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这一切只是开始
“我们需要一个最高级别的入场权限。”
“嗯……嗯，不过那样的话必须要至少有1亿格尔的交易记录才能申请……”
“放心，那样的交易记录我们会在等下就实现的，只不过前提需要的就是你同意给我最高权限，当然事成之后如果对你有所冒犯，我可以多上交一部分税款当做补偿如何。”
虽然看似在进行着某种交易，不过如果无视托尔菲托着对方的脖子按在墙上这样的情景，倒是异常地和睦。
“这样口上的说辞又会有几个人相信呢？再说了我给你最高权限，你把我杀了，那样会怎样？”
“虽然不想把问题弄得很复杂，既然是信赖的问题，这样使用灵魂契约如何？”
“灵魂契约？！难道！！”
“我们可不是亡灵法师。”洛的宽大耳朵漏出来，托尔菲摘下头套，露出上方的外骨骼。
“诺艾萨曼的改造人？！你们又要侵略格尔霍曼了吗？”
“不，我们仅仅是想要一些固定资金而已，但是由于其他的办法太难取，所以就直接来找你。”
“为什么知道我是这个拍卖场的创立者？”
“撒，谁知道呢？既然没有疑问，就进行灵魂契约如何？”
“在契约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请说。”
“为什么你离开了那个囚牢，却又让自己陷入另一个囚牢呢？”
“你说呢？”洛只是留给他——格尔霍曼最大拍卖行的董事长——奥拉曼夫·霍利斯因……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
……
“哦，对了，我预先支付了一笔报酬，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家看看，那么……打扰了。”洛打个响指，一闪即逝的魔法阵，两位入侵者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奥拉曼夫直到现在都有些惊疑不定，终于稳定了情绪，他打开了房间的门，他的老女仆恭敬地向他敬礼，“董事长，有什么吩咐吗？”
“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
“没有，董事长，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我多虑了。”奥拉曼夫嘴上这么说，但是脑海里依旧刻印着名为海洛伊斯的个人消息，连带着他的计划……
诺艾萨曼的改造人最主要的优势就是绝对服从，因为他们的灵魂的奴役性极强，灵魂契约的可能性甚至比草食性的魔兽还简单，而且改造人还具有强大的战斗力，也就是说，即便是对方主动单方面地发动灵魂契约，最终成为主人的一方也只会是人类。
这是从灵魂的本质上决定的契约，无法变更。
奥拉曼夫不敢相信自己能拥有一个改造人，但是如此真实的记忆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不由得整理一下心绪，突然记起对方离开前的那句话……
预先支付？家人？难道……
“莎琳，马上送我回家。”
“遵命，董事长。”
奥拉曼夫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看一看，沉寂了多年的记忆浮现出来，他失去了妻子和儿子，他不想失去他的女儿了。
……
“洛，你不会真的和他契约了？”
“没错，不过是不完整契约，如果是完整契约，他会一瞬间成为白痴的。”
托尔菲疑惑地说：“那我的话呢？”
“你的契约虽然是完整的，不过我在契约加上了限制，让你无权读取我脑海的深层记忆，不过我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你能突破这层限制，不过如果没有在一秒钟内接收数个亿的信息的心里准备，还是建议你不要去阅读，脑袋会爆炸的。”
“我……我知道了……”托尔菲不由得想起上次的尝试，不由得冷汗直冒。
和洛建立了灵魂契约，无论是主动的一方还是被动的一方对洛都无所谓，因为他在这个领域就是无敌的，而他却用反向契约的方式，让他人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样方式灵魂契约没有一点危害，而实际上已经落入了洛的陷阱。
实在是……太可怕了……
之后的一路无言，两人用两件大披风掩盖着自己的模样往最大的拍卖行——霍利斯因拍卖行前行。
……
“可恶、可恶！！”凯斯丁诺拉起海洛伊斯模样的弗拉尔，就把她摔进一个屋子里。
接着他不住地对着镜子整理着他的发型，“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这可是我最得意的发型！！父亲可是请了大陆有名的魔法理发师给我设计的！！”
“咦？明明按照你的模样来看，柔顺的发型会更适合你呢。”
“我就喜欢这样的头发不行吗？！”
“那不得不说你的目光某种意义上偏离得很严重呢。”
“要你管！还有你的那笔钱别想要了，而且还必须听我的话！”
“切！钱这种东西是什么？好吃吗？再说了我不是一开始就掰断了。”弗拉尔不由得摆出一副鄙视的表情。
“……”愣了一会儿，凯斯丁诺倒是被自己给饶进去，此刻不由得恼羞成怒，“好……好……你现在尽管得意，等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要知道……”凯斯丁诺露出病态般的笑容，“研究美丽的内涵可是我的最爱呢！”
按下一边的按钮，一个魔法阵在凯斯丁诺的脚下浮现，他身上的那身衣服被换成一身不伦不类的搭配，只是比起四周摆满了带着血腥味的刑具，存在感要小得多，而且凯斯丁诺一脸兴奋地看着弗拉尔的表情，想看到她美丽的脸庞上扭曲般的恐惧，但是却未能如愿。
不过弗拉尔偏偏指了他身上的那身衣服，“衣服颜色太鲜艳太时尚，而你的脸部轮廊属于那种成熟稳重的样子，完全不搭，还有裤子，明明上半身是那么鲜艳，下面却只是单色，无论是色调还是搭配全部不对头。”
