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什么会这样……
刘安一一直低垂着脑袋，一直到医务室。
校医和她很熟，他叹了一口气，拉上了帘子。
“她们又欺负你了？”程棹川把刘安一的头发轻轻别到耳后，问道。
“嗯……”她没抬头，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总这样也不行，你得学会反击。”程棹川劝告着刘安一。
“我……”
不行的！
刘安一沉默着。
“我帮你给老师打电话！”程棹川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刘安一拉住程棹川的胳膊：“不要……求你……”
“可是……”
“她们会报复阿妹的……”
刘安一肩膀颤抖着，泪水滴到了她的手背。
“求你……”
程棹川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机。
“别哭。”
刘安一松开手，捂住嘴巴。
程棹川走了出去，门外，宋平焦急的等待。
“她怎么样……”
“同学，你喜欢她吧。”
程棹川虽然是个快三十的单身老男人，但他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
“我……”宋平愣住了。
自己喜欢安一吗？
“算了，你听我和你说。她的身世很可怜，同时她又敏感自卑。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
程棹川一直都把刘安一当做自己的亲妹妹。
“还有，你要记住，如果你下定决心要靠近她，那你要小心流言蜚语。”
程棹川拍了拍宋平的肩膀，走了。
宋平有些愣，那个校医说话的样子，就好像他姐姐的男朋友对他说的？
先不管了，安一还在里面呢！
宋平走了进去，看见刘安一蹲在角落。
“安一？”
刘安一抬头，她没做梦，宋平真的在这。
“你……怎么在这……”
破裂的嘴唇说着沙哑的话语，眼前的少女就像被扔掉的娃娃。
“我……我来这里上学啊！”宋平故作轻松的样子，可他向刘安一伸出的手却颤抖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刘安一低垂着脑袋，被宋平扶起。
为什么会这样……
我真的太糟糕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宋平有些语无伦次。
都成这样了，还能是自己摔的吗！
宋平在心底骂着自己蠢。
“不是，是我摔得。”
刘安一没有看向宋平，她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你要上几班啊？我送你。”
又自说自话的嘲笑了自己：“对不起我忘了……你15岁应该高一吧？”
“我高二。”宋平轻轻说着。
她真的……
就像校医说的一样。
程棹川出去后来到天台想要抽烟，打开门，被冷风和大雨拍打着脸。
“啊对啊，下雨了。”
程棹川把门关上，坐在台阶上点燃了烟。
“安一，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呢？”
他有些郁闷，自己姐姐也不让说。
可看着她这样被欺负，他……
“就这样腐烂吧，要是真相无法触碰，伤害了她，那我就做那个腐烂掉的人吧。”
程棹川把烟掐灭，转身离去。
真相如果触碰不了，那就腐烂在这该死的雨季吧。
“宋平吗？希望你能保护好她。”
永生永世，你能做到吗？
程棹川看向窗外，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他谈了一口气：“阿姐，我想你了。”
窗外的玫瑰被雨水拍打着，落下花瓣。
最后化为泥土中的腐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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