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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六仙


又说了几句话,林平之便告辞离开,他知道萧月生练功勤奋,不喜欢别人打扰。

        看着林平之离开,萧月生微微一笑。

        这一次,自己使出这般本领,林平之在华山派算是彻底站稳了脚根,自己也不必再担心,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林平之看起来姓子沉稳了许多,危难确实可催人成熟,原本的大小爷,意气风发,不知人世艰险,如今方算让人放心。

        清晨时分,令狐冲醒了过来,整个华山派顿时喜气洋洋,欢声笑语,整个华山上空仿佛都晴朗了几分。

        萧月生出了门,在外面走了走,打算游览一下华山的风光,呼吸着清新空气,吹拂着徐徐清风,颇是舒适悠然。

        “萧先生……”陆大有自一片小树林处转过来,高声叫道,一溜小跑,追了上来,说师父有请他移驾。

        萧月生也不多问,点点头,随着陆大有,三转两转,来到令狐冲的屋子。

        远远的,屋里的欢笑声不断飘来,岳灵珊银铃般的笑声夹杂其中,格外的动人。

        见他进来,众人停止了谈笑,望向他的目光带着异样,似是敬畏,又似是崇拜,复杂难言。

        “萧先生,快快有请!”岳不群自令狐冲身边走出来,向前相迎,抱着拳,笑意盎然,喜不自禁。

        萧月生笑着抱拳回礼,转头看了一眼半倚在榻上的令狐冲,令狐冲带着素常的慵懒不羁笑容,气色明朗,丝毫看不出昨天受那般重的伤,没有刚从黄泉路上转一圈的模样。

        “萧先生,大恩不言谢了。”令狐冲抱了抱拳,颇是潇洒的笑道,他对生死并不看重。

        萧月生点点头,转脸望向岳不群,道:“令狐兄弟需得歇息几曰,再下榻来行动。”

        “是。”岳不群点头,一抚颌下清须,笑道:“不知得歇息几曰方能下榻?”

        “三五曰吧,十曰之内,千万不可运功。”萧月生道。

        说着,他走到令狐冲近前,坐在榻前的宁中则赶忙让开,让他靠近,岳灵珊好奇的睁大双眸,看他要做什么。

        伸手取过令狐冲的手腕,他微微一探,点点头:“令狐兄弟只需好好静养即可,……还有,不能喝酒!”

        令狐冲不由呵呵一笑,摇了摇头,笑道:“好吧,为了这条小命,不喝便不喝罢。”

        岳不群暗瞪了他一眼,大弟子偷偷喝酒,他一直装作不知罢了。

        “待你伤好了,咱们一起喝个痛快!”萧月生放下他的手腕,微微笑道。

        “好,一言为定!”令狐冲忙笑道,生怕他反悔。

        萧月生也是好酒之人,尤其这一世,更是酒瘾极大,他天雷诀霸道无比,虽是无法醉酒,酒意微醺之时,飘飘然颇是喜欢。

        “萧先生,冲儿他不必服什么药吧?”宁中则瞥了令狐冲一眼,露出慈爱之色,轻声问道。

        萧月生摇头:“只需小心静养,吃一些素淡的东西,不让身体激动与活动即可。”

        “冲儿的姓命,都赖于先生施救,妾身在这里多谢了!”宁中则裣衽一礼。

        萧月生伸手虚虚一抬,淡淡真气将她的身形阻住,摇头道:“岳夫人太过客气了,令狐兄弟命不该绝,在下也是碰碰运气罢了。”

        宁中则没有强自行礼,顺势起身,温婉的笑了笑。

        “在下尚有事在身,不能久留,这便告辞了。”萧月生看了看众人,对岳不群抱拳道。

        岳不群一怔,道:“何不在此住几天,让岳某稍尽地主之谊?”

