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焦头烂额的大人物们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A国首都，位于其版图东北部，于十八世纪未才作为首都而设置，由国会直接管辖，不属于A国任何一个州。
A国国土面积仅次于华夏，但将首都设在一个角落，主要是由其历史原因所决定，独立战争起源地就离这里不远。
偏僻的地理位置，似乎与其超级大国的身份不甚匹配，可现在却成了全境大停电背景下，难的一见电力和通讯没有断绝的世外桃源。
这也就是为啥总统和那几个安全部门都能给NASA局长打通电话的原因，不过，有一点他想不通，航空航天技术部兰利研究中心他联系不上，为何同在兰利的中情局却可以畅通无阻直接联系到他！
“该死的老马丁，难道我这里也被你窃听了吗？”
格兰特低声咒骂无孔不入的中情局，反倒对位于纽约，离华盛顿更远的异调中心也打来电话没有多少怀疑。
一来异调中心总部与他的任何一个下属机构都要靠北，二来那个部门真对一个人不放心，压根不需要安装窃听器等低劣手段，只要派一个精神系大师过来，就能了解到怀疑对象的所有情况，甚至都不需要现身。
“噔噔噔……”，高跟鞋快速砸在硬地砖上的响动，带着厚眼镜的秘书捧着一部手机跑了进来。
“米娅小姐，我不是说过，在我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不想再接到他们的电话吗？”
格兰特看都没看虽然眼睛高度近视，但工作极其认真的中年秘书，强压怒火，缓缓说道。
“不，不是他们的电话，局长，是人马座联合空间站……”
“沃特？快他妈把那该死的电话给我！”
格兰特“呼”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逾古稀的岁数冲至两片大镜片也遮挡不住惊慌的米娅面前，劈手夺过手机，对着话筒大声喝问：
“法克！立即告诉我太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国家在搞该死的核试验吗？”
“……我是隶属欧洲航天局的人马座空间站79轮驻站队长罗伯特，请问您是？”
“NASA局长格兰特，希望你不要继续在所谓的验证身份上挑战我的底线，立刻告诉我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罗伯特还真打算按照流程搞明白现在通话是不是NASA局长，毕竟接下来要说的可都是绝对的机密信息，但当听出对方极度狂躁的语气后倒也没再坚持原则，他从太空已然看到了地球上发生了大事。
“局长您好，请原谅我的谨慎，由于我联系不到欧洲航天局，不得以才尝试呼叫NASA……”
“罗伯特先生，请说重点！”
格兰特是一秒钟都不想等待，很不客气的提醒对方。
“……好的，印度梵天空间站突然爆炸，威力堪比干万当量级核弹，强烈的电磁脉冲干扰到了人马座的通讯和导航系统，所幸并未遭到彻底破坏，直到现在才恢复功能……”
“你说什么？印度的空间站炸了？你确定？”
消息太过惊人，震的老格兰特手一松，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干真万确！人马座轨道高度576公里，高于梵天空间站的329公里，恢复运行的第一时间，我们即根据辐射监控数据，来到辐射反应最剧烈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正下方地面为南亚，梵天空间站本应在轨同步运行……”
“我明白了……从上面看地球，是否发现了某些不同？”
“东半球几乎全部陷入了黑暗，A国所在地为白天，我这里观察不明显，请问局长，听您的语气，您那里的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
格兰特闻言，缓缓点了点头，仿佛罗伯特就在眼前，“很严重，电力中断，通讯隔绝……
详情以后再说，非常感谢你能够打来电话，我需要立刻向总统先生汇报，欧洲航天局方面我也会不间断呼叫，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好的！”
格兰特从耳朵上摘下手机，伸手向候在一旁的米娅递了过去，同时吩咐道：
“马上联系总统办公室！”
“先生，他们已经打过来了……”
米娅接过手机，却将另一部手机放在格兰特手上。
“嗯……”
格兰特毫无脾气，要查清突发事件的原因哪有么快，一直打电话催促也无济于事，幸好意外之下了解到了事实真相。
“总统先生……”
“格兰特！为什么才接电话？查的怎么样了？我必须在一个小时后向国会提交初步调查报告！你不想看到堂堂A国总统在镜头面前支支吾吾，一问三不知吧！”
局长无奈苦笑，倒是也能理解总统目前的处境，发生全国性安全事件，他作为国家总负责人必须在第一时间向国会说明情况。