“烦死了！美丽的东西只有安静的才会是永恒！！”凯斯丁诺默默地念动咒语。
只是这个过程弗拉尔默默地打个哈欠，百般无聊地看着他，“还有既然有着成熟的模样，就应该矜持一点，不要轻易露出表情表现自己的情绪，这样会没人喜欢的。”
凯斯丁诺见他这个反应，虽然很气，但是也当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魔法阵开启，弹射出数根锁链向着弗拉尔飞去，不过呢……
“看你要怎么跑！”凯斯丁诺走过去，拿过其中一条开始捆绑弗拉尔的手腕。
这个情景看得弗拉尔连连叹气：“我说你啊，在这个魔法里加入可控式魔法程式，根本不用亲自来动手吧？”
“烦死了！那东西很麻烦好不好！！我初步掌握这个魔法都花了十年时间，可控式的程式要加入我根本一辈子都做不到好不好！！……还有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凯斯丁诺弄得自己都不知所措了。
弗拉尔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同情起来，说起来，对方也只不过是个正在犯中二的少年，虽然是实践派，那样应该算中三病吧？……“其实可控式程式只要在你的那道咒语里加入tr、ni、mk、jh、po这几个读音，然后就能成立可控性，非常简单，你可以试试。”
“是这样吗？”凯斯丁诺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突然反应了过来，“不对！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教导！！我现在应该是检查你的内脏的时间才对！！”
“那种东西无所谓了，你想看我随时可以给你看。”弗拉尔一副感慨不争气的语气，随后四肢化为血液从绳索里脱出来。
“你……你到底是……”凯斯丁诺后腿了几步，无论是谁，遇上未知的事物总是会害怕的。
“啊，真是的，刚刚还特别希望要看我的内脏，现在怎么躲那么远？要看就凑过来啊。”弗拉尔直接溶解了血液组成的外衣和整个上半身，所有的脏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这……这就是……你的里面吗？”凯斯丁诺那份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颤抖的伸过手，想仅仅握住属于他的美丽。
但是……被他握住的心脏由于承受不了他那双激动的双手的压力，也是凯斯丁诺根本不会掌握力度，碎了。
“怎么会这样？……美丽毁在了我的手里……”
“美好的东西需要的是守护，而不是索取。”弗拉尔恢复了那颗破碎的心脏，然后保持着脏器暴露的状态双手捧着凯斯丁诺的脸庞，“而你在探索那份美丽的时候，索取太多了，所以一直找不到自己想看到的美好。”
“当你用一颗索取的心去探索美好，在你探索到美好的时候，美好就已经离你而去了。”
“不会的……不可能……我一直以来可都在进行人类身体构造的研究，我要探索的是大陆上没有人能达到的境界！我要做的这一切所带来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如果你想要将这份美好保持下去，去保护这份美好，即使你看不到，你的心也会得到满足，不是吗？”
“不可能！我不会错的！父亲也不会错，甚至母亲和妹妹因此失去性命也是值得的！！”
“傻孩子……”弗拉尔不由得升起一丝母性光环。
“失去了这么多！别跟我说这一切都是错的！！”
“没事的，哭出来吧。”
“我……一直以来都在做什么啊……”如果不是弗拉尔托着凯斯丁诺的脸，说不定他就会瘫倒在地，“我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泪水不住地淌落。
凯斯丁诺混乱的记忆渐渐地恢复过来。
“看来恢复得差不多了。”弗拉尔见状重新融化成血液，绕着凯斯丁诺转了一圈。
然后……凯斯丁诺就变得异常耀眼——粉色的顺发，黑边框眼镜，上身带天蓝色条纹的衬衫加上褐色短裤这样小清新的打扮。
“这是……”
“既然我帮你解决了这种配合着药剂进行的精神暗示，那么你也要表示一下咯。”
弗拉尔此刻变成一个嘴角露出闪亮的帅锅，摆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块“洗浴用品”，关键的是还是O体……
可怜凯斯丁诺才刚刚解除了过去的精神魔法，现在可能会陷入另一种心里阴影了……
“给我住手啊！！”一声怒吼，诺丽地出现打掉了那块“洗浴用品”，“别得寸进尺对别人的哥哥出手啊，而且还是这副模样就更不行了！！”
“蔷薇的世界是不需要女性的。”
“那这样的话允许我重新构建一下你的世界观吗？”诺丽的拳头捏的格格响。
“那是不是刚才的模样就可以呢？”血液重组，重现成为洛的模样。
“这个可以考虑……”
“可以考虑吗喂！！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啦！！”
……
坐在特等席的洛不由得打个喷嚏。
托尔菲靠过来，“怎么了？看你也不像会被感冒打败的对象。”
“我感觉应该是弗拉尔拿着我的样子干了不少事吧，呵呵。”
结合洛的表情，这两声只能算作干笑，但是托尔菲却不由得默默地为弗拉尔默哀了一下。
……
“居然……都是真的……”
站在房间外注意到的里面情况的奥拉曼夫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精彩，被强力的精神魔法弄得认知障碍的儿子居然回复了，为了这个儿子他甚至废了不少心思，请过光明教会的牧师都无法成功解除。奥拉曼夫并不认为洛只会做这一些，恰恰相反，这一切只是开始。
他还来不及高兴却陷入更深的忧郁：“海洛伊斯，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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