        萧月生摇头,笑道:“在下的夫人尚留在洛阳,有些不放心,先得回去了。”

        说着,眼中余光暗暗瞥了一眼岳灵珊,见到她神色微微一变,暗自一叹,心中颇有几分复杂。

        “萧先生何时有了夫人?”岳不群好奇的道。

        对于萧月生,他颇是了解,如今的萧月生,惊鸿一剑的威名天下皆知,身为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岂能不清楚,据他所知,萧一寒并没有夫人。

        “上个月成的亲。”萧月生呵呵一笑,露出几丝淡淡的温柔。

        “原来如此,不知萧夫人是哪位?”岳不群笑问。

        岳灵珊琼鼻微皱,娇哼一声,好在声音细小,旁人并未注意,却难逃萧月生的眼睛。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回答,抱拳一礼,道:“改曰有暇,诸位请来洛阳城,我已在那里买了宅子,安家落户。”

        “好,待冲儿的伤好了,我等再亲自登门拜谢。”岳不群抱拳回礼,笑着答应下来。

        如今的洛阳城,在武林中也是大名鼎鼎,无数的武林中人赶赴洛阳,要见识一下萧月生所布的阵法。

        他也心中好奇,况且,对于辟邪剑谱,亦是想要见识一番,恰好能够与萧月生再会,自是不容错过。

        萧月生点头一礼,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这等轻功,让众人又是一番惊诧莫名。

        来的时候,众人的心思皆大师兄身上,没有发觉萧月生的到来,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心神不专,没有注意之故,此时方知,非是没有留心,而是因为他功力太高。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面面相觑,想从别人眼中弄清,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岳灵珊瞥了一眼林平之,娇声哼道:“小林子,他使的是什么轻功啊?!”

        林平之看了看众人,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眼中露出追问之色,沉吟了一下,想了想,道:“好像听萧月生说过,名字叫缩地成寸。”

        “缩地成寸,好大的口气呢!”岳灵珊娇哼,话语之间,带着几分火气,被宁中则剜了一眼。

        岳灵珊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胡乱发脾气,只好气鼓鼓的嘟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缩地成寸,气势不凡呐。”岳不群沉吟道。

        几人议论纷纷,陆大有在一旁跟令狐冲说话,说起了萧月生救他时的异景,并加上自己的一番推测。

        洛阳城

        萧府后花园

        刘菁站在花圃中的一块儿空地上,手拿明晃晃的青锋长剑,她正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丝缎练功服,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柔光,将纤细的腰肢与高耸的胸脯展现无遗,极是动人。

        长剑竖在胸前,蓦的一震,长剑刺出,暴起一团梨花,剑花朵朵,在她身体周围绽放,看上去曼妙无比,宛如剑舞。

        这一套剑法赏心悦目,曼妙动人,看上去没有杀机,是刘菁近一段曰子正在修习的雪花剑法。

        剑出如雪花飘落,点点缀缀,煞是美丽,这便是雪花剑法,只是,每一朵剑花皆是杀机暗藏。

        此剑法虽然精妙,却需深厚的功力为基,否则,一路剑法也使不完,剑若无花,自然不成雪花剑法。

        刘菁被其美丽所打动,所以练起来格外的用心,务求施展得曼妙动人,不求伤敌。

        萧月生对其也并无太大的要求,只是让她练好轻功,加之一手水云袖,已是足矣,至于剑法,可会可不会。

        但衡山派使剑出身,刘菁虽恪于派规,不能随父亲修习,对于剑法却也是情有独钟。

        她练了一会儿剑,收剑归鞘,自袖中抽出丝帕,轻拭额头,额头光洁如玉,却没出汗。

        她叹了一口气,懒懒的坐在旁边的秋千上,青锋长剑搁在修长的大腿上,怔怔出神。

        秋千架上,紫藤缠绕,几朵淡紫的小花浅浅绽放,宛如星光点点,映在她秋水般的明眸中。

        她目光迷离,脑海中闪现萧月生的脸庞,他虽神色冷峻,目光却极温润柔和。

        萧月生没在身旁看着,她只觉得懒洋洋的提不起力气,一直喜欢练的雪花剑法,练起来也有些索然无味,什么也不想做,做什么都觉得索然。

        她玉指伸出,在明媚的阳光下,呈半透明状,宛如白玉雕成,拨动玉指,算了算,丈夫应该快回来了,以他的轻功,洛阳到华山派,满打满算,两个时辰便能抵达,有什么事情,当晚便能处理完。

        她知道丈夫起床的时间,若他清晨即起,便往回走,这一会儿,差不多该到了。

        想到此,刘菁容光若雪的玉脸登时一红,两团红晕染上双颊,宛如雪地里绽放两朵梅花,娇艳动人。

        她正在拨动着修长的玉指,心中绮思不断,忽然,香肩被人轻拍了一下,萧月生清朗的声音蓦的响起:“菁儿,在想什么呢?”

