上一记马屁。

        正当所有事情都朝着薛紫衣预期中的最好的情况发生的时候,一直跪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宫白羽突然跳了起来,大声的对着众人说道:“放屁,我就是要娶薛紫衣当老婆,这女人,是我的!”

        天雷滚滚啊!

        薛紫衣诧异的望向了一脸坦然的小胖子,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说两人只是见过两次,但说这年纪,能知道什么爱还是不爱的呢?

        “混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孩儿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宫泽端一时间大为恼怒,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木桌之上,将面前的茶渣震的溅出了不少茶水,“簌”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发青的瞪视着宫白羽。

        “食色性也,先贤圣人也是如此说的,我只不过是对圣人教化身体力行罢了,又何错之有?”

        父亲爆发雷霆之怒,宫白羽却是怡然不惧,抬起头来,侃侃而谈。

        “狗屁!”

        好像是被气得狠了,宫泽端竟然罕见了爆出了粗口,此时,他也实在是故不上是否有辱斯文了。

        “你是说先贤教诲是狗屁呢?还是说孩儿学习圣人教化是狗屁呢?”

        宫泽端越是生气,宫白羽就越是放松,歪着头,调侃的看着自己父亲,语带戏谑的问道。

        “你……”

        宫泽端话说了一半,才发觉这话不管自己怎样回答都讨不得好去,又生生的吞了回去,好悬没一口气憋死。

        对于宫家九代单传的唯一独苗,宫泽端实在是毫无办法。

        论诗书礼仪,宫泽端远远不是儿子的对手。身为十里八乡都大大有名的才子,却往往被自家还未满十岁的孩子辩驳得哑口无言,每每只能用父亲权威强行压制,事后每每想来,都能从宫白羽的论调中获益良多。

        不得不说,宫家大少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虽年幼,其观点尚有偏颇不当之处,但往往剑走偏锋,给人豁然开朗之感。即便是宫泽端也不得不暗自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

        倘若想要用暴力强行镇压,保管宫白羽还未受到半点责打,自己就会先被闻讯赶来的父母狠狠责骂一顿。

        论暴力,宫白羽靠山实在是太硬,讲道理,宫泽端又远远不是对手,因此,在爷爷奶奶面前乖巧异常,深得二老欢心的宫白羽实在是算得上宫家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

        说句忤逆的话,今天宫白羽能规规矩矩的跪在这里听父亲啰嗦,完完全全是看在能见到苏紫玉的面上。

        宫泽端也知道其中难处,但今日若是就此不了了之,那日后自己可怎生见人?竟然连一个弱质孩童都无法摆平,那还有谁肯听从自己教诲,那以后自己还拿什么来教学育人?

        因此,宫泽端到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旁,薛子文看到此等情景,脸上却是一喜:宫家本来就是诗书世家,宫泽端又是极有可能高中为官的才子,若是能结下这门亲事,那日后对薛家自然是有莫大的好处。

        现在看来,倘若两家联姻,倒是薛家吃亏,但等到宫泽端高中,嘿嘿,那可就是薛家高攀都高攀不上的了。

        商人本色,本就是投机倒把,低买高卖,薛子文认定了宫泽端这支货物的升值潜力,因此,眼巴巴的想要尽早把两家关系订下,日后,也算给薛家找了个靠山!

        心念及此,薛子文当即出声劝说宫泽端,务必要将两家关系定下个由头。

        “子常兄,切勿着恼,不过是小孩子罢了,能懂甚么?再说,若是子常兄不嫌弃薛某粗鄙,薛某还真有高攀的意思。”

        薛子文端着茶盏,边喝着茶水,边对宫泽端说道。话语里却是用上了表字,到显出了自己亲近的意味。

        听了这话,宫泽端正好顺坡下驴,对着薛子文说道:“子文兄这是哪里话,若真说起来,到还是宫某高攀了才是,子文兄不嫌弃,子常自然是无不应允的,只是孩子们年纪尚幼,还是等他们年纪稍长些再说罢!”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薛子文只是为了埋个由头,对宫泽端的提议自然是无不应允。

