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标题无能
第二十章
霍非的精神力攻击对自己无效？！
夏岚很是困难地认出了这个问题，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强调过霍非本人会将精神力常年保持在攻击状态，但她每次接近他都十分容易，就跟与身边每一个普通人接触一样。
难道说那些时候，霍非的精神力攻击也是开着的？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萨尔曼老教授率先出声，音色都有些颤抖，却不是怕而是兴奋的。无视精神力攻击啊，他又有科研项目可做了！
霍非没说话，沉默地盯着脸上惊色未褪的夏岚，被注视的人呐呐道：“我、我不知道……”
她肯定不知道，霍非转开目光，且她更不知道的是这种情况对他是多大的威胁！第一次意识到这点还是在那个清扫基地，他本能地知道危险，所以火力全开往有虫族痕迹的地方追去，可半路上就遇到了她。那不是遇到如此简单，在他精神力全盛的时刻，她的能量枪口轻松地对准了他的背部！
那一刻霍非真切体会到了血液凝固的感受。几乎一瞬间他是要掐死她的，他以为她也是隐藏的敌人，毕竟虫族的甲壳不是精神力能轻易打碎，只是他没想到，她是人。
一个轻易突破他精神力防线，无视攻击的人。
只是那时候情况紧急，霍非无暇多想，却没料到在这个地方他们又能相遇。霍非不是个善于记人的家伙，刚才在伯尼大叔小店里，他嘟囔的那句“眼熟”也不是他记起这女孩的相貌，而是在他精神力攻击之下，她能全然不受影响的情形教他觉得十分熟悉。
太危险了，霍非的实力有目共睹，即便跟这个女孩对打他也相信自己不出十招就能让她彻底失去战斗能力，可是若下一次她拿的不是能量枪而是剧毒注射器才对准了他的背部呢？
这一路上霍非都在想这个问题，而他更想知道的是，世界上还有没有跟这女孩一样无视精神力的人，他需要知道能辨析他们这类人的特征。
萨尔曼教授显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程度，只是他更好奇这种现象是怎么造成的：“小姑娘，你有精神力吗？”
夏岚的精神力是S等级，但是她从没有用来练成武器，更多的是被她拿来与夏二二交流了。她点点头：“我等级是S，不过不会打人，若是遇到别人的精神力……我也是能感觉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没想过自己在霍非那里有多特殊的原因，她能感受到别人的精神力，蛮横如艾文莉，强大如阿德里克，她都有所感觉，而且还算敏感。
“奇怪奇怪……”萨尔曼教授喃喃着，一双眼睛越加有了光彩，他欲言又止，纠结难耐地看向霍非。
霍非会意，或者说这也是他的意思，他问夏岚：“我需要你的配合，有什么要求你直说。”
这是不允许她拒绝了？夏岚有些恼，刚听了萨尔曼教授的疯狂宣言，她对把自己当小白鼠作实验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要钱。”她知道眼前那人的王子病又犯了，现下明显自己实力不如人，她知道自己该要当个识时务的俊杰，只可惜她咽不下这口气。秉着反正她恼了也不想让给她添烦恼的人顺遂的想法，她又补充：“低于一百万我不干。”完全是狮子大开口的姿态，继而还道：“还有我课业重，你要能解决了我的作业做什么实验随你处置。”
霍非皱起眉头，这都是什么要求，活脱脱一个小学生的“我的心愿”现实版，有钱没作业什么的真是够了。不过能拿钱解决的都不是难事，他随手掏出一个便携星网终端，道：“给我你的卡号。”竟是要转账的节奏。
夏岚瞪着他手上的机器，抿着嘴巴不说话，不知是觉得自己要少了还是怎样，半晌她不服气地说：“我要现金。”该死的，那个星网是全宇宙通用，别说图书馆要联网就是银行也跟星网息息相关，可是她现在被！禁！网！了！就是有钱打到她那张妈妈留下的母卡里她也取不出来！
这是第一次，夏岚意识到自己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惩罚……
霍非眯起眼，切切实实有点恼了。在大少爷的世界里还没有他摆不平的事，用钱和拳头。
夏岚有些心虚，刚才那点子理直气壮窝回了肚子里，她缩缩肩膀，不敢看霍非的脸，兀自嘴硬：“反正我要是不用精神力，你们也实验不出什么东西。”
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开条件让她配合了。霍非咬牙切齿，他就是钱再多也变不出一百万现金来，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萨尔曼教授默默退散到一边收拾自己无辜躺枪的实验台，动辄就是一百万什么的真是太腐败了，他这老头子一辈子赚的经费也就这么多，真是人比人得疯。