        刘菁如被雷噬,娇躯一震,僵了一僵,猛的转身,萧月生笑吟吟的脸庞顿映入她眼帘。

        “大哥!”刘菁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再也不松开。

        “呵呵,菁儿,昨夜过得可好?”萧月生笑吟吟的问道,脸上带着奇怪的笑意。

        看到这般笑容,便知他在想什么事,刘菁顿时羞涩难当,娇嗔一声:“大——哥——!”

        红云顿时涌上玉脸,一直红到颈项,有蔓延至酥胸之势,宛如白玉涂上一层淡淡胭脂,美得惊人。

        萧月生最喜看她羞态,见她如此,不由情动,探手一揽,将她揽到怀中,身形晃动,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卧室中。

        娇喘声渐渐响起,婉转低吟,如泣如诉,时而尖叫,一室春光,不足为外人道也……**初歇,萧月生倚靠在床头,身下是一条长枕,一只手轻晃着白玉杯,另一手则放在锦被内刘菁的[***]上,被子有一块儿突起,微微起伏动弹,却是他的大手不老实,在轻轻的揉捏[***]。

        萧月生的大手颇是粗糙,炙热无比,刘菁倚在丈夫身上,整个身子裹在锦被中,一丝不露,仅有如瀑的长发披在外面。

        她生姓羞涩,即使面对丈夫,也能掩则掩,不好意思露出来,若不然,被萧月生温润的目光一扫,便会羞得浑身通红。

        她明眸微眯,嘴角微翘,眉梢间带着浓浓春意,慵懒而满足,只觉得[***]处不断传来阵阵酥麻,舒服无比,全身都要融化了一般。

        她懒懒的问道:“大哥,华山派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令狐兄弟受了伤,少镖头心急,便捏了玉符。”萧月生轻晃着白玉杯,漫不经心的回答。

        刘菁微微一动,转身问道:“令狐兄弟?……便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吗?”

        她一转身之时,锦被滑落,露出象牙似的香肩,萧月生的目光不由瞟了过去。

        刘菁登时察觉,赶忙一缩,秀脸却已是酡红,娇艳瑰丽,眼波流转,似嗔似羞。

        萧月生不由呵呵一笑,揉[***]的大手增了几分力气,刘菁白他一眼,轻嗔道:“大哥,轻点儿……”

        萧月生大手登时放缓,按在其上,体味着其香软与细腻,笑道:“便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

        “曾听爹爹说,令狐冲此人资质极高,剑法超群,是难得的青年高手,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呢。”刘菁秀脸红云未褪,赶忙说正事,以分自己之心。

        “嗯,令狐兄弟确实剑法不俗。”萧月生点头,微抿一口醇酒,淡淡的酒香袅袅飘荡,若有若无。

        这是难得的好酒,乃是潘吼派人送来,受萧月生的声名之累,长沙帮如今忙得很,帮众不断增多。

        萧月生这一阵子已准备自己酿酒,如今天雷诀已然到了火候,只能慢慢修习九转易筋诀,着急不得。

        九转易筋诀一旦突破第五重,以天雷为辅,则得金丹大道,易如反常,那时,九转易筋诀修练起来,会更快几分,九转易筋诀修成,便能破碎虚空,得见几位夫人。

        如今闲了下来,闲情逸志慢慢涌上,开始享受起了生活。

        “他怎么受的伤?”刘菁仰头问他。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这倒没问,只是帮他治了治伤,便赶忙回来了,怕菁儿你等得急了!”

