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遇鲜卑军
渡过辽水，直奔西方昌黎郡，肉眼可见的，官道两侧已经有荒草横生。
杨凡他们遇到的第一个小型村落被屠村了。
血色染红了大地，腥臭的腐尸随处可见，无论男女老幼，皆是横死，无一幸免，就连牲畜也全都被剥皮去骨割肉，用村里的几十口大锅全部吃了个干净，只留下无数骨头。
人间炼狱摸过如此，但这还不是最令人气愤的。
随着杨凡他们再向西走，他们遇到了第二个村落。
与第一个村落相差无几，同样灭口，只是这一次，杨凡竟然在那些大锅之下，见到无数人型骸骨这是。
“吃人”！！！
饶是杨凡心志坚定，此刻的他却是当即暴怒，一脚踹翻了眼前那口巨锅，随后又将那其余大锅挨个踹翻。
该死！真的该死！畜生不如！畜生不如！
杨凡暴怒的骂着，此刻的他显然是有些失控了。
反倒是那些老卒，显得越发沉稳，只是他们手中的长矛却是愈发握得紧了。
两个村子，一个被烧杀抢掠，留下无数尸体，一个则更无人道，发生人这种天谴之事。
杨凡麻木的离开了第二个村庄，直到数十里，眼见看不见那村庄了。他却依旧不敢回头。
仿佛，他只要回头，就能看到那无数冤魂。
他无法想象，同样是人，为什么会有人行这样的逆天之事。
直到，当一阵刺骨的冷风迎面袭来，他才有些清醒。
吃人，屠村。
杨凡忍着心绪去想之前他所见到的两幕。
“刘大爷，你们有人知道今年幽州都发生过什么大事吗？或者说鲜卑那边今年相比以往又有什么不同。”
看到杨凡这么快恢复理智，老卒们也就放心下来了。
可关于他问起的这个问题。
众人却是没法给出答案。
他们都是一群粗人，当兵打仗，杀敌他们擅长，关于这种情报问题，他们完全是睁眼瞎。
反倒是前面面若冰霜的孙若兮，开口说道。
“年初，公孙白马领着白马义从奇袭东部鲜卑，入夏，爷爷猜测，东西鲜卑会合力攻渔阳，却没想到他们会在入秋来攻塞外五郡；以及不久前，关内派出特使，我们扶苏妇女儿童都迁往了关内。
至于鲜卑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公孙白马应该知道，公孙家，幽州土皇帝，情报这种事他们是最全的。”
年初，奇袭东部鲜卑；入夏合攻渔阳，却推到了入秋改攻塞外五郡？以及为什么塞外五郡，唯独扶苏的妇女儿童可以迁徙？
为什么不去迁徙更为近的昌黎？
隐约之间，杨凡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很模糊。
出于之前想透这次公孙白马与西部鲜卑在塞外对峙是一局引君入瓮的大棋，杨凡认定汉庭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
可接连看到了两场人间炼狱后，他心中的愤慨却是再难压制。
如果这样的大棋是建立在无数平民牺牲惨死的基础上，这种棋值得下吗？这种棋有什么意思？
换做是他，他绝不会下。
官道之上，杨凡领着众人疾驰，他们已经连续奔袭了数十里地了。
可一路之上，他们愣是没遇到一队鲜卑军。
可越是如此，杨凡的心里就越是烦躁。
现在的昌黎，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块待宰的肥肉，而那些异族则是等待分食的凶兽。
而分食的规则只有一条，弱肉强食，弱者喝汤，强者吃肉。
数十里没一队鲜卑军，那就只能说明，在这一片，可能会有一队人数极多的鲜卑军。
会是过万的吗？
还是过千的？
杨凡心里没谱，只是好在，没过多久，他们就在官道上遇到一队鲜卑军。
约莫有百人规模，皆是骑兵，原以为会是劲敌。
鲜卑军——C级
攻击：（C）/200-300
速度：（B）1000-1400
防御：（C）/200-300
可等杨凡看到他们的属性，他算是懂了，为什么刘老头他们敢夸下海口，十八人能轻松灭掉百人队伍。
数百鲜卑骑兵，有甲胄在身的只有为首的两人，就连武器都是那种残破的类似石制武器。
就这，就这？
也是有够弱的，杨凡心里吐槽。刘老头他们更是直接冲了过去。
十六老卒，冲杀数百青壮异族。
你以为会是壮举？其实就是屠杀，乱杀！就跟割草一样。
领头的张老头更是神勇，一只长矛在手，所向睥睨，一戳一个，一戳一个，从未空手。
更不要说其余十五人了，
十六位老卒，一个冲刺，就将百人规模的队伍给凿穿了，就这还没完呢。
那些老人们掉转马头，就是再来一遍。
十六位老卒，配合默契，神勇非凡，吓得那些苟下姓名的鲜卑士兵，连忙逃窜，可最终却也只是被那些老卒们散开当做猎物猎杀。
连十分钟都不到，砍瓜切菜，砍瓜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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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归来时兴致不佳的这群老卒，杨凡咽了口吐沫。
“怎么样，小军头，咱们哥几个猛吗？”
看着邀功的刘老头，杨凡愣愣的连忙点头。
“猛，太猛了，丫的，我就没见过这么猛的。”
这话是实话，这群老卒，单论作战能力，简直强的离谱；甚至比起当初马踏黄巾的西凉铁骑都要猛的多。
听到杨凡的认可，这群老卒们皆是嘿嘿一笑，不给这小军头露一手，他是真不知道飞廉军有多强啊。
...
