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逐客
凡间最后的安逸很快结束，时间来到第二天，刘子玉一早就来到了兼职的快餐店里工作。
还是对于昨天的黄纸耿耿于怀，刘子玉耷拉着身子抱怨道：“啊，大人为什么都这么吝啬！”
“你少来，哪次你过来干活我不管你饭的？预支的工资还没还完还想怎样？”
一位带着大框眼镜，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体态轻盈却又身姿妙曼的女士白了一眼涂明浩后，接着又低头边算账边抱怨道：“唉，什么时候我才能富起来啊，真希望哪天出门被几千万华币砸到。整天就跟这个破饭店打交道，可怜我才22岁，鱼尾纹都出来了。”
“咦~你少来了，别以为我没看过你的信息，还想骗我。”
离开家族的几年时间里，除了家里的两位神仙，这位老板娘是刘子玉唯一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在她面前刘子玉可以表现出正常凡间少年的样子。
把笔摔下，老板娘掐着腰走到刘子玉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的信息上写的几岁？！”
“啊……3，啊不，20，20，您今年刚20。”
“这还差不多，记住以后别跟我没大没小的！这一周的门口还有广告牌算是对你撒谎的惩罚。”又狠狠揪了一下刘子玉的耳朵，警告完才放手。
“那个秦姐啊，其实我也一直想知道，你好端端的事业白领为什么突然跳槽过来开这种小店啊？”，为了避免老板娘想到其他活，刘子玉赶忙转移话题道。
“你姐我是那种甘心屈居人下的人吗？就凭那些势利眼也配让老娘伺候？！真的是，其实本来当初说好了辞职就买县西的那个店卖水果的，可那该死的老板竟然言而无信，临时加价卖给了别人。后来经人介绍才凑合盘下了这家店，装修完搞得连正经员工都请不起才让你过来打工。”
不知为何，老板娘眼神有些躲藏，说完还特意强调的重复了一边内容。
“那这样说我还真是幸运呢。”
“话说回来，你小子来我这里打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我可听你们学校的人说了，你好像是那种富家子弟来的。”，眯着眼睛，老板娘转过话题盯着刘子玉问道。
“啊，哈哈，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家整天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你见过富家子弟跟我这样的吗？我爸妈常年在外打工，每年的工资和十三盟给的低保都给我爷爷治病了，我不是一开始都跟你说过了么？”
“得了吧，你的背景我并不关心，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你是你秦姐这家店的一份子，在以后的一年里可能还是唯一的员工，遇到事情别瞒着我。”
这么说着，老板娘语气却是带着些许失落。
“嗯，其实我最近是有点事情，但是秦姐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心间一酸，刘子玉回道。
“话说回来既然你已经放假了，以后就该全天上班了，这是仓库的钥匙。据说最近县西闹小偷，一整条街都丢了好多生肉，你要是把生肉全整丢了，恐怕三五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赔的。”
压低声音，老板娘一脸神秘地拿出钥匙。
“仓库杂件的小床上有过老鼠，我可以拒绝吗？”
“每个月给你加5华币奖金。”
“我还是个未成年，一个人怕黑。”
“我还是个女孩子呢。”
“我，我家里还有一个傻弟弟和生病的爷爷离不开照顾。”
“每周一顿肉。”
“维护本店物品是伟大神圣的义务，臣定当万死不辞。”
“什么事啊，万死不辞的，带我一个呗。”
说着，一身着亮丽时尚，五官俏挺翘，身形柔美高挑的短发青年笑着推开了店门。
在刘子玉看来进店的男子绝对符合东族女孩审美，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温柔帅气有礼貌，但不知为何，当他进店的一瞬间，老板娘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崔哲，我跟你说过了，别再来我这里帮忙了，我已经有店员了。”双眉微皱，老板娘语气明显不耐烦地对着青年说道。
脸上微笑略微僵硬，崔哲整了整头发，一只胳膊搭在门上，转而对刘子玉道：“看你的样子估计还是个中学生吧，能做好这些活吗？”
“能不能做好也是我挑的，没事的话请你快点走吧，不要影响我做生意了。”，懒得再搭理他，老板娘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这里是饭店吧，既然这样我点一份鱿鱼饭总行了吧。”
