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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血刃看着记忆花瓣递过来的蛇胆蛇眼,不解地望着她。记忆花瓣笑笑说;“前些日子你练级辛苦了,喏,来吃些补品吧。”血刃眉头微皱:“我强壮得很,哪需要吃什么补品。”记忆花瓣翻翻白眼:“你识不识货哦!看清楚些,这可不是普通的蛇胆蛇眼耶。”“我知道,这条蛇一定很大。”“……,是蛇王身上的,当然大了。全天下也不会有更大的了!”“蛇王?!”血刃这才有点惊异,“那不是传说吗!!”记忆花瓣摇头晃脑地说:“HOHO,本姑娘最擅长的事就是把传说变成现实。”“你一个人猎的?”血刃上下打量着她,不是怀疑她,而是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他怎么也没发现她具有高手的,呃,“潜质”。看出他的疑惑,记忆花瓣的骄傲有点受伤:“是啊!就我一个人!本想送点东西感谢你一下,没想到竟被你当犯人一样审问,什么意思啊你。不要算了。稀罕你要啊!!”

        血刃想她虽道术修为已到了44,但实际技艺仍停留在17级,加上她是一个女孩子,那她单挑蛇王……,想到这里,他顿生恼怒:“你傻子啊你!单挑蛇王,想找死啊!!”被他这么一吼,记忆花瓣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我,我,我是看你眼睛不好,才想去的嘛。”

        血刃心里千滋百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诚恳地说:“谢谢你,不过太危险了,以后别这样了。”记忆花瓣不语。血刃继续道:“你道术等级是有44了,这个等级的人一般都可以蔑视群雄,就算独闯龙潭虎穴也轻而易举。但你练级是另劈蹊径,时间技艺仍然很低。以你的能力,能打败传说中的蛇王,实属侥幸。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了而受到任何伤害。”记忆花瓣见他目光坦诚,毫无轻视之意,就自动地把侥幸二字理解成当幸运,她转悲为喜:“嘻嘻,不怕哦,我可是个有着优秀头脑的人呀。”什么“优秀”,我看是“有锈”吧。血刃在心里翻白眼,他好声对她说:“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多多磨练一下。”“跟着你!”紫茉轻呼,“象上次那样被你摧残啊!”她回忆起上次的疯狂练级,有点不寒而栗,血刃看着她的苦瓜脸,觉得好笑:“摧残?!亏你说得出口,如果那也算摧残,那么成千上万的人都等着被我摧残哩。”停了一下,他继续道:“这次你只是完善下技术,不会象上次那么辛苦的。”记忆花瓣这才欢喜起来。血刃又说:“毕竟,技术这东西,也是要讲天分的。不是谁付出更多努力谁就更厉害。”记忆花瓣气得咬牙切齿。血刃见她这般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记忆花瓣第一次看见血刃的笑,不由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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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刃喝一口热茶,拈起一枚蛇眼生吞入腹。对面的记忆花瓣眼神晶亮地望着他:“好不好吃?”血刃微笑:“味道好极了,你也尝尝。”紫茉皱皱鼻:“啧,它长得那么恶心,我才不吃呢。”血刃吞下另一枚眼球,腹中随之涌起一团热流,他立即闭目运气调息,那热流随气分7股,一走足阳明胃经,一走手少阴心经,一走手太阳小肠经,一走足太阳膀胱经,一走手少阳三焦经,,一走足少阳胆经,一走足阕阴肝经,在解溪、承泣、四白、头维;青灵;少泽、前谷、后溪、腕骨、阳谷、养老、支正、肩中俞、颧髎;睛明、攒竹、眉冲、曲差、五处、络却、玉枕、肝俞、飞扬、昆仑、申脉、京骨、束骨、足通骨;关冲、液门、中渚、阳池、外关、清冷渊、天牖、翳风、丝竹空;瞳子髎、悬颅、阳白、头临泣、目窗、承灵、风池、光明、地五会、侠溪;行间、太冲49个穴位运转盘旋,只一盏茶的功夫,血刃便觉双眼如沐温泉、舒适异常。待他收气睁眼,双目再无血丝,甚至比以前更为炯亮,想必是蛇眼起了作用。记忆花瓣见了心下欢喜不已:“哈哈,我说嘛,药到病除。”血刃看她的模样活脱脱地象个兜售狗皮膏药的下贩,不禁莞尔。