接连遇到了两队百人规模的鲜卑军后，现在的杨凡已经升到了28级，随着实力的增强，现在的他也算是能参与跟老卒们一起猎杀鲜卑狗了。
只是随着天越发的黑，随着身体机能的本能反应，他们最终是决定在一处破庙里休息。
连续奔袭了半天，又杀的那么起劲，他们是处于亢奋状态，不把饥饿当回事。
可那些马儿们却是受不了了，一个个有气无力，看那样子是真累的不行。
再加上马上就天黑了，这塞北的夜晚，着实太冷。
真敢连着奔袭一天，等到明天这些马估计就得归西。
破庙里，老卒们架起了几团火，学着小军头的“烧烤”，没过多久整个破庙里都弥漫着烤兔肉的香味，一群老家伙们吃的飞快，一个个就跟饿狼似的，生怕吃的慢人一步，被其他老友将剩下的烤肉抢走。
反倒是小军头，一个人独坐在那里烤着一堆兔肉，显得有些孤僻另类，偏偏其他老家伙们去找他喝酒，他又都笑着表示婉拒。
令人看不懂，着实令人看不懂。
大老爷们儿，杀敌吃肉拼酒量，这不比啥都强？
这小军头，还是太文气了，不行。
刘老头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再说杨凡，眼见着烤好了一堆成品，他非但没有立即开吃，反倒是走到门口，看向了庙外独自一人站在外面的孙若兮。
从上午到现在，杨凡自知理亏，也没去多招惹她，可这丫头估计也是傲娇犯了，现在晚饭，连屋都不进，就一个人守在外面。
“唉”
真是惯着你了，心里吐槽一下，手上却是拿起了刚烤好的兔腿走到了孙若兮身边。
“若兮，还气呢？”
？？？
听到杨凡这句若兮，孙若兮当即就瞪了一眼，可奈何杨凡厚脸皮。
反倒是将脸向着孙若兮靠近了一些，两眼直视着孙若兮的美瞳，混血妹妹是真的挺好看的。
杨凡心里想着。
谁料，孙若兮当即就是一巴掌呼了过来，好在杨凡现在反应比之前快了许多，或者说孙若兮刻意留手，总之这一巴掌只是将杨凡吓得后退了两步。
“妹妹，咱玩归玩，别动手啊，你看，我这刚烤好的兔腿都特意留给你了，咱总得吃饭不是？吃完了，再继续跟我生气呗。”
不敢再皮的杨凡连忙将手里的兔腿递了过去，看着还在冒烟的兔腿。
孙若兮只是哼了一声，随即接下了。
她没原谅杨凡，她只是抵抗不了这“烧烤”的魅力。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明白，这名为烧烤的做法究竟是怎么做的。
为何同样的食材到了这家伙手里就会变得异常美味。
顶不住...
事实证明，没有任何人能顶得住美食的诱惑，就连很好看的女孩子也同样无法抗拒。
看着被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杨凡连忙咬了口手中的兔肉。
他总共就烤了那么几只，到头来，他连半只都没吃到，反倒是一开始在外面傲娇的孙若兮吃的最多。
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吃了两只了，也不知道这娘们凭什么能长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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