霍非下颔抽搐了一下，终是说：“分期，就是现在取也取不出这么多。”两极星这么个穷破地方的现金提取点有没有这么多货币储备不说，突然提取一百万现金恐怕还要惊动军方，他可不会随便给自己找麻烦。
可隐隐的，霍非觉得他已经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
霍非讨厌麻烦。
十分讨厌。
他盯着萨尔曼教授递给他的研究报告，额角的青筋克制不住地嘣嘣直跳：“天性相克？这是什么鬼？！”他任劳任怨被这个老家伙搓扁揉圆一个星期就得到这么个结果？
萨尔曼教授倒不心虚，虽然这个结果看着并不十分科学，可是这世上还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比如面前这两个人。
这两人单独测验出来的精神力都很正常，威压波动不过是强度差别，没有半分独特的地方。然而将两人一起测验的时候，那就是事故不断。
精神力的前身就是人类的意识，远古时代人类就有了意识操控能力的粗浅认知，并且繁衍出各种宗教来完成他们对意识的幻想蓝图，而宗教典籍中不乏善于运用意识来对教徒传教的神使尊者等人物，则表现出人们对意识能力最初渴望运用到的地方就是进行人与神或者说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萨尔曼教授的精神力等级为A，他用自己的精神力碰触过霍非和夏岚的意识，与霍非那别扭、僵硬和极具攻击性的精神力相比，夏岚就要温和得多，显见小姑娘还是个善于沟通的人，最起码是知道精神力原本是干啥的，并不像霍非这般拿话筒当电棒还引以为傲。
也因此同性相斥的可能被降到了最低，但既然不是同性相斥，每次试图将他们的精神力引导到一起进行沟通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机器停摆的情况，混似两个人完全不能用精神力进行沟通一般。不能沟通，也就感受不到对方的精神力波动，自然也就感应不到什么精神力攻击了。
霍非便是卯足了劲对付夏岚，也不过是哑巴比划给瞎子看。
夏岚对此没什么看法，不就是探不到一个人的精神力嘛，总比对着阿德里克流鼻血那种强。
显然霍非并不这么想，现在出现了一个夏岚与他“天性相克”鬼知道这个宇宙会不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跟他相克的，想到自己随时可能被人在背后扎一针，军队的未来之星就浑身不舒服。
麻烦，真是麻烦。
“这个结果，我不接受。”霍非断然道，身为军人后背裸|露于人前可谓大忌，他无论如何都要弥补掉这个缺点。
萨尔曼教授已经将夏岚送了出去，虽然还是没能让小姑娘松口给自己一点血，他看着怒气冲冲的霍非，语重心长道：“天性相克这种事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他多少能理解霍非对这件事的心情，不说霍非是个警惕心强的军人，便是个普通人随随便便被人无视意识领域冲到近身范围也会惊怒交加。
“这小姑娘的初始精神力等级跟你一样，若不是同一等级也就没有相克一说，顶多是谁压着谁。现在又有多少人初始等级是S呢？即便有也都记录在案了，而且大部分你还都见过，可感觉到谁还跟你相克了？”初始精神力等级S是个神话，这样的人物都不会泯灭在人群中，大都在某一领域占据重要地位。而霍非则是身处在所有领域中央，十分重要的那个位置旁边的，可以说联邦最厉害的人他都见过不止一遍了，要有问题早就出了哪会等到现在。
这番话勉强安抚住了霍非，但见他目光愤愤，下颔紧绷，恐怕还是心绪难平。
萨尔曼教授怡然地在转椅上打了个转儿，老顽童一般看着浑身僵硬的男孩：“与其在这里发脾气，你不如想想怎么对那个女孩。”
“什么？”霍非眉头大皱：“我还要对她干什么？”
“至亲至疏啊，她感受不到你的精神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近你，想想你的后背、你的弱点是对她完全敞开的，啧啧啧，想必你妈都没挨你这么近过吧？”这小子的出生也算惊天动地了，没见过一个婴儿意识那么强的，就像一个霸王一样，他的领域谁都不能侵犯。久而久之家里人也就不亲近他了，倒也难怪他不善沟通，只把精神力当枪使。
“现在她还是学生，以后参军要是也加入演习正好在你的对立方，又或者因为什么原因想要跟你对抗……啧啧，真是一场好戏啊。”两人的意识不可沟通，却可以无障碍肢体接触，再没有比这个更戏剧的情形了。
军队的未来新星挺直脊背，他隐隐觉得这个麻烦让他有点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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