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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费鸷凌空杀人 四宝戟刺恶鸮


西门端虎在岭上看见二人战许衡,气得哇哇大叫,拍马就要冲下去厮杀,被吕凤翔一把扯住马头,阻止道:“许将军足可应敌,西门将军稍安勿躁,且看薄姑侯下一步如何行动。”

        西门端虎坐骑被吕凤翔勒住,如被铁钉钉住一般,动弹不得,只好干着急,双目充血欲喷,两手攥得掏心五虎爪嘎嘎作响。

        薄姑军阵中,有人也在着急,一个鸮鸟般的声音道:“侯爷,在这里劳什子瞎折腾啥,咱兄弟开道,一鼓作气杀过去,直杀到营丘,捉了姜子牙,岂不一了百了!”声音及为刺耳难听。

        又一个狠毒的声音道:“老二说得对,把齐国这些烂兵一齐杀了,分分吃了,侯爷以后便再无可虑了,免得这么麻烦!”

        又一个阴鸷的声音嘿嘿笑道:“老大这办法好,我赞成。不过我只吃姜子牙一个就行,听说他是半仙之体,吃了说不定就能成仙了。”

        这三个声音,来自薄姑侯身后的三个怪人。吕凤翔、施狄威、余人杰都听的真切,凭声音就知道这三个怪人绝非善类,而且造化深湛精奇。三剑圣不禁暗暗捏了把汗,表面上虽然镇定自若,内心却无不期盼姜子牙大军快快到来。

        薄姑侯妘雨源道:“三位道长立功心切,孤当然高兴。只是姜子牙狡猾,观其岭上守军,充其量有一万人马,但岭后烟尘滚滚,怕不有十万伏兵?”

        黎化龙从旁讨好道:“我跟师兄未敢轻进,也是怕中了他们的埋伏。”

        那个阴鸷的声音道:“怕啥,纵有十万伏兵又怎么了?还不是我兄弟的爪下鬼,口中肉!”

        黎化龙讨个没趣,吓得唯唯而退。

        你道这三个怪人是谁?他们是薄姑国北号山恶名昭著的“北号三枭”,皆为猛禽毒鸟修炼千年成精。老大费鸩,乃毒鸩鸟所化,能口喷毒液化酒,沾之者全身腐烂而亡,嗅之者大醉三日而死;老二费鸱,乃夜鸮所化,夜行如昼,专门在夜间行刺偷袭,如同鬼魅,其笑声能夺人魂魄,碎人心胆;老三费鸷,乃鹰鹫所化,能以眼光杀人,其目光如电,被运功击之者如遭电击,轻者全身麻木,重者如箭穿心,甚者被焚化灰。三人骑的青骢马,乃是大青毒蛇所化,也都有五百年以上修为,被其制服训化,关键时候也能喷毒噬人,威力非同小可。

        薄姑侯妘雨源见北号三枭蠢蠢欲动,怕其发作起来不听号令,便对费鸷道:“三道长眼力好,你可前去探探虚实,若是姜子牙故弄玄虚,我们正好将计就计,杀他个措手不及,叫姜尚老贼知道厉害。”

        费鸷一听,也不打招呼,立即腾空而起,化只大鸟向齐军阵地背后飞去。

        飞到岭后树林上空,见齐军三千骑兵各拖了树枝在林后来回奔驰,荡起滚滚烟尘,早知其机,后悔没驱兵直进。心中恶意陡生,长啸一声俯冲下来,挥动两只扑天爪掠空奋击,瞬时掠倒齐军数十骑于马下。

        其余骑兵见这怪物凌空杀人,出手如电,凶猛异常,吓得各自打马四散,落荒而逃。有数百骑往回逃窜,费鸷随后追赶,逃出没三十里,又被其击杀百余骑。费鸷正杀的兴起,忽见前面一团红光如飞而至让过前面骑兵,堵住费鸷去路。费鸷不知利害,还往前冲,被四杆方天画戟迎头痛击,若不是躲闪得快,早被打得粉身碎骨。费鸷飘落一旁,定睛看时,见是四个花儿一样的少年,个个神采飞扬,人人正气凛然,一式的红装红马,煞是夺目耀眼。知其非凡,便阴凄凄地问道:“四个娃子叫什么名?敢当老子得道,找死呀!”

