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鸡儿没了
傍晚。
客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李大嘴在厨房炒菜,秀才和佟湘玉在吧台算账,郭芙蓉打水忙忙碌碌的擦桌子,老白独自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诚呢?
当然是带着掌柜的口谕前去捉拿莫小贝了。
天热慢慢暗了下来,也到了客栈开晚饭的时间了。
正在算账的佟湘玉抬头愁道:这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回来?让小苏去找小贝怎么还把自己找没了?
坐在门口的白展堂安慰道:没事,苏诚那么大个人了,还整不明白一小屁孩。
郭芙蓉拧了一把手里的抹布说道:咱们几个跟小贝就他俩关系最好,说不定家俩人一起玩去了。
佟湘玉越听越不安:你们说他俩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西凉河现在也不安全啊,能不能俩人玩玩掉里了?
“我的小贝啊,嫂子对不起你啊。”
佟湘玉冲着老白大喊:还不快去找找,还坐着干什么?
“小郭把大嘴叫过来,咱们一起出去找找,秀才留下看店。”
话音刚落,坐在门口的老白就看到借口出来了二人的身影。
白展堂:掌柜的,不用去了,他俩回来了。
佟湘玉心里一阵激动,又想了想走失风度,便坐在主位上等着二人进门。
门口。
莫小贝一身泥和一身赶紧的苏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人刚进门便听到一阵怒吼。
“你俩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莫小贝一脸怕怕:嫂子,我去西凉河了。
佟湘玉一听马上就要大声骂出。
莫小贝一看赶紧解释:我没下河,嫂子你别生气。
佟湘玉看了看莫小贝转头看向苏诚,眼神中透漏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诚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掌柜的你让我去找小贝回来,我刚到西凉河就被哪里的风景迷住了。
小贝也没下河就在边上玩泥巴。
莫小贝:那不是玩泥巴,是艺术。
佟湘玉眼神一瞪。
莫小贝缩了缩头不敢说话了。
苏诚接着说道:我一看小贝也没什么危险便独自一人欣赏这美景,对了,我还做了首诗。
秀才一听精神道:你还做诗了?说出来听听。
众人也一脸好奇。
“啊”
“西凉河它真滴美”
“有山有水还有鱼”
“有山有水还有鱼啊”
“西凉河它真滴美”
众人一脸二傻子的表情看着苏诚。
秀才捂住耳朵感觉自己受到了精神催摧残。
“你可拉倒吧,我就看到你在看睡了一下午,还是我叫你起来的呢。”
莫小贝这一言把苏诚的谎言打破了。
佟湘玉看向苏诚的眼神慢慢变冷。
“莫小贝,三字经三百遍,抄不完不许睡觉。”
“苏诚,今天大家的洗澡水你来烧,碗筷你来洗,干不完就不要想净月钱。”
佟湘玉一顿发话,理亏的二人也不敢吱声,默默地答应了。
老白打圆场:来来,先吃饭,你俩也饿了吧?大嘴赶紧上菜啊。
佟湘玉冲二人喊道:还不快去端菜。
夜里。
吃完晚饭的众人都散了。
苏诚自己在厨房苦逼的烧着水,莫小贝在房间里默默地抄写。
第二天清晨。
天蒙蒙亮,一只公鸡踱了两步,开始打鸣。
白展堂:差不多得了啊,嚎个没完了还?再来劲就活吃了你信不信?
“哎,这就对了,老老实实呆着,有什么话不能留到白天说啊?”
咯咯咯。
“又来了你看,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附近又没有母鸡,你瞎得瑟啥呀?真是的,最后警告一次啊,再敢乱叫,斩立决”
咯咯咯。
“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男寝。
鼾声大作,伴着外面的鸡飞狗跳之声。
吕秀才捂着耳朵,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
“怎么回事啊?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李大嘴猛醒:咋的啦?出啥事了?
“大清早的,吵吵吵,烦死人了!”
李大嘴:呵呵,不好意思。
揉了揉鼻子。睡了一宿,鼻子不通气儿!
吕秀才:我说的是你那鸡,你听……
静。
“刚才还叫得挺欢呢!”
李大嘴:哎呀,叫就叫呗,不打鸣还能叫鸡呀?等着,我去喂点谷子,估计是饿了。
大嘴走出门,蝈落落落,蝈落落落,小红,小红……我的鸡呐?
大堂。
邢捕头端坐,燕小六在旁边翻书。
“师父,您为啥要让我背这个呀?”
邢捕头:一个捕快,要连大明律都背不利索,那还怎么办案呀?
燕小六:喔……那这条是什么意思啊?
邢捕头看不明白,赶紧打岔:这都多长时间了,菜怎么还没上来啊?
郭芙蓉:再等等吧,大嘴出门找鸡去了。
燕小六:我们没点鸡呀?
邢捕头:专心看书,先把酒给我倒上!
到底是先看书,还是先倒酒啊……
师父慢用。
邢捕头:呵呵,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两年啦,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上点心啊?小六?
燕小六:喔……您刚说什么?
“我说……算了,接着看你的书吧!”
燕小六:师父,您是不是又嫌我笨了?
没有啊?
燕小六:那您为什么说半截话,是不是怕我听不明白?
邢捕头:不是不是,我刚才是说呀,两年前,我跟你一样,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捕快。
燕小六:啊……您也当过捕快呀?
邢捕头:这不废话嘛?不当捕快,怎么当捕头啊?
