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终章

我又强留了我的傻瓜男朋友一些时日。某日晚上睡觉，旧梦重现。我梦见我男朋友与一赵姓女子结婚生子，和和美美一辈子，死了变成两个神回到天上，他们都很大很大，与之相比我太小了，在云彩里还没有一颗水珠大。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男朋友回到了我们初相识的地方，我们的大学。一个学长毕业做了摄影师，我请他为我们拍了很多照片。途中还碰到了一些熟人，我悄悄躲掉了，也许十几年后我再回来，就不会躲了。

        拍完照，我的男朋友很疲惫了，我带他去学校旁边吃了一顿大餐，点了一份蛋花汤，汤的份量还是那么多，满满一大盆。以前是他表演过一次气吞山河，这次是我。我把一大盆蛋花汤全都喝掉了，喉咙却还像粘在一起一样难受。

        过了几天，我忘了过了几天。我拿回了我的龙珠。

        又过了一段日子，我把拍的照片都丢掉了。哥哥把照片捡回来装在一个盒子里。我把照片和盒子一起烧掉了。

        后来过了很久，我都忘记我男朋友长什么样子了，我又看见了那个追求者，他被捆在树上，一个老龙拿鞭子指着他教育小龙：

        “出门在外，一定不能暴露身份，你们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手上就有两条龙命！”

        后来又过了很久很久，我带我侄儿出去玩，上了那个山。敲钟的时候，老道士晃悠过来跟我说：“圣人将出，你若想成神，可试试做圣人之母。”

        我抱起我侄儿让他也敲敲钟，他推不动钟杵，就拿小拳头敲敲。

        “我没兴趣，也不会帮你。”

        老道士作出失望的模样，咂了下舌，故作爽朗道：“无所谓。”

        无所谓，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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