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考验
席念竹眉眼不动，淡然一笑：“好，莎莉导演请说。”
她最不怕的便是这方面的考验。
“那好，你觉得在当今社会中人们最看重的是流量还是品质？”
莎莉周身刚才还妩媚的成熟大女人气压一变，带着几分犀利。
席念竹先是低头思索了阵，也不急着回答，莎莉也没有催促。
除了从远方传来谈笑嬉戏，四周安静的可怕。
不过片刻，席念竹缓缓启唇：“如果单纯的从利益角度出发那人们肯定更看重的事演员所能带来的流量，因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金钱至上。”
她说到这里时余光注意到莎莉的脸色并不好看。
席念竹心底笑了笑，看来跟她预料的果然没错。
用著名导演形容莎莉似乎有点牵强，不如说是行走在人间的孤独艺术家更为妥帖。
“而反之，很多导演跟大部分的手中群体确实更希望能看到充满艺术效果或者是独到见解的影片，因为他们不想随波逐流。”
秦以川察觉出莎莉的不愉快，拼命的给席念竹使眼色。
他的朋友自己是了解的，其实没有存了为难后备的心思。
哪怕席念竹随便答一点她也不会生气。
怕就怕，席念竹说错了话。
由于专心思考问题，席念竹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秦以川差点指手画脚的动作。
“一部好的影片可以体现出一个国家的兴衰，这样的说法其实完全不夸张。”
话说到这个地步，莎莉的表情刚才的冷淡慢慢生成了一张晦涩不明的面纱，藏在黑暗间。
“我们当今很多特效电影或者电视剧是由一个国家强盛的科技化才能拍出来饿片子，或许这些类似的电影不需要多么好的剧本，但是特效已经跟这类型的影片息息相关了。”
“至于我的看法，流量重要，品质自然也不能落后，人活在世上也只是为了一口吃的，在追求流量一样重要吧，是不是！”
“所以你还是觉得金钱更重要？”
莎莉脸上浮现出一个轻蔑的笑。
席念竹顿了顿，随即眼中迸发出坚定的信念。
“不是，我知道很多人没有办法把流量跟品质完全共同的承载在一个影视作品上，与我而言我只是个制片人，上面是公司下面是观众，自然利益品质都必须要牢牢抓紧。”
她有太多次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
《枭雄》便是这样情况下的产物。
照样火的大红大紫。
莎莉缓缓道：“但是你应该知道如今这个时代能够演好戏的艺人并不多吧，很多流量明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正是如此，所以他们能够形成一个互惠互利的效应。”
“比如说呢？”
莎莉第一次听说这种新鲜的说法，顿时来了兴趣。
秦以川见席念竹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不少。
说到这里，席念竹不禁嫣然一笑：“我用流量去吸引群众，品质是一部作品的几处，当吸引的人越来越多，就不单单呈现出来的是一部流量作品了。”
“而这个时候便是用质量留下观众的最好机会，与最开始的不同，现在是用品质来打造流量的时候了。”
莎莉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形成一个循环？”
“没错，这正是一个闭环效应。”
席念竹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莎莉心中一番思量，刚才还紧缩的眉眼瞬间舒展开了。
她最开始拍了很多剧，人物是就地取材，风景也是熟悉的日常。
因为不了解她拍出来的东西是给大众品鉴，而不是给她自己的，
因为这点她走了不少的弯路。
莎莉却没有在席念竹的身上发现这个问题。
无疑，眼前这个女人的未来发展肯定会比自己更好。
莎莉欣喜的身体从脸上蔓延开来。
“老秦，你的眼光果然不错。”
秦以川倒是心底美滋滋的：“那是自然，我侄子的眼光还能差？”
他也被席念竹对市场的深刻理解吓到了。
无论如何他总觉得这不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姑娘能想到的。
但越是这样，秦以川也越开心。
“念竹，着莎莉阿姨是我多年前的老同学了，在她面前不用太拘束。”
莎莉红唇微动：“我跟他在彼得堡大学认识的，当时的他比我大八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
经过刚才一番辩论她觉得跟席念竹挺有缘的。
有些想法观点不谋而合。
于是对人愈发亲密了起来。
“你啊就别打趣我了。”秦以川笑呵呵道。
“老杨你不是之前跟我说好了一个本子吗？最近要动工了吗？”
莎莉收回调侃之色，脸上忽然泛起正色。
“怎么了？”
莎莉娇俏一笑，似撒娇道：“我的学生正愁没有什么好的作品，你不如让她去你的剧组试试如何？”
秦以川有一瞬间的犹豫，本来最开始他想的是让席念竹来他的剧组学习。
但是谁知席念竹手中还有一个本子。
“这，那也行吧，到时候我通知你。”
反正以后碰到合适的再叫上他这侄媳妇也不迟。
“好。”
莎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席念竹通过这次交流，心中彻底的意识到了有些东西她似乎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
在回去的路上，秦以川不可谓是不开心。
“念竹你今天可算是让我大出了一把风头啊。”
“哪里。”席念竹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秦以川嘿嘿一笑：“你不知道莎莉在国外有多傲气，不过她满身荣誉加深，出了高傲了点之外人还是停好的。”
“而且她手了一个学生，那个学生天赋异禀跟你不遑多让，她最近这几年老老是在嘴边让我羡慕。”
席念竹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这个。
“二叔你要是想要手学生，那想报名的学生估计都要从云市拍到Z国了。”
席念竹语气带了几分揶揄。
只是可惜秦以川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别别别，还是算了，再说了这哪有这么夸张。”
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快活的跟神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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