        他们大人倒是乐呵上了,下方跪着的薛紫衣却是苦恼得想要骂娘了:这什么狗屁社会啊,问都不问当事人的意见,就草草的定下了婚事?不过幼女无人权,苏紫玉虽是不愿,却是没有能力抗辩的。

        不过想到自己终究是会找到方法自杀成功再穿越回去的,薛紫衣又不由得高兴起来,偷偷的看着一旁满脸得意的胖子,薛紫衣满是戏谑的想象着宫白羽听闻自己凭空消失后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

        宫白羽自然是不会知道薛紫衣心中所想的,见到薛紫衣朝自己看了过来,还以为是自己英俊潇洒的相貌终于打动了薛紫衣的芳心,赶紧朝薛紫衣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是好看的笑容。

        知道会笑的馒头长什么样子吗?看一看此时的宫白羽就知道了。

        薛紫衣看着宫白羽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又不由自主的增长了几分:这胖子,也太有喜感了吧!

        “不过,却是不能如此轻易就饶过了他们,两个圣人门下,一位千金小姐,却是没有丝毫规矩,必须得要重重责罚才是!”

        在自家孩儿面前一再吃瘪的宫泽端实在是想不过,干脆借着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对自家孩儿展开了报复,连带着,薛紫衣姐弟两也遭了秧。

        “这是自然,一切都听子常兄安排便是!”

        薛子文倒是可有可无的应达到。

        “那好,宫泽端,薛莫离,为师便罚尔等抄写《千字文》一遍,三日内完成,尔等可愿受罚?”

        宫泽端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恢复到了严师本色。

        对宫夫子有着天生惧怕的薛莫离虽然哭着小脸,但还是恭敬的点头答应下来,而宫白羽因双方家长均有同意自己婚事的一向,心神激荡之下,自然对宫泽端的挑衅不屑一顾。

        看着最大的刺头宫白羽竟然一声不吭的接受了自己的处罚,宫泽端顿时长长的输了口气,再对着薛紫衣说道:“紫衣,你随是女儿身,但家境盈实,父母疼爱,也算得大家闺秀,必须要知书达理才行,从明日起,你便跟着莫离到我学堂读书,你可愿受罚?”

        本来就想要彻底了解这个世界,但是一直苦无机会的薛紫衣自然愿意,恭声答应下来后,薛紫衣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哪算什么处罚啊!说是奖励还差不多,上天总算是带我不薄!”

        可怜的薛紫衣,她却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学子的辛苦,等到终于发觉自己上了恶当后,想要反悔却是没了机会。

        从此,薛紫衣却是以一介女儿身,提前开始了自己的求学生涯。

        对她们这种家境殷实的家庭来说,女子也是要适当的学一点文字的,至少,知书达理的标准还是要达到的。不过,年纪相较男子来说却是要大得多。

        因此,薛紫衣算是因了宫泽端一句话便提早了数年开始了自己的求学读书生涯。

        而这时,满心欢喜的薛紫衣才发现传说中的读书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每日,寅时不到,睡眼惺忪的薛紫衣就必须从床上爬起,带上早饭,和早早来到门外等候的薛莫离一起借着还未隐去的星光一起到学堂读书温习。

        此时天色未明,因此学堂都是用蜡烛照明,薛紫衣他们就必须凑着不甚明亮的光线通读课本一个时辰。此后,才会有盏茶时间给他们进餐休整。

        迟到?好吧!宫泽端这严格得有些变态的夫子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女儿家,那长长的戒尺总会毫不留情的打在薛紫衣手掌之上。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薛紫衣同学竟然会感到钻心的疼痛,往往被宫夫子打得龇牙咧嘴的。

        其实这倒也罢了,以前念高三时,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此等变态求学生涯。最让她无语的是,自己对古文无比迟钝的天赋即便是重生后也没有好上半分,往往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坠云里雾里,根本不知所云。