        其中一个道:“俺乃牡丹四宝。你是何人?为何追杀齐国军士?”

        费鸷鹰目闪烁,催动真力,欲窥破牡丹四宝身份。但神光及处,一片彤光华彩,摄魂夺魄。费鸷立感身心恍惚,头晕目眩,吓得赶紧敛气收神,移开目光,阴阴地道:“老子叫费鸷,乃北号山三枭老三,薄姑侯殿前大将军。你这些娃子若知趣,便给老子闪开道。老子只找姜子牙晦气,与你等无关。若不识好歹,休怪老子心狠,把你四个娃子打成癞虾蟆。”

        大宝道:“俺四兄弟乃姜侯爷帐下先锋官,岂容你这阴毒妖人行凶作祟?你赶紧弃械受缚,否则叫你命毙当场!”

        费鸷阴阴冷笑道:“就凭你四个乳臭未干的娃子?这么说,老子倒真想领教领教你们的本领了。死活,就看你们的造化吧。”话音未落,费鸷倏地腾空,一招饿鹰扑食,举爪袭向牡丹四宝,一招暗藏八式,分击四宝百会和巨阙两处大穴,动作快逾闪电。

        四宝见其招式阴狠毒辣,动作迅捷,一齐举戟相迎,展开牡丹戟法,接连两招牡丹花开和天旋地转,见招拆招,反守为攻,旋起一团红光把费鸷罩入光内。费鸷没想到四个娃子戟法如此精妙神奇,未及反应,身上已中四戟,惨啸一声,冲天而起,狼狈飞回大阵去了。

        薄姑侯及费鸩、费鸱、黎化龙、济沧海见费鸷飘摇而来,身受四处重伤,血如泉涌,俱感骇异。薄姑侯惊问道:“三道长遭遇何等高人伤成这样?”

        费鸷疼得冷汗直冒,阴惨惨地道:“他妈妈地碰上鬼了,让四个红娃子给耍了!”

        费鸩查看完伤口,忙掏出自制的仙药给费鸷敷药,血立刻止住,伤口瞬时即愈。费鸩道:“此乃方天画戟所伤,并不是什么怪兵器。只是所伤部位太过精准危险,若不是三弟造化深湛,怕早已死过四回了。神庭、气海、命门、风府,哪一处不是致命的大穴?这等戟法,若是小娃子所为,定非凡凡。”

        费鸷好了伤,回复元气,但惊魂未定地道:“大哥神算。那四个小红娃子,确实不是凡类,我凝神观之,竟不能识其来路,唉,也怪老子大意,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以致遭此羞辱。”

        费鸱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费鸷道:“他们自称是姜子牙的什么先锋官!”

        薄姑侯道:“你在哪里遇到他们?”

        费鸷懊恼地道:“别说了,在三十里以外!他妈妈地那些烟尘是他们设得疑兵,三千多骑兵拉着树枝子乱跑,让我杀了二百多。我们让这些狗日的毛贼给糊弄了!”

        费鸱道:“现在攻上去还来得及吗?”

        费鸷道:“还攻个屁!姜子牙大军怕已到了岭后了。”

        黎化龙闻言,抬头向岭上望去,见岭上旌旗招展,惊呼道:“你们快看,岭上满了人了!”

        大家一齐向岭上望去,见漫山遍野都是齐国兵马,中军大旗高高飘扬,姜子牙骑四不象立在旗下,仙风道骨,威仪浩荡。薄姑侯后悔不已,急命道:“鸣金收兵!退兵二十里按营,再作计较。”

        姑定涛、姑定波与许衡一直在激战,但人们似乎早把他们忘了。听到锣响,姑定涛、姑定波买个破绽,跳出圈子,姑定涛对许衡道:“姓许的,来日再战,咱们定要分出个输赢!”

