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事 2
王雅回家后仔细算了一笔账：如果能促成大川跟三合的合作业务，那么自己每月的收入至少可以提高三倍，这是多么诱人的事情啊，可随后想到三合企划部的那个赵宫谨经理，王雅却皱起了眉头，轻轻叹口气，去年发生的一件让自己郁闷的事从脑海里跳出来：
去年的秋天，王雅曾经做为HEF公司对三合家电卖场的策划支持人员被派驻到三合公司工作了两个月，每天都要跟三合公司企划部的人接触，从而认识了赵宫谨。
赵宫谨年龄三十出头，是个有车有房有老婆，孩子在贵族幼儿园接受教育的所谓成功男人。当漂亮的王雅第一天上班的时候，赵宫谨就邀请王雅出席晚上部门的聚会，大家一起去K歌，说是专为王雅组织的欢迎会。
而当王雅赶到KTV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房间里只有赵宫谨一个人。
“赵经理，其他人呢？”王雅好奇的问。
“他们今晚都有事情，所以只剩咱们两个了。”赵宫谨一边示意王雅座，一边起身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那我也走吧。”王雅感觉到事情有些不正常，转身刚要开门，赵宫谨用力按住了门把手。
“既然来了，就一起唱唱歌，喝喝酒，我又不是流氓，你这么怕干什么啊。”赵宫谨显然有些生气了，松开把手对着王雅说：“你请自便吧”。
王雅起先想拔腿离开，但她考虑到自己代表HEF公司入驻到三合卖场，自己的考核是否能达到客户满意完全取决于这个赵宫谨的评判，这样一走了之，指定会把赵宫谨得罪了，自己的奖金就全泡汤了，而赵宫谨现在也没对自己做什么啊。
当下王雅便坐了下来，说了句：“那好吧，赵经理，我陪你唱一会歌，不过我唱的可是很难听，刚刚就是怕把狼招来我才要走的。”
见王雅示软了，赵宫谨赶忙也开玩笑说：“哪能啊，你的歌声如果能招来狼，那么我这就成鬼哭了，咱两人配合的挺默契，整个就是鬼哭狼嚎。”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开心的笑，赵宫谨替王雅的被子里倒满了酒。
“对不起，赵经理，我不会喝酒。”王雅防备之心还是有的，赶忙拿了一只新杯子，倒满了矿泉水抓在手里。
赵宫谨没有继续强迫强迫王雅，两人开始聊天，聊了几句，赵宫谨就开始不停的向王雅倾诉：自己婚姻不幸，老婆跟自己没感情，不理解自己的苦闷。
“这是已婚男人惯用的招数。”王雅不动声色的听着，抽空找了个上洗手间的机会，给赵宫谨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临时不舒服，谢谢赵经理的款待，溜掉了。
赵宫谨自然不好发作什么，此后，王雅对赵宫谨加了十二分的小心，避免着跟他独处，好在自己在三合家电多数是跟部门的员工们打交道，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员工们跟王雅的关系也都相处的愉快，王雅顺利通过了三合公司的评判，回到了HEF公司。
“那么这次，又要跟赵宫谨打交道了，真愁人。”这个难题开始成了一个王雅心中的歌德巴赫猜想，王雅想不出怎么绕过赵宫谨拿下单子的办法。
“铃……”手机响起来，王雅看了一眼号码，区号是老家的。
“小丫（王雅的小名），你爸爸今天干活的时候，从工地上摔伤了，骨折了，医院说让准备一万块钱，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电话是妈妈用村里小卖部的公话打来的。
“爸爸现在怎么样？”王雅的心揪起来。
“不多说了，只要钱到了，能治好，可如果不治医生说可能会残废，唉，小丫，不多说了，长途电话费贵，挂了，你弄到钱之后，还是打这个电话，直接告诉店老板就行，我每天都会来这里问问。”电话很快被挂掉了。
“爸爸！”王雅呼喊着痛哭起来，而此刻她下了一个决心，明天就约赵宫谨，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自己也要搞到一万块钱，替父亲交医疗费。
“赵经理，今晚肯不肯赏脸，给个面子请您出来坐坐？”王雅打电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娇媚起来。
“王大美女啊，真没想到你还想着我呢！”赵宫谨猜测王雅肯定遇到了需要求到自己的事情，这丫头鬼机灵，绝对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赵经理哪里话啊，我可是一直想着你呢，好久不见，老朋友叙叙旧，我顺便有点事请教请教您呢！怎么样，给个面子呗！”
“你如果喝酒我就去。”赵宫谨听到王雅的话里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果然这丫头求到了自己头上，于是也不再兜圈子，直入主题点名王雅今晚必须要喝酒。
“那好，今晚我陪你喝。”王雅无奈的叹口气，使劲咬了一下牙，心里问候了赵宫谨母亲的某个零件。
“那好吧，去哪？”赵宫谨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
“就去皇宫酒楼吧，您这身份去那不掉价，不过我还有个朋友一起去，负责买单。”王雅知道不能隐瞒让大川跟着去的事实，如果提前不告诉赵宫谨还有别人，万一赵宫谨见到还有别人一不高兴转身走了，这事就办黄了。
赵宫谨倒是没对王雅的做法产生异议。
皇宫酒楼内灯火辉煌，尽管只有三个人，大川还是定了一个包间。赵宫谨坐在正首的贵宾位置上，他的身旁坐着王雅，而大川很识相的坐在两人对面，在王雅简单的向赵宫谨陈述了想请他帮着搞定印刷订单的事情之后，一场各怀鬼胎的大戏开始上演了。
“赵经理，我们那事情你可多费心喽，小妹先干为敬啊！”说完，王雅仰头干掉一杯啤酒，接着冲大川使个眼色，那意思是你可要见机行事，解脱了我，大川微微点点头。