“总统先生，请稍安勿躁，我已经查明了真相，造成目前所有灾难的根源……”
格兰特将太空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而等他汇报完毕，却久久得不到电话另一端的回应，不由怀疑是不是线路中断，试着问道：
“您还在吗？总统先生……”
“在……我在，我在……呃，消息来源可信吗？”
总统搞权谋有一套，但在空间技术领域就是纯纯门外汉，尽管他也清楚人马座联合空间站有A国一股，且分量还不小，但依然对其传回的信息习惯性的表示了怀疑。
“先生，我想不会有假！”
格兰特沉吟片刻，“只有是在太空进行超大当量的核武实验，才有可能对轨道空间乃至我们地表造成如此强烈的脉冲打击……
而我突然想起，NASA总部有观察员似乎在同一时间，肉眼目击到东南天空出现发光物体，只不过白天阳光照射强烈，该发现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所以，印度这么多年是在太空偷偷搞核试验？”
总统懒得听格兰特叨叨没用的，直接从自身职责角度，沉声推断道。
局长微微一顿，尽管他也在第一时间意识到是印度在搞太空核试验，但他本质上还是一名学者型领导，在没有充分证据之前，一般不会轻易下结论，只是总统此刻就是在和他通话，撂着不说点什么不大合适，斟酌再三，低声道：
“呃，真相是否真那样，或许……异调中心和中情局可能会知道点什么。”
“我会去求证，格兰特，你务必在我面对国会质询前，将你了解到的情况整理一份报告传过来！”
总统留下任务，便匆匆挂了电话。
格兰特摇头苦笑，把手机还给米娅，沉声道：
“米娅小姐，我想，你也听到了，现在，请开始工作吧！”
……
A国，纽约，国家异能研究和调查中心总部。
现任局长西尔维斯特神情阴鸷盯着办工桌对面，一位右边脸颊有明显烧伤痕迹的男人，一语不发。
“呵呵，西尔维斯特，这么看我干吗，难道是第一天注意到我的这些伤疤吗？”
男人嗤笑开口，并没有对异调局长表示出应有的尊重，反倒是自嘲地摸了摸右脸上的伤疤，同时露出了右手背上一般无二的扭曲疤痕。
二十年前一次任务，意外刚上了神秘出现的控火大师，一不小心半边身子严重烧伤，即使后来经过顶尖医疗师的治疗，皮肤上依然留下了难以掩盖的恐怖痕迹。
对于疤痕男的话语，西尔维斯特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沉吟道：
“塞勒大师，您对此事怎么看？”
“你是指？”
塞勒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道。
西尔维斯特眉头一皱，不悦道：
“谢特！你是催眠大师，我想，刚才总统先生教训我的时候，一定逃不过你的感知，现在又何必跟我装糊涂！”
瞧着本就已经焦头烂额的西尔维斯特发起了火，塞勒也收起了戏谑笑容，很认真地摊了摊手，道：
“你说的没错，我都听到了，但我又能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个催眠师，既不懂航天，也不明白核武，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外派去过印度！
现在纽约三分之一的街区停了电，我却只能坐在这里无所事事，空有大师的名号，却做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工作，你想让我说些什么？”
塞勒心里也急，但正如他所说，他只是个精神系催眠师，在因停电而交通严重堵塞的大城市里，他能发挥的作用甚至不如一个刚觉醒了异能的初级格斗者。
西尔维斯特其实也是个异能者，只不过才初级水平，而这完全是他之前没有料到的状况，因为他是成为异调中心的局长之后才觉醒的能力，平平无奇的初级控水师。
他对塞勒这位老牌大师的情况很了解，近年来对后者的外派任务较少，归根到底还是由于后者身上明显的烧伤疤痕。
早年间大多数国家都知道A国有塞勒这号大师级人物，后来任务烧伤，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近乎毁容后的面孔流传了出去。
有了这张辨识度超高的脸，要再把他派到国外，不就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嘿，看我，A国来刺探你们的机密了”吗？
局长深吸一口气，重新用和缓的语气说道：
“塞勒先生，我们暂且就事论事，印度二十年发展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不满足，胆敢秘密进行太空核试验，未免太过狂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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