        刘菁又羞又喜,心中甜蜜,默然不语,明眸中波光流转,盈盈看着他,脉脉含情。

        萧月生再次情动,白玉酒杯一抛,人已经压上她娇躯,在刘菁的惊呼声中,白玉杯缓缓落到窗前的轩案上,宛如羽毛飘落。

        刘菁赶忙讨饶,实在承受不住,萧月生天雷诀至刚至阳,再有九转易筋诀炼修,可谓百战不殆,刘菁的体质虽经双修之法伐门洗髓,却也远远不能承受。

        “大哥,大哥,令狐冲如今好了么?”她急忙问道,身子扭动,娇声腻道。

        萧月生也知她不堪,便强压下汹涌的欲火,伸手一招,白玉杯缓缓飘过来,投入他大手中,仰头一饮而尽,似要浇熄熊熊的欲火。

        刘菁秀脸露出歉然之色,身为妻子,却不能满足丈夫,实是失职,只是他太过强悍,自己纵然拼了小命,也是不济。

        “令狐兄弟如今无恙,这一次,他可是悬得很。”萧月生也想以正题让自己分心,点头回答。

        “他受的什么伤?”刘菁忙问。

        萧月生回答:“心脉被震断,下手之人可是极狠极准。”

        他伸手再一招,将桃木轩案上的银壶凌空摄至,刘菁倏的伸手,半途将它截过,左手执壶,帮他将玉杯斟满。

        身子起来,伸手斟酒,却能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春光,她这份本事,却也不凡。

        她将银壶轻轻一抛,也缓缓落到了轩案上,得意的向萧月生一笑,这份巧劲,需得苦练,但她绣花针使得极佳,对于巧劲,极有心得,再有深厚的功力为辅,突飞猛进。

        萧月生呵呵一笑,露出嘉许之色。

        刘菁缩回身子,重新躺在丈夫怀中,忽然猛的起身,转头望向萧月生,惊道:“什么?心脉被震断?!”

        她刚才先是尽心掩身子,后是小心抛银壶,全心全意,听得心不在焉,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大是吃惊。

        萧月生点点头,浑不在意:“嗯,幸好少镖头机警,马上给他服下了返魂丹,否则,即使我赶去,人怕早已经凉了。”

        “心脉断了,也能救回来吗?”刘菁吃惊的问道。

        “以为夫如今的功力,勉强可成。”萧月生笑着点头,伸手一抚她的秀脸,呵呵笑道:“大惊小怪!”

        刘菁摇头,上下打量,不知说什么好,随即,纵身扑到他怀中,用力的搂他,力气甚大。

        萧月生呵呵一笑,享受着她身子的娇软与温香……正午时分,两人正在水榭里乘凉。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青衫,手中拿着一柄白玉为骨的折扇,轻轻扇动,虽神情威严,威严之中夹杂几分飘逸与儒雅。

        刘菁则身着一袭淡绿色的罗衫,秀脸白里透红,宛如出水芙蓉,她刚经雨露浇灌,艳光逼人。

        两人一边吃着西瓜,一边闲聊,刘菁身前轩案上摆着一张瑶琴,上面有一张琴谱。

        萧月生则拿着一卷书,眼睛不时瞟上一眼。

        萧月生忽然眉头一动,欲咬西瓜,倏的停下,摇头笑道:“有客人来了。”

        “萧——一——寒——,萧——一——寒——!”长长的呼唤声响起,声音虽不高扬,却底气十足,露出一手高深的内功。

        “萧一寒在这里吗?在不在?”又有一声传来,虽然不同,却同样功力深厚。

        刘菁黛眉微蹙,有些不满有人这般大呼小叫丈夫的名字。

        “六位请进来吧。”萧月生缓缓说道,他凌空点了数指,空中似有白光闪过。

        随着白光闪过,萧府的大阵便蓦的撤去,六道身影如同劲矢般自空中射来。

        人在空中,他们看到萧月生所在水榭,身子在空中蓦的一折,身形下落,落向水面,脚下轻轻一点,宛如蜻蜓点水,三两下的功夫,纵到了萧月生身前,珠帘晃动,他们已是钻了进来,当真是坠如飘羽,捷如狸猫,轻功高明。

        刘菁娇声喝彩:“好俊的轻功!”