        门外的无涯等人听到屋里的谈笑声,推门而入,看见紫茉和血刃坐在桌边,谈兴正浓,似乎还没注意他们进来了。林飞干咳两声,记忆花瓣扭头见是他,惊喜交加,刷地站起来冲入他怀中:“哥哥哥哥,你也来了呀。”林飞揉揉她的头,宠溺地说:“血老大叫我们来商量事情呢。你个傻丫头,杀蛇王那么危险的事怎么不叫上哥哥呢。”他和记忆花瓣虽非血亲,但他早已当她是自己亲妹妹看待,没想到自己离开毒蛇谷几天,她竟干了件那么危险的事,让他心惊了好一阵。记忆花瓣吐吐舌:“我想找哥哥来呀,可是哥哥出差了:(”“妹妹真是好胆识啊,叫姐姐都佩服呢。”如烟插话。记忆花瓣这才看见如烟浩然几人,如烟正亲密地挽着浩然的手,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样,似乎整个人都浸在糖罐里。记忆花瓣心中一痛,那原本是我的位置啊。林飞笑着对如烟说:“有什么好佩服的,她啊,莽丫头一个,经常把我吓得神经衰弱。”林飞转过头对记忆花瓣说:“你要多象如烟姐姐学习哦,成为一个真正的淑女:)”林飞这话无疑是触动了记忆花瓣的伤口,难道我只是莽丫头吗?!那也难怪浩然会爱上如烟,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任谁都会爱上的。血刃见记忆花瓣脸上一黯,连忙把她拉过来坐下,他做这个动作做得相当自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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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刃知道林飞的话触及了紫茉的痛处,就说:“花瓣其实也很能干的。”他开始在脑中极力搜索记忆花瓣的优点,林飞到底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见有人这么夸自己妹妹,马上自豪地说:“恩,花瓣精通音律,她在毒蛇谷的时候跟一个吟游诗人学弹古筝,只十余天,已颇有造诣呢,而且歌也唱得不错哦。”雪星儿原本精通舞蹈,可自从失去了翼,她觉得再无知音,决定从此不再跳舞。但是她颇喜欢音律,又很有天分,所以又习得古筝,无人之时,自弹自唱,自娱自乐,也好排遣寂寞。如烟过来拉着她的手说,“真的呀,妹妹可不可以现弹一曲,为大家洗洗耳朵。”紫茉看了浩然一眼,愁肠千结,便说:“好。”血刃对侍女说:“古筝侍侯。”

        侍女取筝奉到记忆花瓣跟前,记忆花瓣纤手轻拨,音乐轻泻而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光是个开始,大家就听出她技艺非凡,均敛气凝神,仔细倾听。她低声唱和:“几回花下坐吹萧,银汉红墙人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mian思尽抽残藕,婉转心上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琴声幽怨哀宛,歌声如诉似泣,在坐几人除了血刃外皆没想到平日里快乐无忧的记忆花瓣竟能把这把种忧伤也诠释得入木三分,一曲终毕,众人莫不鼓掌叫好。

        记忆花瓣不敢抬头,否则大伙儿就会看见她眼中蓄动的泪水。血刃发现了她的窘状,便说:“呵呵,没想到紫茉竟是身藏不露的高手。”刚才血刃和紫茉间无意流露出的亲密已让无涯几个好友惊愕,现下他又这样夸她,更让他们跌掉下巴,血刃已好久没这样“亲切”过了?这些年来,他莫不是板着个冰块脸,为他们提供“消暑”佳品。看来这个记忆花瓣茉在他心中颇有些分量。几人看看二人,男俊女俏,一柔一钢,煞是登对。林飞骄傲地说:“当然啦,我妹妹的嘛。”记忆花瓣紫茉见众人的注意力已转移,便假装用水袖拭汗,抹去了无声的泪滴。

        有一双黝黑的眸子始终看着她,一瞬不瞬。

        红日当中,血刃对大伙儿说:“都中午了,我们去林小姐那里,边吃边谈。”

        几个人一走进林小姐的酒肆就闻到阵阵菜香,顿觉饥肠辘辘,林小姐热情地迎上前来,不待几人多说,直接就领着他们到了楼上的雅间。坐定,血刃问:“林小姐,这两天生意如何?”林小姐说:“托老大的福,越来越红火了。”这家酒肆的幕后老板正是血刃。

        这林小姐不仅生得貌美如花,手段更圆滑,再难缠的客人都会被她制得服服帖帖,使得这间酒肆在土城颇有些名气。林小姐问众人:“各位老大今天想吃点什么?”无涯说:“还是林小姐帮我们点菜吧,我们饿得什么都想吃了。”

        林小姐对小二吩咐几句,只一会儿,美味佳肴就摆了满满一桌。有津葱扒辽参、何首乌鸡蛋汤、松子鱼米、佛跳墙、鼎湖上素、叫花鸡、沙锅鸭块、抓烧掌中宝、石头鹅肠、避风塘芋夹、燕巢凤尾虾、三色时蔬,还有冰糖木瓜、蛋黄里脊卷、椰盅海皇、蜜汁火方做甜品,光是看看就能让人食指大动,血刃对林小姐说:“你也坐下吧。”林小姐依言而坐。猛对小二说:“在来10坛上好的女儿红。”

        酒满上,血刃端着酒碗说:“来,兄弟们,干了这一碗!”几个男人纷纷叫道:“干。”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记忆花瓣开始恍惚,又是沙巴克,又是攻城,难道又是噩梦么……

