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恶魔
“那有可能让他们……”掌教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砰！掌教青墨子突然跪倒在了地上，脸色悲切的说道：“师叔，饶他们一命吧……于情，他们还小。于理，人不能为自己还没犯下错误而受到惩罚。师叔……”掌教这是在为文晓求情了。
“要是在当初，不等你说完这些话。你已经死了……我当年可是铁面无私呢。”老人默默的说道，仿佛是在嘲讽自己一般“杀了那么多人，越杀其实心里越犯嘀咕，杀的都对吗？杀错了怎么办？有多少是被冤枉的？然后这心啊，就会越来越软。还是刚才那话，不然，刚才他们就死咯……呵呵。”
掌教一颗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天谕老人似乎是有意要放了两人了看来。“天云宗风平浪静全都依仗师叔慧眼明辨，为天云宗铲妖除魔。不然也难以走到今天。师叔大不必自责。”
“你不用奉承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恶做多了，自然也想换换口味。人杀多了，也想救人啊……”老人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老朽我真的猜不透……”
“这没有到底代表了什么？”掌教问道。
“没有，就代表了无中生有。这样的本事，我只听过一个人有。那就是创始者。可创始者也是将自己化成的世间万物。那这无中生有……是为何？”老人一只在摇头。“想不透，就不去想他了！”
“那无智……我之前听您说他和文晓是两个极端？意思是？”掌教又问道。
“说起来，他可能比文晓更可怕呢！”老人说道。
“哦？为什么？”
“他的年轮倒是有，上面的破损也有。可是……”老人顿了一顿，像是在整理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他的年轮却从未断过！”
“这、这代表了什么？”掌教没来由的跟着激动了起来。
“代表了从创世之初到现在他就没死过！”
轰！一声炸响！掌教有些愣神。如果说文晓的命理于无中生有，于不可能处生可能，让人猜不透摸不着，是天谕老人见过的最古怪的灵魂。那无智的不死灵魂可能就是天谕老人见过的最可怕的灵魂了！从创世之初从未死过？这该有如何通天的本事？如果是神，肯定是最伟大的神。如果是魔，也肯定是最恶的魔头！
“您、您不能看明白吗？他、他不是有那个什么“年轮”吗？”掌教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看的到，但是那“年轮”如金石一般生着璀璨的火，别说看透，就算是靠近都会感到炙热难耐。近者必死！就算是能靠近，那金石的品质我的念识肯定也无法穿透一丝一毫。”老人说道。“青灵子啊，青灵子……你给老子送来了两个什么玩意！你是嫌老子活的太长了吗？！”天谕老人竟是激动的骂了起来。
“混蛋！王八蛋！瘪犊子！三孙子！……”老人换着花样的骂，几乎把自己知道的脏话全都骂了出来。越骂越来气，竟噌的站了起来。叉腰指着远方的山骂道：“**的就是想赌是吧！你赌为什么带上我！老子比你大不了几岁，你看我现在这老的！都是你们这些人害的！老子操的心还不够多吗？我现在就杀了他们两个小兔崽子！让你赌！”说罢老人气呼呼的扭头就走。掌教赶紧拦下。
“师叔息怒，师叔息怒。师兄定然有他的道理。何况两个后辈品行端正，这样的人如果有通天的本事，将来也是我天云宗的福气。”
“端正？端正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小子进门就打人？够嚣张的了！”天谕老人竟然也知道了的文晓的种种事迹。
“宗门有些人仗着人多势大有时候也欺负小孩，这些事并不全怪文晓。昨日我们“木头人”不是已经算是测试过他了么。晚辈自认他虽然意志不够坚定，但还算质朴。就算了吧。如果改日他犯错，晚辈定亲手剁了给您消气。”掌教也是会宽慰人，知道老人这只是在闹脾气。只是文晓不在当场，不然又能解除自己的一个疑惑，原来那“三三四四木头人”并不是玩闹而已，而是天谕老人的一种测试心灵和品质的手段。
人有言，心魔是最大的也是最难缠的魔头。总有些时候，需要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个时候就看自己的意志了。当日，老人用了一些手段给文晓制造了心魔，可以测试的到。他还算善良或者说是纯洁的。这也是老人不愿杀他们的原因之一。
“来、来，您坐。”掌教一把架住天谕老人。怕他一生气一招把文晓和无智给废了那就麻烦了。“既然您舍不得杀两个孩子，那我们就从长计议吧。我知道师兄突然出走多年，必定是有什么任务。现在看来可能就是去找这两个人去了。我说的对吧。”
“此间事不能细说，你明白就好。怕是这风雨啊，马上就快来了。”老人叹息。
“那您准备怎么做？现在看来培养他们恐怕是来不及了吧？”掌教轻声问道。
“培养？呵呵……我确实不忍心杀了他们，但是……”天谕老人拉了一个长调，“也不可能放了他们。在老头我的眼里看来，他们就是恶魔。恶魔是不能再人间到处溜达的。所以……”
掌教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并不知道天谕老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人慢悠悠的站起来，然后慢慢吞吞的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土地接着说道：“所以……把他们关进去吧。”
“什么？师叔你要把他们……”
“如果他们能从那里出来，就真的代表他们有这样的本事。如果出不来……也是正常的。”老人感慨。
“师叔！千百年来还没有人能从这地底出来。这、这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那里面关都是恶魔啊！”掌教似乎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
“是啊，所以它才会叫恶魔洞嘛。”老人再次叹了一口气。“多俗气的名字又动人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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