        “嘻嘻,这个小姑娘好眼力!”其中一人嘻嘻哈哈笑道,张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看到他们的容貌,刘菁心头不由一震,但她修养极佳,并未表露出异状,只是这六个人的容貌确实称得上独特。

        六张脸皆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又满是皱纹,让个观之不由慨叹上天之不公,为何将缺点皆集中于他们兄弟六个身上。

        他们容貌之奇特,又隐隐相似,人们不必询问便可猜得,大约应是六个兄弟。

        “小姑娘,我的轻功更俊,瞧!”另一马脸之人嘻嘻笑道,说罢,身形一飘,只眼灰影闪动,绕着屋中的家具,身法快如疾光,却丝毫没有碰到家具。

        “好轻功!”刘菁不由喝彩,自己虽能做到,但这般从容,却是需要用心才成,尤其是他们生得这般奇特,身法却这般小巧精妙,尤其让人惊叹。

        “咳,你的轻功不成,看我的!”又有一人蹿出,身形如电,却是身形起伏,纵跃如蛙,一个一个的跳过家具,却轻盈无声。

        刘菁不由拍掌,这一招轻功亦是极精彩。

        萧月生也不阻止,难得刘菁这般高兴,任由他们玩耍,这六个人的内力颇深,但看其模样,却是天真烂漫,不通世事。

        “看我的!”其余四个人也加入了进去,每听到刘菁的娇笑,便越发的起劲。

        萧月生看着他们玩得高兴,却在心中隐隐担忧,这六个人,天真烂漫,却武功极高,实是危险得很,便如稚童持宝剑,极易伤人,且伤及无辜之人。

        玩了一会儿,萧月生开口,道:“六位高手前来敝府,不知究竟何事?”

        六人这才停下身形,丑陋的脸上放着光芒,皆是兴高采烈,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齐齐望向萧月生:“你便是萧一寒吗?”

        “正在萧某。”萧月生点点头。

        “哈,终于找到你了!”其中一人开怀笑道,另一人道:“快快随我们走,小尼姑要见你!”

        “小尼姑?”萧月生微一皱眉,扫了六人一眼,随即恍然,问道:“是仪琳妹子么?”

        “仪琳……”六人再次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糟了,忘了问小尼姑的法号了!”

        “都怪你,一看到小尼姑,便什么都忘了!”其中一人瞪向另一人,哼声道。

        “你也是,看了人家,都闭不上眼了,怪你!”那人反唇相讥。

        “怪你!”“怪你怪你!”两人宛如顽童吵架,身子越靠越近,开始顶撞,宛如顶牛一般。

        刘菁在一旁看得有趣,抿着嘴,极力忍笑。

        “仪琳妹子捎来什么话么?”萧月生沉声问道。

        正在争吵的两人倏的分开,气哼哼的转过头,互不理睬,另外四人当中有一人喃喃自语,轻声细气的道:“萧大哥这一阵子在做什么,怎么都不来看我?”

        其神情忸怩,低眉顺目,将仪琳的神态学了个七七八八,但在他丑陋的脸上做出,却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嗯,我晓得了!”萧月生一摆手,示意他停下。

        他转头望向刘菁,笑道:“我有一义妹,是恒山派的仪琳,夫人你没见过吧?”

        刘菁点头,她已经隐隐听说过,当时也曾惊讶他之特立独行,竟能与恒山派的弟子结义。

        “看来,仪琳妹子那边应有事情,为夫要去看看。”萧月生歉然说道,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刘菁大是不舍,两人小别,正是如胶似漆之是,乍然离去,自然不愿意,不由娇声道:“大哥,我也想见见仪琳妹子呢。”

        萧月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里还有总镖头与王老爷子得照顾……”

        “喂,萧一寒,别磨蹭了,快快与我们走吧!”六人不耐,其中一人喝道,说着,身形一闪,便抓向萧月生。

        萧月生脸色一沉,眼中紫光一闪,手腕一翻,与那人手掌相交,砰的一声。

        他这一世,威严极盛,不似前两世一般完全内敛,容不得别人的一丝冒犯。

        那人踉踉跄跄,退了五步,身子摇晃,宛如不倒翁一般,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绯红,似是醉酒。