        雪星儿一直都没告诉翼自己是公主,开始是因为哥哥告诫她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身份,后来则是因为不敢讲了,她不敢想象倘若翼知道她以前说自是孤儿是骗他的话有何反应。她明知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但每次看到翼那信任的眼神,她总无法说出口。有一天,翼带着她到了盟重最高的无稽山,凝望着她美丽的眼,深情地说:“小星儿,你这么美好,我要把整个世界都奉献给你。”

        没想到翼真率部众攻打沙巴克兵临城下。为什么男人心中的全世界和女人眼中的全世界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呢

        那天她正在比齐皇宫玩耍,每次攻城哥哥都会把她遣离盟重,一是不愿意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二是为她的安全着想。

        那场战争空前激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10点。

        她听到从盟重来的吟游诗人说,这次沙城恐怕要被攻陷了。急急忙忙赶到沙城,城内城外全是尸体,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正挥剑砍向她跌坐在地的哥哥,不及细想,一个激光电影从她手中迸发,直击那人后背。那人背后受袭,立即转身,却呆若木鸡,是翼,雪星儿感觉浑身的血液在瞬间结冰。雪星没注意到两人微妙的变化,但见翼转身,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个契机,连续向他激射出几道激光电影,雪星儿一声惨叫:“不!”雪星收手已来不及,翼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口角鲜血直流,眼神既困惑又痛恨,远处天涯、牧风、赤虎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飞奔而至,一把甩开雪星儿,赤虎大喝一声:“贱人!”手中的裁决就要向她天灵盖砸去,翼气若游丝:“别。”赤虎的手生生停在半空,牧风抱着翼哭着说:“老大,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翼看着已经说不出话的雪星儿,断断续续地说:“这城……也是……为你攻的罢,我说过要给你……给你……全世界”他急喘了几口气,“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又要来杀我!”

        一个男人——雪星儿虽未曾见过——但料想他必是翼常提起的好友东方威吧,赶上前来,摸摸了翼的脉搏,神色凝重对赤虎几人说:“老大气息将尽,我们凝聚精神力保全他的魂魄,助他重生。”已处于弥留状态的翼用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反复吟喃:“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雪星儿象化石一样看着眼前的几人在一圈光环中凭空消失,她已不能动,她已毫无知觉,一阵轻风吹过,她被重重地吹倒在地,翼,她想,你听我说……

        雪星守在雪星儿的睡榻前,虽然大夫说她并无大碍,但都三天三夜了,她还未转醒,让他很是焦急。这几天他从雪星儿的贴身侍女口中已完全了解了她和翼的事,他忍不住叹气:“傻妹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哥哥呢。”

        雪星儿被无尽的噩梦缠住,一会儿翼用一把匕首割断了她的颈项,一会儿赤虎大骂她贱人,一会儿翼用那些花花绿绿的毒粉洒遍了她全身,一会儿东方威抱着翼的尸身遁入黑暗,他冷笑着对她说:“我让你再也找不着他!”

        “不——!”雪星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竟激灵灵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雪星赶紧握住她的手:“星儿星儿,怎么了。”雪星儿只是哭,雪星把他拥进怀里:“星儿,对不起。”“哥,不关你的事,55555555,是我不好好,如果我早点告诉他我是公主,事情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555555555。”雪星眼眶发酸,说不出更多的来,只能喃喃地念着,星儿,星儿,星儿。半晌,雪星儿从他坏中抬起来,象做出了重大决定似的,目光坚毅:“哥哥我要去找他!”雪星本能地说不。

        “哥哥,你让我去吧。”

        “星儿,”雪星叹气,“有这么多块玛珐大陆,你要上哪儿去找他?”

        “翼说要离得越远越好,而离这里最远的那快玛珐大陆就该是泉城。”

        “可是,玛珐大神的结界是任何人都无法穿越的啊。”

        “如果灵魂脱离了肉体的束缚,是可以穿越结界的。”

        “灵魂脱离肉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雪星儿!”雪星大怒。

        “我知道,意味着,死亡。”雪星儿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雪星叹气:“没有人知道重生后会是什么样子星儿,从没人这么做过。也许重生后,你们就会失去今生的记忆,再也记不得彼此,这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呢?”

        “就算是我们失去了记忆,哥哥,我相信,我们还会再度相爱的。”雪星儿坚定的说

        “哥哥不能让你为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去冒险!”雪星说。

        “哥哥,你会让我去的对吗哥哥?你也是无法阻止我的对吗哥哥?”

        翼,虽然你已经忘了我了,虽然你已经爱上别人了。但我仍不后悔放弃一切为你重生了。看着你这么幸福,我也是多么幸福啊。记忆花瓣想。

        众人见记忆花瓣一筷未动,面色时喜时悲,皆以为她是小女孩儿情窦初开心思千回百转。让她理请头绪吧,他们想。血刃则以为她看到浩然夫妇恩爱的模样触景伤情,不由得在心里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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