        套用一句时尚一点的话就是,那些字拆开都认识,和在一起便只有它认识我,没有我认识他的份了。

        仿佛对薛紫衣厚爱有加的宫夫子却是丝毫不近人情,每堂课必有一个问题是给薛紫衣专门准备的。而紫衣姑娘也很是稳定的发挥一问三不知的特色,丝毫不顾同窗们的讥笑。

        最令薛紫衣头疼的却是宫泽端每日必留的一道政论题目,说是为日后这些学子们博取功名打个基础,可她一介女流,又不能入朝为官,为何也要跟着一起享受这无边酷刑呢?看着每日发下来的试卷之上,宫泽端用红笔批注出来的满篇粗陋之处,上一世当惯了三好学生的薛紫衣就羞愤欲死。

        最可气的是平日里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宫小胖子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无论薛紫衣怎样威逼利诱,他都是把头要得跟拨浪鼓一般,即便薛紫衣用绝交来威胁,宫白羽也是誓死不从,坚决不肯为薛紫衣代笔答题。

        受尽百般屈辱的薛紫衣惊喜的发现学堂竟然还开设了算学课程,一心想要在自己最擅长的科目上找回场子的薛紫衣却是悲剧的发现,原来这个时空的算学已经发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明明很简单的题目却是暗藏杀机,峰回路转,每当知晓答案,薛紫衣必会有恍然大悟之感,但在此之前,却是任凭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因此,薛紫衣同学不仅没能出口恶气,反倒是又多了一项被同窗好友们取笑的借口。

        在堪比地狱的生活中,薛紫衣硬是咬牙苦撑了整整一月,刚开始,她也是满心后悔,只想就此退出,但某一天突然想到了或许能因此羞愤而死的可能性后,薛紫衣便开始对每天的讲学变得无比期待起来。

        但薛紫衣显然是嘀咕了自己的坚强,一月下来,她不仅没有羞愤而死,反而对每日的讽刺嘲笑变得不屑一顾起来。大有脸皮厚度超越城墙的趋势。

        愈发感到挫败的薛紫衣终于是忍受不住这种枯燥生活了,心中叛逆性子一发作,直接不管不顾的逃学跑到街上去了。

        一切概因宫夫子每日必有一个时辰雷打不动的午休时间,留下一众学子自己温习书目。在薛紫衣远超同龄的暴力威胁下,又没人敢私底下检举揭发只故。

        上次的洞口早就在薛紫衣坦白交代后被人封了起来,那薛紫衣又是怎样逃了出去的呢?

        正所谓狡兔三窟,两世为人的薛紫衣自然不会只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因此,薛紫衣便开始了自己优哉游哉的逃学生涯!

        薛紫衣偷跑出来自然不是为了玩耍,而是突然得到了启发,觉得自己有必要尝试一下。

        既然宫泽端的戒尺能够实实在在的打在她的手上,那么,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也存在着某种东西可以伤害她呢?进而言之,或许只要找到了这样东西,那她自杀成功反穿回地球的目标就能够实现。

        因此,薛紫衣的首要目标也就从每天坚持不断的尝试各种新奇的自杀方法变成了开始孜孜不倦的寻找其那种特殊的神秘物体来。

        具体是什么物体,她自己心理面也没底,甚至她也偷偷的将宫泽端的戒尺偷出来仔细的研究过,但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除了发现那戒尺的构造是普通的兰竹外一无所获。

        但轻言放弃显然不是薛紫衣的风格,因此,每日午时宫泽端午睡的时候,也就变成了薛紫衣的专用探寻时间。

        有了上次的教训,薛紫衣也学会了低调,只是挑选一些僻静的地方行走,反正这个世界的稀奇玩意儿和她那个世界也差不离,她也不急着去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接连几日下来,能够实验的东西都被她实验了个遍,但还是一无所获,这让薛紫衣不禁感到有些沮丧,对自己的判断也变得有些怀疑起来。

        等她偶然间听说宫泽端的戒尺还是冀州以为有名的大和尚赠送给他的,传说中还用佛法开过光后,薛紫衣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以前寻找的方向可能有些偏差。

        这件事情让她猛然间醒悟过来,是不是并不是物品具有那种作用,而是这世界有些神秘的力量能够伤害自己呢?