他们两人这点小伎俩哪能瞒过久经沙场的赵宫谨的眼睛啊。
“在我眼前耍猫腻，还嫩点。”赵宫谨心里轻声哼了一声，却没有喝掉王雅敬自己的酒。
“王大美女既然这么给我面子啊，喝啤酒也太扫兴了，人家都管啤酒叫啤茶，老朋友叙旧，怎么能喝茶呢，你们说对不对？”
不等二人说话，赵宫谨马上又冲着单间的服务员吩咐到：你去拿两瓶洋酒来，要伏特加。”说完，看看还未回过神来的王雅，赵宫谨有种报复的快感自心底油然升起。
小气男人有两个显著特点，爱记仇。一年前王雅的“不识趣”赵宫谨丢足了面子，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个挽回面子的机会，赵宫谨当然不肯轻易放弃。
“赵经理，我从来不喝酒的，就刚刚那一杯啤酒，我现在已经感觉有些头晕了，如果喝洋酒，我今天一定出丑了，我陪您喝点啤酒吧，让大川陪您多喝点。”王雅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把头转向大川，那意思是：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大川刚想说话，见赵宫谨的目光刷的向自己这边甩过来，还做了个马上起身的动作，大川便记起王雅曾经嘱咐过的“让赵宫谨满意”的金科玉律。
“王雅，今天赵经理给你面子也给我这小老弟面子，你看你就喝点吧，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在这个时候，大川只得来了个落井下石。
这下王雅无奈了，只得让服务员替自己杯子里加了半杯伏特加。赵宫谨显然对大川这个决定非常满意，乐呵呵的说：“看来这个小老弟今天我是认定了，小老弟，你们那事情，我尽力给你办。”
得到这样一种暗示，大川心里非常的高兴，为了活跃气氛，大川讲了一个关于喝酒的笑话：
有位公司老总要带秘书出去应酬，老总不知道秘书的酒量怎么样，就把秘书叫进来问：你能喝一斤白酒吗？秘书回答：我不知道。等到马上下班的时间，秘书敲门进来，向老总汇报说：报告，我能喝一斤白酒，刚刚我去超市买了一瓶白酒，已经喝完了。
“可能王雅酒量还超过这秘书呢，哈哈，来咱们干杯。”赵宫谨盯着王雅看她勉强喝下了一大口酒，又吩咐服务生把酒杯添满。
“赵经理，酒我不多喝了，让王雅陪您多喝点，我等会儿还要开车送您回家呢！”大川瞬间转移了战线，成了赵宫谨的说客。
对于王雅来说，一场硬仗开始了，她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去洗手间吐了几次之后，又回来陪赵宫谨喝酒，等到把一瓶伏特加全部喝光后，王雅趴在了桌子上。
“王雅看来不行了，咱们走吧。”大川提议。
赵宫谨点点头，伸手把王雅扶了起来，手顺势搭在王雅的腰上。
“我来我来。”大川赶忙过去想要替代他，赵宫谨却话里有话的说道：“小兄弟，今晚你就让我跟这美女亲密接触一下呗”，大川只得任由赵宫谨的手在王雅腰上游走。
进了车，大川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赵宫谨扶着已经烂醉如泥的王雅钻进了后排。
“赵经理，去哪？”大川问道。
“顺着路一直往北边开，到了黄河边上，你把车给我，自己打车走，我明天把车给你送回去。”赵宫谨说道。
“那王雅怎么办？”大川问。
“这个你别担心了，我会把王雅照顾的很好，以后我也会把你这小老弟照顾的很好。”赵宫谨说完，点了一支烟悠然的吸起来。
车子一直开到了黄河边，大川下车后从那个偏远的地方走了接近半小时的路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程，一路上大川的心里扑通通的乱跳，觉得自己今晚犯了一个大错误，可是，想想绿花花的钞票，大川又安慰自己到：王雅来之前，肯定也能猜到赵宫谨的目的，自己只是顺水推舟罢了，等到挣了钱，自己多给王雅些利润。
赵宫谨看着后座上的王雅，雪白皮肤，腮上有两朵红晕，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两座小山峰凸在胸前，那么的诱人，这一切让赵宫谨充满了欲望。他钻进车里，把手伸进了王雅的衣服里。
王雅试图反抗，但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一遍遍重复着：不要，不要。
赵宫谨在王雅身上尽情宣泄了自己的欲望。
赵宫谨开车返回市区，把王雅安顿进了一小型的商务酒店单人间里，随后急匆匆往家赶，因为家里的老婆孩子还在等着这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归来。
清晨，王雅感觉头撕裂一般的疼，呆呆的坐在床上，想起昨晚的一幕，下身还很不适，自己唯一骄傲的处女之身竟然被一个已婚男人所占有了，王雅抱头痛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王雅给大川打个电话。
“王雅，昨晚你没事吧！”大川在电话那头明知故问。
“你要盯住赵宫谨，把合同签下来，有了业务之后，立即给我钱，否则我杀了你”王雅的话冷的可怕。
大川被王雅这番话吓傻了，他知道王雅昨天一定被赵宫谨蹂躏的无比凄惨。
赵宫谨是个得到好处能办事的人，原先的印刷厂家合同到期后，三合跟大川的印刷公司签订了合作合同，而王雅现在仍然没有拿到一分钱，理由很简单：印刷业务成了之后，王雅才能得到分成，而印刷业务是跟着创意活动内容走的。
最近的一个活动，也要等到圣诞了，内容是关于三合家电卖场圣诞的促销。首先必须要等到合作伙伴HEF公司提供的方案被通过之后，才能开始印刷宣传品，而HEF公司负责制作这个创意方案的人是周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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