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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状元郎


就在梅用心下犹豫是否将谢琴音的近况告之谢鹤语时,忽地窗外不远处传来一声鸡鸣,却原来三人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聊了一夜,如今雄鸡啼鸣,天色发青,眼看着天就要亮了。wWw.qΒ5、cOm//

        酸斋生梅念忽地站起来舒展舒展道:“你们小两口继续慢聊,愚兄先行告退!”见梅用与谢鹤语一脸讶异不解,笑笑道:“那金碧辉煌宫可是个有趣的去处,看来从前我对其所知不过九牛一毛,当真疏忽,而最近所知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来应该不过是冰山一角,定然尚有许多秘密等待我這百晓书生揭秘,這可是QB5难逢大笔敲金碧辉煌宫竹杠的大好良机,绝对不容错过!”

        梅用听闻大哥执意揭开杨家的黑幕,虽然有心为了亲爹而劝阻,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难以启齿,更何况倘若让谢鹤语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恐其难免心存芥蒂,犹豫半晌才道:“金碧辉煌宫里面想必甚是复杂,大哥一个人恐怕孤掌难鸣,小弟愿一同前往。”

        梅念却只是摆摆手道:“你现在的任务乃是为這傻丫头彻底去了两年的病根,那冰蚕甲虽然宝贝,却疗效缓慢,這傻丫头的病目下不过好了一两成而已,武功也基本上算是废了,亟待你這个神医医治呢。“顿了顿又道:“再説你不是还与那武当的小道士道清有个两月之约?倘若道清当真如你昨夜所説那般执著的有趣,那愚兄便敢打保票,那道清此时必定已经毅然决然地叛离武当,正在北上辽东的路途之上!”此时梅念潇洒地来到窗边又道:“再説暗处隐藏打探向来乃是我本行,又哪里需要旁人相帮?”説完纵身从窗户跳下,轻飘飘地如羽毛般落了地,几个起落便已经不见踪影。

        梅用与谢鹤语心中对梅念自然百般挽留,只是见梅念去的如此决绝,也不好多説。梅用一想到大哥此刻身在金碧辉煌宫,再加上昨夜知道祆教内讧者主谋乃是爹爹,此时便也断了再去见上亲爹一面的想法,只是与谢鹤语收拾着行装,便准备出发。

        梅用与谢鹤语此行北上长白山,想来时间充裕,且一路还需为谢鹤语医治旧伤,不宜过于奔波,是以他二人一路停停走走,走的甚为缓慢。

        十几日时光转眼过去,這一日,他二人赶了小半天的路,行至一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一座破庙宇前,虽然天色尚早,谢鹤语却不肯再向前走。

        梅用心下奇怪,忙问其原因。谢鹤语看了看天道:“今日我不停观察云象,看来不久后必定要有场暴雨,若我们再向前走,到不了宿头怕是就要迎头遇上,這个庙虽然看来简陋,却尚可以挡风遮雨,我们今晚便在此避雨如何?”梅用抬头看看天空,此刻却哪里看到半块乌云?不由得笑道:“想不到我竟与位未卜先知的仙子同路,她説云来云便来,她言雨落雨定落!”戏谑地看看谢鹤语半晌,见其仍然执著地要在此休息,只得无奈道:“好!听你的,我们這便进去。”谢鹤语道:“用哥哥莫要笑我,我知你心中定然不信。不过如何看云象可是梅大哥這两年教我的,至于准不准等下便可见分晓。”

        二人进了破庙,梅用前殿后殿巡视一番,觉得后殿还算干净,便领着谢鹤语到后殿歇息。

        待的二人安顿下来,梅用又例行检查谢鹤语的伤势,见大有起色,不禁喜上眉梢道:“语妹的伤,看来不用上长白山就可痊愈,這千年冰蚕甲果然不可多得的宝物!”

        谢鹤语笑道:“梅大哥的宝贝可多呢,都是用来四处打探消息用的。比如這个冰蚕甲,再比如一支尺来长翠绿的小笛,那笛子吹起来声音虽然异常难听,却竟然可以控制方圆二三百里内信鸽的行动,任梅大哥摆布。我看這天下除了用哥哥,最了不起的就是梅大哥!”

        梅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道:“大哥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古通今,学识渊博,我又怎么及得上。”

        谢鹤语道:“怎会?论医术梅大哥怕是拍马也追不上用哥哥!”顿了顿又叹口气道:“不过酸斋大哥也确实了不起,用哥哥你晓不晓得,梅大哥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他可是个曾经考取过会试第一名,不但参加过殿试,还差一点便被皇上点了当上状元呢!”

        梅用奇道:“竟有此事?却当真未听大哥提起。”

        谢鹤语吐吐舌头道:“梅大哥那些往事他原也是打死也不想説,可是终究经不住我每日软磨硬泡,外加当时他怜我病重体弱,才终于败下阵来被我撬开牙关。”叹口气道:“説来酸斋大哥也是个苦命之人,从小便没有爹,一直跟着娘相依为命。本来梅大哥只是一介书生,只想着十年寒窗苦读,他日登科入仕,为朝廷效忠一展才华。一路科举以梅大哥文采来讲可説是成竹在胸,轻而易举地便进入殿试。却不想就在金銮殿面见皇上之时,却被为了扶持自己子嗣的官宦揭发出其身世。却原来梅大哥的母亲年轻时曾为妓女,而且好像还名艳一方!但是妓女就是妓女,就算日后从良也难逃低贱之名。所谓一日为妓,便一世为贱民,而贱民之子又怎么可能容见于庙堂之上!梅大哥就這样被那昏庸的狗皇帝以這个混账理由打入京城大牢,一困便是三年,最后靠逃狱才终于脱此樊笼。不过总算老天开眼,竟然让梅大哥就這样在牢中遇到陈慕新,好在大哥乃是文人,未被施以穿琵琶骨的酷刑,這才有机会弃文从武,重获新生。”

        梅用回想起往日梅念那总是笑意盈盈摇头晃脑的模样,不禁插口道:“大哥一向笑脸迎人,却不想身上竟然带有此等天大的冤屈,实是是个难得的豁达之人。”

        谢鹤语点点头道:“当时酸斋大哥也是曾万念俱灰,一心就死。却不想竟然遇上个白日里观云看雨,晚上又对着夜空发呆的怪人。那时梅大哥见他被穿了琵琶骨,一时不忍便对其颇为照顾,他二人本来都是博学之人,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二人引经据典你一言我一语,没几日二人便有相见恨晚之意,梅大哥也不觉被陈慕新旁征博引的学识所折服,這才甘心投在其门下,转而钻研武学。”顿了顿又道:“梅大哥与我説,当年他师父在混战当中就是最后被我爹打成的重伤,可怜其好不容易逃下烈火顶,正准备赶去与心上人五花中的水仙会合准备从此双宿双息之时,却不想龙游浅水遭虾戏,因为一身的血污竟然被几个平庸的捕快当成江洋大盗生擒活捉!可怜陈慕新到死也未能再见到那水仙一面,只是将一身轻功步法,打探问卜之术悉数传于酸斋大哥,并托其代为打听水仙的下落。”

        梅用心中一凉,叹气暗道:水仙在十年前便已经死在爹爹的故友陆凌刀之手,又让大哥上哪里寻觅?但愿他二人此刻在地府已然团聚才好!想到此释然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高官厚禄哪如自己做主来的潇洒自如?上天总算对大哥还算不薄。”

        二人正説着忽地瞥见外面黑云压顶,片刻豆大的雨点便泼天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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