        自此,薛紫衣的目标便转为了那些名声在外的宗教圣地。

        寺庙道观,圣人圣庙。土地山神……只要是有人家烟火供奉的地方就会有薛紫衣幼小但倔强的身影。

        但是一段时间下来,薛紫衣仍旧是毫无所获。

        那些声名在外的圣地高人们除了骗钱仿佛没有一点真本领,薛紫衣零花钱倒是舍了不少,但是收获却是一个没有。

        大失所望的薛紫衣又把自己的目标转向了那些人迹罕至的名山大川,概因自古仙侠志怪小说中但凡高人必会择一僻静清幽之地潜修。

        薛紫衣这却是想要找到一个传说中的高人,杀了自己,好达到穿越的目标。

        当然,薛紫衣依旧是毫无所获,仿佛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一样,那些传说中可以开天辟地的存在终究是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罢了。

        至于宫泽端的戒尺,那或许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心有不甘的薛紫衣虽然还是每日里都遁走出去,但其实心里早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每日里的搜寻到更像是尽人事听天命一样。

        这日,薛紫衣却是看到了一个极为怪异的人。

        那人是个穿着一件粗布僧袍,身材高大的尼姑,走在人群中至少要比常人高出个头来,两条白色长眉几乎垂到了肩膀,脸色却红润饱满的像初生的婴儿。

        最奇特的是那尼姑手里面还拿了一只纯铁的巨大木鱼,粗略看去,恐怕有三四百斤之重,虽然迎着人群走去,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尼姑的装扮感到异常,甚至都没人转过头,好奇的看上那尼姑一眼。

        那尼姑就像是钻进了水中的鱼儿一般,虽然长得千奇百怪,确实不会引起谁的注意,当然,除了薛紫衣。

        薛紫衣将这无比怪异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难以置信的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尼姑不放。

        那尼姑显然是注意到了薛紫衣,那尼姑眼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金光,对着薛紫衣慈和的笑了笑,开口说道:“施主,你与我佛有缘!”

        好吧,找了半天,薛紫衣神仙没找着,神棍倒是找到了一个。

        听了那老尼姑的话,薛紫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口袋中仅有了两枚铜板,这感觉,怎么越来越像上一世那些张嘴骗钱的神棍呢!

        “呵呵,师太,小女子心系红尘,三千烦恼跟未尽,与那个我佛实在是没什么缘分!您还是另找高明吧!”

        看着那尼姑朝自己走了过来,薛紫衣下意识的就要转身逃跑,她可是见识过那些职业神棍的忽悠能力的,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别人把自己仅有的零花钱给骗走了。

        这次是与我佛有缘,没准下次就变成了天生骨骼惊奇,担负着维护世界和平的责任了!

        看着薛紫衣转身就走,那尼姑也不着急,微微的笑了笑,伸出手去,在那纯铁木鱼上敲了敲,顿时,一圈诡异的波纹以那木鱼为中心,朝着四周散布了开去。

        转眼间就追上了薛紫衣,只见光芒一闪,薛紫衣整个人都不见了。

        “好容易找到一个有慧根的,哪能轻易让你从佛爷手上逃了去!”

        那老尼低声说了句话后,身子也突兀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而对于这玄奥的景象,四周的行人仍然好像没有看到一向,丝毫没有朝这个地方看上一眼。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了这里?喂,老尼姑,又使什么障眼法呢,告诉你,姑奶奶可不吃你这一套!”

        薛紫衣先是被一阵强光晃得闭上了眼,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早就不在原来的大街之上,而是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所在。

        虽然所见奇幻异常,但薛紫衣却并不惧怕,心里反倒是微微的有些兴奋,这个戏法到还奇特,就算在自己那个世界也没见过如此美妙的神仙景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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