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大白（上）
上回说到张小凡被他阿姐堵嘴带走。
……
将某人抓到了偏厅，合上门，似乎还上了什么灵力禁制，张小灵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及其轻蔑地看着犹如受伤小喵崽般被摔在地上的张小凡。手中还晃晃一柄红黑色皮鞭。“喊啊，再喊啊，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直到你说的让本小姐满意为止，不然说错一句领一鞭子赏。”
“小娘救我啊，忠伯救我啊。”张小凡不依不闹地反抗大声喊叫。
啪，啪。两鞭子不及迅耳就呼哧打在张小凡脚边。“此处上了防音，我说过，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用，说点有用的吧。”
“都是你张小灵使得坏，对不对？”
“然后呢，你凭什么栽赃，这样说觉得小娘会信你？才怪。”
“我有证据。”张小凡信誓旦旦。
“不可能。”说着眼光在他身上上下扫去。
“怎么不相信啊？反正我没放在身上，搜我也没用，都给藏好了，等我在迎亲的时候亮出来，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想诈我？姐姐出来混时你小子还在吃奶呢。”说着让她的灵兽显型，一头漆黑劲豹吼了一嗓瞪着猩红巨睛直勾勾望着张小凡。唾沫都喷到了他脸上。
“吓我也没用，没用，小黑快呆一边去。没你什么事情。”
“吼……吼。”说不怕是假的，张小凡还是身体老实得往后躲了躲，小白在他背后瑟瑟发抖。
“敢不敢赌一把，谅你不敢。可怜我家素素咯，搭上个没有担当的人。”
听到此处张小灵还是蛮紧张的，但面上不露声色。“那你说说看。”
“这么说你认了？怎么滴，我的好姐姐，这手障眼法真是亮眼啊，三个月，我想了整整三个月才差不多摸清楚。要不是有那样东西，我现在还和其他人一样蒙在鼓里。”
然后他便将自己的知道的一语一言说了出来。
我庆生那日自打家出来，恐怕就上了你的贼船了吧。哼哼。
春华是你安排的人吧，她根本不是望月楼的，朱大掌柜还是卖你面子多些。还有，当天恐怕素素拿到留书时该是不知情吧，不然她怎么声泪俱下演的如此之像，她又不是有什么有心机的人。最可疑就是那位杨表兄，素素跟着来望月楼是你相约，但他一个外人怎么会刚巧出现在国公府，还受一仙邀请同来赴宴。
那晚，窗户的机关就是春华打开的，而不是从外被破坏的，不然望月楼不可能没有警觉。反正那机关我不会开，料想素素也不会。杨表兄的出现就是为了灌醉我，可惜我没醉。不然可能又是另一种发展。
我之前感到奇怪怎么会有一首不着边际的诗附在信上，之后明白了。先起，素素只是看着上头的文字伤心欲绝，说要死等你出现，可她坐到窗口，恰好被冷风吹到所以想起了那几句诗文。
”……半夜凉初透。……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我订的雅阁是朝东的，窗边夜半正好刮来西风。所以有点小机灵的她拉上屏风坐在窗边乖乖等着你出现。这就是为什么一整晚，自开始以来差不多一个时辰，她不吵不闹的原因。
而后你出现并带走了素素姐，她不可能是被掳走的，现场留下的痕迹中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是你把她带走藏了起来。至于怎么办到的，神通广大的你自有办法。你故意留下房檐上的痕迹和那封书信引诱我上当。在我向武侯报案后，你突然将我打晕，然后办成我的样子，和靖安司、武侯府、国公府的人一齐在城中表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英雄救美。将素素姐送返家中后，借着夜色又与她表演了一场以身相许，心心相惜。让许家人误以为我和素素情愫已生。自始至终除了你二人，把小娘的人和许府的人，甚至其他搜寻行动的武侯都蒙在鼓中。
然后等到第二天，下面人报告给小娘，又等来许伯伯上门来报恩还礼，在我昏迷未醒时你便换回女装，以素素姐闺蜜的身份在旁扇风点火，怂恿两位大人结下这段姻缘。哼哼哼。
