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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鸾凤雷轰余人杰 西门南宫血沾衣


陈龙文听罢三哥布阵巧妙,大喜,立刻下令各将依计而行。邓全秀与季桂明、杜锦策带二万人马于梭鱼口下密林中埋伏去了,陈龙文与高仓带三万人马于林子外边埋伏去了。鲁纪忠与吕弘挑选五百精兵穿过梭鱼口去子牙阵前搦战。陈宝、陈音、陈鸾凤待众人出洞,分别撮把土,借土遁先来到了子牙营前。陈音对守门小校道:“速去报与姜子牙,说我九仙山陈氏三兄弟找他有话说。”

        子牙大营守门小校见来的是三个道服打扮的人,不敢怠慢,速入中军帐报知子牙。子牙与三剑圣、三仙子同出帐相见,看三人怎生打扮?陈鸾凤手持竹炭刀,凤冠绣鸾道袍,衣袂飘飘,甚是气定神闲;陈音持一钢叉龙筋弹弓,身着流水浪花道服,头挽乌云髻,一派潇洒飘逸;唯陈宝最奇特,一身两种打份,一半男道装,一半女道服,一半红,一半黑,头发也分梳男女髻,肩背两把雌雄宝剑,看上去有点阴阳怪气,不男不女,一半儿娇羞,一半刚猛。姜子牙上前打稽首道:“三位道长请了。不知叫姜尚来有何指教?”陈宝道:“咱家陈氏三兄弟,本来在九仙山修持,却因你打咱小弟,便只好来与你厮见。那个是三弟陈鸾凤,这个是二弟陈音,咱家是老大陈宝。”陈鸾凤道:“姜子牙,你亦乃修道之士,为何不守清规,妄入凡尘大兴杀伐?岂不有违道法正义,也不怕遭天谴?”

        姜子牙道:“道长此言却令姜尚十分困惑,你既是修道之人,怎能不晓得天意?我入凡尘,正是承天运,秉法旨,戡祸乱于清明,修人间正道于秽淫,还世界一个太平的,如何说是不守清规,妄兴杀伐?”

        陈音道:“你承的何处天运,秉得哪门子法旨?纯粹是强辞狡辩!我东土一向清明太平,若不是周兴祸乱,你来侵扰,哪里会有什么生灵涂炭,人道丧失?真是一派胡言!”

        姜子牙愠道:“这位道长好生无理,连天机都茫然无识,你还修的什么道?不如回家做屠户,倒还显得文明些。”

        陈音大怒:“老匹夫,敢辱骂老子,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看弹!”话音未落,陈音举起弹弓打出一石,流星一般打向子牙额头。吕凤翔急发天行剑相迎,剑石相交,火光闪出,飞石化为齑粉,天行剑也被震得发出唳啸之音,极为刺耳。

        陈鸾凤一看两下里交了手,持竹炭刀直刺子牙,人行剑余人杰上前抵住,被陈鸾凤竹炭刀划个弧打下一个天雷落在余人杰头上,把余人杰炸得焦头烂额,灰头土脸。余人杰立时昏死于当地。施狄威大怒,放出地行剑取陈鸾凤,陈鸾凤又用竹炭刀划天雷打施狄威,被子牙打神鞭把雷击碎,陈鸾凤立时跌倒在地,双足被地行剑削去,才待借土遁逃跑,又被地行剑赶上,砍去一臂,陈鸾凤疼得哇哇大叫,竹炭刀一撑地飞起空中,才免了碎尸之厄。

        陈宝看到三弟伤得惨,哇呜一声拔出雌雄双剑,来取施狄威,被三仙子上前挡住,运开桃花迷魂阵把陈宝罩入香雾彩云之中。三仙子不知,陈宝一人二身,雌雄同体,自相钟情眷恋,这迷魂阵对他不起作用,根本不能使陈宝产生色情幻像,三人险些被雌雄剑所伤,都赶忙用宝器架住,才免了一场杀身之祸。

        陈音用弹弓又发石来打吕凤翔,连珠炮似的,夹着隐隐雷声、风声、雨声、水声,混成一种天籁之音,把吕凤翔搞得心神大乱,天行剑威力大失,阻挡不住,一块飞石打中吕凤翔面门,吕凤翔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一时昏厥过去,人事不省。

        施狄威放地行剑复来斫陈音双足,陈音早有防备,在地上一蹦一跳,地行剑拿他无法,陈音一时也无暇用弹弓发石,两个人玩小孩捉跳蚤一般,一个追一个逃,转来转去,谁也伤不了谁。桃花三仙子三人抵住陈宝雌雄宝剑堪堪战成平手,三仙子如穿花蝴蝶,轻灵飘忽,陈宝一人分阴阳,一刚一柔,时而分作两人,一男一女,各执宝剑配合的天衣无缝,时而合并一人,如前后有眼,无论桃花三仙子从何方进攻,皆能化险为夷,并反手相攻,谁也占不了便宜。陈鸾凤失了双足一手,只右臂持了竹炭刀在地上打着滚划弧,一个劲在地扯下天雷打子牙,子牙只得不停地祭打神鞭破天雷,唯恐再伤了别人。