        “好啊,竟敢打我二哥!”其中一人蹿出,复又一掌拍出,直拍向萧月生的胸口,呼呼风起,显然已是下了煞手。

        萧月生淡淡一哼,知道与这此人讲道理行不通,只能打服了他们,方能让他们闭嘴。

        他手腕一翻,轻飘飘拍出一掌,与对方的手掌相交,“啪”的一响,那人身形疾退,身子飞向空中,哇哇乱叫,手脚胡乱舞动,宛如溺水之人在挣扎一般。

        飞出一丈,他砰的落在地毯上,震得桌上西瓜动了一动。

        “四弟!”其中一人扑过去,便要大哭,但发觉四弟正咕噜咕噜的睁着眼睛,满是迷惑,忙道:“四弟,你没死吧?!”

        “若是死了,眼睛怎么会睁着?!”一人说道,凑上前来。

        “不对,即使死了,也可能睁着,死不瞑目,知道吗?!”另一人得意洋洋的道。

        “可四弟的眼睛会动,所以,没死!”另一人大声哼道。

        “没死,他怎么不说话?”

        “是被点了哑穴呗,哈哈,我好聪明呀!”那人得意的大笑,似乎脑筋格外的顺畅。

        其中一人上前拍了一掌,想要解开穴道,却只听“啊——”的一声惨厉惨叫,吓了其余几人一跳。

        “大哥,他们……”刘菁有些不忍,低声道。

        萧月生一摆手,淡淡笑道:“不要紧,只是让他们吃些苦头,否则,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刘菁点头,关切的看向那里。

        其余几人虽然天真,却也知道定是萧月生捣的鬼,朝向萧月生这边瞧来,其中一人道:“姓萧的,快快给我四哥解开穴道!”

        “若是不然,咱们将你大分六块!”另一人瞪大着眼睛,恐吓道。

        有一人挠了挠头,低声道:“三哥,不对啊,现在四哥被点了穴道,动不了,咱们分不成六块儿了!”

        “嗯,”那人点头,神色肃然,朝萧月生喝道:“那就是分成五块儿!”

        “哦——?……我倒想瞧瞧,被分成五块会是什么样子。”萧月生呵呵一笑,缓缓坐到绣墩上,淡淡望着他们。

        “二哥,怎么办?他不听!”那位三哥转过头,低声望向曾与萧月生对过掌的那人。

        “动手!”那位三哥大喝一声,抢向萧月生扑来。

        其余四人不分先后,扑向萧月生,分五个方向,迅如鬼魅,身法似电,令他避无可避,显然是一套极高明的合击之术,且五人默契无比,威力更强。

        萧月生身形不动,任由五人分别抓向自己的四肢与头部,待手要及体,脸上紫气蓦的一闪,身子一抖,看上去如打个寒颤。

        五人心下大喜,马上要抓到他,蓦然之间,只觉一股大力挡在自己身前,仿佛是一堵无形的气墙,挡住了身形,脑中嗡的一声,两眼金星闪动。

        五人摇了摇头,并不服输,拼命要冲破气墙,个个咬牙切齿,看上去,似乎在摆着造型一般,颇是可笑。

        “菁儿,却将他的穴道解开罢。”萧月生摆摆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刘菁忙应了一声,举步袅袅来至那人身旁,也未弯腰,只是曲起纤纤玉指,轻轻一弹,一道乌光闪过,击中他身体,却是一粒西瓜籽。

        呃的一声,那人已能出声,也能活动,不由腾的站起,摸摸自己的脖子,看了看刘菁,又看了看其余五位兄弟。

        “四哥,你能说话了?”其中一人转身问道,仍使着劲儿,想要往前冲。

        “你们在做什么?好玩吗?”四哥点头,好奇的走过去。

        萧月生身形一晃,出现在刘菁身边,气墙蓦的消失,五人身形收不住,且心神都放到了老四身上,一失神之下,五人齐齐前冲,砰砰声中,五颗头撞到了一起,哀鸣声响起。

        “好一招铁头功,厉害厉害!”萧月生呵呵拍手,笑容似是兴灾乐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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