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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回 情烈心迷2


凌云冲问道:“那何璧良现在已经替无可解了毒了?”高寀道:“他说无可没等他醒来就已经走了,他身上也没有被割血的痕迹。照我看,虽然无可对医术颇有研究,但她最多只知道亲人血解的那个方法,或许也知道‘血之亲’须禁欲,她未必知道还有这个方法,可能她连我为什么给她服食东瀛邪蟒的原毒,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这个方法我只告诉过何璧良,不过他虽然跟她圆了房,但他没有割血给她解毒。”

        凌云冲佯装不解的问道:“无可不是在宫里吗?他怎么会遇到她的?”高寀道:“说来也该他们俩有缘。他遇到无可是偶然,只怕无可也没想到会碰上他。那天晚上尚书府不用何璧良当值,他平常有时候会去京城大医馆给我取头风药,这本来是府中下人做的事,但他只要一有空闲,就会亲自做。这孩子,对我倒是挺有孝心的。

        他跟我说,那日黄昏时分,他散值以后去拿药,那药方是之前无可给我开的方子,医馆馆主公孙意一见就说起无可,说她医术了得,无意间说她今天在这里。先前我打听过,皇帝派出的义诊人马里并没有无可,想来是他那日临时改派她出宫在医馆义诊。何璧良自然也是不知,所以他一听说无可出了宫,他就异常兴奋。在无可回宫去的时候,他强扭带她到了他家。孤男寡女,烈火干柴,不用问也知道做了什么。”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凌云冲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呵,你怎么知道何璧良那晚做了什么?我想,他跟一个你不允许他动情的女子行夫妻之礼,他是不会自己跟你报告的。难道你派人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高寀道:“他当然不敢让我知道。我并没有派人监视过他,我一直很信任他。可是我也了解一个道理,越是我信任的人,他背叛我的机会就越大,所以对他我也未有掉以轻心。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日我见他春风满面喜不自胜的神情时不时显现在脸上,一两次倒也没什么奇怪,起初我也没太注意,但我发现他时不时如此,我便肯定他有事发生,而且是女人。能让他开心成这样,欣喜之色掩都掩饰不住的,除了无可不会有别人。今早我特别留意了他的脸色,无意间看见他嘴唇上有被咬过的浅痕,看样子已经是几天前的咬伤了,好得都差不多了,不特别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长了这些天才了无痕迹,当时一定被咬得不轻。不过咬在下嘴唇底下,而且起初我也没大注意他的脸上,要不然我早一眼就看到他这伤了。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我便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支吾说是自己喝醉酒吃东西时不小心咬到嘴皮。我自是不会相信他这个解释,我猜也许是他强吻无可才被咬了的。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自己咬到会咬得那么深吗?我当即叫他脱掉衣服,他知道瞒不过我,只得脱了让我检查。我在他衣服里搜出一只发结和一封情信,看见他身上有好些条抓痕,肩头上有一道剑伤,旁边还有一圈牙印。我本怀疑他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我的大事,早早就给无可解毒,但是我看他被无可又咬又抓,似乎又像是他按捺不住,冲动用强。我正想细细盘问他一番,他倒主动先跟我认错,下跪请求降罪。

        我看他诚心知错,就让他自己老实交代。他说,自己忽然见到很久没见到的无可,实在克制不住,冲动之下就强行亲吻她,却被咬了嘴唇,但他并没有罢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欲来个霸王硬上弓,开始无可对他是又抓又打还咬了他,但他没想到她渐渐不再挣扎,甚至越来越配合他,就这样他得到了她,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我听完大叹,狠狠训斥了他一顿,我说:你中计了!你当真是意乱情迷,不知那丫头的心思,以她端严决绝的个性怎会让你如愿?她是故意让你得逞,她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所以她故意把自己送给你,然后趁机从你嘴里套取情报。你难道不晓得她身上带有天茄花么?不要跟我说你脱她衣服的时候你没看见。我曾经都发现过她随身带着天茄花作防身之用,你跟她接触那么久,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他说:我是看见她衣服里藏有这小包东西。我以前早就发现过她随身携带天茄花,这只不过是行走江湖必备之策,我能理解她这个做法,所以当初我发现之时就不曾在意。在这当口,她顺从于我,我也就没有戒备。我说:她反正抗不过你,干脆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她假意顺从于你,让你麻痹大意,等你睡着了,她一定给你下过天茄花。你仔细想想,你醒来后,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他说:一直梦寐以求,终得鸳梦成真,我只觉得那一觉睡得格外沉酣,也许是得偿所愿的缘故。我说:你难道醒来后一点也没想想会不会是天茄花之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一凛。我看他那惊异的表情,知道他一定觉察到了什么。

        我说:你简直是情迷心窍不知所谓!你一醒来看见无可留给你的发结和情信,你就欣喜若狂得忘乎所以。现在记起什么来了吧?后悔了吧?你现在知道了吧?她其实是用那两样东西转移你的视线,她和你缠绵是为了利用你。告诉我,你究竟发觉了什么可疑的端倪?

        他说:我醒来后看见床下有半块茶杯的瓷片,桌上还有另一半块,一看就看出是用掌力击碎的。当我看到窗户边几案上的书信和发结,我顿时明白无可打碎杯子原来是为当刀片割发所用。我想她环顾我的房间里,没看到有小刀匕首剪刀之类的利器,但她那时急着回宫,没有时间去找在哪个匣子哪个抽屉里,所以就击碎茶杯来用。所以我一点也没起疑。我随手提起茶壶倒水,感觉水好象少了一些,我想可能是无可喝过吧,也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她可能将天茄花下在茶杯里溶化过,所以用了茶壶里的水,所以她要打碎那只茶杯,是免得我生疑。

        我说:这下你想通了啊?你被她迷得晕晕乎乎,幻境交叠,一定也不记得自己说出了哪些机密情报,更不晓得她问过你什么。他说:我一时情动,铸成大错,求大人降罪。我见他黯然失色愤懑满腔,显是对无可欺骗他心生恨意。我说:不要跪了,起来。

        他说:璧良愧对大人,不敢站起,求大人责罚降罪。我见他诚心知错悔过不已的样子,一手将他扶起。我问他:你这剑伤是她刺的吗?他说:是我为了打动她,博取她的芳心,自己刺的。我又问:你见她顺从了自己,你是不是一心软就想给她解毒,把‘血之亲’和东瀛邪蟒的原毒的秘密都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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