        鲁纪忠与吕弘带着五百精兵穿过梭鱼嘴,从旁搦战,西门端虎与南宫顺出阵迎住。鲁纪忠使一杆震天槊,又长又重,轮开来呜呜生风,头三招打得西门端虎手忙脚乱,西门端虎大怒,一拍花斑虎,跃起两丈多高,举一对掏心五虎爪猛力砸下,鲁纪忠拼力接了一招,震得双臂发麻,虎口出血,见势不妙,拨马往回就逃,大呼:“快撤!”

        吕弘使一支方天画戟斗南宫顺,吕弘哪里是对手,三五回合下来,气力不支,听到鲁纪忠喊声,欲待逃跑,南宫顺花斑豹腿快,被赶上一刀搠为两断。其余兵士跟了鲁纪忠往回跑,西门端虎与南宫顺带了一千人马随后赶来。鲁纪忠进了梭鱼嘴,一人一骑在前头跑得快,西门端虎与南宫顺被后面兵士挡住,追赶不及,让他逃过梭鱼嘴隐于前面树林不见了。那五百兵士跑得慢,被杀死杀伤大半,三五十人被打下了深涧摔得粉碎,连个尸骨也不见。西门端虎与南宫顺率一千人马冲过梭鱼嘴,刚进林子,忽然一阵鼓响,满林子里冒出许多人马,早有邓全秀、季桂明、杜锦策跃上梭鱼嘴堵住退路,往回跑的齐军兵士,上一个被杀死一个。西门端虎与南宫顺在林子里被黑压压无数人攻击,林密草深,制肘得紧,二人有本领展不开,有力气使不出,不知哪里冒出剑戟,二人身上被戳伤好几处。二人看看退不回梭鱼嘴,无奈带一千人马边战边往北退,一会儿退到涧边,再无退路,莒国兵士仍源源不断涌来,把齐军一千人马很快杀死的杀死,打入深涧的打入深涧,不消一刻功夫全军覆没。西门端虎与南宫顺奋力拼杀,杀倒一批又上一批,数万人马哪里杀得净?直至二人杀得遍体鳞伤,血透战袍,精疲力竭,再也挥不动兵器,才大呼一声,双眼一闭,拍坐骑跳下深涧。二人想,那怕摔死,也不要被莒军捉了去遭受侮辱。

        那花斑虎、花斑豹跌下十来丈深,忽然一声怒吼,腾空而起,跃到深涧对岸山头上去了。二兽抖了抖身子,又一声咆啸,腾云驾雾飞过深涧,回到齐军阵中,把已昏迷的西门端虎和南宫顺摔到丁开、丁泰、武吉面前。丁开、丁泰、武吉见二人模样,吓了一跳,大惊之下急令随军医生前来抢救。医生见二人浑身血肉模糊,也不知受了多少处伤,铠甲与皮肉粘在一块,根本无法分离,只好浑身带甲全涂上药,先止住血再作计较。

        余人杰、吕凤翔被雷、石打昏,一时不能苏醒。姜子牙、施狄威、桃花三仙子分战陈氏三兄弟,一时也分不出高下,姜子牙心中暗暗焦急。却听陈宝大声道:“姜子牙,今日双方各有伤亡,再打下去也难分胜负,咱家也累了饿了,明日再打如何?”

        姜尚闻言,正合已意,便道:“陈大道长既欲休战,姜尚敢不从命?悉听尊便。”

        陈音被地行剑赶得正紧,只顾了拿眼瞅剑,抽不出空来放弹弓飞石,闻言急叫道:“姜子牙,你既同意休战,还不快叫你的属下住手?这厮不讲道理,把剑在地下飞,神出鬼没,不是明道行径!”

        姜子牙哈哈一笑道:“大家暂且住手,明日再分高低。”

        三仙子收功退出圈子,陈宝跳到一边。子牙收了打神鞭,陈鸾凤早疼得快坚持不住了,赶紧一骨碌滚到陈宝跟前,总算舒了口气。施狄威恨陈音伤了吕凤翔,又放一剑才收回地行剑,退到子牙身边。陈音险些被削掉一只脚,吓得乱蹦乱跳一阵,气得心火直往上蹿,但慑于地行剑神威,把弹弓举起又放下,没敢发作,瞪一眼施狄威道:“甭觉得了不起,明日再叫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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