燕小六:我还以为,呵呵……“那您是怎么当上捕头的?”
邢捕头左右看看:我亲手逮着一个人称盗神的江洋大盗!
白展堂:那是你逮的吗?你当时都吓得走不动道儿了!我我我腿软……
郭芙蓉:哈哈,邢捕头还有那一出呐?
邢捕头:我我我那是激动,是兴奋,你想啊,头回见着那么凶残的罪犯……
佟湘玉:咋凶残了?你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我炸晕了!
莫小贝:是被我打晕的好不好?
白展堂:他要不是被点了穴,就凭你俩,能动得了他?
佟湘玉:那不管,反正把他交给邢捕头之前,他已经傻了,当着那么多人,还吵着嚷着要吃奶呢……
白展堂:哎,邢捕头,从那之后,您就再也没破过一件正经案子吧?
燕小六:你胡说什么呐?
白展堂:谁胡说了?不信你问他呀!
师父?
邢捕头:我我……我那是没机会,在我管辖的地盘,谁敢乱来?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李大嘴走进门: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我那只鸡,肯定是叫人给偷啦!
邢捕头拍案而起: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鸡摸狗”,还没有王法了?
拍了拍李大嘴肩膀:你放心,这件事儿……
李大嘴:包我身上了……我一定大力配合,帮您把那小偷给逮出来。
邢捕头:好……你们各自去准备吧!
众人:准备什么?
邢捕头:协助调查……还不快去?
众人四散。
燕小六:师父,咱们终于等到大案子啦!
邢捕头扶摸刀鞘:两年了,这把宝刀,也该出鞘了。
燕小六:那我这书还背不背了?
邢捕头:繁杂琐事,先放一边,你就睁大眼睛,看为师如何重整山河待后生!
天井
一地鸡毛,众人围观,佟湘玉转了一圈。
“哎哟,脏的你看看……你这就叫扫过地了?”
郭芙蓉:本来就没打算扫。
佟湘玉:你说啥?
郭芙蓉:我……我得保护犯罪现场啊,是吧邢捕头……邢捕头?
邢捕头摆手,沉思,众人有些疑惑,交头接耳。
佟湘玉:邢捕头,你看是这,店里还得开门做生意……
邢捕头:这是个惯犯!
喔?
邢捕头:而且武功很高!白展堂惊:咋看出来的?
邢捕头:呵呵,请注意这里!
李大嘴:什么呀?
邢捕头:鸡屎……一只鸡,骄傲的公鸡,怎么可能在正常情况下,拉出这么多屎来?
换句话说,它一定是受到了大手印或者朱砂掌之类的重击,才会情急无奈,大小便禁!
李大嘴:那倒不是,小红平时就不太注意卫生……您接着说。
邢捕头捡起鸡毛。
请注意这根毛,看出什么来没有?
李大嘴:您就直说吧。
这根毛……软的!
佟湘玉:鸡毛不软,它不早就飞起来啦?
邢捕头:这根特别软,不信你摸。
佟湘玉:软……软得很,这能说明啥问题嘛?
邢捕头:说明它在掉毛之前,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据我所知,有种武功叫七伤拳,打中树之后,七日之内,从根到叶,全部枯萎,与这个情况,惊人地相似!
郭芙蓉:啊……
众人:怎么了?
郭芙蓉:你是说,金毛狮王再现江湖了?
邢捕头:有这个可能!
苏诚:他老人家拼着老命,重出江湖,就为了偷只鸡?
邢捕头:我也没说一定就是他嘛,七伤拳又不光他一人会使。
李大嘴:还有谁会啊?
郭芙蓉:崆峒派,那是他们的看家本事。
白展堂:崆峒派我熟,离这儿可有两千多里地呢!
燕小六:废话,谁会在自己家门口偷东西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邢捕头:孺子可教!
燕小六:呵呵……是师父教导的好,我这就回去收拾一下。
邢捕头:收拾啥呀?
燕小六:收拾点衣服被子啥的,准备长途奔袭崆峒派!
苏诚:慢走,不送了啊!
厨房里一声响,邢捕头转身拔刀。
邢捕头:谁?
哪里跑,看刀!一阵乱响。
李大嘴:哎呀,小邢这两年真没白混,小胆儿见涨啊。话音未落,邢捕头大呼小叫窜出来。
白展堂:咋的啦?
邢捕头:耗耗耗子……
佟湘玉:一只耗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邢捕头:不是怕,是恶心,我砍了几刀没砍着,就飞起一脚……肠子肚子洒了一地!
众人:咦……啧啧!
佟湘玉:小郭,赶紧扫了去!
小郭:我有事呢!
佟湘玉:那你有啥事嘛?
郭芙蓉:我……我得帮邢捕头做笔录。
邢捕头:对对对,做笔录,我到前厅准备,你们都得来啊。
佟湘玉:唉……这叫啥事么?
吕秀才:都怪你,好好的,养什么鸡嘛?
李大嘴:养鸡咋的啦?你不吃啊?你也是的,好好的,做什么笔录啊?
郭芙蓉:那是规矩,懂么你?众人陆续出门,白展堂若有所思。
苏诚一把拍向老白肩膀。
白展堂吓了一跳:干啥啊,吓我一跳。
苏诚:那只鸡是你杀的吧。
白展堂一听赶紧辩解:别诬陷我啊。
“放心,其实我也看那只鸡不顺眼,种叫让我睡不好,跟大嘴说炖了就找我拼命。”
说完留下老白自己走去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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