而小弟我不知不觉就成了某人的替身，料想等过了今日，拜完堂成了亲，入洞房时再把我控制住，那素素姐就真真正正成了你的人。好一处上对花轿嫁对“郎”。好计算啊张小灵。
“说的挺精彩嘛，但又如何，好像都是你的猜测，所谓的证据呢，没有证据谁信？只道你是为了逃婚不择手段的负心郎，言之凿凿却不能取信于人。”听着娓娓道来的真相，张小灵不断施压。
“反正信不信由你，证据我有，敢不敢赌，你张小灵试试看，这回已经触我逆鳞了，决不退让。”
“哼哼，逆鳞，你个小喵崽，翅膀毛都没张全，还逆鳞？。”
“喵，喵喵。”小白在背后默默的抗议。（“喵家长了翅膀的喵。”）
“怎么滴吧？关我也好，堵我也罢，甚至等会在小娘面前我忍了认错，拜堂的时候自然真相大白，倒是看，是我出丑，还是你和素素尴尬。咬我啊！”
说着小黑突然张来血盆大口，“别别，我不是说你小黑，别激动。”张小凡死撑面子往后又缩了缩。
张小灵闭目沉思，这片刻里小黑就围着张小凡和小白转着圈子，两猎物被吓的瑟瑟发抖仍不屈服。
“嘿，你张小凡也不赖啊，居然能推测个七七八八，交出证据，我能让你好受些，再给你份大利是如何？”
“这么说，你认了？喂，喂，别走啊。”
只见张小灵头也不转就走开了，小黑趋步跟在她后头，侧厅的门已经大咧咧地开着。眼看人便走远。
见阿姐没有任何表示的离开，张小凡有点心虚，其实刚才说全是猜测，所谓证据都是胡诌的。他最后的孤注一掷，却不见如料想的那般进行。
“慢着老姐，我还有话说的。”
“又怎么了？我可要回去梳妆了，接亲队伍估计要到坊门了吧，再不急就迟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今儿好高兴啊好高兴，哈哈哈。娶媳妇的可是小弟呢，怎么一脸愁容，来给姐姐笑一个。”
“告诉我如何把素素姐带走的，我保证就范，用小白的小鱼干起誓。”
“喵喵，喵喵。”（“和喵无关喵。是喵的小鱼干喵。”）
张小灵停下脚步转身回过头来，“乖了？”
“乖。”
“认栽了？”
“认。”
“听姐姐话了？”
“听，老姐最聪明。”张小凡突然变得一脸诚恳，一眼星星。
“证据是不存在的，我等隐龙卫行事岂会留下马脚？看在你诚心诚意悔过的份上，就告诉这个小秘密。杨家豪是吾同僚，当夜他诈醉后用灵兽，一只巨翼青蝠，从窗户将素素从十五楼接到了上面的十六楼，就在你咋咋呼呼搜寻现场的时候，我和素素就在楼上。对了，家豪并不是要灌醉你，而是为了灌醉一仙，他若醒着只会碍事，而你小子呢，纯粹就是一头小傻喵崽。还推理，还报案，其实全部是我设计好的剧情。……”
就在张小灵不动声色地把一五一十道出时。
“大功告成！”张一凡忍不住激动，喜搓喵头以示庆祝，小白喵喵着在享受。
“什么大功告成？张小凡你什么意思。”
“看你背后是谁？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只见慕容夫人恭敬并立在一名面仪生威的中年男子身旁，刚才四周还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突然就散发起凌烈威压。来人正是两姐弟的父亲大人，定远侯张嵩。
“女儿拜见父亲大人，拜见小娘。”糟糕，一不小心让小喵崽耍了。“不知父亲何时回府，女儿未去迎接，深表惭愧。”
“从你把小弟拎走的时候。”张嵩平静淡淡地说，言语中透着不快。
“都听到了？”
“你说呢！滚来宗祠堂，好好说清楚来龙去脉。还有你张小凡，你是从犯。自打你偷偷躲到靖安司吾便开始怀疑，你小娘不信，还宠着你。这下给我逮个正着，两人都有，家法伺候。滚起来，还让为父亲自赶吗？”
“吾是被冤枉的。”张小凡低着头跟在他阿姐屁股后头细细求饶。
“冤枉个屁，你姐算计你是她犯错，你呢？非但不如实告知你小娘，告知为父，自己傻乎乎学人家逃婚，还跑到靖安司躲起来，让整个平安州的人看我们张家笑话，还自诩聪明，其实就一蠢货。”
“喵喵。”
“小白也是。嗯，不是！小白挺乖的，听说还长出小翅膀了，是个乖孩子。”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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