看出来了老板娘的厌恶，刘子玉也没给他好脸色直接走过去打开店门道：“不好意思先生，您想吃的饭今日本店都没有，还请您移步道别处用餐，谢谢。”
看到一个中学生也不给自己面子，崔哲略有些恼怒，但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整了整露出崭新名牌的衣服，强装绅士道：“既然今天你比较我就不多打扰了，改日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便挺了挺身子，走出店门，留给刘子玉一个和善的眼神。
“哇，不是吧秦姐，你竟然连这么帅的小伙子都拒绝。”，送走人后，刘子玉一脸八卦地看着老板娘。
“你觉得他看起来条件很好是吧，但我要告诉你他同时在跟4个女的交往，甚至有一个已经结过婚了，你还会怎么看他？”
厌恶的表情不带一丝掩饰，老板娘一边擦着他靠过的门框，一边道。
“这种人的确该死，不过秦姐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一天，这小子就别想碰你一下。”
“那你也不用把人赶走啊，多好的宰客机会。”
老板娘轻笑道：“虽然这货人品不咋地，但是有钱啊，以后你再见到他有机会就宰一顿，就当为民除害了。”
“等有机会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但秦姐你看，我今天把他赶走也算立功了吧，鱿鱼饭就是说……。”
姿态扭捏，眼神恍惚，故作不好意思地看着老板娘。可算是抓到了一次改善伙食的机会，刘子玉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立马变着法儿地向老板娘索要好处。
看着口水都要流到地板上的刘子玉，老板娘无奈翻了翻白眼“道：马上到午饭时间了，好好干活，我现在去给你做。”
“老板娘英明！”
“哼！”
轻笑一声，老板娘眼里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走向厨房。
叮叮叮！老板娘的做餐速度极快，就算是最忙的时候也能不带熄火的一单接着一单出，唯一让刘子玉感到奇怪的就是后厨里一直都只有很小的油烟味。
虽然不止一次问过老板娘这个问题，可每次都被告知为秘密搪塞过去，搞得他心理越发好奇。
“有机会一定要弄清楚原因。”刘子玉擦了擦汗眯眼刘子玉再次打定主意，男人天生的好奇心就是这样，越是秘密内心就越想挖掘。
端过来鱿鱼饭，老板娘看着涂明浩轻笑道：“上午被崔哲恶心一顿忘记跟你说了，前些天我淘到一批监控，但是人家说不包安装，等下还要麻烦你上去装一下。”
“噢~我说你怎么愿意请我吃鱿鱼饭，原来还是准备剥削我！”，白了老板娘一眼，刘子玉鄙夷地看着老爸娘
“哎呀，鱿鱼饭都给你吃了，让你上梯子装个监控不应该吗？你不上，难道要我一个女孩子做这么复杂的工作吗？”说出事先算计好的说辞，老板娘楚楚可怜地盯着刘子玉。
“我……试试吧。”，还是抵抗不了鱿鱼饭的诱惑，刘子玉咽了咽口水只能弱弱答应下来，但装完他就后悔了。
“这个角度可以了，你可以下来了。”调整完最后一个摄像头，老板娘一只脚踩着梯子，一边看着自己手提电脑的画面，丝毫没有理会脚上的晃动感。
“就算为了防我，装摄像头也不值当啊。”，看着屏幕里自己清晰的画面，涂明浩反应过来幽幽道。
“谁说防你了，我就不能装过来保护你吗？最近闹贼闹得人心惶惶的，你姐我是担心你。”略微心虚的，老板娘点了几下键盘，接着道：“当然，摄像储存比较小，没有特殊情况监控只会保存一周的内容。”
“那我要求每周亲自删。”，说着，刘子玉就伸手欲抢过电脑。
一个转身躲开，老板娘直接合上电脑，面色阴沉警告刘子玉道：
“这个电脑会吃小孩，你最好不要乱碰。”
放回电脑，老板娘接着道：“今晚你就住到店里吧，东西我事先都收拾好了，你现在回家看看拿点什么东西抓紧回来，不然到了饭点就又要我一个忙了。”
“今晚就住这里？”
刘子玉从没见过老板娘的家人，实际上，从去年到现在，假期就算再忙老板娘都是一个人看店。虽然他直到老板娘对自己没什么恶意，两人关系也很要好有时候他都觉得不比亲姐弟差，但自己对老板娘的过去根本毫不知情。但这都不重要，比起自己的故事，老板娘的过去应该比不上自己，这样想着，刘子玉小跑离开了店里。
确认刘子玉离去，老板娘随即关上店门，打开了电脑。
“算了，做都做了，如今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关掉刘子玉印有五颗黑色星星的档案，深吸一口气，老板娘按下了按钮，电脑的显示器上开始不断跳出各种数据，老板娘的手指开始如同幻影一般不断敲打在键盘筛选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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