        许衡道:“在下一定奉陪!”言毕,各自打马回到自己阵中。姑定涛、姑定波随大军后撤安营扎寨去了,

        许衡回到岭上,见过子牙,礼毕,怪而问道:“侯爷既赶到,敌军惧怯,为何不乘机追杀过去?”

        姜子牙道:“许将军辛苦了。请先下去休息吧,勿需多言,本侯自有安排。”

        许衡不敢多言,退过一边歇息去了。这时天近黄昏,太阳燃烧在西边的山顶上,晚霞如血,泼得漫天鲜红。西北风渐大渐冷,吹得岭上的衰草发出咝咝的声音。丘全胜听着这声音,感觉特别刺耳,几乎压过了八万大军的人喊马嘶。他眼望着西天晚霞,预感到今夜将有事发生,上前对子牙道:“侯爷,我意把大军在岭南安营,按五行阵驻扎,一者防寒,二者可防敌偷袭。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姜子牙道:“我也有同感。残阳如血,西风如刀,乃大将有血光之灾的征兆。”子牙对武吉道:“你去传令各军将领前来议事。”武吉去各军传令,不一会儿,西门端虎、许衡、南宫顺、丁开、丁泰及公良无尘、三剑圣、牡丹四宝等都到了。

        子牙吩咐道:“今夜敌军有可能前来偷营,大家务须小心,提高警惕。”众将点头遵命。子牙接着道:“为了防寒,全军在岭南安营。南宫顺率一万五千人马于岭下安营,西门端虎领一万五千人马去西五里安营;许衡领一万五千人马去去北五里于树林中安营;丁开、丁泰领一万五千人马去东五里安营;公良无尘率二万人马据中安营,设好帅帐。各自行动吧。”各路将领领命而去。子牙又吩咐道:“三剑圣和牡丹四宝负责全军夜巡,不得有误!”七人齐声道:“请侯爷放心!”子牙又环视七人一圈,见七人严肃认真,并无懈怠之情,才稍觉放心,道:“你们也去吧。”七人飞身而去。

        丘全胜见众人离去,对太公道:“请侯爷回帅帐吧,岭上风寒。”

        子牙道:“丘道长与我一起走吧。”

        丘全胜道:“我闲散惯了,耐不得束缚,想独自享受一下孟冬的黄昏。”

        子牙笑笑,并不强求,他知道方外之人喜欢独处,就与武吉下岭去了。

        薄姑侯率十万兵马于二十里外扎下营寨,召众将议事。费鸷上前凑道:“侯爷,今夜西风凛冽,齐军畏寒,定会缩在帐中不出,是劫营的好机会。侯爷若信得过贫道,与我三万兵马,连夜踏翻齐营,定会一举成功。”

        黎化龙、济沧海闻言,大为兴奋,亦齐上前凑道:“费道长此计甚妙,俺兄弟愿同往。”

        费鸱一边冷笑道:“愚人之计。夜间偷营劫寨是俺的拿手好戏,你们懂个屁!”

        三人被呛,黎化龙、济沧海不敢吱声。费鸷不高兴道:“二哥难道有更妙的计策?”

        费鸱道:“当然。三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夜西北风强劲寒冷,虽令齐军龟缩,却也已暴露我军行动。我军在上风,敌军在下风,三万兵马一动,早被西风给齐军报了信,你还偷什么营?分明是自投罗网。”

        薄姑侯雨源道:“二道长不愧夜行高人!所言极是。既然不宜偷袭,我看还是等明天咱们再与姜子牙一决雌雄吧。”

        费鸱又不以为然地道:“夜袭齐营不是不可行,只是要人少而精。若是我三兄弟去劫营,神不知,鬼不觉自然成功。”

        费鸩道:“二弟之计果然妙极!何须劫营,咱兄弟去把姜子牙捉来岂不胜过杀他百万大军。”

        济沧海道:“大道长说的更妙,咱兄弟也去。只要捉了姜子牙,齐军便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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